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不是洪水猛獸
此事并無證據(jù),你還是莫要沖動(dòng)行事,和悅行事一向大膽,與郭絡(luò)羅氏性情相投也并無甚稀奇,現(xiàn)如今她已知郭絡(luò)羅氏面目,許是會從此遠(yuǎn)了去。” 十三一怔,臉色微霽,喃喃自語:“這倒也是?!焙鲇帜樕怀粒瑩u頭:“不行!萬一她還是與八嫂來往呢?我一定要阻止她!” 說罷已大步離去。 回到府中,十三徑直去了正房。 和悅正在美人榻上歇息,十三進(jìn)去看了一眼,見她睡的正熟,不忍打擾,走到門口悄悄問了海蘭。 得知和悅剛從外面回來,十三頓時(shí)氣的胸口憋悶不已。 壓著氣怒問:“福晉今日去了哪里?” 海蘭見他臉色不對,不明所以,遂小心翼翼地回:“福晉去了六姑奶奶那兒看望了表少爺?!?/br> 十三憋在胸口的悶氣頓時(shí)散了去,暗哂自己過于草木皆兵,掀開氈簾就進(jìn)了屋。 坐在繡墩上,單手撐著下巴,凝視著和悅安靜甜美的睡顏。 那瑩白如玉的肌膚吹彈可破,在透窗而入的昏黃色的夕陽下泛著一絲柔順的光澤,纖長的睫毛輕顫,透著一絲俏皮。 身體蜷在美人榻上,愈發(fā)顯得身材嬌小玲瓏,沒了素日里的張牙舞爪,倒顯得楚楚可憐了許多。 那兩片如玫瑰般嬌嫩的唇隨著呼吸一張一合,仿佛邀請人去品嘗,另得專注凝視著她的眼眸愈發(fā)幽深灼熱。 悄悄咽了口口水,來時(shí)的猜疑和不安全拋去了爪哇國,身體向她靠近,眼睛一眨不眨,當(dāng)唇觸上那兩片柔軟的唇,便再舍不得分開,呼吸也灼熱急促了起來,雙臂抱住她,便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 很快,和悅便被他鬧的睜開眼睛,蹙眉不滿,當(dāng)看到面前之人后,也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心里哀嚎埋怨。 伸手想推開他,卻被他摟的更緊,呼吸交纏,難舍難分。 和悅被他打橫抱起,雙手摟住他的脖頸,感受到他的急切,在他將自己放到床上,附身而上時(shí)迅速抬手擋在他胸前。 不顧他灼熱地似要將自己吞吃入腹的目光,和悅故意兇神惡煞地瞪他:“再敢繼續(xù),未來半個(gè)月不許進(jìn)房!” 十三滿身餓狼般的氣勢瞬間散了去,再次化身小綿羊,雙臂抱住她,委屈地哼了聲:“你怎么能如此對爺?也太狠了吧。” 和悅伸手?jǐn)Q他腰上的軟rou,哼笑:“我還就狠了!” 十三輕嘶一口氣,無可奈何地側(cè)身躺到一邊,輕摟著她的腰,下巴擱在她的發(fā)頂。 “你何時(shí)回來的?怎么剛回來就動(dòng)手動(dòng)腳?!焙蛺偢惺苤谧约喊l(fā)頂吐出的輕緩呼吸,眨了眨眼,好奇地問,末了忍不住不滿地泛起了嘀咕。 早上被折騰的狠,到現(xiàn)在還累著呢,哪里能再經(jīng)受一次? “剛回來,看你睡的熟,不忍叫醒你?!笔谒呡p語。 和悅撇嘴,這叫不忍打擾?還真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卻也懶得計(jì)較。 “和悅,有個(gè)問題……爺想問你。”十三垂眸凝視著她的側(cè)臉,吞吞吐吐。 “什么話?說吧?!焙蛺倱Q成舒服的姿勢,倚靠在他的懷里,閉上眼睛,昏昏欲睡。 “你對八嫂……為何如此親近?”撫摸著她的背,心里七上八下,猜測著她會如何回答。 和悅猛地睜開眼睛,怔忪良久,疑惑地問:“你問這個(gè)做什么?” “爺就是好奇嘛?!笔樣樢恍?,緊了緊手臂,嘴唇貼著她的耳朵,氣氛中陡然添加了幾分曖昧:“和悅,你實(shí)話告訴爺好不好?爺見你對八嫂和十二嫂全然不同,十二嫂與你是自小的情分,為何你對八嫂卻如此特別,甚至對她多有維護(hù)?” “她……像我的jiejie?!焙蛺傕徽Z,微微有些恍惚。 “可是你有jiejie!”十三不滿地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語氣頗為哀怨。 酥酥麻麻的感覺自耳垂蔓延至全身,和悅打了個(gè)顫,身體軟了軟:“你……” 想埋怨他太壞,舌尖一轉(zhuǎn):“我與八嫂投緣而已?!?/br> 這事兒要她怎么解釋?她也不知該如何解釋。 前世今生,有些事早已解釋不清了。 “可爺看八嫂對你可沒多好,你又不是不知她對你我的所作所為,她是八哥的人,八哥覬覦儲位,與太子作對,注定與我們處于對立的局面,你以后不要和她來往了好不好?” 和悅沉默,原本她可以掩耳盜鈴,當(dāng)作什么也未曾發(fā)生過,如今卻被這傻子戳破,讓她不得不面對,也不知該氣惱還是無奈。 “我和她是妯娌,怎么可能不來往?撕破了臉也不好?!比缃裰荒芤赃@個(gè)為借口。 她始終不希望與jiejie站到對立一面,即便廉郡王與太子不睦,與雍郡王和十三對立,至少不應(yīng)該影響她們之間的姐妹情分。 況且,她感受得到j(luò)iejie對她始終留了情,未曾真正地傷害過她。 否則那次便不只是被迷暈?zāi)菢雍唵瘟恕?/br> “我不希望你再被她所惑,被她傷害,和悅?!笔兆∷氖?,吻著她的手背,雙眸蘊(yùn)滿深情:“你有我,有岳父他們一家就夠了,做什么要與她稱姐道妹?你的jiejie是伊都立的妻子,不是八福晉?!?/br> 感覺到他的緊張和咄咄逼人,和悅詫異:“你今日怎么了?怎么突然如此針對八嫂?八嫂又不是洪水猛獸,我以后會小心的,一定不會再發(fā)生那樣的事了?!?/br> 十三見她如此執(zhí)著,有些挫敗地垮了肩,知曉再說什么也無用,只得作罷。 心里頭的危機(jī)感卻愈發(fā)重了。 和悅果然對八嫂不同。 不過日后有的是機(jī)會,總要讓她看到八嫂的真面目。 轉(zhuǎn)眼已是康熙四十五年春。 這一年,伊桑阿致仕,與其妻烏云珠帶著福僧格去了江南。 京城的宅子里則由伊都立和妍悅夫妻當(dāng)了家。 沒了福僧格在身邊,妍悅便把若玉帶在身邊,親自教養(yǎng)。 聽說原本烏云珠是想把若玉也帶走的,畢竟是自己的親孫女,怎么也要教她些詩書禮儀,做一個(gè)大才女。 這分明是不放心妍悅,生怕以妍悅的性子再教出個(gè)野小子。 伊桑阿卻以著為伊都立夫婦著想,不忍見他們孤苦伶仃,便把若玉留下了。 妍悅只得含淚送走了自己的兒子,倒是把若玉當(dāng)做了親生女兒般千嬌萬寵著,含在嘴里怕化了。 和悅幾乎可以預(yù)見這個(gè)不是親外甥女的外甥女將來是如何的嬌縱任性。 而和悅這邊依舊沒什么動(dòng)靜。 十三依舊隔三差五地去別的女人那兒歇息,只是從未碰過她們。 搜狗閱讀網(wǎng)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