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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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平侯長吐了口氣,朝著離去的背影淬了口口水,“混蛋,不是個東西,老子眼瞎了?!?/br> “父親眼睛有好過嗎?”周云棠輕飄飄地回了一句。 宣平侯立即睨她一眼,會說人話嗎? **** 比薩光明正大進宣平侯府,出來時瀟灑英武。 從侯府離開后,又領(lǐng)著自己的人浩浩蕩蕩地入宮求見陛下。 氣焰之盛,直叫那幫子文臣氣得口吐鮮血,就連貴妃也對西夏小王起了興趣,聞訊后親自去皇帝處。 皇帝在偏殿設(shè)宴款待,貴妃去后,恰好坐在皇帝一側(cè),比薩看見她后就搖首道:“這位是太子之母嗎?” 陪坐的有肅王和太子,還有些鴻臚寺文臣。 聽到這句話后肅王憋紅了臉,鴻臚寺卿先道:“這是肅王的母親,我朝的貴妃娘娘?!?/br> 秦昭看了一眼對方,沒有說話,比薩還有后話。 比薩聽到鴻臚寺卿的話后恍然大悟道:“在我們國家妾不可出席的?!?/br> 西夏有這么一條規(guī)定嗎?秦昭抬眸,鴻臚寺欲辯駁,他深深看了一眼,鴻臚寺卿立即閉嘴。 貴妃氣得紅了臉色,比薩快嘴,搶先一步道:“貴妃娘娘貌美端莊,小王一時間認錯了,望您見諒。” 人家道歉了,總不好揪著不放。 貴妃偃旗息鼓,皇帝卻道:“各國禮法不同,小王爺太較真了。” “您說得極是,小王受教了?!北人_做出幡然醒悟之色,認錯認得極快,一點都沒有讓其他多嘴的機會。 肅王卻忍不住說道:“小國貧瘠,未得多少禮數(shù)?!?/br> “不不不,肅王殿下您錯了,我們小國注重嫡庶分明。我朝國主雖是庶出,那也是因為那些嫡子都死了?!北人_無奈道,最后一句話將肅王的路都堵住了。 肅王咬牙,竟一字說不出來,他不知曉西夏國內(nèi)風情如何,因此,只能讓他胡謅。 鴻臚寺知曉,卻不敢言,太子也知曉,卻任由比薩胡言。 酒過三巡后,鴻臚寺卿說起進貢一事,比薩先道:“求娶一事,陛下可曾應(yīng)允?” “小王爺來晚了一步,周云棠是孤的新太子妃了?!鼻卣训?,白玉酒盞在酒杯中晃了晃,聲音聽上去沒有什么情緒起伏,但讓人感覺到了不可侵犯。 比薩訝然,神色中滾著幾分陰冷,“小王只知先太子妃是周家二姑娘,這大姑娘怎地也成了您的太子妃?” “那你可知周云棠與孤是青梅竹馬?她本就是孤的女人,孤想娶她便娶,用得著同小王爺細說嗎?” 陰涼的語調(diào)讓眾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太子這是故意的?”比薩猛地站起身,陰狠畢現(xiàn)。 “那又如何?你是求娶罷了,孤與她是自幼相識,小王爺本就落后不少,再者陛下賜婚,還輪不到你在這里說三道四。”秦昭語調(diào)微揚,滿是嘲諷。 殿內(nèi)寂靜下來,劍拔弩張。 皇帝充耳不聞,當作沒有看見。貴妃坐等看好戲,就肅王也是一副翹首以待好戲登場的樣子。 良久后,比薩坐了下來,淡然道:“君子不奪人所愛,讓你了?!?/br> 貴妃:“……”你玩本宮呢? “小王爺或許不知周云棠的容貌,猶勝徐多女子?!泵C王忍不住說了一句,他不能讓周云棠成為新太子妃,這樣一來,宣平侯府就成了東宮助力,這樣,他會損失不少。 比薩并不上當,相反還站在太子這一頭說話:“肅王殿下這是在故意挑撥離間嗎?小王都已經(jīng)說了不要,您還何必硬塞呢?” 肅王憋屈,神色陰鷙,狠狠抓住手中的酒盞,太子同比薩舉起酒盞,“孤謝小王爺城全了?!?/br> 比薩不吭聲,自顧自喝了自己的酒。這么一來,太子顏面丟了,他揚首將酒飲下。 肅王與貴妃等人才覺撈回幾分顏面。 席間氣氛和睦了幾分。 散席后,秦昭回到明德殿,李暉悄悄帶來一封信。 秦昭撕開信封,上面是西夏語,李暉自然看不明白,他看過后就用燭火燒了,吩咐李暉:“先去刑部安排?!?/br> 李暉不明白:“如何安排?” “等小王爺離開長安,就將人一并送給他們?!鼻卣涯郎系幕覡a,目光如炬。 他答應(yīng)小王爺將庫勒交給他,小王爺同他演一出好戲。 否則陛下不會答應(yīng)周云棠成為太子妃。 **** 皇帝賜婚的旨意在黃昏時分送到了宣平侯府,宣旨內(nèi)侍笑著宣讀旨意,宣平侯面如死灰。 失算了。 這兩個混蛋竟然瞞著他聯(lián)手了,真不是個東西。 唐氏則先是一副震驚的樣子,最后死死盯著周云棠,后者退開半步,吩咐湄月去拿賞錢給內(nèi)侍。 宣平侯好歹是滿臉帶笑地將人送出門,唐氏則在人走后就攔住周云棠:“太子為何讓你入東宮?” “陛下旨意,我也不知?!敝茉铺拇鬼辉概c唐氏多說,解釋只會讓她的處境更加難堪。 唐氏依舊不肯讓她走,一臉失望地看著她:“你不知?周家已出一位太子妃,短短兩月內(nèi)為何又出一位,為何你在宮里就無事,云渺入宮不到幾月就被毒.害。” 周云棠神色淡漠,就算聽到指責后也并沒有什么情緒起伏,她只看了一眼,道:“問問您自己如何教導她的?!?/br> “你、你在指責我?”唐氏忽而大聲咆哮,一側(cè)的宣平侯打橫抱起她就往臥房走去,唐氏就像發(fā)瘋一般捶打著他。 聲音漸漸遠去,周云棠依舊沒有什么反應(yīng),將圣旨帶回了自己的屋里。 圣旨上周云棠三字是她朝思暮想的。 **** 夜間元蘅辭搬出了周云棠的院子,臥房里就只剩下一人。 寧靜的庭院充斥幾分溫馨,周云棠同元蘅辭要了一壇酒,桌上放置了兩套碗筷。 許久后,門被人推開了。 秦昭抬眸,略微驚訝:“你怎知我來?” 第97章 九十七 冷戰(zhàn)。 “殿下嘗到了甜頭, 難不成就放棄了?我有一事很奇怪,煩請殿下解惑?!敝茉铺奶ы?,顧盼生輝, 唇角隱著幾分笑意,烏黑的秀發(fā)懶散地披在肩頭上, 蹙眉問得很認真。 秦昭慢悠悠地在她對面坐下,端起早就斟滿的酒杯,一飲而盡, “太子妃盡管問?!?/br> 事已至此,他無需再害怕。 周云棠把玩著白玉酒盞,眸色染著燈輝, 清秀璀璨,“我想問殿下, 小王爺為何要娶我?” “很簡單,陛下猜忌侯爺,不愿再讓他的女兒嫁入東宮。但也不會讓你成為西夏王妃, 個中含義, 你比我更清楚。在太子妃與西夏王妃上選擇,只會選擇前者?!鼻卣殉芍裨谛?,執(zhí)起酒盞給自己斟滿酒杯,“我不過將所有的矛盾擠壓在一起罷了。” 既然要鬧就鬧得大一些。 他沒有什么可怕的, 更不會瞻前顧后,目的只有周云棠。 陛下猜疑侯爺,但沒有證據(jù)?當年私令鐘家陷害就是沒有確鑿的證據(jù),時至今日,依舊如此。 因此,猜疑只能放在心里。 這就像是一根刺扎在心里, 上不得上,下不得下,刺拔不出來前是不會同意周云棠成為太子妃。 有了西夏求娶就不同了,猜疑之所以是猜疑,就是沒有證據(jù)。一旦周云棠和親,那么就給宣平侯搭建橋梁,指不定就真的反了。 陛下這才退而求其次同意他的求娶。 那日,他不去找陛下,陛下也會賜婚。只有成為太子妃,才能順理成章地堵住西夏小王的嘴巴。 畢竟,只有他和周云棠是一道長大的,之前對周家又有愧疚,這個時候作為彌補再立周氏女做太子妃,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所以的壓力都在此刻爆發(fā)。 “殿下如此算計,就不怕陛下回過神來與你算賬?”周云棠眼中笑意淡了淡。 “他不會知道。”秦昭眼中多了些黯淡,他將酒杯放下,看著對面的周云棠:“你可知陛下親信一道士?” 周云棠搖首:“并未聽聞?!?/br> 秦昭繼續(xù)說道:“那個道士是你父親早先安排的,陛下對他極為信任。” 宣平侯的安排一目了然,若是無法生擒庫勒,得不到證據(jù),就令云枯子暗地里謀害陛下。 就算真相大白,皇帝也只處罰鐘家,云枯子也是手里的一把利刃。 論陰謀論心計,宣平侯才是強者。 所以,他決定不能讓宣平侯離開大乾。 放虎歸山,后悔莫及。 周云棠微蹙的眉頭又皺緊了些,半晌無語,握著酒盞的手微微發(fā)顫,不知不覺中酒液灑到了手背,驚得她忙放下。 “殿下是想怎么做呢?”她恍然有些不認識對面的男人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父親所為不過是為秦昭在做嫁衣罷了。 她冷冷地笑了。 秦昭觸及他面上的笑意后心中忽感一陣落寞,道:“云枯子道長的事是巧合,若無你,我無法識破。都是巧合,亦或是天命如此?!?/br> 他是太子,自該是受了天命。 “周云棠,回到從前,周家依舊在東宮的庇護下。” 周云棠垂眸,避開他炙熱的視線,這個時候恍然覺得喜歡兩個字太小渺小,幾乎沒有什么作用。 秦昭的話更像是警告。 “陛下下旨,我自然會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