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夠狠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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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徹對陣驚雷,自然有全勝的自信,那個驚雷在他的眼里連那些警衛(wèi)兵都不可比擬,看他訓練的那些花花綠綠的成績,真的是弱到斃了,慘不忍睹。 真如他所說的,昨晚的那一役,他也只不過是走運了而已,否則他根本就沒命回來。最后能夠成功制勝脫逃,楊徹相信都是隊長的一已之力,與他驚雷毫無關系。 “來呀,你不是很厲害嗎?”楊徹有些看不慣剛才大伙夸贊他時的神氣樣,狂妄地掃射著步槍,似乎早已料定驚雷不敢出手,今天他可是要教訓教訓一番這個驚雷,出一出那天在槍械室坑害他的那一仇。 靳蕾被迫躲在掩體后,等待著對方瘋一樣的行為停止,這雖然不是真槍,可是打在身上造成的疼痛感與真槍差別并沒有多大。 楊徹一邊走一邊射擊,他要將驚雷控制在自己的范圍之內,讓他無處遁形。 靳蕾屏住呼吸,依舊巋然不動,看在外人眼里她就像是因為害怕而放棄進攻。 楊徹越發(fā)大膽,仿佛勝券在握。 就在他大意之時,“砰”子彈從槍口里噌的一聲飛了出去。 楊徹身體一頓,剛反應過來腳踝處一疼,他便失去平衡跪在了地上。 靳蕾卻沒有趁勢追擊,而是尋找更好的掩護點,做法顯得非常保守,也讓人覺得膽怯。 她親了親手中的槍把,她真的是越來越愛死了腦袋里只要她一握槍把就會出現(xiàn)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怪異符號。 似乎用得多了,她越來越能處理那些符號是什么玩意兒。 楊徹從地上爬起來,被驚雷那么一槍的刺激,稍稍收斂心神警惕起來,反應靈敏得朝著旁邊撲過去,確保自己在對方的射擊范圍死角,低吼一聲,“夠狠的啊?!?/br> 靳蕾從掩體處匍匐前進,計算了一番自己與楊徹之間的角度差距,確信自己下一槍就算暴露自己也不會受到對方的連環(huán)槍擊之后義無反顧地放上一槍。 楊徹縮回腦袋,不敢置信自己竟然被對方逼到這地步,性子暴躁直接架起槍來了一通鋪天蓋地的掃射,子彈所過之處皆揚起一層塵灰。 洛大校瞇了瞇眼,嘴上的笑意愈演愈烈,他似乎明白了凌少軍親自對驚雷的那些另類的訓練方式方法,這個驚雷當真有趣極了。 楊徹站在自以為很完美的掩體后,卻是不敢動作一步,只因為他的脖子上架著一把亮晶晶的短刀,刀面折射在陽光下泛濫著七彩光芒特別艷麗。 “很抱歉,你輸了。”靳蕾的刀穩(wěn)穩(wěn)地落在楊徹的脖子上,緊貼著他的大動脈,不茍言笑的臉上滿滿的都是認真嚴肅。 全場猶如人去樓空般死寂。 幾乎沒有一個人愿意相信,相信這眼前的一幕。 楊徹就這么被驚雷給干掉了????。?! 靳蕾放下手中的刀刃,回頭看了一眼作戰(zhàn)區(qū)外一個個瞠目結舌的人,忍不住尷尬地露出一嘴大白牙。 楊徹額頭上滴下一滴熱汗,他是全隊最看不起驚雷的人,從一開始他就不認為這個驚雷能走到最后,至少憑真本事他絕對不會是這里任何一個人的對手! 可是如今,他竟然不露聲色就戰(zhàn)勝了自己??? 靳蕾走回洛大校身前,仰頭挺胸,頗有種揚眉吐氣之感,她道,“洛大校?!?/br> 洛大校拍了拍手,將目光投到驚雷身后情緒低落的楊徹身上,聲音消去以往的嚴厲,他問道,“知道自己是怎么輸?shù)膯幔俊?/br> 楊徹沉默,他自然深知自己敗在狂妄自大上。 “戰(zhàn)場上忌諱逞個人英雄主義,而你剛剛的表現(xiàn)讓我只看到了你的自以為是,在戰(zhàn)場上我們每一個特戰(zhàn)隊員不但要技藝精湛,還有要常人所不能企及的情商,否則只有這樣死路一條?!甭宕笮_@話看似是說給楊徹聽的,同時也是說給在場所有的新兵們聽的,這算是他給新兵用實例上的一堂活生生的教育課。 整個空間一片死寂,洛大校清了清嗓子,繼道,“看看驚雷這半殘不破的身手,為什么能夠活了下來,勝在他的高,不慌不忙,不急不躁,冷靜自持,才能做出最高準確率的判斷,能制自己的敵手于出奇不意之中……” 靳蕾嘴角抽了抽,敢情自己成了一本教科書的例子了。 “請洛大校再給我一次機會?!睏顝匮狸P緊咬,惡狠狠地盯著驚雷的小身板,說得咬牙切齒。 “你認為剛剛的比試只是兒戲?輸了還可以重來?戰(zhàn)場上死了的人還能復活?”洛大校反問。 楊徹不敢再吭聲。 話雖這么說,然而,洛大校想了想,他還真想看看經(jīng)過如此吃癟后的楊徹會不會有所領悟。 于是,他側過身,目不轉睛地看著一言未發(fā)的驚雷,問道,“驚雷同志覺得可以再給他一次機會嗎?” 靳蕾抬頭,經(jīng)過剛才的一役,楊徹應該知道了她的弱點在那里,如果再來一次她肯定會被楊徹殺得片甲不留,甚至有可能是被吊打的可能。 更何況她沒有把握自己頭腦里出現(xiàn)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符號每一次都會在危及關頭跑出來,萬一失靈了不出來呢?或者萬一蹦跳出來她無法處理呢?那她豈不是要死翹翹啦。 于是,她勿庸置疑道,“洛大校有一句話說得沒錯,輸了就表示陣亡了,我們的任何一次上場都將它看做是最后一次上場,我們不能抱著僥幸的心理把它看成是一場游戲,死了還可以繼命復活?!?/br> “說得很好。”洛大??聪驁鲋械钠渌卤澳銈冋J為呢?” “驚雷說得沒錯,我并不認為還有重來一次的必要?!彼尉承⒄f得鏗鏘有力。 “洛大校的用意是我們相互切磋,既然是切磋,自然可以多演練?!辈恢l說道。 “我也是這么認為的?!彼槠咚榘说穆曇粼谌巳褐姓ㄩ_。 “洛大校,我這一次一定毫無保留,竭盡全力。”楊徹面無表情地看著驚雷,仿佛眼里有一團火正在燃燒。 “這么說你是承認你剛剛輕敵了?”洛大校再問。 楊徹一時啞口無言。 洛大校繞著楊徹走上兩圈,目光如炬,“我們可以輸,可是要輸?shù)糜袃r值?!?/br> 楊徹低下了頭。 “一百個俯臥撐?!?/br> 洛大校連看都不再看他一眼直接掠過他,雙眼晦澀不明地看著驚雷的背影,“其余人繼續(xù)日常訓練。” 靳蕾忙不迭地跟上人群準備日常訓練,總覺得有人用著犀利的眼珠子虎視眈眈地盯著她。 她下意識地轉過頭,陽光余暉下,凌少軍用著兩只死魚眼毫不避諱地瞪著她,好像很有想法似的。 “他進步很快,出乎我的意料?!甭宕笮淼搅枭佘姷纳砼杂芍缘卣f道。 “不是他進步神速,而是他們太高估自己,如果是再來一次,我想他會輸?shù)煤軕K。他的那些成績很不穩(wěn)定,時而如爛泥一樣時而身子像開了掛一樣,這樣的身手,不定數(shù)太多?!绷枭佘娚疃鹊胤治鲋?/br> 洛大校有些惋惜地道,“看來剛才我應該同意楊徹的請求。” 凌少軍大步上前,對著正掛在橫欄上緩慢前進的靳蕾道,“下來?!?/br> 靳蕾心不甘情不愿地跳下來,她潛意識里覺得凌少軍想用他那個沙包一樣拳頭揍她一頓。 至于為什么要揍她?可能是認為她有了一點可喜的成績,就開始澎漲了,連洛大校都看不下去,拿她來訓練訓練警告。 “跟我走?!绷枭佘娒鏌o表情地擦過靳蕾的身體,徑直朝著營區(qū)外走去。 靳蕾亦步亦趨地跟在凌少軍的身后,不明他的用意。 凌少軍一路朝著軍營的后山走去。 營區(qū)外三四里路,有一處天然湖泊,陽光碎影愜意地落在湖面上,微風一過時,金光潺潺。 靳蕾看出了他的目的,腳下一停,雙腿已經(jīng)不聽自己大腦主配自作主張的想要往回走。 凌少軍脫下衣服,露出他那誘人的八塊腹肌,站在湖邊拉了拉自己的腿,靳蕾兩眼本想閉上但奈何受不住這赤果果的誘惑,瞇瞇著眼睛定定地欣賞著。 他知道那個丫頭正在對他垂涎欲滴,凌少軍嘴角微微上揚,爾后“撲通”一聲就先行入水前的準備,把她的視線給阻隔在水紋里。 靳蕾尷尬地站在一旁,思忖著怎么找借口離開。 “你還愣著做什么?必須要先拉拉筋,否則等下容易抽筋?!绷枭佘姶蠛耙宦?,直接將魂游天外的勒蕾給拉回現(xiàn)實。 靳蕾僵硬地動了動手,狀是哎呀地叫了一聲,神情甚是痛苦的模樣,“我昨晚上在海邊火拼的時候好像傷到了腿腳,今天怕是不能下水了,改天改天吧。” 她適時地在原地拐了拐腳,走路甚是艱難,如此明顯的謊言,反倒惹來凌少軍想捉弄她一番的念頭。 “沒關系,不能游泳咱們可以學憋氣。”凌少軍徑直地上岸,抓著靳蕾的衣服就準備扒下來。 靳蕾像見了鬼一樣地將他推開,哭笑不得地攬了攬自己的衣服,道,“你脫我的衣服干什么?” 凌少軍蹙眉,饒有興味地道,“減少阻力,衣服褲子能不穿就不穿,反正大家都是爺們,那些矯情的玩意不適合咱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