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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連承恩最深的如懿與意歡亦是感嘆。意歡羨慕不已:“原本就知道借著這次為皇上侍疾,皇后一定會再次得寵,卻不想這么快她連孩子都有了。” 如懿撫著平坦的小腹,傷感之中亦銜了一絲深濃如鋒刃的恨意,只是不肯露了聲色:“想來我已二十八歲了,居然從未有孕,當(dāng)真是福薄?!彼R煌?,嘆道:“皇后有孕,皇上這么高興,咱們總要去賀一賀的。” 意歡揚了揚細長清媚的鳳眼,冷淡道:“何必去趕這個熱鬧?皇后有孕與我何干,我既不是真心高興,自然不必假意去道賀!” 如懿笑語嫣然:“賀的是情面,不是真心。若不去,總落了個嫉妒皇后有孕的嫌疑。” 意歡曲起眉心,嫌道:“jiejie從不在意這些虛情假意的,如今也慎重了?!?/br> 如懿的笑容被細雨打濕,生了微涼之意:“浮沉多年,自然懂得隨波逐流也是有好處的。” 意歡沉郁片刻:“jiejie也如此,可見是為難了。” 如懿婉聲道:“在宮里,不喜歡的人多了,可是總還要相處下去,彼此總得留幾分余地?!?/br> 意歡沉吟著道:“我是真不喜歡她們……” 如懿忙掩住她口,警覺地看了看四周,鄭重搖頭道:“含情欲說宮中事,鸚鵡前頭不敢言。meimei心直口快是好性子,但也會傷了自己。慎言,慎言!” 意歡的唇際掛下如天明前虛浮的彎月,半晌才低低道:“知道了?!?/br> 如懿含笑看著她道:“幸好皇上是喜歡meimei這性子的,但再喜歡,宮中也不是只有皇上一個?!彼酝A送5溃骸盎屎笥性惺窍彩拢琺eimei你終究還年輕,不必著急。只要皇上的恩眷在,一定很快會有自己的孩子的?!?/br> 意歡玉白面容泛起一絲紅暈,含笑低低道:“承jiejie吉言了?;噬洗仪樯盍x重,自從齊太醫(yī)請脈說我身體虛寒不易有孕,每回侍寢之后皇上總是囑咐太醫(yī)院送坐胎藥給我,只是吃了這幾年,卻是半點動靜也沒有,大概真是我身子孱弱的緣故?!?/br> 如懿到底沒有生養(yǎng)過,臉皮子薄,如何肯在光天化日下說這些,便也只是含笑:“皇后為了再度得子,吃了多少坐胎藥,不也到了今時今日才有好消息么?你且耐心等一等吧。也就是你得皇上恩寵,咱們侍奉皇上這些年,也從沒有侍寢后喝坐胎藥的恩典呢?!?/br> 意歡面上更紅,二人笑語幾句,也就罷了。偏生這個時候伺候皇帝的進保進來,笑吟吟道:“給嫻貴妃娘娘請安,給舒嬪娘娘請安。皇上說了,昨夜是舒嬪娘娘侍寢,為綿延帝裔,特賜舒嬪娘娘坐胎藥一碗,請舒嬪娘娘趁熱即刻喝了吧?!?/br> 如懿“哎喲”一聲,忍不住臉紅笑道:“一大清早的便喝上這個了。罷了罷了,怕你害臊,我便先走了?!?/br> 珊瑚色的紅暈迅疾蔓延上意歡的如玉雙頰,她趕緊端過藥喝得一點兒不剩,才交還到進保手中,拉著如懿道:“好jiejie,你也取笑我做什么,咱們再說說話吧?!?/br> 如懿見宮人們都出去了,方笑道:“那有什么難的,宮里誰不盼望孩子,只不知哪種坐胎藥更好罷了。你若有心,便把皇上賞你的坐胎藥給我留半碗,我若得了孩子,好好謝你便是?!?/br> 意歡聽得這話,暈紅了臉掩袖笑道:“那有什么難的。等下回進保不留心,我偷留出半碗給你便是了?!?/br> 如懿奇道:“怎么?皇上還非得讓進??粗愫韧??” 意歡嬌羞不已:“可不是么?實在是不好意思?!比畿惨娝绱?,笑著打趣幾聲,便也含糊過去了。 然而那邊廂,皇后中年有孕,格外當(dāng)心,除了飲食一律在小廚房中單做,亦是請了齊魯并太醫(yī)院中幾個最德高望重的太醫(yī)一日三次輪流伺候。而此外,為皇后搭脈的齊魯臉色并不十分好看,只是一味拈須不語。 皇后的心一分一分沉下去,忍不住問道:“齊太醫(yī)有什么話,不妨直說?!?/br> 齊魯面色凝重,道:“皇后娘娘此次有孕,本是大喜,從脈象來看,十有八九是個皇子?!?/br> 皇后大喜過望:“如此,可要多謝齊太醫(yī)了。素心,看賞?!?/br> 素心捧出一匣銀子來,齊魯慌不迭起身避讓道:“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只是皇后娘娘,您的脈象雖好,可是您的脈象……”他遲疑片刻道:“虛滑無力,脈細如絲,怕是……” 皇后一驚,連忙道:“太醫(yī)有話,不妨直說?!?/br> 齊魯磕了個頭道:“微臣該死。恕微臣直言,皇后娘娘已不是有孕的最佳年紀,又因端慧太子之死憂思過度,這些年神思cao勞,導(dǎo)致體質(zhì)虛弱。雖然微臣一直用藥為您催孕,但您有孕之前一直日夜侍疾,以致勞累過度,便是有孕的時機不太對,所以……” 皇后心中一陣陣發(fā)緊,面色也越發(fā)不好看:“所以如何?你只告訴本宮,能不能保住皇子?” 齊魯猶豫片刻,遲疑著道:“能是能。但皇后娘娘如今懷孕四個月,按微臣的意思,未免母體孱弱以致胎兒不保,微臣……”他咬了咬牙,似下定決心一般,“微臣打算燒艾替娘娘保胎?!?/br> 皇后周身一陣陣發(fā)冷,只覺得眼前暈眩不已。她是生育過的人,自然知道要燒艾保胎,必是有滑胎之象了?;屎蟮氖中睦锶菨衲伳伒睦浜?,勉強扶著素心的手撐著身體,極力自持道:“既然能保住胎兒,那一切有勞齊太醫(yī)了。至于皇上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