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移情別戀
“阿宣你怎么來了?”白蘇半是驚喜半是詫異地拉著阿宣問道,阿宣身份特殊隱蔽,除非有急事找他,否則是不會輕易來建都的。 阿宣神色莊肅地看著白蘇,對他打手勢:“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白蘇臉色一頓,阿宣看神情就知道答案了,眼底掠過一抹失望,向后退了幾步和白蘇保持距離。 “阿宣。”白蘇上前扶住阿宣的肩膀,急忙解釋,“不是他們說的那樣?!?/br> 那是怎樣?阿宣直直望著白蘇,等他繼續(xù)說下去。 “白言拿小蠻威脅我,如果我不臣服于他,他會殺死小蠻。我愛小蠻,對我來說,沒有什么東西比小蠻重要。以前我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入宮為妃而無能為力,這次我一定要保護好她,不論付出什么代價?!卑滋K言辭懇切。 混蛋! 聽了白蘇的話,阿宣大怒,他攥緊拳頭朝白蘇胸口重重打了一拳。花粥心心念念記著他,他卻說愛另一個女人,愿意為了她付出任何代價。 白蘇捂著胸口不解地看著阿宣:“為什么?”他說錯什么了,阿宣為什么突然對他出手。 阿宣猛地揪住白蘇的衣領(lǐng),沖他舉起拳頭,最終還是沒忍心揮下去。他松手,用力將白蘇甩開,走到一旁拿起紙筆刷刷寫了一行字,失望且憤憤地瞥了白蘇一眼拂袖而去。 他以為他了解白蘇,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看錯了人。 白蘇一頭霧水,不明所以地拿起桌上的留信。 “你對得起花粥嗎?” 花、粥? 這個名字好熟悉,他休掉的側(cè)妃好像也叫花粥,小蠻說當初是花粥用計將她送進宮中,所以他休掉了這個惡毒的女人。不過聽說花粥已經(jīng)死了,雖然他對花粥沒什么印象。 對了,昨晚逃走的刺客也說自己叫花粥。 但阿宣為什么說他對不起花粥,明明是花粥害得他和小蠻相愛不能相守,如果不是她,小蠻也不用進宮委身于老皇帝。 不過……他從來沒向任何人提過阿宣,阿宣和花粥是怎么認識的,原來花粥不僅是個惡毒的女人,還是一個不簡單、心機頗深的女人。 想及此,白蘇對花粥的印象更壞了。 紅袖閣內(nèi),阿宣看著整天一臉愁容的花粥心疼不已,白蘇那個混蛋另覓他愛,卻獨留花粥黯然神傷。 他緊了緊袖中的手,抬腳向花粥走去?;ㄖ嗫吹桨⑿⑽Ⅻc頭,一副丟了魂魄的樣子,她到現(xiàn)在都想不明白白蘇為什么這樣對她。 阿宣將手中寫滿字的紙遞給花粥,有些事情是該告訴花粥了,她看完這封紙信大概就會明白了。 花粥接過紙信,看到阿宣一聲不吭的離開不解地打開紙信。 半炷香后,花粥關(guān)上這封書信,內(nèi)心激起波濤洶涌,久久不能平靜。 白蘇曾經(jīng)告訴過她,他不是北朝的四王爺,只是許皇后找來的一個替身,但白蘇沒有告訴她小時候那個真正的四皇子是誰?她也沒問。原來、原來阿宣才是真正的四皇子。 現(xiàn)在想想倒也不覺得意外,她先前吃驚阿宣與白蘇為何長相如此相像,不解阿宣為何不能說話,現(xiàn)在所有謎團解開了。 可是她還是想不通白蘇為什么這樣對她,不管發(fā)生什么事,兩個人都應(yīng)該共同面對,而不是一人獨自承擔。雖然她不知道白蘇有什么苦衷,亦或是什么難言之隱,但她相信她能幫上忙,絕不拖他后腿。 花粥重新燃起信心,再一次去找白蘇,這一次她一定要問個清楚。 花粥走在大街上,忽然目光定于一處,七星樓門口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興奮地沖上去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小白。” 那人緩緩轉(zhuǎn)過身來,看到花粥眼里閃過驚詫。 “你是、小白嗎?”花粥頓住,僵僵地收回手。 白皓辰有點嬰兒肥,一張圓嘟嘟的臉非??蓯?,但眼前這個人比白皓辰清瘦,氣質(zhì)也與他截然不同,不過花粥敢肯定她沒認錯。 只是白皓辰神色淡漠,一雙眼睛平淡無波,竟讓她覺得十分陌生,讓她不敢認。 “花粥。”白皓辰訝過之后很快恢復(fù)平靜,雖然大家都說花粥死了,他卻是不信的,況且連個尸首都沒見到莫名傳出了死訊,著實令人生疑。 花粥看著白皓辰,心里百味雜陳,很不是滋味。白皓辰削瘦許多,圓潤的下巴如今棱角分明。 以前白皓辰都是跟在她后面喊四嫂的,現(xiàn)在卻是直呼名稱,白皓辰表現(xiàn)出來的疏離感無疑是在花粥心上插上一刀,竟連他也不認她了。 “皓辰,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白蘇他為什么會不記得我?”花粥期待地看著白皓辰,他與白蘇的關(guān)系最好,應(yīng)該會知道其中緣由吧。 白皓辰嗤笑一聲,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冰冷的話逸出唇齒:“他何止不記得你,他怕是連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誰都忘了。” 自母后被打入冷宮,白蘇再也去看望過母后,就連母后的喪禮也未出席。母后去世的時候不見他半分悲傷,也不見他進宮祭拜,實在是冷石心腸。 “花粥,你還對他心存念想嗎?那我就讓你看清他是怎樣一個絕情冷漠的人?!闭f完,白皓辰就拉著花粥潛入恭親王府, 兩人躲在檐上觀看后花園那對碧人。 小蠻坐在秋千上笑顏如花,而白蘇站在后面一下一下推著秋千,雙眼緊緊跟在小蠻身上,生怕她摔了下來。白蘇眼中的情意綿綿深深刺痛了花粥的心,這個眼神分明是看心愛之人才會有的,是裝不出來的。 她離開短短幾日,白蘇就移情別戀,將她忘了個干凈。花粥不禁猜想,他是真的忘了她,還是不愿意見到她。 “看到了嗎?他現(xiàn)在心里根本沒有你,他愛的是另外一個女人,是我父皇的女人,多么荒唐?!卑尊┏降恼Z氣竟帶著幾分怨氣。 花粥盯著那個令她百般思念的人,他此時正在為一個她曾經(jīng)恨過的女人擦拭額上的汗水,小蠻臉上幸福甜蜜的汗水刺痛花粥的眼睛。 花粥不愿意再看,背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