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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蝶舞風(fēng)云在線閱讀 - 第60章 暗涌

第60章 暗涌

    夜冥看見殘雪的時候,他早被雨水打得全身濕透,臉上的血漬亦給洗盡。

    只是,尹昊頭顱的血猶未滴干,還在一點一滴的落到光明神殿的玉石地板上。

    血未干,頭帶恨!

    夜冥并未因他這個模樣而感到半絲驚訝,相反顯得有點高興,贊道:“好!干得好!雖然我們終究無法尋出其黨羽,但殺一儆百,相信此后欲謀害本座的人亦不敢再輕舉妄動?!?/br>
    猜對了,若非今次之事,殘雪真不知道夜冥的“三絕”居然如此厲害!他親眼所見,尹昊三父子還未瞧清是怎么一回事已悉數(shù)被制,要殺夜冥,當(dāng)真不宜輕舉妄動。

    殘雪聽罷夜冥所言,默然點了點頭,眼神并未出賣半分蛛絲馬跡。

    原來在此需要之時,殘雪也是異常出色的戲子呢!

    不過人生如戲,試問世間,誰又不是戲子?

    現(xiàn)實之中,大家為了生存,為了達到目的,盡皆施展渾身解數(shù),七情上面,傾情演出,但求獲得一個自己滿意的大結(jié)局才落幕而去。

    可是在此舞榭歌臺,殘雪落的卻是重重血幕,試問誰愿欣賞?

    這臺戲雖才剛剛開始,未嘗獲利,他已賠上尹昊的血,真的血本無歸,但戲,還是要繼續(xù)演下去的。

    因為此恨未終。

    殘雪依然凝視夜冥,目光雖近,心卻異常遙遠。

    他的心,正在默默地,悄悄地不斷盤算,布下他復(fù)仇的天羅地網(wǎng)。

    夜冥并沒有發(fā)覺殘雪在演戲,更沒發(fā)覺他正在布著天羅地網(wǎng)來對付自己,他淡然一笑,道:“從明天開始,本座將正式傳授你逍遙指法,不過今天,我先給你介紹一個人?!?/br>
    言畢向身后的帷帳深處使了一個眼色。

    一條頎長的白色人影自帷帳深處悠悠步出,當(dāng)這個人逐漸步近薄薄的帷帳時,殘雪已隱約辨別出此人容貌。眼前人是一年約十六的俊美少年,身披一襲白色素衣,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如他那身素衣一樣,風(fēng)流倜儻,溫文爾雅。

    再瞧真他的臉,他長得眉清目秀,星眸帶笑,只一瞥,更像是富貴人家的翩翩佳公子。

    此人雖年方十六,但其步履款款間流露出的老成持重已遠遠超越他的歲數(shù),他一點也不像個初出道的江湖少年。

    或許,他最特殊的地方,就是他身上這種琢磨不透的氣度!

    夜冥半轉(zhuǎn)身子,瞧著這位俊美少年,眼神中的欣賞之情簡直無法遮掩,他對殘雪道:“殘雪,這個便是你的師兄黎昕,他是本座的財使?!?/br>
    然后又轉(zhuǎn)臉對那少年道:“昕兒,這位就是你的新師弟殘雪!”

    原來這名少年就是夜冥第一個納入座下的黎昕?

    夜冥笑了笑,接著道:“昕兒率眾攻打飛鵬堡報捷而歸,豈料歸途中聽聞本座被刺的消息,憂心之下,旋即把門下托付副帥,自己連夜兼程,第一時間趕返日月神教總壇,一來為探望本座是否無恙,二來,當(dāng)然是要見見他的小師弟……”

    夜冥語氣平靜,邊說邊笑,笑容何其滿足,何其燦爛!顯而易見,他對財使黎昕的信任并不是裝出來的。而這黎昕,他回望教主夜冥的眼神,當(dāng)中所流露的那股忠心之情極其自然。他對夜冥是徹底的尊敬、服從,一切皆發(fā)生真心的。他并非色使阿音那種面笑心不笑的人物,可以看出,他對夜冥,絕對忠心不二!這個人才可能是殘雪復(fù)仇的最大障礙。

    黎昕氣定神閑地步至殘雪跟前,他拱手一揖,淺淺一笑,道:“殘雪,以后我倆便是同門了,若你此后有何疑難,不妨向我直說,我必然竭力相助,我就住在西面的‘望月樓’。”

    他一派得體之言,說得甚為誠懇有禮,但殘雪并沒有拱手回禮。

    他的右手還提著屠刀,左手還提著被屠者血淋淋的人頭,滿手血腥,滿手罪孽,如何回禮?

    黎昕固然瞧見他手中的刀和頭,似亦甚為體諒,只是殘雪不作一聲,也沒點頭回應(yīng),卻令他大感意外。

    而且,他雙目的冷意,冷得根本不像在看著一個活人,在這個孩子的眼中,似乎所有人都是死人一樣,殺與不殺,全無分別!

    此時,夜冥亦察覺到場面的尷尬,遂道:“殘雪,本座尚有一事與昕兒磋商,你且先把這個頭顱處置掉吧!”

    其實殘雪如何處置尹昊的頭顱,夜冥根本無心理會,因為他殺一儆百的目的已然達到。

    殘雪沒有點頭,也沒有應(yīng)承,只是像跟冰冷的木頭一樣,緩緩的轉(zhuǎn)身,緩緩的步出日月神教的光明神殿,尹昊的頭猶在滴血……

    好多的血,多得殘雪難以與夜冥算清!

    夜冥看著他冉冉消失的背影,忽然問身畔的黎昕:“如何?”

    黎昕淡然道:“他很冷?!?/br>
    夜冥笑道:“很好,本座要的正是這樣的人。”

    “但……”黎昕欲言又止。

    “哦?”

    黎昕毫不諱言,面露憂色道:“他,冷得令人心碎!”

    是的!黎昕說得一點沒錯,他冷得令人心碎。

    可是他做夢也沒想過,這個喚作殘雪的小師弟,在許久許久以后,終于干了一件使其痛如刀割的事,真的令他心碎。

    徹底心碎!

    雨下得更急,更劇,一直下至夜深人靜。

    滂沱大雨,像是企圖把今早一段不堪的血債,要以雨聲掩蓋,私下了結(jié),讓這段血債隨雨聲湮沒人間……

    不!上天太不公平,絕對不容就此私下了結(jié)!

    殘雪赫然仍提著尹昊的頭,和那柄屠刀,在漫天狂嘯的風(fēng)雨中,他冷然地佇立。

    自今早步出光明神殿后,他就一直的向前行,終于行至這里。

    這里是日月神教一個人跡罕至的偏僻角落,他就在此由早站至如今夜闌人靜,并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他也不想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

    自從阿爹死了后,周遭所有人的生生死死,于他,只覺全是莫名其妙的身外事,他一直如死神般冷視蒼生興亡,然而今天,他再不能冷視!

    因為今天,他親手殺了一個和阿爹一樣疼他的人——尹昊!

    連最親的人也可以殺了,還有誰不可殺?

    他有一種完全墜落于地獄的感覺,一種萬劫不復(fù)、永無翻身的感覺,不單身體,還包括他的靈魂!

    如今方才驚覺,尹昊等人原來比他幸福多了。

    慷慨赴死何其干脆容易?一死便可一了百了!但偷生的人卻要背負所有死者余下的痛苦,簡直重得連腰也無法挺直。

    但殘雪的腰依舊挺著筆直,任憑寒冷的暴雨把他打得全身濕透,他沒有向命運折腰!

    他只想破例一哭,為阿爹,為娘親,為每個慘死的尹家之人,好好哭上一場!

    他一頭散發(fā)盡濕,發(fā)絲下他的前額,雨點沿著發(fā)端滴到他的眼睛里,再由他的眼睛狠狠滑下他的面龐,似“淚”。

    卻非他真正的眼淚。

    他的身休已漸漸被雨水打至凍僵,他可以感到支撐自己的力量正一分一毫地流失,他始終是一個有血有rou的人,他快要倦得倒下僵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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