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白三十七章 我不介意這種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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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生邊說著,邊在白使面前蹲了下來?!安豢赡埽^不可能,就算你那師兄偷了我閻獄的功法,我閻獄無相之術(shù)玄奧無比,絕不是你這么短的時間能夠習(xí)得的!”白使搖頭道?!按蟾攀俏冶容^走運(yùn)吧。”李云生蹲在白使的面前眼神淡漠地看著他?!叭羰瞧渌Ψ?,我可能需要一些時間熟悉真元在經(jīng)脈中行走的路徑,不過你們閻獄的無相之術(shù),更多的是需要一個強(qiáng)大的神魂,以及不錯的領(lǐng)悟力,而恰巧我擁有天授神魂跟通明道心,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們閻獄的功法最適合我?”他語氣平靜地敘說著,就像是在說著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疤焓谏窕??通,通明道心?原,原來,你就是閻君說過的那個圣嬰?!”原本滿臉愕然得白使突然好似恍然大悟一般地說道。這天授神魂跟通明道心雖然罕見,但若是分開而論,這兩樣?xùn)|西在十州并不算特別罕見。但天授神魂跟通明道心同時出現(xiàn)在一個人身上,這就極其罕見了,閻獄稱這種體質(zhì)為圣嬰之體。這圣嬰之體有多特殊?從閻獄每一任閻獄都是圣嬰之體便能看出一二?!笆??”對于這個稱呼,李云生顯然很陌生?!霸瓉砣绱?,原來如此,你那大師兄跟三師兄乍看之下是一心求死,但現(xiàn)在想來,他二人必然是看出了這一點(diǎn),知道單憑兩人的實力不足以對付我們,所以不惜以性命做賭注,竊取我閻獄秘法,最后將一切都押在了你身上!”沒有回答李云生的疑問,那白使忽然一臉苦笑眼神中帶著一絲敬畏地喃喃自語道。聞言李云生心頭忽地一沉,大師兄的用意白使能看出來,他如何不能看出來?“沒錯?!崩钤粕ь^正視著白使?!凹热凰麄兿嘈盼?,將這一絲反轉(zhuǎn)的生機(jī)留給了我,所以我不能令他們失望。”他平靜的語氣中帶著若有若無的一絲冷冽。而就在白使這話說完的時候,“砰”地一聲,一只黑色長矛猛地射向二人所在的血牢。白使當(dāng)即嘔出了一口黑血。這血牢與他心神相連,黑使攻擊血牢也就是攻擊白使。“白老,為何不解開血牢?!”血牢之外的黑使一臉詫異地喊道,他跟白使配合多年早就默契非常,原以為白使會解開血牢,讓自己的鬼矛刺向李云生,卻沒想到他居然用血牢幫李云生硬扛了自己一記鬼矛。對于黑使的質(zhì)問聲,白使置若罔聞。“你沒有急著殺死我,而是用無相之術(shù)布下第二重幻境,讓我設(shè)下這血牢就是為了此刻吧?你想替你那兩個師兄報仇,你想讓我體會你那兩個師兄的痛苦?想讓閻獄的人體會眼睜睜地看著同類在自己面前慘死卻無能為力的感覺?”白使笑著看向李云生。“你這么做,會墮落的?!睕]等李云生回答,只見白使又一臉獰笑地望著他接著說道。“?。 卑资沟脑挷怕湟?,一聲慘叫便從他嘴里發(fā)出來,只見他的右手生生地將右眼從眼眶中扣了出來?!叭绻掖丝痰乃魉鶠榫褪悄阕炖锏膲櫬??!崩钤粕玖似饋怼!拔也唤橐膺@種墮落?!彼ь^看著血牢之外此刻正怒視著他,好似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地那黑使。“要是這種程度都做不到,若日后小簾兒問起我該如何回答?所以現(xiàn)在這樣很好,整個十州的人現(xiàn)在都看到了,傷害他爹爹的那人,受到了十倍百倍痛苦?!崩钤粕淖旖锹冻隽艘荒ㄎ⑿Α6资沟氖忠呀?jīng)將他的另一只眼珠挖了出來。被李云生禁錮了修為的白使,沒有任何手段減緩自己的痛苦,只能發(fā)出一聲聲凄厲的哀嚎。這一聲聲哀嚎從白石山的山頭遠(yuǎn)遠(yuǎn)地傳到了秋水,然后借由水月石的蜃樓虛像傳遍了十州。不消片刻,這白使已然不成人形,就連一張臉皮都直接被撕了下來,喉嚨沙啞得已經(jīng)只能發(fā)出嘶嘶地喘息聲。站在血牢不遠(yuǎn)處的黑使靜靜地看了良久之后終于開口了?!澳愕呐瓪庀藛??”他冷冷地看著李云生道。即便他反應(yīng)再怎么遲鈍也能看得出來,白使的神魂此刻已經(jīng)完全被眼前這少年控制了。“……”李云生只是淡淡地看了黑使一眼并沒有說話,身旁血rou模糊的白使依舊瘋狂撕扯著自己身上的皮rou?!澳懔羲粭l性命,我留你一條性命?!蓖蝗缓谑姑鏌o表情地再次開口。他的這句話不止是李云生,就連他身后的秦柯也有些吃驚,他沒想到向來自私的黑使,居然會替白使求情?!八凰?,這血牢必破,屆時你絕無逃脫的機(jī)會?!焙谑菇又?。聞言李云生看了眼身旁有些奄奄一息的白使?!安恍校仨毸?。”他抬起了頭看向黑使道,目光平靜中帶著毋庸置疑的堅定?!翱裢?!”平靜了片刻的黑使,終究還是露出了他那狂暴的個性。而就在此時,奄奄一息的白使終于倒下了?!八懒耍俊崩钤粕俅味琢讼氯?,低頭看了眼幾乎看不出人形的白使道。不過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嘴角忽然勾起笑了笑,然后手指輕輕一勾,原本白使控制的那五道血幡忽然飛舞而起,那已不成人形的白使猛地坐起長大了嘴巴,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尖叫,隨即一道白煙從他嘴中飛出,這白煙飛出的瞬間就被那血幡吸了進(jìn)去。鬼差跟魔族在神魂的修煉上極為相似,特別是黑白二使這種級別的鬼差,**上的消亡并非真正的死亡,只要他的神魂不滅就有復(fù)活的機(jī)會。所以白使一直在等這個機(jī)會,而那黑使剛剛一直保持冷靜的原因,也是在等白使神魂脫殼的那一刻。但他們沒想到,李云生早就預(yù)料到了這一幕,直接用白使的血幡將他的神魂禁錮在了里面?!柏Q子敢爾!”隨著白使神魂被李云生禁錮,這血牢也隨之消散,幾乎是在這血牢消散的瞬間,漫天的赤色血矛朝這李云生飛射而下,如同一陣血雨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