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曬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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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蔓莉并不急于切入正題,指尖似是無意地揉捏的杯耳,淡淡的說:“游太太今天要去做產(chǎn)檢,游總怎么也不陪著?” 霍靈兒漾在唇角的笑容微微有些僵硬,微微一頓,才應(yīng)話說:“我人還沒有到醫(yī)院,你怎么知道天澤不會陪我?難不成你還未卜先知?” 霍靈兒冷笑著,眉眼間盡是傲慢。 黎蔓莉微微一笑:“游總今天很忙,他一定是這么和你解釋的吧?” 隨她霍靈兒怎樣說,黎蔓莉依舊自顧自的問。 霍靈兒的臉色微微一變,卻依舊強裝著鎮(zhèn)定。 這確實是昨晚游天澤的原話,他說他很忙,產(chǎn)檢的事情,他會安排司機接送。 “別轉(zhuǎn)彎抹角了,你到底想說什么?”霍靈兒不想再浪費時間。 黎蔓莉見霍靈兒那個樣子,便知道她已經(jīng)亂了心思,她輕輕一笑:“或者說,我可以告訴游太太,什么事情能讓游總這么忙,甚至比你的產(chǎn)檢更加重要!” 霍靈兒微微抿唇:“我想知道的是照片!多少錢?多少錢你才能照片交給我?” 剛剛霍靈兒乘車從游家大宅出來,汽車被一個頭戴棒球帽的男人攔了下來,隨后便遞給了她一個信封,并告訴她,有人在會所里等她。 信封里,有一張照片。 照片里,醉氣熏天的霍靈兒被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人環(huán)抱著,兩個人一同走進了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客房…… 黎蔓莉抿下一口咖啡,淡淡的說:“游太太不要急,如果我想要用這張照片威脅你,我一早就把它拿出來了?!?/br> “你合成我的照片做什么?” “呵!”黎蔓莉哼了一聲,“合成?呵呵呵!游太太不妨找人做做鑒定,看看這照片到底是不是合成的?” 霍靈兒頓時覺得心慌意亂,照片里的男人她不認得,照片里的酒店她倒是有些印象,幾個月前她去法國時,便住在那里。 只是……那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卻什么都記不得了。 黎蔓莉說話的語氣,好像篤定這些照片都是真的,難道是那天晚上她在酒吧醉酒之后…… 霍靈兒抿唇:“只要你把照片交出來,價錢隨你開!” 她自然知道,她有多不容易才嫁進了游家,本來婚禮上的不順遂,游家長輩就已經(jīng)對她頗有微詞,如果這時候,再被這些可有可無的緋聞臟了名聲,那她的豪門夢可就徹底破碎了。 “照片……我可以送給你!反正現(xiàn)在這些照片對我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黎蔓莉淡淡的一句。 只要是靳寒有牽連的女人,黎蔓莉大都會派私家偵探調(diào)查跟蹤一番,當初如果霍靈兒繼續(xù)糾纏靳寒的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講這些照片散布出去。 不過,霍靈兒也算是識趣,并沒有向在一棵樹上吊死,既然那個女人選擇纏上了游天澤,她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只是沒有礙著她和靳寒的關(guān)系,她黎蔓莉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 “這樣最好!”霍靈兒應(yīng)了一句,跟著長舒了一口氣。 霍靈兒拿起一旁的水杯,壓下了一口溫水,平復著內(nèi)心緊張的心緒。 緩了一緩,霍靈兒似是反應(yīng)過來了什么,輕聲說:“事情過去這么久了,你為什么現(xiàn)在才想著把這些照片拿出來?” 黎蔓莉冷艷一笑:“因為我覺得,朋友之間,應(yīng)該互相坦誠?!?/br> “朋友?”霍靈兒哼笑了一聲,“我和你是朋友?” “是??!能夠互相心疼的人就應(yīng)該是朋友吧?我現(xiàn)在,就很心疼你!”黎蔓莉柔柔的一句,眉眼間滿是對對方的理解。 霍靈兒又是一聲冷笑:“我現(xiàn)在哪里需要你的心疼?我是游家的孫媳婦,肚子里懷著游家的長子嫡孫,說我嫁入豪門也好,說我母憑子貴也好,反正這將來游家的家業(yè),還不都是我的?” 黎蔓莉抬眸看向她,那一水清冷的眼神像是在說,你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頓了頓,黎蔓莉繼續(xù)說:“或者說,我可以告訴游太太,是什么事情讓游總這么忙,甚至比陪你做產(chǎn)檢更加重要!” “重要”兩個字,黎蔓莉咬的格外的重,霍靈兒聽罷,附在她小腹上的陡然一緊,死死攥住了寬松的衣衫。 黎蔓莉不再賣關(guān)子,繼續(xù)說:“今天是慕凝安上庭的日子……游總?cè)シㄍヅ闼?!看來,在游總心里,這個前女友竟然比你這個名門正娶的少夫人還要重要!” “就算天澤去了又能怎么樣?你也說了,我才是他名門正娶的太太!”霍靈兒揶揄了一句。 “不惜任何代價,甚至豪擲三千萬,只為保前任無恙!游太太真的還不介意?” “你說什么?”霍靈兒臉色一變,“三千萬?” 這個慕凝安!竟然這么輕輕松松的就騙去了三千萬? “還不止!”黎蔓莉繼續(xù)說,“游總還將他名下位于洛杉磯的三套豪宅悉數(shù)贈送給了慕凝安!算起來,價值不止兩億了吧!” 兩億?霍靈兒聽得心火難耐:“不可能!天澤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我,洛杉磯的房子,他不會……” “不會什么?”黎蔓莉搶話說,“游總心里一直放不下他這個前任!更何況……游太太也應(yīng)該清楚,如果不是你懷了孕,恐怕你也沒那么容易嫁進游家!” 霍靈兒咬唇,她何嘗不知,黎蔓莉說的確實是實話。 黎蔓莉繼續(xù)說:“可惜啊……” 說罷,她嘆了一口氣,挑著音調(diào)說:“可惜!現(xiàn)在慕凝安也懷孕了!” “你說什么?”霍靈兒一驚。 “是!慕凝安她懷孕了!”黎蔓莉淡淡的重復了一句。 “懷孕了又能怎么樣?她現(xiàn)在不是和靳寒在一起么?懷孕有什么稀奇?” “這是我在醫(yī)院拿到的慕凝安的病例副本,她已經(jīng)懷了超過兩個月的身孕!兩個月之前,她還在美國,和靳寒并不認識!聽說……八月初的時候,游總好像去美國找過她?” 說著,黎蔓莉從一旁的座位上,拿起了一張紙放到桌面上,推到了霍靈兒面前。 當然,這病例已經(jīng)被她做了假,她有意將慕凝安懷孕的日期向前推進了許久。 “天澤去美國是和慕凝安分手的!”霍靈兒死死地咬住。 黎蔓莉又是一聲冷笑:“那時剛好是慕凝安的生日吧?這情侶久別重逢,干柴烈火的,難免就會忍不住……更何況分手又能怎么樣?多少情侶在分手前會再做一次留作紀念的?” 黎蔓莉還想繼續(xù)說些什么,霍靈兒打斷說:“荒謬!你以為這樣就能挑撥我對天澤的信任?” “挑撥?我挑撥你們做什么?我說過了,我是心疼你!”接著,黎蔓莉轉(zhuǎn)了語調(diào),語重心長的說:“你想想,游總又是送房產(chǎn),又是巨資保送慕凝安無恙,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抱住慕凝安肚子里的孩子?如果說之前,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你最大的資本,現(xiàn)在,你的資本已經(jīng)不作數(shù)了!慕凝安也懷孕了!更何況,他們兩個人之間有那么多年的感情……” 霍靈兒細細的看著黎蔓莉遞過來的那張病歷單,她也是孕婦,對于上面的各種數(shù)據(jù),自然是了解的,慕凝安,她竟然懷孕了…… “我想幫你……”黎蔓莉繼續(xù)說。 “幫我?”霍靈兒抬眸看向她,“你會這么好心幫我?” “我既然能把那些照片送給你,這就是我的誠意!” “你不是想幫我,你是想把慕凝安從靳寒身邊擠走,不是么?”霍靈兒冷言一撇。 “既然話已經(jīng)挑明了,我也不妨直說,是!”黎蔓莉應(yīng)得痛快。 “你想我怎么做?”霍靈兒問。 “還有不到一個小時,慕凝安的案子就會審結(jié)了!這一次案子,為了保護慕凝安的聲譽,靳寒處理的很低調(diào)……” 霍靈兒會意,插話說:“想讓我找媒體大肆宣揚這件事情?你這又是何必?直接告訴靳寒,慕凝安的肚子里懷著別人的孩子不就完事了?” “你以為靳寒他不知道?他只是不在意!”黎蔓莉幽幽的一句。 霍靈兒咬唇,她不明白,慕凝安到底哪里有魅力,這個狐媚貨色,竟然迷的兩個男人圍著她團團轉(zhuǎn),就連一向孤傲的靳寒都不介意她懷著別人的孩子,還要上趕著去做孩子的繼父! 黎蔓莉繼續(xù)說:“只有通過輿論的壓力,讓她慕凝安徹底失了聲譽,這樣,即便靳寒想娶她,靳家的二老也不會同意!到時候,她慕凝安別說是進不了靳家的門,就算是游家,也會對她心存顧忌!” “既然這樣,你怎么不去做?”霍靈兒哼聲一問。 黎蔓莉微微抿唇,她自然不能親自動手,這樣即便最后靳寒查起這件事情,也查不到她的頭上,這一招,借刀殺人。 黎蔓莉微微一笑:“因為我覺得,比起我,你應(yīng)該更恨慕凝安!你應(yīng)該比我,更想親手除掉她!” 霍靈兒勾起的媚然的紅唇,微微一笑,輕撫著小腹,緩緩起身,離開時撂下一句:“等著看好戲吧!” ** 法院。 庭審一結(jié)束,慕凝安和靳寒剛走出法院大門,迎面便是一陣閃光燈,幾十家媒體蜂擁而至,“咔嚓!咔嚓!”的聲響,伴著刺目的光圈,閃的慕凝安險些睜不開眼,幾乎是下意識的抬手掩住了臉。 “慕小姐!聽說您涉嫌國際間的金融情報交易?請問這是否屬實?” “慕小姐!庭審結(jié)束了!案件的審理結(jié)果如何?” “慕小姐!因為你美國公民的身份,這一次案件引起了美國大使館的重視,甚至驚動了外交部,是否有這一回事情?” “慕小姐!你能從法院正門走出來,是否意味著你被判無罪?聽說這一次的案件證據(jù)確鑿,你是怎么洗脫嫌疑的?” “慕小姐!有人說,你涉嫌收買證人頂罪?你對此又作何解釋?” …… 有人糾纏慕凝安,自然也不會放過一旁的靳寒。 “靳總!媒體上之前曝光過你和慕小姐的緋聞!此次慕小姐出庭,你陪伴在側(cè),是否默認戀情屬實?” “靳總!聽說有人三千萬保釋慕小姐,此人是您么?” “靳總!有傳慕小姐涉嫌收買他人頂罪,此事您知情么?還是就是出自您本人的授意?” …… 靳寒側(cè)眸看向了一旁的慕凝安,即便她公關(guān)出身,和媒體打交道也是常事,可是這樣突然的被這么多的媒體因為私事遭遇圍攻,她還是第一次。 閃光燈前,慕凝安神色有些焦灼,只是下意識的抬手遮擋著臉,腳下的高跟鞋一寸寸向后退著。 因為不敵媒體漸漸圍攏的攻勢,慕凝安的步伐顯得有些慌亂。 靳寒伸手將慕凝安圈在懷里,將她的頭壓在自己的肩膀上,避開了那些刺眼的閃光燈,垂下頭,低聲耳語了一句:“別怕!沒事!” 媒體見兩個人親昵的動作,新一輪攻勢隨即展開。 “靳總!慕小姐的無名指上佩戴著婚戒,這是不是意味著,二位已經(jīng)公證結(jié)婚了?” “靳總!靳家同意二位的婚事么?” “您的父親是國務(wù)總理,而作為他的兒媳卻涉嫌買賣情報,在這樣的政治家庭,慕小姐的身份會不會過于敏感?” “慕小姐這一次能在證據(jù)確鑿的情況下平穩(wěn)脫身,是不是也與您的家庭背景脫不開關(guān)系?” “靳總!請回答我們!” 靳寒幽幽的目光看向了最后一個向他提問的男記者,沉聲一句:“你這是污蔑!” 接著,他掃了一圈圍攏在前的記者圈,繼續(xù)說:“這個國家的法律是公正的!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當然也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說罷,靳寒瞥向身前的一個嬌小的女記者,抬手拈正她手中的話筒看了一眼上面的標志:“呵!娛樂在線?之前沒少報道我的緋聞吧?是不是又想打官司了?” 女記者聽罷,微微一怔。 靳寒繼續(xù)說:“你不是好奇我和慕小姐的關(guān)系么?我們要結(jié)婚了!回去后!記得頭版頭條!” 女記者幾乎就要喜極而泣,沒想到,她在有生之年,還能看到靳寒親口承認緋聞,她難掩激動的情緒問:“靳總!你們打算什么時候舉辦婚禮?婚期是什么時候?” “九月二十五!”靳寒淡淡的一句。 說罷,靳寒側(cè)身抱起了雙腿已經(jīng)有些癱軟的慕凝安,闊步?jīng)_出了包圍圈。 “九月二十五?那不就是一個星期之后?” “靳總!您打算在哪里舉辦婚禮?” “靳總!” …… 追逐的聲浪中,黑色的賓利徑自駛離。 車廂內(nèi),慕凝安軟在靳寒的懷里,驚魂未定,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實在是太過突然。 靳寒的掌心揉過女人微燙的面頰,眉心一擰:“怎么?發(fā)燒了?” 如今,孕期敏感,哪怕是一點的波動,都會讓他提心吊膽。 慕凝安搖了搖頭,抬眸看向他:“你瘋了!一個星期之后結(jié)婚!你和我商量了么?” “結(jié)婚,不是早晚的事情?” “我父母還不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 靳寒失笑:“親愛的!你是不是嚇傻了?你覺得到了明天,金陵還會有誰不知道,我要娶你的事情?” 慕凝安:“……” 是?。∷娴氖菄樕盗?,以今天的媒體科技,不要說是明天,恐怕這個時候,網(wǎng)上已經(jīng)是傳聞飛起了。 幾乎是在同時,慕凝安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翻出手機一看,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正猶豫著要不要接,靳寒伸手奪過了她手中的電話,徑自按掉了電話。 接著,電話再一次響起,這一次,是另一個陌生的號碼。 兩個人都知道,慕凝安的號碼一定已經(jīng)遭遇泄露了。 靳寒按下了關(guān)機鍵,屏幕一黑,車內(nèi)歸于安靜。 “古岳!”靳寒低低的一句。 “是!靳總!” 靳寒并未啰嗦,只落下一個字:“查!” 古岳會意的點了點了頭。 查!是誰通報了媒體! ** 法院高處,15層。 站在一號法庭門口的落地窗前,游天澤俯視著窗外,看著媒體蜂擁而至,又望著人群漸漸疏散。 他手里握著一臺手機,傳媒集團旗下的新聞app上正在直播事件的進展,剛剛樓下的盛況他悉數(shù)入目。 身后,助理跟了上來。 “我之前不是說過,傳媒集團旗下的所有媒體都不得報道任何有關(guān)慕凝安的新聞!”游天澤的聲音不怒自威。 助理恭敬地垂下頭:“游總!這件事情,很明顯不是沖著慕小姐來的,而是靳總!傳媒集團一直以迅捷的信息網(wǎng)絡(luò)著稱,如果錯過了這么大的一個頭條,損失的是我們!” 這樣的大道理游天澤怎么可能不懂,卻依舊抿唇,淡淡一句:“總之!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