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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延禧攻略之紅篆春星在線閱讀 - 第三章 遇刺(五)

第三章 遇刺(五)

    瓔珞知道她祖籍在遼東沙濟(jì),是富察氏的起源地,本是漢軍出身的農(nóng)戶,以前便在京里給人做乳娘,后來生了幼子,因?yàn)樯眢w好奶水足有經(jīng)驗(yàn),面相又生的好,福福態(tài)態(tài),所以被念舊的老夫人選為??蛋驳娜槟?,??蛋舱f是七歲,其實(shí)是虛歲,實(shí)際只有六歲。這乳娘入了富察家這么多年,丈夫于是跟著掙了一個好出身,她如今才三十多歲,不想兒子在兩年前夭折,哪知丈夫又亡于戰(zhàn)場,心中也為她難過。

    接著仔細(xì)吩咐了她一些宮中的事情,要她一切謹(jǐn)慎小心,不可多話,但一定要照顧好福康安,讓自己和傅恒放心。乳娘聽了之后放下心來,并嘆服瓔珞的周到,又感奇怪,不知瓔珞是什么出身,竟對宮里如此熟悉。瓔珞知她心思,道:我幼年的時候,在宮里住過一段時間,還記憶猶新。乳娘知道傅恒的繼室也定然是滿洲大戶人家出身,再不疑有他,更覺得和這位夫人十分的親近,道:夫人,您比原來那位少夫人可是寬慈多了。

    瓔珞于是故意問道:她待你們不好?乳娘道:她對奴婢還好,但她對青蓮,連奴婢也看不下去。于是講了一些富察府的舊事。瓔珞都從傅恒那里聽過,但心中還是不免生氣。乳娘見她面上神情,怕她動了胎氣,自己要落傅恒和老夫人的埋怨,便道:夫人,這都是奴婢不好,大過年的說這些陳谷子爛芝麻,您一定要保重身體。

    瓔珞見她似乎是知道些什么,而且自己素日也沒有一個說話的人,除了傅恒珍珠,沒和旁人說過孩子,于是笑道:嗯,我剛才不舒服,吐了以后好些了。乳娘這才明白她為何方才不說一聲就匆匆離開,心想自己完全想錯了,于是低聲道:奴婢看夫人,也像是有了身子,只是不好問。恭喜夫人,少爺他…..待您好嗎?心想:這夫人還年輕,不了解男人,少爺那樣溫文斯文的男人,對女人也是很狠心的,何況富察家有權(quán)又勢,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雖然生得那樣好,又做著皇帝的大官,嫁給這樣的男人,再厲害的女人,也總是吃虧的。以前的少夫人,家里也是大官兒,就是有苦說不出,不過就是守著金山銀山和空房。老夫人那樣的好人,何等溫和慈祥,但少夫人死了,她也再不提她,好像富察家從沒有過那個媳婦,只寵愛孫子。

    瓔珞詫異地看著她,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傅恒以前待爾晴不好,所以她才會有此一問,不便多講,于是道:嗯。乳娘見她不說,心下有數(shù):這夫人奉子成婚入了富察家的門,難說能好多久……便誠懇地說:夫人,奴婢看您是一個好人,好人定是有福氣的,我看您會一舉得男。瓔珞心里甜蜜蜜的,有點(diǎn)扭捏地道:可我喜歡女兒呢,大人也喜歡女兒。乳娘搖搖頭,道:夫人,奴婢看您是個多生多養(yǎng)的面相,先生一位小公子,老夫人那里歡喜,您再養(yǎng)女兒不遲。

    瓔珞知道她在說好話,搖搖頭道:我身體弱,只怕養(yǎng)不了那許多。乳娘道:奴婢的娘和夫人身材差不多,她也是身子瘦弱,可不像奴婢這身架子,卻生了四個哥哥和奴婢,個個都養(yǎng)住了,奴婢是最小的,但自小就能吃能睡不生病。后來奴婢聽人說,能不能生養(yǎng)和身子弱沒關(guān)系,先前那位少夫人,看著豐腴,在大人身邊那么多年,卻只有小少爺一個,夫人真的不要擔(dān)心。身子弱的話,養(yǎng)胎的時候一定要仔細(xì)小心,等月子坐好了,身子就好了,奴婢的娘便是這樣,而且奴婢家窮門小戶,怎能和這府里要什么有什么比。

    瓔珞心里歡喜而安慰,道:以前是因?yàn)樯贍敳换丶野??乳娘看了看左右,然后低聲道:您不知道,少爺和以前那位少夫人不合,偶爾回家也常宿在書房。府里都說……突然打住再不說了。

    瓔珞心想:竟然富察府有這樣的流言,此事非同小可。于是慢慢地說道:府里說些什么?乳娘在她明亮的眼光下不覺瑟縮了一下,囁喏了半天,道:說小少爺不是少爺?shù)暮⒆樱f小少爺是……是四爺?shù)暮⒆?。瓔珞心里咯噔一下,道:哪個四爺?乳娘道:就是傅謙四少爺。瓔珞松了口氣,笑道:胡說。

    乳娘道:您不知道,少爺幾乎不在家,又常年在外打仗,四少爺常和少夫人一處,他們倆關(guān)系可好了。然后又壓低了聲音,道:有一次,小少爺從假山上摔下來,摔得滿臉是血,奴婢心里急得不得了,趕緊去找少夫人,走到少夫人的窗下,聽見聽見…….突然滿面通紅,再不言語。瓔珞心里大怒,沒想到爾晴竟然還有這一出,這個yin|賤不安分的女人!但是強(qiáng)壓下怒火,慢慢說道:你有沒有告訴過旁人?乳娘忙道:沒有,奴婢知道這件事可了不得,少爺去了打仗,不在家,但老夫人要是知道了,少夫人就完了,奴婢怕小少爺沒了額娘受苦,誰也沒說過。

    瓔珞道:你只遇見過一次還是….乳娘低聲道:長夜漫漫苦,夫人您還年輕……瓔珞心里全明白了,年三十那天,傅恒說是爾晴完全設(shè)計(jì)皇帝的事她還沒有盡信,沒想到果然是真的,她一副道貌岸然,溫婉賢妻模樣,骨子里竟是這樣一個人,千刀萬剮都便宜了她!只是可惜了先皇后娘娘。

    她看著乳娘緩緩說道:你以后也不可告訴任何人,小少爺是大人的孩子。乳娘忙跪下道:是,夫人說的奴婢記住了。瓔珞不說話。乳娘想了想,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發(fā)了一個毒誓。瓔珞淡淡地道:你起來吧,你要知道,我這都是為了你好,為了小少爺好,為了富察家。乳娘心中驚怕,道:是,奴婢明白。

    瓔珞嘆了口氣,道:大人……乳娘忙道:夫人,大家子里這些事兒多得很,奴婢的娘以前也是在大家里做事的,奴才明白。但如今奴婢瞧著夫人是一個好人,奴婢也為大人高興。瓔珞道:四少爺如今已成婚了。乳娘道:是,奴婢不會對四夫人多嘴的。少夫人死后,四少爺還為她守了三年呢,少爺回來了,他才成的親。他對小少爺是極好的,但小少爺是不是他的,奴婢也不清楚。瓔珞心想,??蛋采砩厦黠@有皇上的影子,他定是皇上的兒子,爾晴也說他是皇帝的孩子,搖了搖頭,道:此事再不可提起,不然你有大不是。

    過了半日,福康安和瓔珞熟捻起來,但乳娘一直在邊上看好了他,不讓他太靠近瓔珞,就怕瓔珞有閃失。晚上傅恒回來,??蛋部匆娝兴?,又歡喜又有點(diǎn)害怕,傅恒考較了他一些認(rèn)字的功課,瓔珞在一旁笑吟吟地看著父子倆。夫婦倆和??蛋惨黄鹩昧送盹?,乳娘才帶他回富察府。??蛋沧吆?,瓔珞把下午自己交代乳娘入宮的話和傅恒說了,但沒提爾晴的事。傅恒于是告訴她容妃要了五阿哥和福康安去,皇帝也準(zhǔn)了。

    她有點(diǎn)意外,想了想,道:她真厲害啊,有了五阿哥和安兒,她就再不怕皇后了,富察家也成了她的后盾。傅恒道:她不需要靠我們,皇上對她很好,去圓明園也帶著她,她自然會有自己的孩子的。瓔珞道:話是這么說,但她在我們這里沒有根基,皇上的寵愛也不知能維持多久,如今她還沒孩子。她要著安兒,是為了報答你吧,少爺。傅恒道:應(yīng)該是吧。夫婦二人正說話,突聽外面小全子低聲道:大人,主子,宮里面剛才來人了,不知道是什么事。

    夫婦二人面面相覷,傅恒出去了一會兒,回來以后,瓔珞見他面色沉重,他低聲說道:十三阿哥沒了,皇上已經(jīng)趕回宮了,說是明兒輟朝。瓔珞心里也難過起來,想想皇后,雖然她曾狠毒地想置自己于死地,但都是孩子的母親,不覺嘆了口氣,道:有孩子也不一定能養(yǎng)住,容妃還是會為自己打算。

    傅恒把她摟進(jìn)懷里,道:你不準(zhǔn)胡思亂想,我們的孩子一定是好好的。然后便說了自己請旨皇上去督導(dǎo)阿哥們的事,好轉(zhuǎn)移她的心思。瓔珞一笑,道:嗯,傅恒大人是太子太保,總不干活哪兒行!傅恒道:再過兩年,安兒便可以學(xué)騎射了,到時候我也好看著他。他沒提黃教喇嘛的事,不想瓔珞再回憶遇刺那天的情景。

    皇帝匆匆回宮,衣裳都沒換,就去了承乾宮。承乾宮院子里滿滿跪著宮女和太監(jiān),全宮上下,一片哭聲,李玉跟著跪下抹淚兒。永璟才一歲多便夭折,皇帝心里也自悲戚,進(jìn)了正殿,只見皇后呆坐在那里,連自己來了也沒看見?;屎竺媲肮蛑脑和⒖陶酒鹕韥?,低聲說道:皇上,十三阿哥的事奴才已經(jīng)安排好了,只等您和皇后娘娘示下。

    皇帝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皇后,小心喚道:淑慎。皇后這才看見了他,立刻流下淚來。袁春望立刻扯起地上還跪著的珍兒,使了一個眼色,兩人一起退出屋去,關(guān)上了門?;实圩呓抢?,站著把她攬入自己懷里。那拉氏這才抱著他,痛哭起來,邊哭邊道:皇上,十三阿哥沒了,是臣妾沒有照顧好他,我們的孩子,真的沒了!

    皇帝眼里也滿含淚水,低聲道:這不是你的錯。那拉氏抽泣地說道:年三十那天夜里,他開始發(fā)燒,臣妾想著過年,不愿驚擾了皇上,過了兩日,燒退了,臣妾也放了心。但不知為何皇上去了圓明園之后,他又開始發(fā)燒……皇帝已從太醫(yī)那里知道,十三阿哥是因?yàn)槎话l(fā)不出來沒的,不想她再說,忙道:淑慎,節(jié)哀順變?;屎笥挚蘖艘粫?,竟然哭暈過去?;实塾谑墙型饷娴脑和驼鋬哼M(jìn)來伺候,自己帶李玉,回了養(yǎng)心殿。德勝忙迎上去道:皇上,容妃娘娘不肯回寶月樓,一直在這里等著您。

    皇帝心頭郁結(jié),剛想叫她回去,轉(zhuǎn)念一想,她也是一番好心,于是進(jìn)了養(yǎng)心殿,容妃立刻迎了上來,皇帝看見她,一陣暈眩,容妃立刻扶住了他,李玉也嚇了一跳,在另一邊扶住了皇帝,容妃對身旁的彩云道:去把東西拿來。說著和李玉一起把皇帝扶進(jìn)了后殿寢室,二人服侍皇帝躺倒在床上,李玉急得滿頭大汗,立刻要去傳太醫(yī),容妃道:等等。

    這時,彩云手里拿著一個花花綠綠的小盒子進(jìn)來,遞給容妃,容妃立刻揭開蓋子,用小指指甲挑了一點(diǎn),然后涂在皇帝的鼻子下面。李玉知道這應(yīng)該是回部醒神的藥,暗自祈禱皇帝盡快醒來。不一會兒,皇帝果然醒了,李玉放下心來,對容妃道:娘娘照顧好皇上,奴才帶彩云姑娘去拿皇上的衣裳來換。說著帶著彩云退出房去。

    皇帝很恍惚,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所有的事,見自己躺在自己床上,容妃坐在一旁,便要起身。容妃道:皇上,您躺著罷,沉璧守著您,您不要和沉璧說話。皇帝長嘆了一聲,還是坐起身來。容妃見他面有哀色,但眼里只隱隱有淚,握著他的手,道:皇上,您流淚罷,沉璧陪著您,或者沉璧出去待一會兒。

    皇帝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手,道:不用了,朕沒事。容妃道:怎么會沒事呢?沉璧知道您心里很難受,淚流出來才能好。皇帝勉強(qiáng)一笑,道:如果你到了朕這樣的年紀(jì)…….皇帝已四十五歲。容妃按住了他的口,道:在沉璧心里,您就是我們雪山上的天神,永遠(yuǎn)年輕,是沉璧敬愛的人?;实坌睦锼坪跬纯鄿p輕了一些,看著她不說話。此時,門響了,彩云進(jìn)來,捧著衣服,后面還跟著幾個太監(jiān),捧著臉盆,毛巾,水杯,茶碗等。

    容妃站起身來,她見皇帝衣服上淚跡斑斑,知道那是皇后的淚,心里傷感,不言語?;实勖摿送庖?,洗臉凈面漱口,然后由容妃服侍,穿回了干凈的衣裳,然后拿起茶來喝了幾口,彩云于是拿著臟衣服,帶著太監(jiān)們退了出去?;实劬徚诉^來,道:你回去吧,今天從圓明園趕回來,你坐車也累了。

    容妃道:今晚讓沉璧在這里陪您吧?;实蹞u了搖頭,道:朕想一個人待著。容妃于是道別,轉(zhuǎn)身,但突然摔跌在地上。皇帝大吃一驚,忙去看她,只見她面色蒼白,道:你怎么了?容妃看看自己的左腳,低聲道:臣妾才穿花盆底不習(xí)慣。皇帝這才想起來,方才自己暈倒的時候,她扶著自己,應(yīng)該是崴了腳,但她直到現(xiàn)在才說。

    原來在圓明園的時候,她便開始穿宮裝和花盆底,才練習(xí)了幾日,走路還不穩(wěn),何況皇帝那么重地摔倒,她情急之下去扶,自然重重地崴了腳?;实垡娝凉M頭大汗,知道剛才她一直強(qiáng)忍著疼痛照顧自己,忙扶住她,揚(yáng)聲叫道:李玉李玉!進(jìn)來的是德勝,皇帝不及細(xì)問,叫他趕緊去請?zhí)t(yī)來給容妃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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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歷史淵源】富察家家世/第一瞥/(以下摘自我的傅瓔長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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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察氏,【滿洲鑲黃旗】。滿洲有八大/老/姓,分別是瓜爾佳氏、鈕祜祿氏、舒穆祿氏、葉赫那拉氏、輝發(fā)那拉氏、烏喇那拉氏、郭羅絡(luò)氏、伊爾根覺羅氏。另外在入關(guān)前還另有兩個重要的部族,一為董鄂氏(順治的真愛便是董鄂氏,從她入宮為妃時十八歲推斷,她以前應(yīng)該嫁過人,一說順治奪弟之妻,比較可信),一為富察氏,此亦為外戚。富察氏可追溯女真通用三十姓之一的蒲察氏,金朝時期為女真姓氏第二位,與完顏氏世為婚姻。滿族是女真人的一個分支。金代多位皇后以及鄖王蒲察石家奴、太尉蒲察鼎壽等人皆出自該氏,在當(dāng)時及此后的元代曾以李為漢姓。至明代,富察氏各支系散處關(guān)外各地,于后金崛起時(努爾哈赤時代)相繼歸附,清朝時期,以世居沙濟(jì)的旺吉努家族最為顯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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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濟(jì)富察起源于富爾哈河,在明代屬建州右衛(wèi),始祖為兄弟二人,兄名“納蘇莫爾根”,弟名“檀都”。明末沙濟(jì)富察氏遷居于今天遼寧省新賓一帶,建立沙濟(jì)城以居,因而得名沙濟(jì)富察。納蘇莫爾根的子孫并不興旺,沙濟(jì)富察氏主要為檀都子孫傳襲。至第四代檀都子孫主要分成兩支,長支由莽色都朱乎率領(lǐng),次支由旺吉努率領(lǐng)。莽色都朱乎一支,長子阿古巴顏是建州【右】衛(wèi)的都指揮使(努爾哈赤一脈是建州【左】衛(wèi)都指揮使世家旁系),聰慧有膽識,通曉滿、蒙、漢、朝語,明朝非常賞識,一度稱雄建州,他自封為汗,和兒子和幾位弟弟(都是一方領(lǐng)主)相繼反明,是當(dāng)時建州最強(qiáng)大的反明勢力,最后全部被被明軍殲滅,是滿人的民族英雄,只有小女兒袞代因當(dāng)時已嫁入愛新覺羅家幸免遇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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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萬歷十三年(1585年),袞代在前夫病死后依當(dāng)時女真社會兄死弟妻其嫂的風(fēng)俗帶著孩子改嫁努爾哈赤,成為繼大福晉/繼妃,這個婚姻應(yīng)該是因?yàn)槊贾旌跻患以跐M洲非常有地位,而且莽色都朱乎家和愛新覺羅家有深刻淵源(世代聯(lián)姻),努爾哈赤的祖父父親就是因阿古巴顏家反明牽連被明庭殺害,努爾哈赤以此為理由起兵造反,所以袞代的地位在努爾哈赤諸妻中非常高。袞代侍奉努爾哈赤三十余年,生二子莽古爾泰、德格類,一女莽古濟(jì),曾一度深得努爾哈赤寵愛和信任。后努爾哈赤以“盜藏金帛”之名為其羅織罪狀,并將她休棄“迫令大歸”(一說是親子莽古爾泰弒母避禍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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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子莽古爾泰年長于皇太極,在她死后多年,位居四大貝勒之一,因觸怒皇太極而被治以“謀上之罪”遭到幽殺。莽古濟(jì)格格也年長于皇太極,性格倔強(qiáng),與皇太極一向不合。其后,又有人告發(fā)莽古爾泰、德格類、莽古濟(jì)格格盟誓怨望,危及皇太極,其時,德格類也已被害死,于是莽古濟(jì)及袞代與前夫生的兒子還有莽古爾泰之子又被殺,已死的莽古爾泰德格類被削宗籍削爵位。原本與努爾哈赤合葬于盛京(沈陽)福陵的袞代靈柩也被強(qiáng)令移出,規(guī)格降為庶人另擇其地草草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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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莽古濟(jì)長女為岳托妻(繼福晉),次女為豪格妻(嫡福晉),性情柔弱的豪格(皇太極長子)被迫殺其妻向皇太極表忠心,性情耿直的岳托(皇太極親侄)亦請表殺其妻(據(jù)說是為了保妻故意為之),被皇太極阻止,但其后岳托被皇太極記恨還是分妻并被害死。但皇太極就此仍不解恨,繼而又將清宮檔案中關(guān)于袞代以及她的家族與愛新覺羅家族之間姻親背景的幾乎所有詳細(xì)記錄悉數(shù)刪除,所以莽色都朱乎一支徹底湮滅在歷史中。滿人皇室在政治斗爭中,不僅殺兄弒弟,還動輒殺母殺妻殺姐,真是非常的可怕,估計(jì)劇中的乾小四母子傾軋脫胎于此。莽古濟(jì)是清朝唯一一個在政治斗爭中被殺的公主,皇太極登位就是以逼母(努爾哈赤大妃阿巴亥,非其生母)殉葬犧牲女人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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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富察氏族莽色都朱乎一支原本是非常強(qiáng)盛顯赫的,滿洲第一家!超過愛新覺羅家族,更遠(yuǎn)超旺吉努一支,旺吉努一支是富察氏一族的后起之秀。所以袁春望評論富察家的話是非常有淵源的。旺吉努這一支,哈什屯為大清開國功臣,在松錦戰(zhàn)場(清朝入關(guān)前與明朝的決勝戰(zhàn))上保護(hù)皇太極有大功,富察氏從滿洲正藍(lán)旗抬入滿洲鑲黃旗,官至順治朝內(nèi)大臣太子太保,后有哈什屯之子孫議政大臣米思翰,大學(xué)士馬齊、傅恒、嘉勇郡王??蛋?、孝賢純皇后等諸多顯赫人物。傅恒卒于乾隆三十五年。年譜記其“卒,葬東陵富新莊,非乾楊樹矣”(乾楊樹在北京安定門外,為富察家祖墳)。清東陵是清皇族的陵墓群,東陵附近則是清朝大臣陵墓區(qū),由此可見傅恒在朝廷的重要地位。傅恒的兒子??蛋?,死后也葬在東陵。因??蛋沧焚浖斡驴ね酰贫鞲岛惚蛔贩饪ね?,傅恒之妻納蘭氏被追封為福晉,父子二人更配享太廟。沙濟(jì)富察氏家族僅有二位享此殊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