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青樓,可不是青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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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股較勁的殺氣,在這不大的屋子里,縱橫交錯(cuò)。這激流涌蕩間,一柄刀橫在了半夏與蚤休之間,跋扈的氣流,湮滅了。 天炙刀,陸斬。 剛才陸斬出刀的刀勢,將這屋里的眾人都嚇了一跳,睥睨的刀魂,無言間,橫掃萬馬的氣勢。 “她真的是魔族的公主?!痹樾葸€是盯著半夏,就想真的是看著一堆黃金。 蕭問道點(diǎn)了下頭,本想放進(jìn)被窩捂著的雞蛋,誰知道就被坐碎了。 “蚤休兄,他雖是魔族的公主,可也是我的朋友,余下的八萬兩黃金,我們再想辦法,你若是想殺她,必然是要過我這一關(guān)的?!笔拞柕勒f道,語氣誠懇,卻不失氣度。 劍拔弩張間,煙消云散。 半夏聽著蕭問道這么說,心中也是一喜,嘴角含笑的說道:“就算是他想殺,就怕是再修煉上千年,他也殺不了我?!?/br> 眾人聽完這句話,都看向了蚤休的神色。蕭問道卻知曉蚤休的性格,不計(jì)較一語之長短,不辯一言之褒貶。 生氣不生氣的,蚤休不放在心上,可他現(xiàn)在就是不敢看半夏,那八萬兩黃金就在跟前,太是晃眼了,晃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蚤休心中知道,他若是想殺半夏,不敢說一招,十招還是用不了的。 索性,蚤休就坐在一旁,閉目養(yǎng)神了。 此時(shí),這房間里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這次你來尚京可是魔君讓你來的,可有什么事?!笔拞柕揽撮T見山的說道。 半夏看了這一圈人說道:“你覺得這里是說話的地方么?!?/br> 半夏說完這句話,本來想著圍著的幾人都會(huì)避個(gè)嫌,轉(zhuǎn)個(gè)身。誰知道,那幾人不動(dòng)如山,死死的就長在椅子上來。 每個(gè)人都有各自的打算,吳瑾萱與唐冰心是怕蕭問道答應(yīng)了半夏什么事,萬劫不復(fù)。獨(dú)孤含寒卻是出于關(guān)心,心中還是為蕭問道捏了一把汗的。納蘭蟬衣心中是在思量,按兵不動(dòng),靜觀其變。李卜陸斬和唐逝水則是,心中想著若真是半夏來的目的是為了要挾蕭問道,那么他們?nèi)司鸵劝l(fā)制人了,蚤休不同,半夏太像八萬兩黃金了,他得守著,萬一這魔族的小公主與蕭問道談崩了,正好一擊斃命,八萬兩黃金,唾手可得。 蕭問道心中明了,不管這里適不適合談話,半夏終歸是不能在這住的。青風(fēng)道院池塘邊死的鯉魚,折的竹林,嚇瘋的狗,倒得墻,都還在哭訴著自己的冤情,逝去的亡靈還沒超度,這個(gè)小祖宗必須得走。 這院中最淡定的還是黑驢大將軍了。 最危險(xiǎn)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蕭問道立馬就想到了一個(gè)地方,青樓。 “我?guī)闳€(gè)地方,我們慢聊?!笔拞柕勒f道。 半夏聽完,站起身子就跟著蕭問道一同出門了。 半夏來到尚京,蕭問道心中也有思量,這件事是不能瞞著易慕白的,而且還必須讓易慕白知道半夏來的目的,這不是家事,而是國事了。 屋中的眾人看著蕭問道與半夏的身影,“我跟著去。”納蘭蟬衣說道,站起身就跟了上去。 眾人這么一看,納蘭蟬衣都有了好奇的心,以唐逝水這些看熱鬧的,和蚤休這個(gè)財(cái)迷的,就魚貫而出也跟上了蕭問道的腳步。 這屋中,只剩下陸斬一人。 拾撿著腥臭的死魚,清掃著殘?jiān)珘m土,整理著破敗的竹林,勸慰著嚇瘋的狗,青風(fēng)道院一時(shí)安靜了,一時(shí)刀聲乍起,天炙刀若柔情立地,若剛猛頂天。 今夜的青樓比往常都要熱鬧,五男五女,圍坐在那張普通的木桌上,清淡的菜肴,寡淡的白粥,沒人說好吃,也沒人說不好吃。 易慕白最在上位,左手邊坐著蕭問道,唐逝水,李卜與蚤休。右手邊坐著納蘭蟬衣,唐冰心,吳瑾萱,獨(dú)孤含寒與半夏。 眾人吃得小心,細(xì)嚼慢咽著淡淡的菜肴。 只有兩人吃飯是“呼?!甭暣笞鳎啄桨缀褪拞柕?,爺孫兩個(gè)喝粥吃菜都是一個(gè)樣子,在外人看來還覺得這淡粥青菜是何等的佳肴,兩人的臉上就寫著一個(gè)字“香”。 兩人也是最快吃完的,易慕白探著頭在蕭問道耳邊輕聲說道:“孫兒啊,這青樓可不是青樓啊?!?/br> 蕭問道聽完這句話,也難免面紅。又附耳到易慕白的耳邊調(diào)笑著說道:“這可都是全天下三族的頭牌姑娘啊。” 易慕白滿是皺紋的臉上,也是一絲賊笑,心中心想還真都是三族的“頭牌”。半夏魔族的公主,自當(dāng)是頭牌的。獨(dú)孤含寒妖族的公主,也是大大的頭牌。納蘭蟬衣,人族的天之驕女,人族的頭牌,吳瑾萱杵云院的頭牌,唐冰心唐門老祖宗的掌上明珠,絕世唐門的頭牌。 爺孫兩個(gè),附耳竊竊私語,一臉一本正經(jīng)的壞笑,眾人也不好說什么,畢竟是天武國的第一神將,一等一的武尊,就算是在人皇面前,他也不好發(fā)作。 “爺爺與問道,交頭接耳說的什么開心事,也說給蟬衣聽聽?!奔{蘭蟬衣問道。 納蘭蟬衣也算是從小是在易慕白的膝下長大的,從小就在青樓捉迷藏什么的,也是從小吃著青樓的飯菜長大的,這幾人當(dāng)中,也只有納蘭蟬衣與易慕白關(guān)系最近。 “沒什么,問道剛才對你們五位小姑娘,評頭論足了一番,說是她最是喜歡誰?!币啄桨走@句話說出來,一口遮天的大黑鍋就扣在了蕭問道的頭上。 這句話猝不及防,就連一直處身世外的蚤休,都把眼睛給睜開了。 “咳”蕭問道輕咳了一聲,掩飾了幾分尷尬??赡菐纂p散發(fā)著炙熱的目光,儼然沒想過放過蕭問道。 此時(shí),他也不得不抬著頭看著她們五人。 “瑾萱如初春的百花,碧玉芳菲,萬紫千紅。半夏似寧夏夜晚的涼風(fēng),撫滿園灼灼,拂江山人閑。冰心若深秋的月,觀滄海沉浮,伴有情人一世嬋娟。含寒是寒冬的雪,冰清落下人間,玉潔的雪花,也無聲忙著明年的豐年?!笔拞柕澜g盡了心里的詞,總算是一頭細(xì)汗的說完了。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fēng),冬有雪。 偏偏卻少了一人,納蘭蟬衣。 氣氛有些冷了,吳瑾萱那四人雖是不算滿意蕭問道的說辭,可終歸也算是過關(guān)了,只不過是尋常的戲言,只不過茶語笑料。 可偏偏少了納蘭蟬衣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我呢。”納蘭禪衣一絲火熱的目光,看著蕭問道說道。 此時(shí)的氣氛,可有些微妙了,誰也不曾想到這名滿天武的納蘭蟬衣,還有一副小女人的一面,就那樣直勾勾的看著蕭問道,就像是蚤休看著半夏那般熾熱,只是目的不同罷了。 “我與你,今天才算是見了一面,著實(shí)是不了解你,不敢多言?!笔拞柕勒f著這句話,算是退了一步,你是天之驕女納蘭蟬衣,而且還是一面之緣,我若是說了你在我心中所想,那就有了妄言之嫌了,我不想拍你的馬屁,你就別讓我拍了。 “什么一面之緣,你我從未出生,這緣分便是結(jié)下了,早前的一紙婚書,老早就聽我父親提起。”納蘭蟬衣說道。 眾人聽完納蘭禪衣說完這句話,這氣氛就更微妙了,易慕白也沒想到還有這個(gè)心結(jié)在納蘭蟬衣的心里,此時(shí)眾人也都看向蕭問道,這件事本是也沒幾人知道,此時(shí)算是大白于天下了。 在座的可都是三族的“頭牌?!?/br> “本來我還真沒什么詞句來形容你,此時(shí)倒是有了?!笔拞柕勒f道。 眾人,也想聽一聽蕭問道用什么詞來形容納蘭蟬衣了。 “你就是懸崖高山最不可及的凌霄花?!笔拞柕懒攘纫痪?。 凌霄花,遙不可及的花。此時(shí),眾人也都明白了蕭問道的暗寓,你是我高攀不起的“頭牌”。我也不會(huì)冒著生命的危險(xiǎn),去采摘或欣賞。 納蘭蟬衣心思通透,哪能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不過她倒是不惱,心中對于納蘭家還是有芥蒂,對自己還是有隔閡的。 “那我們五人中,你最是喜歡哪位?!奔{蘭蟬衣笑吟吟的問道。 既然這把洶洶的妒火已然燒了起來,那納蘭禪衣也介意再多添一把柴,讓這堆火再旺上三分。其實(shí)這五人,到?jīng)]有爭風(fēng)吃醋的意思,不過就是看蕭問道在心中誰是比較有分量的。 但是,這個(gè)難題對于蕭問道來說倒算是最好回答的。 “若論喜歡,不過是較友情之深淺,難分伯仲,若論心中真心喜歡的那個(gè)人,此生只有一人。”蕭問道說完這句話,也都在等著下文的,真心喜歡,那便是心上人了。 “我一世只愛我的娘子納蘭蝶衣。”蕭問道說著這句話,腦海中也不僅想起了納蘭蝶衣的俏皮與溫存。 一人得一心,只有蝶衣一人。 此時(shí),吳瑾萱,唐冰心,獨(dú)孤含寒才想到蕭問道是成了婚的人了。而半夏與納蘭蟬衣卻不知還有納蘭蝶衣這個(gè)人的存在。 納蘭蝶衣與納蘭蟬衣同姓,可若是整個(gè)尚京的,出了納蘭將府,卻也再?zèng)]有納蘭的府邸了,納蘭蝶衣,納蘭蟬衣也不僅細(xì)細(xì)的咀嚼著這個(gè)名字,好似她meimei的名字。可她知道她倒是真想要個(gè)meimei,可納蘭將府這一代只有她這一個(gè)女兒。 “納蘭蝶衣,你與她如何相識的,也是在極北么?!奔{蘭蟬衣此時(shí)像是話家常一般的問道。 “他在冰封城除了我,就認(rèn)識他jiejie蕭允兒,怎能認(rèn)識別的女人?!卑胂恼f道。 此時(shí),青樓外已是萬家燈火,合家歡的時(shí)刻,蝶衣你在幻丘山,可好么。 眾人看著蕭問道也是,一言不發(fā),可讓誰都看出了蕭問道的相思之情。 皓月當(dāng)空,相思處,男兒淚也輕彈。 蕭問道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可忽爾蝶衣的樣子上了心頭,他也難免神傷了。 “我與蝶衣相識,是我從冰封城到尚京的第一天,當(dāng)時(shí)我母親寫了兩封信給我,一封是寫給易爺爺?shù)?,一封是寫給納蘭將府夏老夫人的。那一天是納蘭府的侯夫人見的我,而蝶衣本來是納蘭府大公子納蘭景鈺在花樓納的一房小妾,也許是我娘親在心中提及了曾經(jīng)的婚約,侯夫人就做主,將納蘭景鈺明日才納的鳶尾姑娘,更名為納蘭蝶衣,許配了我。而我這一生最是感激的便是侯夫人,我一生能得蝶衣,萬死也是心甘了?!笔拞柕勒f道往昔的過往情不自禁處,男兒淚不勝輕彈,一時(shí)也是紅了眼了。 此時(shí)的氣氛,更是微妙了。 負(fù)心人不見了,卻出現(xiàn)了個(gè)“負(fù)心女”。 納蘭蟬衣此時(shí)才知曉了蕭問道的心中,裝的下的只是一人。 此時(shí),陸斬卻神色匆忙的來到青樓,手里拿著一封信,遞給蕭問道說道:“夫人的來信。” 蕭問道欣喜的接過去,只見淡褐色的信封上寫著,夫君,蕭問道親啟。 忽爾,青樓屋里偌大的空間都亮了。 而那亮光卻來自蕭問道的眼睛,若搖曳的月華,皎潔伴著柔情。 只愿君心似我心, 不負(fù)相思意。 離恨苦煎心銜淚, 天不老,相思醉。 今夕,何夕, 夢良人情癡心一。 明夕,何夕, 似水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