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嬌妻帶球跑(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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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 真可笑。 陳笑不懼他滿臉血腥,掏出口袋里的帕子,抿緊唇角:“你擦擦,裴瑾修?!?/br> 秦深臉上笑容僵住,目光瞬時凌厲,“你叫誰?我是秦深?!?/br> 陳笑前跨一步,臉色驚訝,怪不得剛才問戚然他說沒聽過,原來改名了,他驀地想起裴瑾修的身世,仔細打量他,瘦弱,貧窮這些在他身上一覽無余。 陳笑鼻頭一酸,竟有些想哭。 他從沒見過這樣落魄的男人,垂下眸子,他扯開話題:“原來你現在叫秦深,剛才那是怎么回事?” 秦深不想回答他,可是不知怎地,他說了出來,以那種譏誚語氣:“我是秦深,全校都知道我是什么身份,我剛才還殺了人,你怎么還敢過來?” 對面人臉色發(fā)白,他竟然覺得心疼,懊惱自己口不擇言,又忍不住自嘲。 秦深,你還在奢求什么呢…… 臉頰突然被磨擦,秦深戒備地看著少年,卻見他一臉認真,“你別動,血都快干在上面了?!?/br> 陳笑很有耐心的解釋:“秦深,你沒殺人,那是正當防衛(wèi),況且他也死不了?!彼催^那人的失血量,并不多,而他扔的那張卡足以讓傷者得到最好的治療。 “他們?yōu)槭裁创蚰悖俊?/br> 陳笑蹙眉,眼里有疑惑也有心疼。 秦深沒回答他,眼神恍然一瞬便倒退一步,撇開視線,不堪少年的詢問,他迫切地想離開。 然而剛才的毆打到底打傷他,全身酸痛,一走動他的身體便搖搖晃晃,陳笑眼疾手快扶住男生,生氣道:“受了傷還不老實,我?guī)闳メt(yī)院?!?/br> 說著,強拽著人就走。 秦深不是不能反抗,只是,他不想。 鼻端涌入少年身上的清冽味道,他的手搭在少年腰間,略微一捏便感知到這腰肢有多么柔韌纖細,眼中浮出深意,他看著少年辛苦的樣子,不禁無聲問道:你想要什么? 他已經一無所有,這個人,就像一抹光闖入他的生命中,攬住少年的手越發(fā)緊縮,記住,是你先招惹我的。 半夜,月明星稀,一輛車停在陳家別墅前。 陳笑扶著男生下車,付錢,看著眼前燈火輝煌的別墅,說道:“這就是我家?!?/br> 秦深半闔眸子,這會兒還沒緩過勁兒來,醫(yī)院檢查后陳笑才知道,其實被人打的不輕,他當即讓醫(yī)生開具證明,這些都是證據。 別墅很大,卻沒什么人,陳父陳母還在外面,看樣子今天是不回來了。 陳笑看了看手機,十點了。 管家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爺爺,年歲已高,熬到現在已是極限,要不是陳笑打電話恐怕老人家早就報警了,見陳笑回來,趕緊吩咐廚子做飯。 別墅內部裝潢大氣雅致,客廳很大,秦深默默比較很快又放棄了,他垂下頭,眼里一片漆黑。 陳笑和他用餐后便準備休息,一路上這人一言不發(fā),他很擔心。 和管家爺爺說自己打算,他準備讓秦深和自己一起睡。 回到自己地盤兒,陳笑放松起來,“秦深,你感覺好點兒了嗎?” 少年低聲詢問,暖和燈光下笑容溫柔,秦深臉色緊繃,他在害怕。撇過視線在臥室打轉,干凈整潔,處處可見少年生活過的痕跡,心忽然就柔軟起來。 “你為什么救我?”秦深聲音嘶啞,像是從喉嚨里磨出來一樣。 “那個啊,我——”陳笑聲音戛然而止,他想告訴男生原因,卻被某種不怎名力量束縛,心里算是明白了,系統(tǒng)這是不讓他說出來,隨口道:“我覺得和你很好看,這么好一張臉被人毀了多浪費?!?/br> 秦深:“……” 陳笑彎腰找衣服,“好吧,聽說你是年級第一,我想找你補課?!?/br> 這主意好吧,陳笑自己都佩服自己,真機智!雖然裴瑾修,不,秦深現在不喜歡自己,但日久生情啊。 他笑得眉眼彎彎,拿著衣服說道:“我先去洗澡,醫(yī)生說你這幾天最好不要沾水,我讓管家準備了衣服,你看看合不合身?!?/br> 說著,走進浴室。 嘩啦啦的水聲飄出來,秦深拿起擺在床頭的衣服,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視線轉到磨砂玻璃門前,燈光下人影纖細,看起來有些失真,他一身衣服早就在醫(yī)院換過來,現在渾身清爽,除了傷口隱隱發(fā)疼。 “陳笑?!?/br> 他輕念陳笑名字,聲音好聽像帶著鉤子一樣,浴室水聲掩蓋了他的聲音,等陳笑出來,秦深已經躺在床上,身上換上居家服。 陳笑邊搓頭發(fā)邊走,他臉頰紅撲撲的,暈染上一層薄粉,像春日里的桃花苞,雙眸水光瀲滟,不可方物。 兩人很有默契的都沒說話,陳笑晾干頭發(fā)也爬上床,薄被子很大,床上能躺下五六個人。 身下一片綿軟,秦深摸了摸床單,感觸鮮明又深刻,自他有記憶起,就一直睡在地板上,這里這么暖,這么軟,讓他很不適應。 “啪嗒!” 燈滅了,眼前一片漆黑,身邊傳來窸窸窣窣的摩擦聲,一股少年獨有的清冽香氣傳入鼻端,秦深一動不動,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陳笑不敢睜眼,腦子里一遍又一遍過濾情節(jié),他現在穿越到了劇情開始前,裴瑾修的事只是一筆帶過,說起來男女主和他還有關系呢。 男主是反派同父異母的弟弟,也是那位小三親生兒子,平白享受秦家優(yōu)渥富裕的生活,身上帶著豪門大少特有的通病,驕傲,自大! 真是小可憐兒——陳笑覺得自己不能再怎么墮落下去,要幫助裴瑾修,反正系統(tǒng)說了任他發(fā)揮,他一早就確定自己的目標:談戀愛。找回缺失記憶只是輔助。 耳邊是秦深緩緩的呼吸聲,陳笑輕輕呼喚幾句,見秦深不回答明顯是睡著了,他睜開眼。 不敢做什么太出格的動作,借著手機的弱光,他起身撫上男生眉眼,滿肚子話想傾訴到頭卻都哽在喉嚨里說不出來。 “秦深,晚安。” 本該熟睡的人睜開眼,秦深不明白這人為什么這么做,但他知道一件事,他很喜歡陳笑。 從第一眼看見他時,他便覺得,這個人,屬于自己。 強烈的占有欲讓他舍不得放手,更何況這個人說過,會永遠陪著他,永遠有多遠,秦深不知道,但他知道什么事同生共死。 將少年摟進懷里,他喟嘆一聲,“晚安。” …… 同一時間,不同地點。 城中村棚戶區(qū),白嵐半夜回來,擦著光走道,來了才發(fā)現,這屋子里空空蕩蕩,連個人影都沒有。 她就是秦深那位小三“媽”,身材妖嬈容貌皎好,雖以年過三十卻保養(yǎng)得宜,看著只有二十忘了的樣子,身上服飾包包無一不是名牌,和小破屋形成巨大反差。 這也是白嵐有意為之,她就是要折磨秦深,誰讓他是那死女人的兒子,至今想起那件事她還是忍不住得意洋洋,想到自己兒子被那女人如珠如寶的養(yǎng)著,真是揚眉吐氣。 今天這小兔崽子怎么回事,沒回來? 白嵐也不在意,嫌惡地撇了一眼,她就沒在這房子住過,弄這房子純粹是惡心人,現在知道秦深沒回家,她反倒高興起來,也不知道在哪兒跟人混呢。 她勾起涂著大紅色丹蔻的指尖,也沒等多久,眼見著人是不回來了,白嵐拎包就走。 轉角停著一輛車,車里就是秦深渣爹秦賀,白嵐是他真愛,但是當初他為了前途便毫不猶豫地拋棄了她,直到婚后白嵐挺著肚子找上門,她看起來清瘦又可憐,秦賀于心不忍,將人安置在外,他們再度勾搭上。 可憐裴母當時孕期反應強烈,根本無暇分神,竟然讓他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情,可能是出于愧疚,秦賀對她很體貼,裴母漸漸放下手里的工作,準備回家當全職主婦。 她自以為的貼心反倒助長秦賀野心,jian夫□□一合計,設計裴母早產,白嵐自己也吃下催產藥,倆人同時發(fā)動,生下孩子就被掉包,誰也不知道這事兒。 現在裴母當成眼珠子疼的兒子其實是白嵐的親生兒子,所有人都知道,甚至秦賀還帶他出來和白嵐相認,一家三口好不愜意。 白嵐上車,乘著夜色秦賀將車子駛進一家酒店,倆人甜甜蜜蜜的溫存,早就將秦深拋之腦后。 翌日,陳笑被管家敲門叫醒。 “少爺,該上學了?!?/br> 陳笑是走讀生,剛轉入躍華沒幾天,他學習成績不算太好,卻有一對望子成龍的父母,捐了一棟樓才將陳笑塞進高二重點班,可惜原身懶惰,整天睡覺,課是一節(jié)沒上。 陳笑掏出原身隨手亂塞的卷子,碩大的零蛋躍然入目,這成績,比他還不如! 陳笑仔細一看,數學卷子只填選擇題,就這,十二道題一道沒蒙對,何等運氣! 陳笑看了只覺頭疼,想到自己昨兒晚上信誓旦旦的賭約,他拿塊豆腐撞死自個兒的心都有了。 一邊用餐的秦深略微一掃,心里算是有了底,同時對陳笑學習進度有了大概了解。 吃著吃著,不速之客到來了。 戚然今天一大早就從床上爬起來,破天荒的勤奮把家人都嚇著了,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 戚然哪管這些,他要去找陳笑! 兩家不在同一個地方,等戚然找過去陳笑他們已經收拾好,坐上車子準備發(fā)車。 戚然緊趕慢趕終于趕到,他快被自己感動哭了,倆人沒見面,等戚然去,車子已經發(fā)動,戚然吃了一嘴汽車尾氣。 他渾身發(fā)顫,眼珠子快瞪出來了,問倆跟班:“你們剛才看見沒,陳笑車里還有人!” 所以…… 這是被人戴綠帽子了? ※※※※※※※※※※※※※※※※※※※※ 陳笑(沾沾自喜):一天就把老攻領回家了,我真是個機智boy! 后來…… 頭發(fā)一抓一大把。 掉了qaq 抬頭仰望星空,陳笑:這種熬夜寫作業(yè)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 突然好像死男友?。ㄐθ葜饾u變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