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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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重雖然一直在撫琴,但是對于剛剛最后一刻之前,方知命和白鯨落的對峙,他也是看的清清楚楚。 他能夠感覺到方知命要對他出手。 在那一刻,他甚至已經(jīng)做好了當場和方知命動手的打算。 但是白鯨落的出手,可以說是既在他的意料之中,又在他的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是因為白鯨落明顯就是和方知命不對付,方知命后面那一手借月作畫,是將他的星海淚完全壓下去了。 而現(xiàn)在陳重的這一手以水撫琴,很有可能超越方知命,也算是替白鯨落教訓了方知命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白鯨落是有出手的理由的。 只是,陳重和白鯨落,也并不是很熟,白鯨落可能會出手,也可能并不會出手。 結果,白鯨落,出手,很果決。 果決的完全就是一定要出手的意思。 這是陳重沒想到的。 但最終結果就是,白鯨落出手了。 陳重彈完了一曲。 全場的人都被這一曲所震撼到了。 “剛剛……是發(fā)生了什么?”很久以后,才終于有人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我好像……做了一個夢?!庇钟腥苏f道。 就算是和陳重極為熟悉的寧斷,寧偏兄妹,趙空達,也都不可避免地墮入了陳重的琴曲之中。 他們都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夢。 在那場夢里,他們?nèi)チ撕芨叩奶焐?,又掉入了無底的深淵里。 在深淵里,他們見識了沒有面目的怪物,死相凄慘的女人,沒有臉的孩子,以及種種光怪陸離。 他們經(jīng)歷了一個陌生人的一生,出生,死亡,中間種種,愛恨情仇,悲歡苦樂。 那是完全沒有辦法言說的東西。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不同的體會,感受。 所以最終,有人哭,有人笑,有人撕心裂肺,有人沉默不語。 但說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陳重的這一曲,征服了所有人。 相比較于方知命的借月作畫,神女飛升圖。 那種空靈的,神妙的,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技藝,想法。 陳重這一曲,叫人從最高的天上墜落,又向死而生,體驗最極致的情感,以至于不能自已。 顯然,陳重已經(jīng)更勝一籌。 如果說方知命的畫是技的頂峰。 那么陳重,就是技近乎道了。 全場的沉默不語,就是最好的明證。 所謂無聲勝有聲。 不外如是。 最后,反而是方知命率先鼓起了掌來,驚醒了在場的所有人。 然后,在場的其他人,也都是大聲鼓起了掌。 “不可思議,陳兄,你的琴曲,真是近乎于道了,叫人沉湎,不可自拔,知命,甘拜下風?!狈街驳拇_是個人物,知道自己是肯定爭不過,就干脆認輸了。 這樣一來,眾人反而覺得方知命此人,進退有據(jù),輸,也輸?shù)墓獠省?/br> 陳重卻沒有理他,只是朝著大屋拱了拱手,就要下去了。 這時,白鯨落忽然開口道“陳兄留步,你還沒有說,這一曲,叫什么呢?!?/br> “碧落黃泉。”陳重念他之前幫了自己,所以回頭說出了名字。 “碧落黃泉,好名字啊,上窮碧落下黃泉……” “哎,剛剛我真的好像去了天上,又去了地下,這真的……” “這個陳重,好厲害啊,他怎么可以有這么高的琴技?” “哪怕比起長安城那位據(jù)說三聲醉長安的恣意憐,也不遑多讓了吧?” 陳重走了,那些終于有些恢復過來的聽眾,卻是都在大聲議論著。 陳重卻是打算離開了,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拉起了還在怔怔中的寧偏和寧斷,又招呼了一聲另一邊的趙空達。 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濃郁了,今天這一場生辰宴,還真是一場鴻門宴。 已經(jīng)被人拉著當槍,和方知命斗了一斗了,得趕緊走了,不然后面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寧偏和寧斷被陳重一搖,都是醒了,兩個人的表情都是有些怪異,看著陳重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好歹是醒了。 另一邊的趙空達卻是好像有些犯難,因為之前他壓著那個仙洲商會的副會長,現(xiàn)在那副會長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太過沉溺于陳重的曲子,已經(jīng)昏倒在趙空達的懷里了。 趙空達朝著陳重搖頭,好像是遇到了麻煩。 陳重卻是也對著趙空達搖頭,示意他不要管。 因為陳重很明白,那個叫梁進康的仙洲商會副會長發(fā)生了什么。 他快要死了。 因為陳重在剛剛的曲子里加了料,別人最多體會了極情,這位梁副會長,卻是被他重點照顧,體會了人怨和鬼泣的雙重攻擊。 他現(xiàn)在只是昏迷過去,但是在昏迷之中,他還會繼續(xù)受到人怨和鬼泣的攻擊的折磨。 然后,在那種折磨里,他會活生生被嚇死。 但是陳重并不擔心事后會有人找他麻煩,因為梁進康現(xiàn)在還不會死,他要回了家,可能要明天才死,到時候再多人查,也只能查出是他自己身體不好,加上受了刺激,喝了酒,意外斃命的。 總不能說,因為陳重的曲子彈得太好,害死了他。 畢竟隔了一天了。 趙空達武功不行,人情世故卻是練達,看到陳重搖頭,就知道了很多。 他連忙放下了梁進康,還開口對梁進康說“梁大人,您喝多了就好好歇著,別搞風搞雨了啊?!?/br> 說著就把梁進康放下了。 因為此刻大家還都在討論著陳重的琴技,所以也沒有關注這一幕。 陳重雖然算不上什么睚眥必報之人,但是這種想把他當槍使,覺得他是個小人物好欺負的,他不介意讓對方死一死。 趙空達一回來,陳重就立刻起身,對著所有人說道“諸位,夜色已深,陳某人不勝酒力,在這里恭祝柳仙子生辰快樂,這就先告辭了?!?/br> 說完,又朝著四面拱了拱手,就要離開。 結果,他才走了沒幾步路,就聽到有人說道“陳先生請留步?!?/br> 陳重很想不理這個人直接走的,但是不行。 因為說這句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那個管家一樣的仙洲府通判。 劉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