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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成冰山大佬的白月光了[重生]在線閱讀 - 第147頁

第147頁

    “我答應你,我乖乖聽話好好治腿。你也答應我,不準留我一個人在這里?!?/br>
    “你不回答,我就當你答應了?!?/br>
    駱崇宴足不出戶的在實驗室待了五天,任何電話不接,任何消息不聽,切斷所有聯(lián)系。

    除了吃睡之外連多余的話都沒有,整個人宛如燒到底的蠟燭,臉上血色全無。

    隨著最后的時限越來越臨近,駱崇宴心更是被逼近刀尖處,每一秒都是煎熬。

    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繃緊神經(jīng),等待頭上死神之鐮的降臨。

    所有人都熬到第六個晚上十二點,實驗室才傳來消息,時晝體內擴散的試劑殘留被基本清除完畢,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多久能醒就要看他自己的求生意志了。

    駱崇宴聽到他脫離危險之后,兩眼一黑徹底沒了意識。

    ……

    十五日后。

    時家三樓,時晝躺在自己床上,雙目緊閉戴著呼吸機,安靜的真成座不動的冰山。

    他露出來的手背與手臂依舊插著各種針頭儀器,每日的能量靠營養(yǎng)液供著。

    實驗室那邊的博士還有醫(yī)生二十四小時輪流監(jiān)控,這一個月都是高風險期,半點疏忽都不能有。

    時晝之前簽署的文件,程東等駱崇宴醒來便交到了小少爺手上,只要他簽字,文件立即生效。

    駱崇宴看見文件里那條IPF所有股份與執(zhí)行權都移交給他,氣得直接將文件砸到程東頭上:“誰要他的破股份了!讓他自己給我好好拿著!”

    雖然IPF那邊暫時沒了時晝還能運轉,但好多重大事情還需要他決策了才能運行,而且這幾天總部那邊聽說這邊暫時沒人,還想別的人過來接替。

    駱崇宴見程東又要忙別的,還要顧公司,干脆把要處理的文件拿過來。

    他雖然不要時晝的破公司,但畢竟是他的心血,他得替他好好守著,等他醒來再還給他。

    駱崇宴每天早上學著時晝的樣子著一身西裝,在時晝的辦公室坐一早上。

    開沒完沒了的會議,簽訂無數(shù)個的文件,時晝之前安排好要出席的會議與活動,他能替的就替,不能替的就親自上門道歉。

    向來都是隨心所欲的駱崇宴,親手給自己戴上鐐銬枷鎖。

    他沒怎么接觸過商業(yè),雖然他學的是計算機,他也懂股票的理論,可真正將科技與商業(yè)結合起來,才明白理論與實際有多大的差距。

    他預想的都不過是紙上談兵,整個項目從研發(fā)到落地,每一步都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頭一次遭到白眼、第一次做出錯誤的決策、第一次被人質疑著下不來臺,可他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掀翻桌子直接一走了之。

    時晝沒醒來的這段日子,他沒了可以任意妄為的資本。

    好在他背后還有程東與岳銘兩人支撐著,駱崇宴憑借自身強大的學習能力,只用了一個周便基本掌握。

    歲月送給二十歲的駱崇宴是無盡的磋磨,是心靈與rou體的粉碎與重塑。

    但阻礙何嘗又不是另類的禮物。

    岳銘跟程東看著一天天開始變得成熟穩(wěn)重的小少爺,既欣慰又心疼,沒先生護著的小少爺也能好好生活著。

    駱崇宴每天早中晚都要去三樓待很久,趴在床邊拉起時晝沒插儀器的手蓋在自己腦袋上。

    偶爾爬上去躺時晝旁邊小心翼翼地抱抱他,一整天的疲憊只要待在像大號充電寶的時晝身邊就會全部消散。

    不管時晝睡著還是醒來,他還在,駱崇宴就心滿意足了。

    “少爺,您的最新結果出來了?!痹楞懡舆^醫(yī)院送來的文件,放到駱崇宴面前。

    從實驗室將時晝接回家里的第二天,駱崇宴跟岳銘到醫(yī)院接受全方位的精細檢查。

    駱崇宴沒接,隨手拿起一份文件假裝看著,雙手卻止不住地發(fā)抖,連語氣也掩不掉他的心慌:“可以嗎?”

    岳銘見狀笑著點頭:“可以?!?/br>
    他腿部的肌rou沒有萎縮,就連神經(jīng)也保護得很好,這都是能做手術的重要前提。

    就連給小少爺做手術的人,先生早在很久之前都替他找好了,專家團隊一直都在等小少爺點頭。

    聽到肯定的答案,駱崇宴沒有想象中那么開心,但好像也沒有像曾經(jīng)那么的排斥。

    他雖然習慣現(xiàn)在的生活,這樣依靠著輪椅都過了十五年,可當他每次回想起程東放給他聽的錄音,聽到晝哥哥吸著冷氣忍著痛意讓他站起來的話,他就覺得自己一定要做到。

    他想站起來,想知道自己站起來,是不是真的到晝哥哥下巴那里了。

    想知道跟他并排一起用腿走路是什么感覺,還想跟他做好多好多一直沒機會做的事。

    駱崇宴那晚沒問程東他們現(xiàn)在的計劃是什么,反而是問他早就知道的——上一世晝哥哥的計劃。

    程東雖然非常震驚為什么中途停掉的計劃小少爺都能知道,但還是保持沉默,打死也不說一個字。

    “我只問兩個問題?!?/br>
    “晝哥哥做完這一步后,原本的計劃是什么?是要給我治腿嗎?”

    程東沒想到小少爺連這也能猜到,雖然他臉上的驚訝轉瞬即逝,可還是被駱崇宴看見了。

    “晝哥哥做這些,也都是因為我嗎?”

    因為預知自己會遭遇不測,所以時晝在走之前不見他、不聯(lián)系,只為了將他護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