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那你呢?是嗎?(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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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華清踱步走了進來,來到近前,望著周伯祺沉聲一句,“有關(guān)白素心涉密潛逃一案,有些細節(jié),我需要與兵工集團方面再做交涉?!?/br> 從前國安局派來的人都是專案組的普通干事,可這一次局長親自過來,戴笠平不免有些驚訝,他接話道,“有白素心的消息了嗎?” 南華清望向他,搖了搖頭。 戴笠平隨即露出了一絲不屑地神色,意欲明顯,那你來做什么? “你先出去?!敝懿鞒谅暦愿馈?/br> 戴笠平以為老爺子是與南華清說話,起初不動,直到一旁,南華清對他轉(zhuǎn)達說:“麻煩戴董事長移步出去,稍后片刻?” 戴笠平聽罷一愣,接著又看了一眼周伯祺的顏色,見老人并沒有提出異議,很顯然,剛剛的那一聲“出去”顯然是對他而說。 可周伯祺以退出政界多年,于外界一直是隱退狀態(tài),南華清如今是政界要員,兩個人平時又全無交集,這時候為何要越過他這個董事長直接與他的岳父對話呢? 然而,這些話,戴笠平自然是不敢問的,只能藏著疑問,對岳父微微欠了身,恭敬地退了出去。 關(guān)門聲傳來,南華清恭敬躬身,“先生。” 周伯祺點了點頭,沉聲問道,“有白家人的下落嗎?” 南華清緩緩搖了搖頭。 “混賬!”老人厲然動怒,“白家人一夜失蹤,白素心攜密潛逃,諾大的國安局竟然連一個女人都奈何不了!” 南華清垂手而立,沉聲一句,“慕遠儒之后,偌大的新黨對靳御不也是放松了警惕,如今也奈何不了么?” “放肆?!崩先擞质且宦暢庳?zé)。 “先生息怒?!蹦先A清無畏一句,“學(xué)生只是想提醒您,靳御此番一定是有備而來,現(xiàn)在,我們必須想辦法終止靳御重啟與西冕對話的計劃?!?/br> 周伯祺低吟嘆息,“只是以新黨如今在政議院占據(jù)的議席,遠遠達不到推翻法案的人數(shù),即便發(fā)起民意普選,所耽擱的時間,我們已經(jīng)消耗不起?!?/br> “不是還有顏克誠嗎?”南華清低聲提醒。 周伯祺慧眼如炬,“這段時間,金陵發(fā)生了這么多大事,顏克誠置身事外一般駐守流蘇島,大有坐山觀虎斗的意思?!?/br> 遠水治不了近火,老人并不相信顏克誠能在這個時候站在他的立場之上,畢竟三十年前,于父輩而言,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等同水火。 南華清搖了搖頭,“其實不然,從前,顏座不愿涉事其中,那是因為政議院的爭斗,他根本不會放在眼里,眼下卻不一樣,顏座有軍人的血性,關(guān)于西冕的事情,他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br> 見到他對顏克誠這般了然,周伯祺不禁感慨,“可惜了,當(dāng)年如果不是慕遠儒,想必娶顏薔薇的該是你?!?/br> 老人當(dāng)年也是屬意這門婚事的,一旦婚成,顏家內(nèi)也算是有了自己的眼線。 南華清輕扯唇角,“先生應(yīng)該知道,我無意男女之事,所以時至今日,不婚不娶。” 周伯祺意味深長的笑笑,“難道不是因為她嗎?” 那一聲“她”,分明指的就是顏薔薇。 南華清不答,一如他始終的沉穩(wěn)。 周伯祺又問,“顏薔薇真的死了嗎?” 南華清眸色一暗,收起轉(zhuǎn)瞬的心虛,他篤定一句:“那是自然。” “那這些年來,每年她生日時,你買來的禮物都送給了誰?” 沉頓一瞬,南華清應(yīng)道,“什么禮物?” 他素來謹慎,每年雖然都會送白素心禮物,可他篤定不會留下什么證據(jù)。 見他這般,老人將一張照片擺到了他的面前,“這是警方在白素心的房間搜出的物證。” 那是一張張精致的卡片,名片大小,每一張都寫著“丫頭,生日快樂,沒有落款,只有年月日?!?/br> 南華清不禁擰眉,那字跡確實是他的,他每年都會送白素心一盒一家蛋糕店的點心,二十余年的習(xí)慣,自始如終。 原本他以為吃掉的食物不會留下任何證據(jù),可是他沒有料到,白素心竟然把他每年寫下的卡片一一保留了下來。 周伯祺繼續(xù)說,“能被你稱作丫頭的人,我想不到第二個?!?/br> “先生……” 不等南華清說完,周伯祺搶斷說:“我已經(jīng)將這些物證扣留了下來,不然警方順著線索查下去,難免會查到你和白素心之間的關(guān)系,到時候,我也保不了你?!?/br> 南華清嗔怒于老人的威嚇,卻也是敢怒不敢言。 老人繼續(xù)說:“或許我剛剛不應(yīng)該問你白素心在哪里,而是應(yīng)該問,顏薔薇在哪兒?” 南華清低眉沉思,撂了一句,“先生,我向您保證,東西還在顏薔薇手中,我一定原物奉還,給您一個交代?!?/br> “既然人在你手中,那說服顏克誠的事情,就由你親自去?!?/br> 南華清自然明白周伯祺所為何意,老人顯然是想用顏薔薇作為人質(zhì)逼顏克誠妥協(xié),眼下,他已不相信任何人了。 “顏座并不是甘于脅迫之人?!睂τ陬伩苏\,南華清全然了解。 “那你呢?是嗎?”周伯祺反問。 說罷,老人直接報出了一個地址,南華清藏匿顏薔薇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