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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延禧攻略之紅篆春星在線閱讀 - 第四十七章 逼宮(三)

第四十七章 逼宮(三)

    那拉氏大吃一驚,忙跑回樓邊,推門就進(jìn),但門已從里面閂住了。那拉氏再顧不得身份,立刻大聲拍門,叫道:皇上!皇上!里面有危險,您快出來!快出來!但是里面并無動靜。那拉氏大驚,立刻回頭看著多羅,命令道:還不叫人撞開門!多羅和李玉都垂下眼睛不動。她大怒:你…你們…你們也謀逆?!狗奴才,全反了不成?!

    便在此時,棲云樓前已被緊閉的院門被打開,外面走進(jìn)來四個人。是傅恒帶著一個侍衛(wèi),劉嬤嬤扶著太后。四人進(jìn)來后,院門立刻又被關(guān)上了。四人走到近前,那個侍衛(wèi)拿下了帽子。此時天色已黑,院子里點著燈,但是那拉氏和袁春望看得清清楚楚,這個侍衛(wèi)竟然是女扮男裝的魏瓔珞。

    那拉氏看看關(guān)緊的房門,又看看這四人,然后再看著袁春望,冷笑了一聲,然后跪下給太后行禮請安。太后哼了一聲,并不看她。她也不在意,自己起身,走過來,站在一邊。袁春望臉色扭曲得難看。只聽瓔珞道:袁春望,你的事已暴露,還不跪下伏法!

    袁春望立刻在珍兒身邊跪下,眾人都未注意,他突然將袖在袖子里的匕首刺向他身邊的珍兒。珍兒一聲未吭,便倒在地上,眼睛閉上以前一直恨恨地看著袁春望。眾人皆驚呼。兩個侍衛(wèi)立刻上來壓著袁春望,并仔細(xì)搜他的身,并未再發(fā)現(xiàn)藏有武器。多羅立刻上前查看,見珍兒已隕命,匕首沒入她左腰,眼睛圓睜不閉,于是給她闔上眼睛,再對眾人黯然地?fù)u了搖頭。

    瓔珞驚怒莫名,開始大聲揭露袁春望的罪行,說他和白露如何害死了忻妃,又如何一直給瑞貴人下毒,說白露已被奕祿看管,招認(rèn)了一切,衣物上的魚鮫粉也被證實,人證物證俱全,他居然死到臨頭還在殺人!并在屋里埋了硫磺火|藥,可惜早已被多羅派人移走了。那拉氏聞言大吃一驚。袁春望卻笑起來,道:你倒會栽贓,說的有鼻子有眼,下面便要說我是為了皇后娘娘吧?或是皇后娘娘吩咐的我吧?

    李玉已去側(cè)殿里端了幾張椅子出來,請?zhí)笞?。便在此時,棲云樓的樓門開了,皇帝和弘晝走了出來,皇帝走到一張椅子前,轉(zhuǎn)身坐下。弘晝跪在地上,他見正被皇帝派往山西公干的傅恒竟然也在,大吃一驚,又看看皇帝,電光火石間,明白了所有的事。

    只聽瓔珞道:不!你是為了你自己!你一直待在皇后身邊,是要伺機(jī)謀害皇上!袁春望,你還記得當(dāng)年你和我說的那些話嗎?那時候我不明白,現(xiàn)在我都明白了!我們已在太行山調(diào)查了你的身世。

    太后聽到這里,面色陡然一變,插口道:太行山……皇帝,你叫他們都下去?;实塾谑且粨]手,除了壓著袁春望的那兩人,其他侍衛(wèi)都出去關(guān)上了院門。太后才問瓔珞道:他到底是誰?

    瓔珞道:太后,當(dāng)年,先帝在太行山被人追殺,藏身于農(nóng)家,他是那農(nóng)家女所生的孩子,上京尋父,被當(dāng)年的廉親王發(fā)現(xiàn),于是將他收了準(zhǔn)備要挾先帝,后八爺爭位失敗,便惡意報復(fù),將他送入皇宮,先帝不認(rèn)他,他又成了六阿哥福慧的小太監(jiān),福慧生病,先帝斥責(zé)他,他便開窗將六阿哥凍死。

    又將當(dāng)年袁春望唆使劉成讓四阿哥墜馬制造五阿哥容妃的流言未成,接著便在南苑借四阿哥進(jìn)弓給皇帝下金蠶蠱毒的事說了,說容妃為了四阿哥和皇帝父子,只說皇帝中了手帕之毒,還說今年五月,九洲清晏失火恐怕也是他的所為,因為他想燒死皇帝。那拉氏聞言大吃一驚,不置信地盯著袁春望。瓔珞再將忻妃之死和瑞貴人中毒的詳情說了。除了傅恒,眾人皆極為震驚。劉嬤嬤看著袁春望,心道:原來六阿哥竟是為此人所害,當(dāng)年他不過一個小孩兒而已……

    袁春望哼了一聲,盯著瓔珞道:納蘭夫人,你可真能干啊,你不是早就如愿以償跟了你的心上人傅恒了,我袁春望礙著你什么事了?瓔珞自不提舊事,道:你卑鄙無恥,謀害皇上,濫殺無辜,就礙我的事。袁春望一直看著她的臉,嘆了一口氣,黯然不語。瓔珞見他突然如此模樣,心里一動,忽然想到:當(dāng)年他設(shè)計傅恒,他為什么設(shè)計傅恒?一時便心亂起來。

    皇帝沉默不語。多羅很吃驚納蘭夫人和袁春望竟然是舊識,這比弘晝和皇后更讓他意外!心里覺得明白了好多事,怪不得她二十多歲才嫁給傅恒,而太后和皇帝應(yīng)該早就認(rèn)識她,才有過繼納蘭家一事,才有當(dāng)年正覺寺皇帝和她的見面,和對她……

    瓔珞拋去思緒,繼續(xù)道:袁春望,你還有什么說的?袁春望笑起來,再不理她,只看著皇帝,道:弘歷,對,我就是要?dú)⒛?,我和你同是先帝所生,你高高在上為大清的皇帝,而我,卻是低賤如泥任人使喚踐踏的太監(jiān),在紫禁城里當(dāng)凈軍送恭捅,這世道不公,我自然要自己找尋屬于我的公道。瓔珞怒道:可四阿哥五阿哥容妃忻妃瑞貴人和你有什么仇怨,你狠毒地要置他們于死地?袁春望仰天大笑:仇怨?他們和我當(dāng)然有仇怨!因為他們是弘歷的兒子和女人!凡是和弘歷有關(guān)的人,都和我有仇怨!

    弘晝和那拉氏都狠狠地盯著袁春望。那拉氏顫聲說道:你…你…你居然……袁春望對她輕蔑地一笑,道:怎么啦?我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您明白了吧,您做不做中宮皇后,和我有什么相干?你也是我的仇人!而且你是弘歷的皇后,是我最大的仇人!然后又對弘晝道:和親王,你也明白了吧,我可不是為了你,我不過是想借你的手對付弘歷,你太蠢了,皇后也在利用你,達(dá)到她自己的目地,最蠢的就是你這個大清的和親王!說著大笑起來。

    皇帝沉聲道:一個小小的太監(jiān),竟有如此膽量,將朕的親弟弟玩弄于股掌之中。袁春望笑道:不知在皇上心中,親弟弟所值幾何?。?/br>
    忽聽太后冷冷地道:先帝根本就沒有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我還不知道嗎。你究竟是誰?!

    袁春望停了笑,哼道:雍正當(dāng)年被人追殺,在我外公家里養(yǎng)傷,他留下了一套親王的禮服,那是鐵證啊。太后笑起來,道:先帝在太行山被人追殺,但他一早便和侍衛(wèi)調(diào)換了衣服,我還不知道么?到底是誰借機(jī)玷污了農(nóng)家女,就不得而知了。你的所謂謀劃,全是一場空,本來,你可以好好地待在太行山,娶妻生子,唉。袁春望如遭雷擊,額上冒汗,狂怒道:你胡說!你胡說!我乃先帝之子!皇帝陰沉著臉,對多羅一揮手,多羅便示意壓著袁春望的那兩個人將袁春望拖下去。

    太后又道:慢著。那兩侍衛(wèi)于是停了手?;实墼尞惖乜粗蟆L蟮溃夯实?,他是個瘋子,就留著他的性命罷,我吃齋念佛多年,再不想多造殺業(yè)?;实垡话櫭碱^,點了點頭,多羅便吩咐那兩人將袁春望帶下去,袁春望還在凄厲地大叫:你胡說!你胡說!我乃先帝之子!我乃先帝之子!大清的皇子!你胡說!我是大清的皇子!皇——子——!在黑夜里聽得叫人毛骨悚然。傅恒目光閃爍,瓔珞心里冰涼,面色愴然。

    院兒內(nèi)只剩了皇帝皇后弘晝,太后劉嬤嬤,多羅李玉,傅恒和瓔珞。太后對跪著的弘晝道:你怎么這么糊涂!弘晝并不說話,亦不抬頭。皇帝道:皇后,你也坐。那拉氏才在一張椅子里坐了。皇帝又道:和親王一時糊涂,頗有悔過之心,交代了一切,朕念在手足之情,著他圈禁于府中,無旨不得離府,以觀后效。今晚之事,任何人不得對外泄露,否則格殺勿論。傅恒瓔珞并多羅李玉都跪下接旨。那拉氏心里大松了一口氣,但不看弘晝。

    太后道:皇帝,這我就放心了,我乏了。說著站起來,皇帝和皇后也立刻站了起來?;实鄣溃汗突暑~娘,都是兒子不孝,皇額娘不必憂心,保重身體。瓔珞道:太后,我和傅恒送您回去。太后點點頭。于是四人一起出院子去了。

    皇帝又坐下來,那拉氏立刻跪在他面前?;实劭粗屎?,溫言道:淑慎,你方才在外面那等緊張,還斥責(zé)李玉等人,朕都聽見了,今天的事,你受驚了,朕相信你。說著便起身將她扶起來,扶到椅子里坐了。那拉氏淌下淚來,道:謝謝皇上!臣妾有罪,他們都是因為臣妾,但臣妾真沒想到,袁春望這個賤人,竟然狼子野心要謀害皇上!都是臣妾失查,而且今天是您過壽,您受驚了,都是臣妾的罪過。

    弘晝低著頭,始終不看他二人?;实蹏@了口氣,看了看天上,道:今夜,月亮可真圓!李玉,晚了,朕要回去了?;屎螅阋苍琰c兒歇了罷。李玉忙上來扶他起來?;屎罅⒖陶酒饋恚投嗔_一起低頭恭送皇帝。待二人出了院子門,皇后便轉(zhuǎn)身,進(jìn)樓里去了,自始至終,她都沒看過弘晝,弘晝也沒看她。

    院子里只剩弘晝和多羅二人。多羅立刻跪在弘晝面前。弘晝道:你也早知道了?多羅點點頭。弘晝道:你不告訴我?多羅低頭不動。弘晝道:他不讓你告訴我?多羅還是低頭不動。弘晝笑起來,道:多羅大人,你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德雅他們?nèi)绾瘟税??多羅才抬頭道:福晉他們很好,他們在王府里一切如常,什么都不知道,王爺放心。

    弘晝又笑起來,道:早已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還與我談笑風(fēng)生,掩天下人耳目,實則請君入甕!是啊,若要拿他們,隨時可拿,我這不是多此一問么?弘歷,你真是天下心腸最冷,手段最狠之人,皇瑪法看中你,真是沒錯兒!我比不上你啊,我怎么能比得上你!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啦!說著便站起身來,但因跪得太久,一時站不起來。

    多羅忙起身去扶他,他打開多羅的手,自己勉力站了起來,徑直向院子外面慢慢走去,邊走邊閑閑說道:今夜,月亮可真圓!多羅一直看著他,見他的背影越來越小,消失在重重院門外,流下淚來。院子里,只剩了三張空椅子,珍兒的尸首伏在那邊地上,她身側(cè)是一灘已干了的暗色血跡。

    這晚回去后,弘晝便去到吳德雅屋里,遣散了院子里的人,再關(guān)起門來,將晚上的事都和她說了,但未提那拉氏參與密謀卻臨陣倒戈。吳德雅震驚之余,害怕之極。弘晝道:你們不必?fù)?dān)憂,弘歷只是叫我待在府里養(yǎng)病。有我在,誰也不能將你們和孩子怎樣。

    吳德雅哭道:王爺,您總是不聽我的話,這么多年,我知道,您心里不痛快,稱病,找樂子宣泄,我從不攔著,這么多年不都過了嗎?怎么您還是想不開……永瑛走了,您傷心,心里更苦,我是永瑛的額娘,我怎么不知道,所以我叫海安好好伺候您安慰您。您說皇上忌憚您,所以我覺得您有數(shù)有分寸,只是我怎么也沒想到,您卻是一直在悄悄做這等掉腦袋的大事!為了皇后,值得嗎?她又是如何對您的!

    弘晝搖搖頭,平靜地道:

    德雅,我不僅是為了她。弘歷,他是不會放過我的,我是他的親兄弟,這就是罪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想想當(dāng)年弘皙的事,弘歷說他藩府體制和服飾超過一般王公,可這本是皇考允許的,卻成了他僭越的罪狀。當(dāng)年弘曉在坤寧宮因胙rou被罰,事實上是因為弘昌和弘晈原來牽涉在弘皙逆案里。

    還有弘時,當(dāng)年在荷花酥里下毒,被皇考直接過繼給老八廉親王做兒子,轟出了紫禁城。雍正四年,將老八撤去黃帶,從玉牒除名,改名阿其那,同樣對弘時削除宗籍,弘時因此抑郁而死。他為什么給弘歷下毒?就是因不滿皇考的苛酷,和八叔等交好,自覺和大位無緣,又不甘心。生在皇家,這就是命,除非登上皇位,不能有自己的意志?;士紴槭裁礆耸?,其實是因為他威望很高,那時候很多人都擁戴他,但皇考登位后他哪有謀逆之舉?

    吳德雅哀哭不語,弘晝嘆了口氣,又繼續(xù)說:皇瑪父和皇阿瑪都屬意弘歷,額娘就很明白,她要我忍耐,還要我親近弘歷母子??傻卵?,我真的很憋悶!太多年了,我一直裝瘋賣傻,極盡荒唐,又說身體不好,可他還是不放過我!他哪里是放手給軍機(jī),他不過是障眼天下人。不是今天,就是明天,總有這么一天,避是避不過的,如果我什么都不做便束手待斃,我對不起自己!那日,他話都說出口了,‘結(jié)黨的罪行’!今天,我才終于明白了,這么多年,其實他是在借傅恒來逼我,所以才有之前那些一樁樁一件件,大事小事,全不放過!你想想,那個可笑的傅恒和容妃流言,那不是他故意栽贓是什么,還不明白嗎?然后又假作放手給軍機(jī)給傅恒,全是為了逼我。

    說到這里,他笑起來:軍機(jī)處里掛著皇考所書“一堂和氣”的匾額,我被封和親王,‘和’,和睦和氣,其實卻是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鼾睡!皇考如此,弘歷更甚,動弘皙還可以攀扯廢太子,而他要動我,卻沒那么容易,他需要時間需要理由,免受天下人詬病,所以才想了這樣一招。我收普福的銀子本是以備不時之需,只是如今說這些,也沒有意義了?,F(xiàn)在,我心愿已了,正好可以陪著你們,你們放心,誰也不能將你們和孩子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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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節(jié)里的主要人物對話也和延禧原劇里的一樣。袁春望的幼年遭遇也和延禧里的一樣,六阿哥福慧生病后,他開窗讓?;郯鍪茄屿锏那楣?jié),只是小說進(jìn)一步設(shè)定?;塾纱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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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歷史原型】【弘時】,康熙四十三年生,生母是齊妃李氏。雍正前面二子也是李氏所出但早亡,按常理而言,弘時應(yīng)是雍正帝擇嗣時的首要人選。因為他既在諸子中排行最先,又已成人,且有子嗣,其生母李氏在雍邸時已是側(cè)福晉。雍正帝為何不喜歡弘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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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時20歲以前,先后經(jīng)歷了康熙帝的兩廢太子,諸皇子為謀取儲位拉黨結(jié)派,明爭暗斗,皇十四子允禵率師西征,收復(fù)藏地,康熙帝猝死,胤禛獲取皇位等一系列大事。乾隆帝稱弘時“放縱”、“不謹(jǐn)”,表明他具有率直、任性的性格特征。盡管尚無史料予以證實,但根據(jù)雍正帝其后勒令他去做允禩之子這一情況,似可判斷早在雍正帝繼位前,弘時對于允禩等人,即有一定好感,他對康熙朝晚期儲位之爭的看法,具有與其父胤禛截然不同的傾向性。因此,雍正元年雍正帝秘密建儲時,當(dāng)然要將這位懷有異志之子,排除在外。然而,雍正帝秘密建儲后,這對父子的關(guān)系逐步惡化,雙方矛盾的性質(zhì),也隨之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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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年(1723年)八月雍正帝的秘密建儲雖然做得十分縝密,但僅3個月后,便由他本人泄露了天機(jī)。是年十一月十三日是康熙帝周年忌辰,雍正帝并不親至景陵致祭,而是派年僅13歲的弘歷代其前往。這是一個意味深長之舉:在位皇帝特遣未來的皇帝向升天的皇帝致祭,奏告王朝百年大計已定,儲位已有所屬,并祈求先帝在天之靈的佑護(hù)。對于雍正帝這一舉措最為敏感,且又因之最為沮喪者,莫過于弘時。一年后,他的疑慮再一次被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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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正二年(1724年)底康熙帝“再期忌辰”,弘歷第二次“祭景陵”。至此,弘時對儲位的幻想已完全破滅,在怨恨與嫉妒心理的作用下,他進(jìn)一步倒向雍正帝的反對派允禩一方,對其父所做一切持不以為然的態(tài)度。雍正帝的繼位,使允禩等人所擁戴的皇十四子允禵帝夢成空,他們做為新帝的反對派,受到皇權(quán)的制約和打擊。從實質(zhì)上看,雍正帝與弘時的矛盾,具有維護(hù)或削弱皇權(quán)的性質(zhì),隨著弘時與其父關(guān)系的惡化,他已逐步站到皇權(quán)的對立面,為皇權(quán)所不容。弘時死后,弘時的福晉(即三福晉)后來和鈕祜祿太后,即乾隆之母,一起住在壽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