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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寫心流年在線閱讀 - 第240章 笑容

第240章 笑容

    灰豹子進(jìn)屋子時被餓狼等三人偷襲,連著挨了好多下板凳,膀子、腰部、腹部、大腿等部位都被敲得幾近骨裂。好在餓狼等人出手有些分寸,并未對著他的腦袋敲,不然一連挨這么多下板凳,縱使他不腦震蕩,也得昏厥過去。

    灰豹子不是是非分明之人,他不會去思考餓狼等三人有沒有手下留情,他只知道他被這三人打得很慘。這會,他終于緩過來,局面也被他帶來的一大堆兄弟穩(wěn)穩(wěn)地控制住了,自然是他揚(yáng)眉吐氣、報之前的一箭之仇之時。

    他幾乎沒有思考,對著身后的人招手,惡狠狠地吼道:“打死他們幾個畜生!”

    一群人蜂擁上來,對著餓狼等三人拳打腳踢,下手處還盡是面部、腹部等身體較為脆弱的部位,絲毫不分輕重。就好似,若真打死了人,他們還能逍遙法外一般。

    餓狼等人自然不是省油的等,常年混跡在大城市里,免不了與其他人起沖突,自然也練了一手拳腳功夫。

    第一時間,三人還能抵抗,把沖過來的人全都打退。

    可是雙拳難敵四手,他們只堅持了半分鐘,便被一大堆人撲倒在地,疾風(fēng)驟雨般的凌厲攻勢接連問候而來。

    短短幾分鐘,三人被打成了豬頭,躺地上一動不動,像是奄奄一息的傷患。

    灰豹子見這三人基本上被打癱了,便叫前面的人都停手,他自己則順人墻縫隙走進(jìn)來。到餓狼跟前,俯身對他臉上啐一口唾沫,冷笑道:“你不是很拽嗎?再來打老子??!”

    說話間,抬腿往餓狼的腰上一踢,罵道:“餓狼,今天的事,歸根結(jié)底也是你這狗東西咎由自取。你不要以為,老子今天打你一頓這事就了了。說!夏書遙在哪里!”

    灰豹子先前掃視過整個屋子,雖然燭光黯淡,他卻能肯定,夏書遙不在這里。畢竟屋子就這么大,一眼就能看完,除了餓狼等三人,就只剩最里面的、蹲地上不動聲色的男孩。

    餓狼早料到灰豹子是沖著夏書遙來的,這會冷笑,仿佛已經(jīng)忘了身子的疼痛,嘲諷道:“且不說我以前有沒有貪你的錢,我們的事情,與書遙有什么關(guān)系?”

    “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

    灰豹子捏著手指頭,指節(jié)“咔咔”響著,反問道:“你欠我的,豈是你能還清的?除了拿夏書瑤來償還,莫非你還有其他辦法?”

    餓狼喘息幾聲,撐著地面站起身來,怒道:“我們?nèi)@區(qū)偷的幾十斤銅,一共只賣了八百來塊,就算你篤定我貪了你的一份,又能有多少?今天,我把那八百多塊全給你,你總不能再說我貪你的錢了吧?!?/br>
    說話時,他從兜里摸出很大一疊錢,其中除了零碎的小錢,還有好幾張毛爺爺,加起來絕對超過八百。但他都不細(xì)數(shù),直接把皺巴巴的一把錢全遞過去,如棄草芥。

    灰豹子被餓狼的舉動驚到了,他皺著眉頭凝視餓狼半晌,忽然放聲大笑。綿長而桀驁的笑聲中,他忽然抬手一拍,“啪”的一聲把餓狼手上的錢全拍到地上,也不去看地上散落的錢,罵道:“你當(dāng)老子是乞丐??!”

    餓狼額上泌出冷汗,他從灰豹子的笑聲里聽出了邪惡,知道這人吃定夏書遙了,便怒罵道:“我已經(jīng)做出了最大的忍讓,你還不知足???”

    灰豹子的笑意斂去,平靜地盯著餓狼,這會的他,比之剛才更為陰森可怕——有的人就是這樣,笑起來可怕,不笑時反而更可怕。

    他輕蔑說道:“我這人有個習(xí)慣,別人從我手中拿出去的東西,從來不是原物歸還便能作罷。去年六月,你把我的錢吞了,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半年,只算利息也不是你這幾個錢能還上的。我勸你別動這些歪腦筋,老老實(shí)實(shí)把夏書遙交出來。你放心,我只是帶她去見一個人,并不會拿她怎樣。只要這事處理好了,我對你既往不咎,我們之間也再無瓜葛?!?/br>
    餓狼一怔,他一直以為是灰豹子貪圖夏書遙的美貌,方才唱這么一出鬧劇,現(xiàn)在才知,這人也別有所圖。

    沉吟半晌,餓狼問:“你要帶書遙去見誰?”

    灰豹子淡淡說道:“虎哥。”

    餓狼的面色變得難看了,抱著僥幸心追問:“哪個虎哥?”

    “在我們廣安城里,能有幾個虎哥?”灰豹子臉上滿是譏誚,淡淡回答:“莫非你以為隨便來個阿貓阿狗就能叫我灰豹子做事?除了城南一手遮天那位虎哥,還能有誰?”

    餓狼沉默。

    灰豹子皺眉道:“你聽懂我的意思了嗎?”

    餓狼還是沉默。

    灰豹子有些不耐了,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他的臉上,罵道:“不識好歹!”

    這會,旁邊的胖子和矮子都忍不住了,叫罵著沖上來要打灰豹子,但被人墻擋住了,便吼道:“餓狼,你別管他背后是誰,我們幾兄弟在這片地上混了這么多年,從來都是不惹誰,但也不怕誰。老子不信城南虎哥真會為這王八蛋撐腰,更不相信他會為我們幾個小角色大動干戈!這王八蛋敢打書遙妹子的主意,我們弄死他!”

    “哦?”灰豹子似笑非笑地看向胖子和矮子,皺眉道:“水蛇,山貓,這事本來與你們沒多大關(guān)系。如果你們想找死,我也不介意送你們?nèi)ヒ娨娀⒏?。?/br>
    二人掙扎,想從人堆里沖出來,怎奈孤掌難鳴,對付不了這么多人,很快又被制住,躺地上動彈不得。

    灰豹子再度看向餓狼,冷聲道:“說吧,夏書遙在哪里?!?/br>
    餓狼別過頭去,壓根就不打算再與之交流。

    灰豹子皺眉,心知再問也是多費(fèi)唇舌,便轉(zhuǎn)身看向木鬼,問:“你先前在這里陪他們打牌,那時候夏書遙也在這里吧?”

    木鬼露出一臉諂媚的笑:“對啊,那時候夏書遙就在這屋子里,這會可能出去買東西了,很快就會回來?!?/br>
    灰豹子點(diǎn)點(diǎn)頭,竟是很有耐心地抽起一只小凳子,打算坐門邊上等夏書遙回來。

    蠟燭快燃完了,屋子里的光線越來越暗,稍微一點(diǎn)光亮便顯得尤為刺眼。

    一個眼尖的人忽然看到屋子里面有微弱的光,他驚呼道:“那個人好像在打電話!”

    灰豹子抬眼看去,瞧見之前自己一直沒管的那個小男孩的確捏著手機(jī)在墻角蹲著,他把手機(jī)屏幕對向地面,掩去了很多光,這會蠟燭快熄了,方才顯眼。

    “這家伙是誰?”灰豹子往屋子里走,順口問了木鬼一句。

    木鬼便說:“他叫卿歡,外號孤狼,并不是我們城里的人,而是華鎣縣里的。他本身與餓狼沒什么關(guān)系,只是單純的牌友?!?/br>
    灰豹子皺著眉點(diǎn)點(diǎn)頭,走近卿歡,淡淡道:“你在給誰打電話?”

    卿歡抬眼,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怯怯地說:“給我姐夫打電話。”

    灰豹子問:“你姐夫是誰?”

    卿歡道:“羅不遇?!?/br>
    灰豹子細(xì)想一陣,記憶中并沒有這個人,便覺得他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小角色,說:“你給你姐夫打電話干什么?”

    卿歡笑道:“當(dāng)然是叫他來收拾你們啊?!?/br>
    灰豹子的雙瞳猛地的一收,不知怎么了,他覺得這個看上去粉嫩嫩的少年娃背后有著絕對強(qiáng)硬的靠山,哪怕他這句話說著很輕佻,顯得荒誕不經(jīng),卻又有著難以想象的信服力。

    一瞬間,灰豹子竟愣住了,不知該干什么。

    待他反應(yīng)過來,目中陡然泛起兇光,抬腿便是一腳,用力很猛,直接把卿歡踢翻在地。

    卿歡吃痛,但只是微微皺眉,臉上的笑容不減,很溫和地說道:“你打我的話,之后會很慘的?!?/br>
    “老子打了你又能怎樣!”

    灰豹子大罵,他覺得自己在這少年娃面前丟了臉,要強(qiáng)勢撿回顏面,便沖上前去,對著卿歡拳打腳踢。

    奇怪的是,任灰豹子怎樣毒打卿歡,他的臉上始終保持溫煦的微笑,而那笑意中,又潛藏?zé)o窮無盡的森冷。那感覺就像一只無形的巨爪,灰豹子每打卿歡一下,那只巨爪便向他靠近一分。

    打著打著,灰豹子心里有著驚恐了,他罵道:“你他媽倒是說話??!你姐夫到底是誰!”

    卿歡笑道:“我說了啊,我姐夫叫羅不遇?!?/br>
    這等平靜到近乎冷漠的回答更使灰豹子心慌,他為了掩飾自己的不安,只能再度對卿歡拳腳相向。

    這一次他有了顧慮,竟不敢下狠手,手中拳頭明顯弱了許多,打人不怎么疼了。

    卿歡笑著,盡管在別人看來,他笑得像個傻子,但他依舊在笑,灰豹子每打他一下,他臉上的笑容便濃郁一分。

    身體上的疼痛使他興奮,他覺得,自己越痛,這人即將付出的代價就越慘——任何敢打書遙主意的人,都將付出慘痛的代價!

    灰豹子打累了,而懸空蠟燭的最后一簇蠟油也燃燒干凈,屋子變成昏黑一片。

    黑暗中,灰豹子看不清卿歡的表情,卻能聽到他嘴里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手機(jī)!你們都拿手機(jī)出來照亮!”

    灰豹子背脊發(fā)涼,摸出手機(jī)照亮的同時,也回頭叫他的兄弟們探照。

    十幾個手機(jī)泛出明亮的光,黑暗的屋子變亮了,也變暖了。

    他看向卿歡,竟看到一地濃稠血液,似乎他毒打這人時,將他毆打至口吐鮮血了。

    但片刻他便發(fā)現(xiàn),卿歡并沒有吐血,這地上的血源自他的手腕。

    卿歡的手腕本就有傷,是他自己用刀子割的。先前本就流了很多血,好不容易用衛(wèi)生紙止住血,卻被人毒打一番后,又流出血來了。

    殷紅的血在地上刻畫著混亂的紋路,沒有確切形狀,甚至都不成線條,但在灰豹子眼里,卻成了一張森森的血畫鬼臉。

    “不準(zhǔn)笑!”灰豹子忍著心中的驚悚,指著卿歡大罵道:“給老子閉嘴,不準(zhǔn)再笑了!”

    卿歡仿佛沒聽到他的吼聲,依舊笑著,瓷娃娃一般可愛的笑臉,卻宛如《異靈七殺》里邊那個鬼娃娃,令人驚恐不安。

    灰豹子劇烈喘氣,努力把自己的思路理順,很快想明白這人一直笑的底氣——他不就是仗著背后有個名叫羅不遇的姐夫嗎,我背后同樣有虎哥撐腰啊。我不信,這個城市里,誰能把城南虎哥驚退!

    想明白這一點(diǎn),灰豹子竟也笑出聲來,他的笑又和卿歡的笑不同。

    卿歡的笑聲里只有和煦與溫暖,而其中潛藏的殺機(jī)需聞?wù)咦约喝ゴФ?;灰豹子的笑卻是不加掩飾的兇機(jī),那是猖狂、桀驁的邪意。

    兩人的笑聲交織,從廢棄的屋子里傳出,在空曠的黃土地上飄出很遠(yuǎn)很遠(yuǎn)。

    灰豹子笑罷,卿歡卻還在笑,就似乎微笑才是他臉上的正常表情。

    “你打通電話了嗎?”

    某一刻,灰豹子忽然出聲。

    卿歡笑著搖頭:“不知怎么了,今天姐夫不接我的電話?!彼f話時,把兩只手都負(fù)在身后,那只鮮血淋漓的手不停抖動著,似乎還要滲出更多的血。

    灰豹子道:“那可太遺憾了。我不管你姐夫是誰,他今天應(yīng)該是救不了你們了。原本我只想找餓狼和夏書遙,既然你和水蛇、山貓幾個人都管定這事了,我便把你們一同帶去見虎哥?!?/br>
    卿歡起身,保持笑容,不以為意地說:“那我們走吧。”

    灰豹子卻說:“現(xiàn)在不能走,得等夏書遙?!?/br>
    卿歡淡定地撒謊道:“夏書遙陪人出去開房了,今晚不會回來。”

    灰豹子怔住,凝聲問:“她陪誰去開房?”

    卿歡隨口道:“一個叫顧銘的男孩?!?/br>
    灰豹子遲疑著轉(zhuǎn)身,對木鬼投去詢問的目光。

    木鬼思忖著說:“我們白天打牌時,的確有個叫顧銘的男的來過,現(xiàn)在他和夏書遙都不見了,有可能的確是去開房了?!?/br>
    灰豹子點(diǎn)點(diǎn)頭,再看向卿歡,問:“他們?nèi)ツ睦镩_房的?”

    卿歡笑著說:“城市這么大,賓館、旅館遍布大街小巷,我也不知道他們?nèi)ツ睦镩_房了。”

    灰豹子道:“那你給他打電話。”

    卿歡搖頭:“我沒他的電話。”

    灰豹子不信,強(qiáng)行搶過卿歡手頭的手機(jī),翻看他的通訊錄,結(jié)果通訊錄上只有寥寥幾個電話,備注中沒有一個叫“顧銘”的。

    沉默中,灰豹子看一眼手機(jī)時間,此刻已經(jīng)晚上八點(diǎn)過,夏書遙很可能真的不會回來了,便皺眉道:“既如此,我把你們帶去虎哥那里,夏書遙知道了,自會找上門來。”

    他說著,轉(zhuǎn)身走向木桌那邊,用小刀子在桌子上刻畫一排文字信息,是留給夏書遙的。

    爾后,十幾個人押著四個人,一起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