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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不著痕跡微頓,黑發(fā)青年余光已經(jīng)將周圍信息收入眼中,包括目前這具身體不屬于自己這一現(xiàn)狀。 “…加賀谷?!?/br> 訝異取代了眸中殺意,琴酒壓抑的聲音念出那個名字。 手輕撫上臉頰,緩緩勾勒眉眼,動作是琴酒這個冷硬的人仿佛天生不會擁有的繾綣溫柔。 什么時候走進的死局?他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直到一天前加賀谷恢復記憶后,他放棄了自欺欺人催眠對方的計劃,下次見面做個了斷的話在記憶里因為不斷回放反而清晰得像是經(jīng)過加工保持,包括說這句話時青年仿佛放下一切的平和神情。 那雙直視自己的黑色雙眸風波不興,傳遞給他一個訊息。 無法拒絕,已經(jīng)回不到當初了。 走到這一步,做個了斷或許是為一切畫上句號的最好方式。 當初為了組織利益,如果加賀谷必死不如死在他手上,永遠無法背叛的活在記憶里——幾個月前的夏天,黑衣組織第一殺手絕對想不到未來他會因此備受折磨。 琴酒默認接受加賀谷的約定后斷開了對他行蹤的掌控,現(xiàn)在的加賀谷已經(jīng)成長到站到足夠高度、不容小覷的程度,能做到以黑手黨身份跟紅方接觸,背后還有各種足以威脅酒廠的小動作,這樣鋒芒畢露的加賀谷跟記憶里那個溫溫吞吞的中學國語教師迥然相異。 要做對手進行一場堂堂正正較量,理應(yīng)用盡全力。 跟組織信息有些脫節(jié),回去見波ss前需要近月以來的情報,琴酒跟情報商定在斗獸場附近見面,被戰(zhàn)斗的動靜吸引過來,沒想到加賀谷也會出現(xiàn)羅馬。 這么快就再次遇到,多么猝不及防的巧合。 方才起身的位置不遠處,那把加特林正斜倒在地上,確認納蘭迦沒有攻擊打算后,琴酒上前將武器拾起。 沉甸甸的分量與稱不上結(jié)實健碩的臂膀并不相稱,提著卻沒有想象中那般吃力,反而顯得游刃有余,一直以來加賀谷就是提著這個在戰(zhàn)斗嗎? 嘴角勾起,琴酒忽然笑了一下。 雖然這個笑容很快被額角滑落的雨水沖刷掉。 研究發(fā)現(xiàn)加特林似乎認主,無法使用只是個配飾后,在加賀谷身體里,要尋找回到靈魂歸位方法的琴酒先跟上納蘭迦去找下面熱情那些人,跟他們一起行動的加賀谷應(yīng)該很快也會出現(xiàn)。 加賀谷隔著近百米都能被他們的喧鬧動靜叫醒,足見嗓門之大了,以及他們那邊似乎也發(fā)生了什么詭異的事情,那個像靶子一樣掛在柱子上的金發(fā)人形,如果沒有看錯,應(yīng)該……是喬魯諾吧? 直線距離很近,幾個呼吸就能趕到,前提是加特林在手他能飛,徒步得順著臺階繞下去,因此多花費了一點時間。 那邊人已經(jīng)匯聚得差不多了,除了納蘭迦已經(jīng)到齊,連還在昏迷中的布加拉提都被挪到了不遠處一個能擋雨的地方靠著,阿帕基守在旁邊,以及…… 提著加特林的黑發(fā)棒球帽男子。 視線交匯,空氣像被瞬間抽走,周圍環(huán)境也被隔絕,靜得只剩下彼此。 “…琴酒?!?/br> 加賀谷盯著擁有第一無二冷厲氣場的男人,看著那個就在不遠處的自己,這絕無僅有的體驗有些時間與空間混亂的感覺,沖淡了氣氛的焦灼。 “別過來!再往前邁一步我就要開槍了!” 米斯達也認出了“琴酒”,知道他跟加賀谷之間似乎有什么事,同時作為見證了二人“做個了斷”發(fā)言的人,出手阻止對方靠近。 加賀谷繼續(xù)自己的腳步朝他們走去,被“特里休”攔了下來,他跟這個波ss的女兒不太熟,從她能夠讓物體軟化的替身能力也能看出,對方不是那么剛強的人。不由愣了一下,看向她手里的性/感手/槍。 這個人應(yīng)該是米斯達,而旁邊在嫌棄身上有異味的米斯達才是是特里休本人吧。 他們也發(fā)生了靈魂與身體互換的情況? 看著警惕的米斯達加賀谷不知作何表情,現(xiàn)在沒法動手,畢竟在對方的身體里,攻擊自己的身體還是自殘都很不明智,掃到琴酒手里的熱武器他皺了皺眉,解釋的話在嘴里轉(zhuǎn)了兩圈才有點磕絆的出口。 “我是加賀谷,靈魂跟這個身體的主人交換了。” 阿笠博士制造的翻譯器還在自己身上,好歹接觸了一段時間他也有意學習,現(xiàn)在能勉強聽懂一些簡單的意大利語,搭配肢體動作理解對方什么意思沒有問題,但要開□□流就有些強人所難了。 接著轉(zhuǎn)向自己的身體,流利日語道:“把加特林還給我?!?/br> 琴酒稱得上聽話地照做,靠近走過來。 兩人默契沒選擇把這次相遇當成“下次見面”,嚴格來說他們沒有看到對方的臉。 “加賀谷”臉像面神經(jīng)麻痹一般,黑漆漆的眼睛照不進光,酒廠殺手頂著他的臉這樣看過來讓加賀谷感到不適,接過加特林后緩緩舉起因為感應(yīng)到主人靈魂而重新?lián)碛猩慵y路律動的器身,指向自己,扣在扳機上的手逐漸施力…… 在圍觀幾人心臟吊起的緊張注視下,他在千鈞一發(fā)之際變換目標,放棄了我殺我自己,轉(zhuǎn)而攻擊琴酒身后遠處那根歷經(jīng)歲月沖刷的柱子。 砰。 電光伴隨火光爆裂。 作為剛才被彈孔指著的人,琴酒鎮(zhèn)定得像爆炸不存在一樣,仍由加賀谷靠近從取走了兩樣翻譯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