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游吃著腰果，他說：“你也不擔心的?！睏钶骐p手托著臉頰，“你不給我一點建議嗎？”“我能給你啥建議？”姜游往院子的方向看了一眼，“你看我這個店，去年一年都在虧，我還想著誰能給我點建議讓我發(fā)發(fā)財呢。”“我覺得有個事我挺擅長的?！薄吧妒?？”姜游問?！百u東西啊，”楊萱把手放在了桌上，“吃的穿的用的，給我一個攤位或者店面，我不慌的，我都能賣出去。”“你的意思是你來幫我開店，然后我去替你當偶像？”楊萱看著姜游，她不說話了?！鞍ツ氵@個什么眼神，我年輕的時候可帥了，”姜游換了個坐姿把話題繞了回去，“讀書么，要么就是學點技能，比如學個語言畫畫什么的，學到一定程度，就能靠這個謀生養(yǎng)活自己。還有么就是，看一些智商能力都比自己高的人寫的東西，看他們對這個世界運行規(guī)律的感悟，從中間接的去感悟一些東西，也許就能站在比之前更高一點的地方去看待自己的處境，或許就有解決方法了?！睏钶嬲J真聽著?！安贿^這些對你都沒用?！薄鞍?？”楊萱表情管理失敗?！爱斉枷?，誰紅誰糊，是看唱跳能力嗎？”“不看。”“人生感悟么，你從現(xiàn)在開始，每天硬逼著自己看兩小時書，看個一兩年說不定能悟出什么，”姜游說著看了楊萱一眼，“不過按你的智商吧，沒準還找不對書，看了一籮筐收割智商稅的雞湯……?！睏钶姘驯忧迷谧郎?，“你今天是來打擊我的吧？”姜游站了起來，“是啊，你知道你晚上提什么粉蒸rou松鼠鱖魚的對我傷害多大了吧？”“你也太記仇了吧？”“行了行了，我上樓換個衣服，然后我們就出去吃飯，飯桌上我保證只夸你不損你?！睏钶婵粗巫呱蠘牵缓笞チ艘话蜒?，慢慢吃著。..——管諾下了地鐵后沒直接回家。先去網(wǎng)吧打了兩局游戲，然后后在禾興路上逛了一圈，吃了碗薺菜小餛飩。天黑的很快。走出餛飩店后，他看到了前方不遠處的75咖啡，他走了過去，透過落地窗往咖啡店里面看去。零零碎碎的坐著幾個人。柜臺后站著一個短發(fā)的女孩子，她低著頭制作著咖啡。突然他聽到了哭聲。蒼老，斷斷續(xù)續(xù)的。他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在小劇場的門前，蜷縮著一個穿著深色棉衣，帶著頭巾的老奶奶。他看了看四周，腳在地上踩了踩。冷風吹在他的臉上。他吸了口氣，推開了咖啡店的門，走進去后，他向短發(fā)的妹子說：“我要一杯熱飲料?！薄帮嬃隙伎梢宰鰺岬?。”“我可以要一杯熱水嗎？”問完后，他又補充說：“我看那邊，坐著一個老奶奶，現(xiàn)在……”短發(fā)妹子笑了笑，“稍等一下?！彼帽咏恿艘槐瓱崴w上蓋子后遞給管諾?！岸嗌馘X？”“不用。”“好，謝謝，我下次過來買咖啡?！薄安豢蜌狻！肮苤Z拿著水杯走出了咖啡廳，他走到劇場門邊蹲下，“那個，老奶奶，你是不是和家人走丟了，我?guī)湍銏缶?，”他把水塞到老奶奶的手中，“你先喝點熱水……”他的手指碰觸到了老奶奶的手。冰涼。老奶奶抬起了頭。滿是皺紋的而臉上，血淚從她的眼眶中不斷的流下。不是人?？蘼曈l(fā)凄厲了起來。“那個……”他的手被抓住了。一股寒氣從他的手蔓延至全身。他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老奶奶，你是……”“女兒，我要找我的女兒，”她緊緊地抓著管諾的手，“幫我找女兒?！彼纳眢w扭曲了起來。臉在他的眼前不斷的放大?！芭畠?，找女兒?！币后w落在了管諾的手上，他低頭看去，是血，他的腳下，彌漫著血河?！昂?，好，你先放開，我?guī)湍阏遗畠??！奔怃J的指甲扎進了他的手背?！拔沂?，我是管這個的警察，你相信我……”掙扎中熱水落在地上。一股白煙從地上冒起，管諾趁勢后退了一步，“我真的是警察，我?guī)湍阏遗畠?，你的女兒是誰?！崩夏棠陶玖似饋恚苤Z又后退了一步。“你騙我，你們都騙我，都是騙我的。”管諾擺著手，“不，不是，你告訴你女兒的名字，我?guī)湍闳ゲ?。”“我女兒，我女兒叫曾露?！薄霸趺磳懀俊薄霸?jīng)的曾，露水的露，她把我丟掉了，她不要她的老娘了……”她又哭了起來。管諾拿出手機，找到了孫宇的號碼，撥了過去。接通后，管諾說：“孫哥，我遇到了一個女鬼，在找她的女兒?！睂O宇拿著手機，鏟著貓砂，“厲鬼嗎？要找科長把她打散嗎？”“不是，她在找她的女兒，叫曾露。”孫宇把盛著鏟出來的貓砂的塑料袋系好，然后補了一些干凈的貓砂進盆里，“你先把事問清楚吧，給女鬼做個筆錄，你現(xiàn)在在哪，在文化街附近的話，你找姜哥好了?！薄拔以谖壹腋浇！睂O宇把塑料袋拎到廁所里扔掉，他洗了洗手，然后他聽到了凄厲的鬼哭聲從聽筒中傳出，“你還好吧？我聯(lián)系科長，或者……”“我很好，”管諾打斷了孫宇，“我先掛了?！睂O宇看著手機屏幕上現(xiàn)實的通話結束四個字，然后他找到了唐不甜的微信，用文字把事情簡單描述了一下發(fā)過去。唐不甜：知道了。管諾看著身體和表情愈發(fā)扭曲的女鬼，頭巾落下，灰白色的頭發(fā)散了下來。管諾后退一步，雙手擺出降鬼扇印，“我，我不想傷害你，你要告訴我情況，我才能幫你，我在幫你?！迸淼纳眢w晃動了一下，漸漸穩(wěn)定了下來，恢復成老奶奶的模樣?！皫臀?？”“對，你和你女兒是怎么走散了？”“她不要我了，我找呀找，白天找，晚上找，我的囡囡她不要她的老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