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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薛落比劃個手勢。 牧旬有點驚訝:“厲害?!?/br> “還不夠,”彥薛落目光帶起火熱:“我要讓聲音變成樂器?!?/br> 讓聲音……變成樂器。 牧旬心里重復這句話,手上動作不停,又指了處地方?!斑@里?!?/br> “這個旋律為了跟前面呼應(yīng),渲染震怒氣氛?!睆┭β湔f。 牧旬:“不該是震怒,感覺不對,應(yīng)該換成……”他思考片刻,說了段旋律。 彥薛落:“哪里不對了?因為背叛感覺憤怒,沒有問題啊,你說的那個才奇怪好吧!” 后面基本上維持在,牧旬指出修改點,彥薛落反駁。彥薛落提出自己觀點,牧旬反駁。 兩人各有理由,爭執(zhí)不休,互不相讓。 而旁邊兩位組員聽得云里霧里,對視一眼看到對方眼中的懵逼和絕望。 “怎么辦?” “……涼拌吧。” 覺得嗓子有點干,牧旬喝口水后道:“如果為了舞臺效果,忽略歌曲本身,就是本末倒置?!?/br> “你是不是給我找茬???” 彥薛落聲音拔高,目光落在旁邊兩位身上:“你們呢?別在那傻站著了,都說說要怎么改?來給我們投個票?!?/br> 被彥薛落看著的那兩位練習生,喃喃著沒說話。 “怎么都不說話,之前在那八卦不是挺開心的嗎,現(xiàn)在怎么就啞巴了?”彥薛落見兩人那慫樣,露出抹諷刺的笑,最后看向牧旬。 “曲子本身?原曲是什么感覺?我是不能理解都被人背叛了,還在那不肯放棄地苦苦哀求有什么意義。這種感覺有維持的必要嗎?簡直就是有病?!?/br> 彥薛落嗤笑聲,狠狠往椅背靠去,說到后面眼中不自覺閃過自嘲。 彥薛落……在抵觸這首歌。 牧旬抿了抿唇,還是開口道:“你冷靜點?!?/br> 彥薛落像是被踩中尾巴的貓,整個炸開來,扎起來的小辮子似乎都在噴火:“我冷靜,我很冷靜!” 牧旬沒說話,只是靜靜看著,卻讓彥薛落有種無處遁形的感覺。 該死的! 彥薛落脾氣上來,直接拍上桌子:“改什么改?我這個版本壓根沒問題,就你在那吹毛求疵!” 兩人練習生猛地一抖,夾在中間不敢說話。 “這個水平,過不了考核?!蹦裂J真道。 “你又不是導師,怎么知道過不了?” 彥薛落冷笑:“我是隊長,按照我說的來。直接就這版了,現(xiàn)在開始填詞跟編舞?!?/br> 牧旬眼神微冷:“你認真的?” “當然,你把編舞弄好就行,出了事我負責。你們兩個也別在那傻站著了,都動起來啊,總不能我一個人想吧?”彥薛落說完,甩開門就往外面走去。 牧旬目送對方走遠,望向旁邊的曲子,沒忍住揉揉太陽xue。 什么破脾氣。 時間來到深夜,組員眼皮都在打架,“先回去休息會吧……這樣下去不是事啊,我真的好困。” “不行!都給我熬著!天都沒亮呢睡什么睡?” 彥薛落想都沒想直接拒絕,眼睛專注盯著屏幕,硬朗的五官因為認真變得格外有魅力。 牧旬嘆口氣,跟兩位說:“累了就回去,明天再來?!?/br> 持久戰(zhàn),效率才是最重要的。 “好。”組員回應(yīng)。 “有什么好休息的,現(xiàn)在這進度你們還睡得著?心這么大的?誰敢回去,我弄好手頭這個就去寢室把你捉回來!”彥薛落立刻道。 聽到這話,組員停住腳步,有些躊躇。 毛病。 懶得理會,牧旬拿起東西,示意兩位組員跟著一起走。 “都給我等著,我待會就把你們拖回來!”彥薛落手上動作不停,嘴里嚷嚷。 “聽到?jīng)]?”牧旬問。 兩位組員點頭,欲哭無淚:“那我們要怎么辦???” 這什么人吶,魔鬼吧! “鎖門?!?/br> 牧旬涼涼飄出這句。 他們這組緊趕慢趕,終于在導師考核前完成了改編。 考核當日。 牧旬主要負責舞蹈,編排站位都沒毛病,個人魅力十足,讓人看了十分舒心,不自覺沉浸其中。 而彥薛落的高音炸裂,把整個場面都燃了起來,大家不由跟著起哄。 另外兩人的表現(xiàn)也可圈可點。 表演結(jié)束,掌聲響起。 牧旬等人并排站立,等待導師的點評。 薛茗燁笑著說:“每個人都很有特點,大家的掌聲也證明你們的優(yōu)秀,如果是個人秀我就給你們過了。” 這可不是什么好話。 現(xiàn)場氣氛頓時凝重起來,剛剛鼓掌的人也收回手,默默裝鵪鶉。 薛茗燁筆頭敲擊桌面,眼睛注視面前這兩人,微笑的表情就像是面具,沒有什么實質(zhì)情感。 “你們知道配合這兩個字怎么寫嗎,還記得歌曲的主題是什么?你們的節(jié)目有一點點關(guān)于愛情的因素嗎?就算改編,好歹也要緊扣主題吧?!?/br> “首先是牧旬,我看了新一期的節(jié)目,你的領(lǐng)導能力特別強,所以我對你有所期待??赡悻F(xiàn)在的表現(xiàn),實在很讓人失望?!?/br> 牧旬站在原地,沉默著沒吭聲。 薛茗燁似笑非笑望著牧旬,嘴里卻說著與表情截然不同的話:“你們這首歌想要表達什么?你這邊是悲傷,另外那邊是憤怒,整體都分裂了,難道你們聽了都不覺得突兀嗎?至少把協(xié)調(diào)工作做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