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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山海間在線閱讀 - 第115節(jié)

第115節(jié)

    唐佳沒好氣地說:“往哪兒跑啊,餓都要餓死了——”她一直坐在一個土墩上,一邊說話一邊胡亂地把腳踢來踢去,忽然覺得褲角好像被什么東西掛住了,就隨手拂了一下,觸手卻摸到了一把光滑冷膩的東西,不像是樹枝或野草。

    唐佳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下,只見腳邊不知什么時候伸過來一簇暗紅色的樹枝,而在葉片掩映之間,一條通體鮮紅的蛇盤在一根枝子上,頭已經(jīng)伸到了她的腿邊,而她剛才碰到的,正是蛇背上光滑的鱗甲。

    “啊!”唐佳慘叫著猛跳起來,“有蛇!”

    邵景行猛地回頭,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他背后也伸過來了幾根樹枝。

    這些包圍著鰲足柱的樹林本來距離鰲足柱是有一段距離的,也就是四個泥土人偶原本把守的地方是一片空地——雖然這些人偶早就已經(jīng)報銷掉了,但空地仍舊保留著,只生長著稀疏的野草,高不過腳踝;所以之前邵景行才能一眼從地面上看出那些報廢的人偶的形狀。

    而他要走到鰲足柱前面拍照,就等于是走到了空地的中央,距離樹林的邊緣已經(jīng)有至少四五十米的距離,但現(xiàn)在,這樹林竟是無聲無息地悄悄前移——不,不是樹林前移,而是那些樹枝像橡皮筋似的拉長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延伸到了他的身后!

    “?。 蓖醭蓜偰沁呉舶l(fā)出了短促的驚叫。他一直斷后,這會兒離樹林最近,直接被一根樹枝卷住腳踝拉倒,往樹林里拖了過去。

    邵景行一個火球就扔了過去。他現(xiàn)在準(zhǔn)頭極好,經(jīng)過壓縮的小火球只有花生米大小,子彈一般準(zhǔn)確地?fù)糁袠渲χ卸?,轟一聲把樹枝炸得鮮血飛濺……

    沒錯,就是鮮血飛濺,斷裂的樹枝茬口處流出來的竟然是鮮血樣的東西,還帶著一股子血腥味呢。

    王成剛死里逃生,連滾帶爬地跑到邵景行身邊:“這,這樹林是活的!”要是剛才被拖進(jìn)去,想也知道是不可能再出來了。

    唐佳也慘叫著跑了過來:“這什么地方??!”

    邵景行喃喃地說:“宋山吧……可能是……”

    剛才夜色之中,就算他是異能者,在樹林之中也看不清楚,只覺得這些樹木的顏色跟普通樹木好像有點(diǎn)不太一樣。但現(xiàn)在已近黎明,天邊那一抹魚肚白就足以讓他看清楚了——這些樹木枝干暗紅,葉片卻是赤紅色,看起來像楓樹,卻又不是普通的楓樹……

    這個他見過啊,這不就是與育蛇共生的楓木嗎?當(dāng)初在那個發(fā)現(xiàn)防風(fēng)氏尸骨的山洞里,他差點(diǎn)就被這些東西纏住的!難怪,原來這些楓木本來就是用來看守這里的鰲足柱的,難怪會追到那個山洞里去呢!

    “怎么辦?。俊碧萍阉雷е劬靶?,“有蛇,有蛇啊!”剛才黑漆漆的他們走在樹林里都沒有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想起來,他們走過的地方可能都有蛇在盯著,簡直太可怕了!

    邵景行被她的長指甲掐得倒抽了口氣:“你別掐我!”育蛇是木系異獸,他用火就能燒。問題是這一片樹林看起來無邊無際的,燒不完吶!

    “樹枝伸過來了!”王成剛也大叫了一聲。要說在鼠獸的地盤上他還能保持一點(diǎn)鎮(zhèn)定,那現(xiàn)在實在是鎮(zhèn)靜不了——這些能夠迅速生長的、還會流血的樹木實在是太詭異了,讓人打從心眼里發(fā)毛。

    爬到鰲足柱上去?邵景行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但隨即被他自己否決了。

    他們所站的位置已經(jīng)在泥土人偶倒下的地方,可見這些人偶損壞之后,已經(jīng)根本不能對楓木和育蛇造成什么威脅了,所以他們即便爬上鰲足柱,育蛇也有可能跟上去。而且就算它們不跟,只要圍在四周,還不是能把他們圍死?難道他們還真能靠抓育蛇吃,在這兒堅持十年八年嗎?

    所以還是得逃出去。

    但是,有路可逃嗎?肯定有的。否則當(dāng)初那個防風(fēng)氏族人是怎么逃出去的呢?

    “跟我來!”危險在前的時候,邵景行的腦袋從來都是轉(zhuǎn)得飛快——跟著防風(fēng)氏族人的尸骨走,那最可能是當(dāng)初他們逃出去的路!

    唐佳快瘋了:“那是樹林里!”邵景行是不是腦袋壞掉了,這是要自投羅網(wǎng)嗎?

    可是邵景行根本不聽她的,一手拉著她,招呼上王成剛就往樹林里沖。他手勁奇大,唐佳被他拉著完全身不由己,眼看就沖進(jìn)了樹林里,一眼看去四周的楓木樹枝似乎都在蠕動,仿佛枝葉之間不知有多少條蛇在吞吐著血紅的信子,嚇得唐佳放聲尖叫起來:“啊——”

    尖銳的叫聲像水波一樣蕩漾開去,邵景行只覺得腦袋一陣眩暈,幾乎要吐出來。他剛暗叫不妙,就模糊地看見擋在面前的楓木,那些原本向他們伸過來的樹枝竟然向后縮了回去,連同枝葉間的育蛇都掉轉(zhuǎn)頭,順著樹枝往后爬了——唐佳的聲音,起作用了?

    第139章 尋蹤

    嗤地一聲,一團(tuán)小火球被扔到架起的干柴上,頓時騰起了活潑的火焰。

    火苗沿著柴堆向上攀升,升到最頂端,開始炙烤在樹枝上串起來的蛇段。鮮紅的鱗甲被火焰烤成了暗褐色,里面雪白的rou則開始漸漸泛黃,散發(fā)出一股類似香菇烤雞的氣味。

    坐在火堆旁邊的唐佳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真,真的吃蛇???”她是不想吃的,可是餓了兩天光嚼草根,這蛇rou聞起來真的好香啊……

    王成剛往火堆里添了把柴,也吞咽了一下:“都這個時候了,有什么就吃什么吧。燒透一點(diǎn),應(yīng)該能把寄生蟲什么的都?xì)⒌?。實在不行,回去再檢查身體……”先活著走出這個山海世界再說吧。他現(xiàn)在腿都是軟的,胃里像有無數(shù)雙小手在抓撓,再不吃東西真的要死掉了。

    “放心好了,應(yīng)該沒什么寄生蟲的?!鄙劬靶型瑯羽I得前心貼后心了,把火上的蛇段翻了個身,眼巴巴地盯著,“以前吃過不少,也沒寄生蟲。”就算有,他這一把火也給燒沒了。

    唐佳抱著膝頭:“吃過不少?都在這地方?景少你——”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王成剛也有很多疑惑:“剛才咱們還在那個大柱子前面……”怎么在樹林里跑著跑著,就掉到一個山洞里來了呢?幸好那些會動的樹沒有跟上來,倒是有幾條蛇跟了過來,但被邵景行都抓來添菜了。

    邵景行看看他們,不打算講太多。王成剛是個普通人,有些事情根本不該知道,要怎么處理還是等回去之后由特事科決定吧。至于唐佳,她還是犯罪嫌疑人呢,更不能說太多了。

    “可以吃了。”邵景行一轉(zhuǎn)換話題,唐佳和王成剛頓時就忘記了自己剛才的疑問,全都伸手抓起一串蛇段,開始狂啃。

    這些育蛇當(dāng)然遠(yuǎn)沒有鉤蛇那么體型龐大,最大的也不過水管粗細(xì),小的形如成人拇指,但身體卻長達(dá)四五米,邵景行抓了四條,剁去頭尾,串起來的烤蛇段也能填飽三個人的肚子了。

    而且,也許是因為個頭小,這些育蛇的rou更加鮮嫩,還自帶香料味兒,在餓了好久的人吃起來自然更加美味了。

    唐佳連啃了兩串蛇段,那種燒心燎肺的饑餓感終于消失了。她摸著肚子長長呼出一口氣:“好好吃啊……”

    如同天鵝絨般的聲音回蕩在空中,剛狼吞虎咽了三串蛇段的王成剛忽然覺得眼前的蛇rou簡直是天下難尋的美味,本來胃里已經(jīng)填飽了,這會兒食欲卻突然又暴漲起來。火上還有兩串蛇rou,他幾乎是不假思索地伸手把兩串rou都抓在了自己手里,左右開弓地就想往嘴里塞。

    “你等等!”邵景行要細(xì)嚼慢咽,連兩串還沒啃完,眼看王成剛要把最后兩串都拿走,趕緊抓住他的手,“你吃很多了!給我留一串?。 ?/br>
    王成剛抓著rou不肯放手:“我很餓啊……”

    “你已經(jīng)吃不少了。”邵景行不客氣地伸手在他的胃部按了一下,“你都快吃撐了!餓了好幾頓不能這么吃,會把胃撐壞的!”

    “我很餓——”王成剛根本沒聽進(jìn)去邵景行的話,仍舊想把rou串拽到自己面前。

    這不對勁啊……邵景行端詳一下王成剛的神色,突然抬手給了他一巴掌:“醒醒!”

    他這一巴掌打得結(jié)結(jié)實實,啪地一聲王成剛被扇得臉都歪了過去,蛇段也掉在地上,神色卻一下子清醒了:“怎,怎么了?”

    “你還餓嗎?”

    “餓?”王成剛莫名其妙,不知道是先去捂火辣辣的臉頰,還是先摸摸有些飽脹的胃,“不餓了啊?!?/br>
    邵景行松了口氣,轉(zhuǎn)頭就看向唐佳:“你注意一點(diǎn)!”唐佳這覺醒的能力好像比之前還強(qiáng)了,不僅僅是催眠,還能金口玉言了呢。說好吃別人就會食欲大增——別說,剛才聽見唐佳的話,連他都覺得眼前的蛇段突然變得更美味了似的。

    “我?”唐佳還有些懵懂。剛才在鰲足柱那里,眼看邵景行要拽著她往蛇群里跑,在極度的恐懼之中她只覺得喉嚨處像有什么桎梏被沖開了,發(fā)出了尖銳刺耳又淋漓盡致的叫喊:“走開點(diǎn)!”

    然后那些蠕動著伸過來的樹枝就真的后退了,而邵景行趁機(jī)拖著他們兩個沖進(jìn)了樹林,沿著那些散落的白骨指引的方向一路狂奔,最后莫名其妙在平地上掉了下去,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落在一個山洞里。什么鰲足柱和與蛇共生的樹林都消失了,只有幾條追得最緊的蛇被邵景行逮住,成了他們的盤中餐。

    剛才她太餓了根本沒顧得上仔細(xì)考慮這件事,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跟從前有點(diǎn)不一樣。所以,她是——覺醒了?就是說,沒有那顆妙音鳥的喉骨珠,她也能使用異能了?

    唐佳有些驚喜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確實沒有了她一直攜帶的骨珠,但剛才她的聲音又確實是那么美妙動聽,甚至能夠蠱惑人心——她終于不必再受制于那顆骨珠,而是真正覺醒了異能了!

    忽然想起一件事,唐佳連忙去摸自己膝彎。但是跟從前一使用能力那里就會生出羽毛不一樣,現(xiàn)在膝彎里毫無異樣,甚至她撩起褲腿仔細(xì)看,發(fā)現(xiàn)原先魚鱗般的小腿皮膚也恢復(fù)正常了——她不用再擔(dān)心被人當(dāng)成是怪物了!

    如果這樣的話,那她是不是,就不必再受到什么人的威脅了?

    “你想什么呢?”邵景行懷疑地看著唐佳,“想你有了異能了,可以控制我了,想逃跑?”

    “沒,沒有……”唐佳被他戳破了心里的念頭,不由得有些心虛。

    “我勸你腦子可清醒點(diǎn)吧?!鄙劬靶胁豢蜌獾卣f,“你現(xiàn)在能跑哪兒去?準(zhǔn)備一輩子呆在山海世界里不出去了?”

    唐佳被問得無言可對,只能硬著頭皮撒謊:“我沒想跑,就是在想,這些事都是祁科——祁同岷讓我做的,那等出去了,你們會怎么處理我,又怎么處理祁同岷?”

    邵景行其實也不知道,但這并不妨礙他翻個白眼把唐佳堵回去:“放心吧,特事科自然有規(guī)定的,大家都得按規(guī)定來。”他說著,還埋怨唐佳,“你要是在劇場的時候就說實話,霍青早就通知特事科了,也不會在公路上被人埋伏。說不定現(xiàn)在咱們已經(jīng)平安回到首都,祁同岷也早就被關(guān)起來了!”

    唐佳被他說得無言以對,小聲嘀咕:“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啊。再說,耽誤時間也不是我一個人的錯,這不是你也不知道怎么出去嗎……”

    “我怎么不知道!”之前邵景行確實不知道,但現(xiàn)在這不是又來到熟悉的灌題之山了嘛,他當(dāng)然就知道了,“要不是之前你們走得太慢,早點(diǎn)到這個地方來,我很快就能帶你們出去。”而且他總覺得,到了這個地方,說不定霍青很快就能找到他了。

    他說得理直氣壯,唐佳被他氣個半死又不敢反駁,轉(zhuǎn)頭翻了個白眼,悻悻地說:“就算出去了又怎么樣?祁同岷可不好對付……”

    邵景行也不由得有些擔(dān)心?,F(xiàn)在霍青在外頭,恐怕還不知道祁同岷的真面目,可是祁同岷知道唐佳落在他們手里,會不會直接向霍青下手呢?這有心算無心的,可是很麻煩啊。

    當(dāng)然,這個時候邵景行并不知道,祁同岷的狀態(tài)已經(jīng)在特事科內(nèi)部變成了“在逃”了。

    不過,在逃的祁同岷也并不像有些人想像的那樣狼狽,這個時候,他出現(xiàn)在了趙連星的辦公室里。

    “祁科長?”趙連星有點(diǎn)詫異,“怎么是你?”

    祁同岷笑了笑,沒回答他的問題:“趙總最近很順心吧?”

    “還不就是那樣……”趙連星笑了一聲,示意助理給祁同岷倒茶,“祁科長是有什么事?”祁同岷還是頭一次找到他集團(tuán)里來。

    “其實是來恭喜趙總的?!逼钔汉孟窀緵]聽出趙連星公事公辦的口氣有多生疏,繼續(xù)微笑著說,“令郎身體無恙,難道不是大喜?”

    趙連星的臉色頓時就有點(diǎn)發(fā)僵,幸好他也是場面上的人,還能維持住表情:“確實。醫(yī)生說可能是隨著身體發(fā)育,大腦也在發(fā)育,情況竟然比從前好多了。聽說現(xiàn)在國外新出了一種生物療法,我打算把他送去試試。醫(yī)生說情況好的話,能恢復(fù)得跟正常人差不多?!?/br>
    之前祁同岷一直沒動靜,他也有點(diǎn)疏忽了,當(dāng)初吃了人魚rou之后就應(yīng)該把孩子送出去呆兩年,那樣再回來也就沒人會懷疑了。不過亡羊補(bǔ)牢為時未晚,現(xiàn)在送出去也來得及。

    趙連星心里正盤算著,就聽祁同岷淡淡地說:“是嗎?那個生物療法,會比人魚rou更有效?”

    “什么?”趙連星有點(diǎn)維持不住鎮(zhèn)定了,勉強(qiáng)干笑了一聲,“新出來的治療方法,也沒人敢打包票,可這不是沒辦法——病急亂投醫(yī)嘛……”

    祁同岷對他笑了一下:“確實是病急亂投醫(yī)。要不是急了,趙總怎么會去跟袁非合作呢?”

    “祁科長——”趙連星這下真的變了臉色,“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祁同岷輕嗤了一下,沒有直接戳破他這點(diǎn)徒勞的掩飾,只是說,“藍(lán)箭集團(tuán)的藍(lán)總,現(xiàn)在還在病床上。恒沖商業(yè)的錢總,聽說最近身體也不太好?”

    他連說了兩個人,趙連星的臉色就很難看了:“這——可能都是太累了,其實我最近也覺得不大舒服……”

    “是因為擔(dān)心袁非捅的婁子太大,收不了場嗎?”祁同岷一針見血地問。

    趙連星勉強(qiáng)扯出來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臉上:“祁科長……這是,這是什么意思?”

    祁同岷端起旁邊的茶,悠然地晃了晃,看著那熱汽蒸騰起來:“其實本來一個藍(lán)恒并不起眼,但再加上錢自強(qiáng),就實在不能不讓人疑心了——競爭對手先后生病,趙總這運(yùn)氣真是好得逆天了。而且,說不定之后還會有第三個,第四個……反正袁非這個人向來膽子大。說起來他女兒在國外念書,他只有一個人,做什么事也就不太考慮后果。反正如果真鬧出事來,他能跑得了,趙總能跑得了嗎?”

    趙連星徹底笑不出來了。

    祁同岷的話真是戳中了他的痛處——袁非這個人,說是替他辦事,其實自作主張,根本不怎么聽他的。

    之前藍(lán)箭集團(tuán)的藍(lán)恒,那確實是他跟袁非說了要搞倒的人;可是恒沖商業(yè)這事,就是袁非自己的主意了。事實上,當(dāng)袁非跟他說起這事的時候,他都有些發(fā)懵。

    在商場上廝混,能把生意做到這么大,趙連星當(dāng)然不是什么善茬。但他也不是個趕盡殺絕的人,沒想著搞倒所有競爭對手,只剩下自己一家獨(dú)大。再說了,真要是競爭對手一個個因為各種意外和病癥而倒下,只剩下他順風(fēng)順?biāo)?,難道就不會有人懷疑他嗎?到時候他就成了眾矢之的,弊大于利。

    所以趙連星當(dāng)初才謹(jǐn)慎地只提了一個藍(lán)恒,因為只要藍(lán)箭不擋著他的路就行了,其余那幾家,他爭一爭,把該得的利益爭到手也就足夠了。

    誰知道袁非主意那么大,居然自己去向恒沖的錢自強(qiáng)下了手,還得意洋洋地回來向他表功要錢。他不敢不給。

    還幸好袁非有點(diǎn)腦子,沒像對付藍(lán)恒一樣把錢自強(qiáng)一下子搞進(jìn)重癥監(jiān)護(hù)室——據(jù)說藍(lán)恒是不可能再從那里頭走出來了,要出來也是蓋上白布推出來;而錢自強(qiáng)這個,還是他要求袁非收手,只要讓錢自強(qiáng)時好時壞地病一段時間就行了。

    恒沖這筆錢,趙連星付的是不情不愿,而且還有些心驚——他跟袁非說沒有他的話不要隨便下手的時候,袁非不僅不以為然,還有些明顯地不快,仿佛覺得他很不知好歹似的。

    如果袁非下次又這么自作主張呢?到時候他是給錢還是不給?給的話太憋氣,不給的話,如果袁非把這些手段用來對付他,他該怎么辦呢?

    還有,如果袁非做得太過分,被人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別說這不可能,趙連星是知道特事科的存在的,袁非能做,自然也就有能人會發(fā)現(xiàn)。到時候袁非倒霉也就罷了,把他牽扯出來可怎么辦?

    這些話趙連星不能跟任何人說,只能憋在心里自己擔(dān)憂,但現(xiàn)在被祁同岷說破,頓時讓他心里又翻江倒海起來。

    “袁非這人,我比你了解。”祁同岷淡淡地又補(bǔ)了一句,“他連我的話都不聽,越過我私自用人魚rou跟你交易,你還指望他會聽你的嗎?”

    那當(dāng)然是不可能的,趙連星自己也知道,所以他才會不安。

    “你……我……”趙連星不知該說什么好了。他不能承認(rèn)藍(lán)箭和恒沖的事與自己有關(guān),可祁同岷說的話又正說中了他的心事。

    祁同岷一眼就看出了他在擔(dān)心什么:“告訴我袁非在哪兒。解決了他,藍(lán)恒自然就會好起來?!?/br>
    趙連星明白他的意思。藍(lán)恒好了,袁非又被解決了,那自然沒人能找到他頭上來?;蛘哒f,即使將來真的被揭開,沒出人命事情也好解決一些。唯一的問題就是,他究竟能不能相信祁同岷?

    祁同岷皺了皺眉:“如果袁非知道我來找過你,趙總覺得他會怎么想?會相信趙總一定守口如瓶,不會出賣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