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完美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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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簪停在驚弦面前,鋒刃微微嘆口氣:“你又來了?!弊ブ谧Φ氖治⑽⒂昧Γ囚⒌袈?。 鋒刃微一用力,把那黑女拉近:“不是讓你逃嗎?” 黑女恨恨地:“你不是說,我來就放過我父親我族人?” 驚弦簡直氣得,你特么明明就是用**換你爹人頭的,跟我當初入宮的理由一模一樣…… 鋒刃那邊想了想:“我說過?你是哪家的來著?啊,徐夷,是吧?” 黑女雙唇顫抖一下:“白冥?!?/br> 鋒刃笑了:“噢,當初你騙我是徐夷的,你可要為徐夷的傷亡負責啊?!?/br> 白冥女咬牙:“我來了,請放我父親回去?!?/br> 鋒刃笑:“你刺殺我愛妃,那就是刺,不是和親公主了?!?/br> 松手一堆,白冥女踉蹌倒地,鋒刃道:“拿下!” 那白冥女一愣之下,急怒:“是她激我出手,她說大帝會拿我父親的rou做餡餅……” 鋒刃驚奇地回頭看驚弦:“咦,你這是加入爭風吃醋的行列了嗎?” 驚弦氣得:“你讓她把剛才那首歌再唱一次,找人翻譯一下就知道了。我本來只是提醒她善禱善祝?!?/br> 鋒刃問:“你一定知道,她唱的啥?” 驚弦氣憤:“你去問別人吧,免得我說了你不信,呸,爭風吃醋?!?/br> 鋒刃呆呆看她:“你看起來氣乎乎的啊。你是我的女人,老子要納妾,你吃醋不才是正常的嗎?難道你很開心我又多了一個女人?” 驚弦結(jié)巴了:“誰,誰是你的女人!切!我才沒有開心,呸,我才沒有不開心?!?/br> 鋒刃笑慘了:“好好,你才沒有開心?!?/br> 驚弦無奈地:“大帝,你正經(jīng)點。” 聞仲上前:“大帝,此女無禮,然而……” 鋒刃沉默一會兒,輕聲:“放心,國策豈會因一個女人的愚蠢而改變?!?/br> 聞仲點頭:“我們稍后再討論。” 大殿下,白冥女慘叫:“放開我!是我自己的錯,不要牽連別人。”沒啥用,整個進貢隊伍都被抓捕。有反抗的一律人頭落地。 那尖厲的:“我不會放過你!” 驚弦微微不安地:“嗯,你不會真要殺了她吧?” 鋒刃微微嘆口氣:“我放過她一次了?!鄙洗未虤⑽?,我讓她滾了。這些美麗驕蠻的公主啊,都被寵壞了,沒有分寸不知進退。 驚弦愣住:“早知道,我就不說了?!庇植皇橇R我,唉,不管罵誰,也不值搞到死人的份上。 鋒刃輕輕摟住她,拍拍:“我會殺了她爹的,她一定會刺殺我的,就算不刺殺,殺了人家首領還睡人家女兒的事,我也干不出來?!?/br> 驚弦沉默一會兒,終于:“嗯,我不喜歡你有別的女人?!?/br> 鋒刃愣一下,苦笑:“你盡量看開點,你看我這悲摧的人生還容得下奢華的偉大愛情嗎?” 驚弦有點尷尬:“你當我沒說過好了,我不喜歡的多了,我還希望天底下根本沒蟲子呢。” 鋒刃忽然輕輕摟過驚弦,在她額上吻一下,輕聲:“蠢相?!?/br> 笨笨的,善良天真,鋒刃很懷疑,這樣簡單溫暖的曖昧,會不會有一天也變成刻骨銘心的愛情,不不,不要吧,我已經(jīng)不愿再經(jīng)歷一次,我也不想讓萌蠢經(jīng)歷這樣的痛。她就這樣,象個旁觀者一樣,在宮里享受榮華富貴,喝著茶水,看個熱鬧多好。蠢萌神仙,對我來說也挺可愛挺解悶的。 鋒刃默默注視遠去的白冥公主,殺了吧,挽不回了。錐心泣血之痛。然后苦笑,也不一定,也許人家就開啟了戰(zhàn)斗的一生呢,我憑什么決定死亡對人家更好呢? 也許……鬼妹。 驚弦抬頭,看到鋒刃的目光注視著遠處被押走的白冥女:“喂,你這是干嘛?”忽然間明了:“噢對,這是你喜歡那種型號的吧?” 鋒刃回過神來:“什么?放屁!” 驚弦只嘟下嘴,表示大爺已經(jīng)洞悉了你的內(nèi)存,懶得同你交流了。 鋒刃沉默而去。 是,他曾經(jīng)喜歡這個型號的,他就喜歡那種直白又倔強的眼神,那種直白尖銳的眼神如今卻讓他痛不可當。 驚弦輕聲:“喂,放了她吧,讓她同他父親回家去吧?!?/br> 鋒刃笑:“放屁,我豈會因為可憐一個女人就放走敵方首領?!?/br> 驚弦道:“也許,尋求合作才是更好的辦法。” 鋒刃摸摸她的頭:“你說的都對,我要的是東夷的臣服,并不是消滅,當然,如果他們不臣服,那就只有消滅了。我們最終的目地是合作,然而,我猜,不管是啥人,別人要搶他的地盤,他都不可能輕易合作,除非不合作就是屠殺。我得證明不合作就是滅族,于是,首先我要證明我有這個能力,然后我要證明我有這個決心。是啊是啊,這真是殘忍嗜血……”鋒刃看著驚弦那瞪大的驚惶眼睛。 笑,輕聲:“好孩子,你不需要明白這些事,去,回去玩去吧?!?/br> 驚弦急道:“可是可是……” 鋒刃嘆息:“孩子,你應該明白啊,天界也是這樣行事的。人類政權(quán)必須同天界合作,交人頭交尸體,派人挖礦征勞役加賦稅,不聽話天界就一松手,另選良材,另選良材的意思就是讓新扶植的政權(quán)把舊政權(quán)殺掉啊,那就是幾年幾十年的混戰(zhàn),幾十萬幾百萬人的死亡。你不明白嗎?” 驚弦呆了半晌:“我,大約聽說過吧。我只是,不希望看到你變成那樣的人?!?/br> 鋒刃笑了:“變成?嗯。傻孩子,十五歲時我就變了。否則我早就成了一個傀儡或者亡國之君了。好孩子,你只管在宮里玩,千萬別把我想象成你的如意郎君,再同你的想象進行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故事,也別因為我不是你想象的那個人肝腸寸斷。” 驚弦漲紅臉,然后結(jié)巴:“我,我,我呸,你你,你頭上長蟲子的如意郎君,我呸!” 鋒刃攤攤手:“地上的王,人間的主宰。” 驚弦忍不住笑一聲:“無恥之尤,嗯,那你先把那女人關著唄,沒準關時間長了,她就愿意合作了呢?!?/br> 鋒刃忽然發(fā)現(xiàn),驚弦可能真的不怎么愛他,如果她愛他,他告訴她我不是你想象的那個人不是你的如意郎君,她應該會流淚吧?鋒刃微微放松點:“你那殘忍的天真啊,我把一個女人關上二十年,她屈服了,你不覺得更悲哀嗎?” 驚弦想了想:“我覺得你想太多。” 鋒刃終于忍不住笑出來:“唉,我真喜歡你?!痹俅挝撬念~頭,笑著看看驚弦:“沒白長這么漂亮。”這特么簡直蠢得跟波斯貓一樣,漂亮得也象波斯貓,而且她還能生活自理,不會到處大便抓亂你的衣服家具,鋒刃幸福地嘆口氣,老天對我不錯,我想要只波斯貓就給我只波斯貓。至于那只用眼神把疼痛刻進我靈魂的野貓,依法處置吧。 內(nèi)閣再次開會,聞仲問:“大帝還是要伐東夷?” 鋒刃道:“天氣預報有啥新動向嗎?”看驚弦,驚弦“啊”一聲:“等等?!泵θニ阉鳎缓螅骸班?,新出了未來三年的天氣預測,不過,這個是預測,準確率不高的?!?/br> 鋒刃道:“說說大趨勢?!?/br> 驚弦默讀一遍:“總的意思是未來三年可能有很大的氣象異常,大干旱和寒冷天氣,不過這個區(qū)域是整個帝國加西歧,還有鬼方,鄂方倒好象強一點。嗯,沿海地區(qū)可能會有颶風,不過那同我們沒多大關系,啊,東夷這邊,風調(diào)雨順,沿海的大風吹不到他們那兒就停了,然后颶風帶來大量雨水。” 鋒刃問聞仲:“你注意到這個報告了嗎?” 聞仲愣了愣,我沒事看天氣預報干嘛?。?/br> 鋒刃道:“咱們靠天吃飯的,天氣預報就是經(jīng)濟形勢,經(jīng)濟形勢就是政治軍事形勢??吹絾??西歧也會大旱……” 驚弦忙道:“可能,是這一帶,從西歧到朝歌這一帶都有可能大旱?!?/br> 鋒刃揮揮手,給她一個嫌棄的閉嘴眼神,繼續(xù)說:“所以,未來三年,西歧是沒有精力來給我們?nèi)鞘铝??!?/br> 驚弦輕聲:“呃,我聽說國家遇到經(jīng)濟危機最常使用化解方式就是發(fā)動戰(zhàn)爭?!?/br> 鋒刃差點被噎死:“你……你聽誰說的?”氣死爺了,你要說她啥也不懂吧,她理論知識一套一套的,說出來噎你個跟頭。要說她懂吧,大帝說話呢,你能不能杠得委婉點? 驚弦一臉無辜:“哪本說上吧。據(jù)說原始人都這樣解決問題?!?/br> 鋒刃氣道:“他們攻下鬼方,這糧草消耗不大嗎?半個鬼方駐軍不用吃飯嗎?他通共多大的糧食產(chǎn)地,還有余力繼續(xù)攻擊?” 驚弦默默:“我就是說,你那句話邏輯不對,我沒說他一定會打你啊,我本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打你啊?!?/br> 鋒刃無語地看她一會兒,氣死了,如果不是神仙身份,我就拍死你這只波斯貓。 聞仲輕咳一聲:“驚弦說的也不能不防啊。惡來的駐軍不能回撤,我們也要持續(xù)為駐軍提供糧草。所以……” 鋒刃道:“所以,我們城中有近百萬奴隸要吃飯,他們必須去東夷搶糧食吃,我們自己的產(chǎn)量肯定不夠維持這些人的口糧,京城不能亂,唯一的選擇就是將經(jīng)濟危機向外轉(zhuǎn)移。對,沒錯,國家處理經(jīng)濟危機的最常規(guī)作法就是發(fā)動戰(zhàn)爭?!?/br> 飛廉輕聲道:“大帝說的對,如果未來三年真的都是災難天氣,國家糧食儲備不足以應付,雖然奴隸不能參軍,但是可以隨軍屯田,大軍所到之處,讓奴隸開墾荒地,即解決他們的口糧又解決軍糧長途運輸問題。我認為可行。” 費仲一聲不吭,只是不斷低頭又寫又算,半晌抬頭:“假設明年大旱,我們能支持一年,繼續(xù)大旱,我們就發(fā)不出軍糧。也就是,明年,駐軍就得自籌軍糧。嗯……減去二十萬奴隸的話,還能支持更久一點。但是大旱,減產(chǎn)一半那種還可以,顆粒無收就完了,連著三年的話,我們只能移都?!?/br> 鋒刃問:“明白了嗎?朝歌人口爆炸,我們必須得有新地方安置奴隸,當初收納了太多奴隸是我的錯,現(xiàn)在我們必須解決這個錯誤。解決方法不能是殺掉二十萬奴隸,我們要找地方安置他們,只有戰(zhàn)爭。我很抱歉幾十年前我沒能預見到這個錯誤,我想了很久,沒有別的辦法解決?!笨嘈Α?/br> 善良吧,你的善良導致一場對異族的殺戮,帝王的善良就是個笑話。 聞仲伸手接過費仲的報表來看,只見上面密密麻麻一行行數(shù)字,立刻就頭大了,放到一邊:“你把重要數(shù)字列給我。” 驚弦拿起來看一會兒:“你這個預估得真粗糙……” 費仲立刻就變臉了,啥?我預估的粗糙?你要知道,大爺從奴隸爬到大尹的位置,全造算得一手好會計,真粗糙? 驚弦搜了一下:“不能直接就產(chǎn)量減半啊,你這個估算沒依據(jù)的。嗯,我找到了,你看,這幾年的氣象同未來三年很相似,然后你找到相應年限的糧食產(chǎn)量,再找那年的耕地面積,然后對比下畝產(chǎn)量和面積定出個修正系數(shù),然后我這里還有自然災害發(fā)生在各地的大至概率,你可以根據(jù)當?shù)氐漠a(chǎn)量乘上概率做出一個平均的預估報表,然后再把災害發(fā)生在重要糧食產(chǎn)地這種最糟的情況做一個最壞情況報表,你這個第二第三年的表上,也沒有自然災害導致減員與逃荒的影響,這個得加上,我再想想……” 大家都呆了,一片寂靜。 然后費仲醒過來了:“你再說一遍,我記下來?!?/br> 驚弦又念叨了一遍,然后不好意思地:“我知道得也不多,我有空再翻翻書,看看有沒有漏下啥。” 費仲驚問:“什么書?” 驚弦道:“統(tǒng)計學概率論之類的吧,數(shù)學模型就太難了,那得老長時間了,我懶得弄。” 費仲呆了一會兒,哭喪著臉,mama地,我聽不懂! 鋒刃摸了摸他家波斯貓,微微感慨,有美貌不驕矜,有知識沒心計,這孩子簡直是完美老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