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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真將信將疑地從床上坐起來,他的面前正懸浮著一本書,封皮上赫然寫著《欲闖情關:小叔放過我》這九個不堪入目的大字,易真皺著臉盯了一會,書頁便徐徐翻開,字跡也隨之一行行顯現。 太阿說:[也許把你這樣的人,稱為世界的入侵者會更加直觀,但按照大多數人的意愿,更樂意稱呼自己為玩家,或者穿書者。] 易真猶豫地伸手,胡亂在書上翻了兩頁:“你是說,現在我成了穿書者,而你就是來指導我的?” [我認為這很正確。] “不行,我還是不明白,”易真懷疑地掃描虛空,試圖抓住一個監(jiān)視器,或者話筒什么的東西,再用自己犀利的眼神鎖定它,“我是穿書者,然后呢,我為什么來到這里,你們又憑什么把我?guī)У竭@兒,我本人同意了?你們這是侵犯人權!你懂什么是人權嗎底特律人?” 太阿不為所動,毫無波瀾的語氣,莫名叫易真聽出幾分嘲諷:[那么,你不會以為自己還有選擇的權力吧,玩家?人為刀俎,你為魚rou,你認為,你還有討價還價的資格嗎?] 易真低頭,使勁拽了拽那細細的腳鏈,不知道這是什么材質整出來的,看著一扯就斷,實則堅固無比,倒把他現在嫩生生的手心勒得生疼。環(huán)顧四周,一個硬東西都沒有,也別說砸開鎖了。 識時務者為俊杰,他不吭聲了,眼下他記憶全無,又被困在這,還是先聽這鬼東西的話比較好。 太阿說:[我認為這很好。那么接下來,請玩家接取當前世界的身份卡、卡、卡……] ——它卡住了。 AI的合成人聲呈現出詭異的交錯感,雜音斷斷續(xù)續(xù)地穿插在其間,發(fā)出刺耳的嗡鳴,易真頓時心生不妙。 事實就是,眼下他人生地不熟,能夠依靠的東西也只剩下這個完全可以被歸類進超自然現象的引導系統(tǒng),萬一它再出什么幺蛾子…… 易真委實不敢再想,他小聲呼喊:“太阿,阿哥?怎么回事,沒問題吧你?” 一陣漫長的死寂,易真忍不住擦了擦額上的汗珠,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這間裝飾奢華的大床房越來越熱,空氣也越來越干燥,他吐著舌頭喘氣,又咽了咽喉嚨。 好想喝水。 “咋回事啊到底……”易真開始不停拿手給自己扇風,這股熱力來得極快,幾乎在上一秒,他還蓋著厚厚軟軟的被子,下一秒他就手動將被子搡下了床,“突然熱成這樣,擱我這蒸桑拿呢?” “小真?!?/br> [請玩家注意!當前已觸發(fā)第一個劇情點?。?/br> 太阿的聲音和半空中忽然傳出的男聲重合,易真一臉懵地抬頭,一道瑩藍的光屏在他面前忽然展開,顯示出一個男人的半身像。 哇靠,視頻通話什么時候先進到這程度了? 按照正常人的審美,眼前這個乍然出現,面目陌生的男人,無疑挺好看的。 這人的五官深,眉骨鼻梁都過于高挺,石膏般的蒼白肌膚,襯得眼睫和眉毛都黑得像碳墨。尤其是,他長了一雙暗綠的眼珠子,猶如幽幽的寒潭,將一切搖曳的波光都鎖在最深處。 易真的目光緩緩下移,發(fā)覺他穿著高領的緊身黑衣,那材質居然反射著鱗片般的光澤,勾勒出他的寬肩窄腰,看著就…… ……就不是好人。 易真不敢冒然吭聲,那本書名脫俗不凡的原著還在他手里攥著,沒來得及細品。他想到太阿的警告,它說這是第一個觸發(fā)的劇情點,那這男的是誰,書里的哪個主要角色? “嫂子?!蹦腥擞纸辛艘宦?。 如此樸實無華的稱呼,站在象牙山村喊上一嗓,想來謝大腳都會挽著土雞蛋籃子喜笑開顏,但不知為何,被眼前這男的笑吟吟地一叫,易真卻覺得……他實在是叫出了內涵,叫出了意味,叫出了背德感,叫出了五十度灰。 ……等一下。 易真猛地抬起頭,抹了一把下巴上的汗珠,呆道:“你……你在叫我?” 這個嫂子,是叫我的? 不妙的預感增加了。 男人似乎被他給逗樂了:“不叫你,那還叫誰呢?” 易真傻眼了,這……這不好吧!不要男嫂子??! “管家說你傻了,我還真有點不敢相信……”男人的嘴角噙著溫和的微笑,頗有幾分關切地端詳易真,“所以,這不是一回家,就趕來看你了?” 看,你看什么看?連個慰問品都不帶,就隔著視頻通話遠程看一看?。恐赖哪闶窃谒芰详P心,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活在賽博世界,電子慰問品已經用代碼給我輸過來了呢。 易真忍著高溫默默腹誹,此時他確實有些后悔,早知道會遇見這破黃書的劇情人物,太阿跟他強行灌劇情的時候就好好聽了,辣耳朵也好過現在抓瞎啊。 不過,這男的叫他嫂子……好耳熟,之前太阿好像確實棒讀過這段劇情,但是太熱了,他媽的腦子都要被烤干了……實在想不起來了! “那……那你已經看過了……”易真喘了口氣,“能不能幫我……幫我把這個鏈子解開,再順便……” 他剛想說再順便幫我送個水開個冷氣什么的,就聽見男人噗嗤一笑,說:“終于開口了?我還以為,嫂子永遠不會求我了呢。” 他的聲音、語氣,無不春風化雨,極盡溫情,說出來的話卻叫易真一愣,快裂開的舌頭也有點打結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