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那個人就是我!
書迷正在閱讀:后媽文里的原配、君主成長計劃2、恐怖筆記、我養(yǎng)成了一只霸道小喪尸、國家?guī)臀易鋈蝿?/a>、穿書后,惡毒女配成了團寵、超神死侍、抗戰(zhàn)之我的輔助系統(tǒng)、絕美Omega的千層套路、假面騎士study
離開國會大廈,慕柒柒乘車前往顧宸璽入住的圣安山醫(yī)院。 依山傍海的圣安山不僅氣候宜人,而且周圍樹蔭綿密,即便是在這七月盛夏,這里也宛如人間仙境,海風宜人,毫無燥熱之感,極適合病人休養(yǎng)。 當初慕柒柒承諾會給顧宸璽最好的治療條件,將他安排在這里,也是兌現(xiàn)了最初的承諾。 午后,兩輛汽車并排停在醫(yī)院門口。 沒有讓黑衣人跟著,慕柒柒只身一人低調(diào)進入了住院部。 顧宸璽的病房在三樓,出了電梯,慕柒柒正向走廊深處走著,突然身后傳來一陣倉促的腳步聲,七八個醫(yī)生護士火速疾走,趕去的方向正是顧宸璽的病房。 慕柒柒不禁加快了步伐,她從顧宸鈺那里聽說宸璽最近的狀態(tài)并不好,看來顧宸鈺為了不讓她擔心,還是對她隱瞞了一些實情,實際的情況可能比她預想的還要嚴重。 醫(yī)生推開房門的那一刻,病房內(nèi)傳出男人掙扎的聲音,聲音是顧宸璽的。 慕柒柒來到病房門口站定,只見一眾醫(yī)生護士正圍繞在病床邊,檢查輸液,忙碌之余井然有序。 窗邊,站著一個淚痕滿面的婦人,是顧宸璽的母親,顧宸鈺站在她身旁,單臂將母親擁在懷里。 余光微掃,顧宸鈺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慕柒柒。 一聲“總理夫人”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慕柒柒點了點頭,走到母子倆身旁,遞給了婦人一張紙巾,“阿姨,別太擔心了,這里有最好的醫(yī)生護士,宸璽他會沒事的?!?/br> 婦人對慕柒柒的態(tài)度淡淡的,也沒有應話,可是慕柒柒不怪她,終究宸璽是因為她,才成了今天的模樣。 “宸璽他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了?”慕柒柒轉(zhuǎn)而看向顧宸鈺問。 顧宸鈺面色沉重,“宸璽的腦神經(jīng)受到損傷,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為了讓他盡快恢復記憶,我們可能對他施加的壓力太過沉重了,這才加劇了他的情緒崩潰?!?/br> “靳御不是從美國安排了一個專家過來為宸璽診治么?那個專家怎么說?”慕柒柒問。 “專家還沒有到?!?/br> 也許是用過鎮(zhèn)定劑的原因,顧宸璽不再掙扎了,病房內(nèi)終于安靜下來。 醫(yī)生護士們出去了。 躺在病床上的顧宸璽眨著一雙清澈的眼睛,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低聲叫著,“mama,哥哥……” 他看了慕柒柒許久,卻叫不出名字,只是支吾著嘴唇。 “你可以叫我柒柒。”慕柒柒抿著一絲笑意。 “柒柒……”病床上的人叫著。 “那是總理夫人!宸璽不可以胡鬧!”婦人破口,冷冷的一句。 “阿姨,沒關系的,我和宸璽是朋友,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闭f著,慕柒柒將手中的保溫盒遞給了一旁的婦人,“阿姨,這里面是補湯,我特意咨詢了中醫(yī),里面加了幾位中藥,清神補腦的,如果宸璽不排斥這個味道,以后我每天都讓人送來?!?/br> 婦人也不接,扔下一句,“不勞總理夫人費心了?!?/br> 慕柒柒尷尬的立在那里,她知道不論顧宸璽的mama說什么,她都沒有權利去斥責她。 “給我吧?!鳖欏封暯舆^保溫盒,接著對一旁的婦人說,“阿媽!宸璽的事情是意外,誰都不希望它發(fā)生,總理夫人也很內(nèi)疚,宸璽現(xiàn)在能住在這么好的醫(yī)院,也都是總理和總理夫人的安排,總理一家對我們不薄。” “從你決心踏上仕途開始,阿媽就預料到準沒好事,如今你也看到了,你弟弟被這個女人害成了這個樣子,你又被這個女人突然帶走,一失蹤就是將近兩個月,音信全無,你是想讓阿媽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嗎?這個女人害我們一家害的還不夠多嗎?”婦人的語氣越加激動。 “阿媽!”顧宸鈺大聲一喝,連忙打斷,他擔心母親這么說下去,不知還會說出些什么。 以慕柒柒的聰慧,難免不會被她起疑。 “阿姨,對不起?!背艘痪鋵Σ黄?,慕柒柒也不知該怎樣表達心中的愧疚。 一個護士推門而入,“顧先生,美國專家來了,請你帶病人過去會診?!?/br> “好。”顧宸鈺應了一句。 “我陪你們一起去?!蹦狡馄庖蟮馈?/br> 顧宸鈺點了點頭,接著對婦人說,“阿媽,我?guī)О⒌苋タ瘁t(yī)生,您在這里等我們?!?/br> 婦人點了點頭,接著冷眼看向慕柒柒說道,“總理夫人以后就不用再來了,還有,希望您放過宸鈺,別讓他再去外交部上班了,我就只有這么一個健康的兒子了,我不想他因為你再出什么意外?!?/br> “阿媽!您說什么呢?所有的事情與總理夫人無關,回不回外交部,也是我的問題,您這么說不是讓總理夫人為難么?” “沒關系,我尊重你和你家人的決定?!蹦狡馄鈶捳f。 離開病房。 顧宸鈺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弟弟,緩步向前走著,“總理夫人,剛剛阿媽說的話,希望您不要介意,宸璽的事情,對她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br> 慕柒柒點了點頭,“阿姨說的都對,都怪我,就算你不想回外交部上班,我也不會勉強你的,雖然我會覺得很可惜。” “我已經(jīng)答應總理,下星期就復職了?!?/br> “他找你了?”慕柒柒有些意外,以顧宸鈺的級別還不足以直接得到靳御的面見。 “今天早上的時候,司徒先生來醫(yī)院找過我,轉(zhuǎn)達了總理的任命?!?/br> “任命?” “總理先生讓我重建‘西冕問題’專研小組?!?/br> 慕柒柒點了點頭,以顧宸鈺的能力和對西冕的了解,由他牽頭做這件事情確實合適。 可是明明靳御一早將他停止查辦,為何卻在這個關頭,突然就決定重新啟用了呢? “柒柒?!庇腥私兴?。 慕柒柒一抬頭,只見從心外科的診室內(nèi)走出來一個衣裝華麗的女人。 “心姨?”慕柒柒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見白素心,“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爸爸剛做完心臟搭橋手術,我來和醫(yī)生咨詢一下他老人家的病情,你怎么會在這里?” 慕柒柒看了一眼輪椅上的顧宸璽,應話說:“我陪我的朋友去看一個美國專家。” 白素心看了一眼顧宸璽手腕上的手牌,知道了他的名字,問道,“他就是那個在酒會上替你喝下毒酒的年輕人?” 慕柒柒點了點頭。 “顧先生,美國的心理專家還在等你們?!弊咴谇懊嬉返男∽o士,見身后的人停下聊天了,便適時催促。 “心理專家還能治他的???”白素心一如既往她標志性的微笑,充滿質(zhì)疑的樣子。 “各種方法總要試試,聽說這位心理醫(yī)生在重建心理記憶上有很大的建樹,靳御也是托人請了好久,才把他從美國請回來的?!蹦狡馄鈶捳f。 “重建心理記憶?”白素心心中為之一動,這么多年,沒有人知道她有多想找回那些失去的記憶。 慕柒柒淺笑,“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還有這樣的醫(yī)生,如果不忙的話,和我們一起去聽聽?” 白素心點了點頭,自然是愿意的。 推開診室的大門,出人意料的,等在里面的竟然是一個身穿潔白襯衫年輕人,三十出頭的年紀,一副華人面孔,舉手投足間,卻又帶著些許美國人獨有的隨性。 “請問,專家在嗎?”慕柒柒問。 “我就是?!睂<业拇?,聲音沉著,眉宇間是這個年紀少有的沉斂。 慕柒柒啞口,她竟然還以為這個年輕人最多也就是專家的助理。 診療需要,專家提出要單獨接診病人,幾個人只能在診室內(nèi)等著,好在同步傳輸?shù)囊曨l影像可以清楚地看到屋內(nèi)的景象。 只見專家走到了顧宸璽身邊坐下,手中拿著紙筆,也不見他寫下什么,只是用筆尖極有規(guī)律的敲打在白色的筆記本上。 這樣的審視持續(xù)了許久,專家這才開口詢問顧宸璽一些簡單的問題,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的提問循序漸進,顧宸璽回答的非常好,很有條理,要知道這在從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自從蘇醒后,顧宸璽的智力水平一直維持在幼童的水平,說話舉止都與孩童無異,這樣穩(wěn)重有條理的顧宸璽,眾人已經(jīng)是許久未見了。 “為什么會這樣?”顧宸鈺見到這樣的弟弟,也是難掩驚訝,這位美國專家還真是名不虛傳。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我都不敢相信?!蹦狡馄飧胶汀?/br> 白素心始終沉默,畢竟對于顧宸璽的病情她了解的并不多。 良久,專家停止了詢問,離開房間,只身一人回到了診室。 “專家!我弟弟怎么樣了?他還有痊愈的可能嗎?”一向沉穩(wěn)如顧宸鈺,也露出了少有的激動。 專家搖了搖頭,“不好說。” “可是他剛剛回答的很好,很沉著,很冷靜?!蹦狡馄饨釉捳f。 “那是因為他被我催眠了,你們看到的都是他催眠之后的狀態(tài)?!睂<译S口一句。 慕柒柒驚詫不已,“可是他明明醒著,怎么就被催眠了?催眠不都是睡著才可以進行的嗎?” 專家解釋道,“你說的那一種叫恍惚催眠法,還有一種催眠方法叫清醒催眠。” 清醒催眠?眾人聽得一頭霧水。 專家繼續(xù)說:“更多的專業(yè)解釋我不做累述,以病人目前的情況,他仍保留了一部分記憶,并且從剛剛的對話中,他本人也表現(xiàn)出了極強的自救力,我需要更多的時間,來對他進行全面的評估分析,以確定他的記憶重建方案?!?/br> “像宸璽這樣的情況,有過成功治愈的案例嗎?”慕柒柒問。 專家坐在桌前,雙手交叉搭在桌面上,“病人遭受的是神經(jīng)毒劑的損害,冷戰(zhàn)時期,有不少戰(zhàn)區(qū)民眾深受其害,這種顱腦損傷幾乎是不可逆轉(zhuǎn)的,所以國際上才對這種武器發(fā)布了禁止令。因為這種病已經(jīng)被定義為不可治愈的一類,這也是我遲遲沒有接受邀請回國診治的原因。” 聽專家的語氣,慕柒柒意識到,接下來很有可能會有一個轉(zhuǎn)折。 果然,專家繼續(xù)說,“但是,就在三天之前,在心理學界最知名的一個學術論壇上,有人匿名發(fā)表了一份學術報告,報告中說他用清醒催眠的方法,成功為一個遭受神經(jīng)毒劑侵害的病人重置了記憶?!?/br> “這么說找到了那個人,宸璽的病就有希望了?”慕柒柒似乎看到了一線希望。 “不!我之所以接手顧宸璽這個病例,就是為了證明重建記憶和重置記憶之間的本質(zhì)區(qū)別,前者是救人,至于后者,完全是滿足一個極端醫(yī)生的一己私欲。” “這……有什么區(qū)別嗎?”慕柒柒聽得懵懂。 “一個是恢復病人曾經(jīng)的記憶,而另一種,則是醫(yī)生通過催眠的方法,抹去患者的記憶,然后植入他想讓病人獲知的記憶,這是違背倫理道德的,更是不被我們業(yè)內(nèi)所允許的,所以相關方面的研究一早就被叫停了,只是很可惜,仍然有人執(zhí)迷于此。” 很顯然,專家口中的那個人便是那個在論壇上發(fā)布學術報告的人。 詳盡的交談之后,慕柒柒一行人離開了。 一個小時后,診室的門再一次被敲響。 專家說了一聲“請進”。 白素心推門而入,來到專家面前,將手機面向他看,“這個人你認識嗎?” 看到照片,那專家微微一怔,接著他搖了搖頭。 “你一定認識他?!卑姿匦暮V定地說,“他就是那個匿名發(fā)布學術報告的人,而且,他是你的同門學長。” 專家不語。 白素心繼續(xù)說:“其實你這么急于接下顧宸璽的病例,完全是想證明,你比你的這位學長更加出色,我說的不對嗎?他做了你一直想做卻又不敢做的事情?!?/br> 一向冷靜示人的專家,額前突然布了一層細汗,白素心繼續(xù)說:“如果我告訴你,我能把他報告中的那個病人帶到你面前,這是否會對你的研究起到關鍵作用呢?” 專家聽罷,忽而看向她,白素心對他點了點頭,“那個人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