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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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萬籟俱寂,東邊的地平線泛起的一絲絲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潤著淺藍(lán)色的天幕,從遠(yuǎn)方漸漸地移了過來。 “唔——” 低低的呻吟聲響起,悠悠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潔白以及那nongnong的刺鼻藥水味。 未央愣了愣,這是,醫(yī)院? “吱——”門開了。 “央兒,你醒了?”月見奈輕柔的聲音拉回她的思緒。抬起頭,只見月見mama的眼眶浮著紅腫。 “你呀,真是太沖動了!”月見mama走到病床邊上的桌子旁,把湯放下,坐在未央床邊,輕聲責(zé)備起來。 看著月見mama紅腫的眼睛,未央心中升起一股自責(zé),有些帶著沙啞的聲音微弱的響起:“mama,對不起?!?/br> 下一瞬間,月見奈似乎失控一般,淚水嘩啦啦地直往下掉,低下頭,捂著嘴。 這種無聲的痛哭讓未央又驚又慌,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奈子?!迸c此同時,門開了。 穿著白襯衫的月見宏太郎陪伴著一個須發(fā)斑白的老人走了進(jìn)來。 白發(fā)蒼蒼或是僅有幾針青絲,滿臉的皺紋盡情的書寫著老人歷盡的滄桑,或是眼角隱現(xiàn)的皺紋盡顯出老人的經(jīng)歷。 一件白色上衣,黑色長褲,頭發(fā)梳得十分整齊,沒有一絲凌亂,微微下陷的眼窩里透著不可抗拒的威嚴(yán)。 “……爸?!?/br> 月見奈站起來,擦去眼淚,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低聲喊了句。 老人皺起眉,緩緩走到未央床上,伸出手揉了揉未央的長發(fā),帶著慈愛的聲音問道:“好些了?” 未央看了眼一旁的月見夫婦,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下一秒,老人板起了臉,劈頭蓋臉地責(zé)備:“你這丫頭,怎么這么不聽話!成天就知道讓你母親擔(dān)心!” “你說你一個女孩子,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讓你父親母親怎么辦!做事情都不過腦子的嗎……” 絮絮叨叨的話一句一句地打在未央的心上,那怒氣帶著關(guān)懷的話語讓她心中一暖。 …… 不久后,真田少年和幸村少年也來了醫(yī)院。 “月見爺爺,月見叔叔,月見阿姨。”兩人提著一袋水果,鞠了一躬。 月見奈看了兩人一眼,向月見宏太郎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們來啦,你們聊吧,我和月見叔叔也有事要忙。對了,父親,我們先送您回家吧,您這也折騰了一天了,也累了。” 說著離開了病房,月見爺爺在經(jīng)過真田時,冷哼一聲,吐出一句:“真田家的劍道是白學(xué)了嗎!” 病床上的未央臉一黑:“爺爺!” 月見爺爺皺了皺眉,張了張嘴,最終沒再說什么,隨著月見夫婦離開了病房。 未央嘆了口氣,她知道老人家關(guān)心她,護(hù)著她,但也不能把責(zé)任推給別人,視他人的性命如糞土吧! “對不起,真田君,我爺爺他剛才失言了,說的話你就當(dāng)作沒聽見吧?!蔽囱胩鹕n白的小臉,琥珀色的眼底含著nongnong的歉意。 “沒事,是我當(dāng)時太大意了?!闭嫣锷倌陦毫藟壶喩嗝?。 幸村將水果放在桌子上,坐在未央病床邊,緩緩伸出手,用力在未央的腦門上用力一彈! “唔!”未央吃痛地捂著被彈的地方,扁了扁嘴,不知道幸村為什么要彈她。 “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真是太危險(xiǎn)了!怎么敢一個人亂跑去擋刀子!”幸村呵斥道。 未央心下委屈:“可是,網(wǎng)球運(yùn)動員最重要的不是手嗎!” 當(dāng)時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第一個想法就是那個人要刺的地方是真田的右手,她一時慌了,也就沒多想。也許是看著他們對網(wǎng)球的熱情,或許本著僥幸心理,她已經(jīng)死過一次,也就沖動了一回。 一邊的幸村和真田渾身一震,眼底帶著不可思議的光芒。 幸村精市嘆了一口氣,最終伸出手揉了揉未央的長發(fā),唔,手感貌似不錯?! 感覺到腦袋上作亂的手,未央一臉黑線,可又不敢得罪腹黑的幸村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