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二章 我可不信
清楚了自己的便宜岳父長孫弘淵是知道的蘇炎的真實身份的事情,林墨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護衛(wèi),心中暗自泛起了嘀咕。 能幫助蘇豐與蘇炎在這聽風園內(nèi)躲上十三年,而不被長孫家的那些人老成精的老狐貍們察覺到蘇豐與蘇炎的真實身份,看來我這位岳父大人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啊,得找個機會拿壺好酒,找我這位岳父大人好好談上一談了。 在心底暗自打定了主意,林墨對蘇豐說道:“秦護衛(wèi),還得勞煩你在多照顧小皇子一些日子,不過你放心,你們今后的生活將會過好很多。” “哦,這是為何?”蘇豐追問了一句。 “原因嘛,很簡單!”林墨淡淡一笑:“明日之后,長孫家的家主就會是本卿的岳父大人,也就是秦護衛(wèi)你的弘淵少爺了,他們會好好照顧著你們的?!?/br> 聽到長孫弘淵是林墨的岳父這個消息,蘇豐面上先是一真吃驚,而后露出了很是欣慰的笑容:“嗯,是弘淵少爺接任家主就好啊,如此一來,長孫家也算是有救了!” 聞得蘇豐說出此話,林墨不用問也知道,蘇豐是多多少少知道點兒了長孫家的某些人在人前是學士大儒,但私下卻是個齷蹉至極的人的這些糟心事的。 感嘆了一番,蘇豐又對林墨保證道:“上卿大人,您放心,小民繼續(xù)保護好小皇子的,也定不會讓其他人知曉小皇子的身份?!?/br> “嗯,那就好,如此,那本卿還有事情,就先走了,兩日之后,本卿的岳父就會以翻修這聽風園為名,將這里整修一番的,秦護衛(wèi)就帶著小皇子在此,先委屈些日子吧!” “多謝上卿大人!” 已經(jīng)交代好了一切,林墨也不再與蘇豐多話,怕自己心里對蘇豐的愧疚會增多,當即對蘇豐點了點頭,而后就頭也不回地出了屋子。 來到屋子外面,林墨看到蘇炎的一雙眸子濕紅濕紅的,人也還在不住地抽泣著,忙問道:“憂音,若水,蘇炎這孩子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還抽泣了起來?” “唉——” 蹲在蘇炎身前,安慰著蘇炎的柳若水站起了身來,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大人,您是不知道啊,剛才若水與憂音jiejie向蘇炎問過了,他蘇爺爺身上的所有傷,都是這些年來,被之前園門前的那四個惡奴給打的?!?/br> 被那四個惡奴給打的,奇怪那蘇豐不是護衛(wèi)嘛,還是劍士境界的修行者,怎么可能會被四個普通的也不會拳腳功夫的惡奴給打了呢? 不過略微那么一想,林墨便明白了這里面的原因,蘇豐要隱姓埋名,不僅名字與面容要見到變化一下,蘇豐就是在臉上劃了幾條傷疤。 那身上的功夫與蘇豐是劍士境界的修行者的事情也不能顯露出來,免得惹人懷疑,那可就糟了,因而被四個惡奴給打了也就正常了。 柳若水的話剛一落下,長孫憂音走到林墨身前,也很是生氣地道:“夫君,你之前讓若水殺了那兩個惡奴的決定太正確了?!?/br> “哦,憂音為何會覺得如此?”林墨略微一愣,沒想到一向溫柔賢惠有善良的長孫憂音竟然說出那句話來,認為自己讓若水殺人是正確的。 長孫憂音很是氣憤地說道:“夫君,你知道嗎?就在除夕當夜,蘇爺爺悄悄從廚房里拿了一只雞腿給蘇炎,被那四個惡奴看到了,對本就有傷痛的蘇爺爺下了重手,除夕之夜后,蘇爺爺他就再也沒有下過床榻,而且他們四個惡奴一直給蘇炎與蘇爺爺吃得都是快餿了的。” 現(xiàn)在的長孫憂音是真的很生氣很生氣,尤其是知道了蘇炎是自己的親侄兒之后,長孫憂音哪里忍心一名老人家與自己的親侄兒受得這些欺負。 還有,在蘇炎領(lǐng)著長孫憂音與柳若水去看了他們兩人的吃食后,都有隱隱的餿味了,這讓長孫憂音簡直恨不得讓若水殺了還活著的兩名惡奴,讓他們遭受到應有的懲罰。 長孫憂音雖然有過凄苦孤寂的日子,但一直是都是錦衣玉食,再加上是跟了林墨之后,那美味佳肴簡直是不重樣了吃,哪里見過那塊餿了的飯菜。 在蘇炎與蘇豐的吃食這一點上,柳若水雖然生氣,但也沒有長孫憂音那么生氣,畢竟柳若水在宮里是做宮娥的,被欺負過,那塊餿了的飯菜,肯定是也被迫吃過的。 看著長孫憂音氣得臉都快鐵青了,林墨將長孫憂音擁進懷里,柔聲安慰問道:“好了,憂音,別那么生氣了,你還有身孕,當心氣壞了身子?!?/br> “可夫君,妾身就是氣不過嘛,那個惡奴竟敢如此對我的,我的……”親侄兒三個字,很是生氣長孫憂音很想說出來,但想到蘇炎還在這里,最終還是忍住了。 見長孫憂音還是忍住了“親侄兒”三個字,林墨暗自松了一口氣,又柔聲寬慰道:“憂音,你放心吧,夫君會給還活著的那兩名惡奴應有的懲罰的?!?/br> “應有的懲罰?”長孫憂音疑惑地看了林墨一眼。 林墨沒有直接回答長孫憂音的疑惑,而是走到蘇炎面前,問道:“蘇炎,我來問你,你想向傷了你蘇爺爺?shù)膲娜藗儓蟪饐???/br> “想,大哥哥,我想!”蘇炎立時便點了點頭。 那四個人從自己記事起就是一直欺負自己與自己的爺爺,還將府里送來的東西都私吞了,蘇炎早就想報仇,只是一直苦于沒有那個能力而已,現(xiàn)在見到有報仇機會了,蘇炎想都沒想就點了點頭,想要報了這么多年受欺辱的仇。 “想的話,就跟我來!” 說完,林墨也不作絲毫停留,領(lǐng)著蘇炎就向著園門走去,見此,長孫憂音在柳若水的攙扶下也緊緊的跟上了林墨的步子,想要知道自家夫君要領(lǐng)著親侄兒要干些什么。 走了幾步,長孫憂音猛然意識到了什么,忙快走了幾步,拉住林墨,很是擔憂地低聲問道:“夫君,你不是想讓炎兒他……,可他才十二歲??!” 林墨停下了腳步,知道長孫憂音已經(jīng)明白了自己要做什么,先是定定地望了一會兒長孫憂音,而后替代柳若水攙扶著長孫憂音繼續(xù)向外走去,嘴上的話語卻是沒有停下。 望了一眼走在前面的蘇炎,林墨壓低了聲音道:“可是啊,憂音,炎兒他是一個男人,更是咱們大乾帝國未來的皇帝,他應該學會這個?!?/br> “可是……”長孫憂音仍有些擔心。 林墨說的話,長孫憂音何嘗不明白那個道理,可想到自己的親侄兒才十二歲手上就要染上人命,長孫憂音就很是于心不忍,他還是個孩子?。?/br> 見著長孫憂音依舊很是擔心的模樣,林墨忽而變得傷感了起來,又長長地嘆了一聲:“憂音,知道嗎?夫君我在九歲的時候,手上就已經(jīng)數(shù)十條人命了。” 知道,長孫憂音怎么能不知道,長孫憂音從燕白魚嘴里知道了林墨所有的故事,知道自家夫君剛滿九歲不久就學會了殺人,而且不止是一個人。 想到自家夫君受了十多年的苦,期間手里的人命早已不知幾許,才做到了現(xiàn)在的這些成就,長孫憂音不經(jīng)有些黯然,但也知道了讓自己的親侄兒,現(xiàn)在就學會殺人,對他以后成為一名真正的大乾皇帝,絕對是只有好處而沒有壞處的。 明白了林墨的苦笑,再唉聲一嘆后,長孫憂音雖然很是不忍,但為了自己的親侄兒的以后著想,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林墨那么做了! 見長孫憂音最終還是同意了,但有些臉色黯然,林摸又低聲安慰道:“憂音,亂世之局將其,炎兒不能在像他父皇那樣做一名文弱的皇帝,接下來的大乾帝國,需要的是一名能領(lǐng)軍沖鋒陷陣的鐵血皇帝,需要的是一名文治武功的武帝?!?/br> “夫君看了一下,炎兒他很是適合修行,待夫君我的血仇報了之后,安排好了帝都的一切,夫君我便會將炎兒接入帝都,傳授他修行之法與兵法,夫君相信以炎兒的資質(zhì),二十歲之齡,定然能成就一番了不起的功業(yè),以震懾朝臣!” 聽著林墨的話,聽到自家夫君對親侄兒是覬覦了厚望,自己的親侄兒以后定然能成就了一番了不起的帝王功業(yè),長孫憂音的心情這才好了許多。 來到園子外面,林墨一行人看到了兩名惡奴被五花大綁著,長孫家的人來了不少,除了長孫憂音以及部分女眷外,長孫憂音與長孫文明等人差不多都來了。 看到父親母親來了,長孫憂音忙走到母親身邊說起了話,林墨剛要有些動作,聽到林墨與長孫憂音方才那番交談的柳若水忽然走到身邊,壓低聲音說了一句讓林墨錯愕的話。 “大人,你真的要將蘇炎,不,是姬炎培養(yǎng)得那么優(yōu)秀?” 這話讓林墨立時陷入了錯愕之中,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知道該如何來回答柳若水的這句話,只是那么怔怔看著也滿臉甜甜微笑看著自己柳若水。 片刻之后,林墨臉上忽而掛起了滿滿的笑容,故意裝傻地道:“哦,大人我沒聽明白若水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姬炎可是大人我的侄兒,難道大人他培養(yǎng)得很優(yōu)秀怎么了?” 看到林墨故意裝傻,柳若水也是甜甜地笑這,壓低了聲音,沒好氣地道:“大人你啊,就故意裝傻吧,若水我信大人你不想做皇帝,可若水我可不信大人你會讓姬家繼續(xù)做皇帝?!?/br> 柳若水的話點到為止,沒有將話說得太明而戳破林墨的打算,林墨見柳若水沒有戳破自己,自然也不會自己戳破自己的自己心思,繼續(xù)裝著傻。 這一刻,就是在這一刻,林墨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寵愛錯人,果然自己的這些女人們還是柳若水最懂自己的心思,若不是還有其他人在場話,林墨恐怕早就抱著柳若水好生親熱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