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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寫心流年在線閱讀 - 第265章 不變

第265章 不變

    車站出口是一條長街,汽車直行兩個路口,右轉(zhuǎn)跨過恢弘的東渡大橋,出城,向著蜿蜒的大馬路疾馳。

    這過程不快,足有二十分鐘之久。這樣長的一段時間里,足夠一個人把“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的問題思考復(fù)數(shù)次。

    然而,向來機敏的顧銘在這會變得遲鈍了。說遲鈍也不對,他的思維很清晰,清晰到可以一念間復(fù)習(xí)一遍任何已學(xué)知識??墒牵@樣清晰的思緒里,他感覺到了恍惚。好似,那個咬著牙,追著汽車大步奔跑的女孩只在眨眼前出現(xiàn)過?;蛘哒f,這整個過程都在眨眼中結(jié)束了。

    他記得很清楚,風(fēng)雪一直追著,步子跨得很大,大到不似豆蔻少女,反而像粗魯?shù)男∫柏i。她不在乎路人的目光,更不在意某些多事之人的嘩然。她就那樣跑著,每一步都輕飄飄地抬起,似乎她也花不了多少力氣去承載她那如燕一般輕盈的身子??墒?,她的步子落下時,又有了極其沉重的既視感,仿佛她的背后壓著一座大山。

    她的眼里只有前邊豆腐狀的汽車,她一直一直盯著那輛車,縱使跑動帶來的氣流刺激到了眼睛,她也鮮少眨眼。

    她順著長街跑了很長一段,穿過第一個路口時,行程已超過五百米,但她沒有減速,反而越跑越快。但是,兩者的距離并沒有縮短絲毫,隨著汽車遠離人口密集的市區(qū),車速也漸漸快了起來,比風(fēng)雪跑動的速度更快。

    于是,兩者距離逐漸拉開了。

    當(dāng)汽車抵達十字路口,車身一轉(zhuǎn),沖向大橋那邊。而后車窗里,顧銘已經(jīng)看不清風(fēng)雪面容與發(fā)絲,只遠遠看到她仍在跑動。

    顧銘以為,風(fēng)雪再也追不上來了,因為汽車上橋后,車速更快,已經(jīng)超過正常男子全力奔跑的速度,以風(fēng)雪的嬌弱身體,決計無法再追上來了。

    他這樣想著,但眼睛卻盯著后車窗,看著橋上的朱紅護欄,看著人行道上的稀疏人影,看著偶然飄搖幾下的行道樹。似乎只有這樣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后車窗,他躁動的心才能得到些許平靜。

    汽車快要過完數(shù)千米長的大橋時,顧銘的雙瞳猛地一顫,飄忽的視界里再度映出熟悉的身影。那個身影太遠了,不止是容貌與發(fā)絲,連身姿都已看不清了,看上去僅僅是一個黑點,像水天一線間的一只孤鶩。

    饒是如此,顧銘依舊篤定那人是風(fēng)雪,說不出原因,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心有靈犀、冥冥所指。

    顧銘看她跑著,好似慢慢的追上這輛汽車了??珊镁安婚L,她跑不動了,視野盡頭的黑點再也不跳動了,她就那樣安靜立在遠處,隨著汽車的隆隆鳴笛,終是消散無蹤。

    好生漫長的一個過程,但顧銘仔細回想起來,這一切又都在眨眼里擦過。或者說,世間的美好從來都是稍縱即逝,太多人都曾遇到過這樣一簇打動心與靈魂的美好,可他們都抓不住,來不及享受,便只?;匚?。

    顧銘覺得,從他和風(fēng)雪交往起,今天的這一幕才是最不可思議、最情誼甜美的畫面,以往的任何時刻都比不上這會。

    他回味著,腦中不斷浮出風(fēng)雪奔跑的身影,那一道美麗無暇的影子,便在這玄奇的遐想中,真的與他靠近了。

    也在這時,顧銘終于知道自己該干什么了,他順過道往前走,直到靠近車門,忽然出聲:“司機……”

    僅叫出這兩個字,后面的話被一段輕快的鈴聲打斷,顧銘的手機在這時響了。

    顧銘看一眼來電顯示,和他所想的完全一樣,是風(fēng)雪打來的。他想到了不好的可能,但仍沉默著點擊接聽鍵——

    顧銘:“喂,小雪,你這電話打的正好。我準(zhǔn)備下車,留在合川多陪你一些時日。”

    電話那頭傳來沉重的喘息聲,一聲接一聲,過了十幾秒才稍稍緩和一些。接著,她用嘶啞的聲線說道:“不要!”

    顧銘的心一沉,話語中有了難掩的失望:“為什么?”

    風(fēng)雪:“現(xiàn)在是年初啊,每家都有各自的事情忙。這樣忙碌的時間里,我卻獨自住在聽風(fēng)水岸的房子里,莫非你不覺得奇怪?”

    顧銘思緒一轉(zhuǎn),當(dāng)即明白過來:“你是說,其實在我來合川之前,你在永川。你刻意來合川這兩天,主要目的也是陪我?”

    風(fēng)雪:“是這樣的。不管你走不走,我今天都得回永川,所以你還是不要下車了。況且,你和楊雷不也好久沒見了嗎,總得多花些時間陪陪人家,我可不想自私地把你獨占了。”

    顧銘:“我知道了,等我們都閑下來了,我再來找你?!?/br>
    風(fēng)雪:“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還是等大學(xué)再見吧。”

    顧銘:“為什么?”

    風(fēng)雪:“嘻嘻……我忽然發(fā)現(xiàn),只有我追著你跑時,我們的距離才是最近的,忽然強湊在一起,反倒別扭?!?/br>
    顧銘嘆息,語氣沉重地說:“我也有相同的感覺。好的,就依你所說,大學(xué)之前,我不來找你了。不過你可別忘了你自己寫過的話——心有靈犀是存在的,但需要穩(wěn)定而頻繁的信息交流支撐,而手機是最便捷的聯(lián)系工具?!?/br>
    風(fēng)雪:“這是當(dāng)然啊,我恨不得天天都捧著手機和你聊天?!?/br>
    顧銘:“那好吧,你先回家,之后再聊?!?/br>
    風(fēng)雪:“剛說了什么‘心有靈犀、手機’之類的話,你就急著掛電話了?”

    顧銘微笑道:“你的聲音好沙啞,就不要一直通話了,先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風(fēng)雪:“哎呀,反正就是你不耐了,非得找借口往我這邊推。算了算了,我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較勁了,先回家洗澡,閑下來再聯(lián)系你?!?/br>
    掛了電話,顧銘盯著手機發(fā)了好一會呆,嘴角不經(jīng)意間扯動出癡傻的淺笑。

    “小伙子,你剛才叫我干什么?”

    司機的話驚醒顧銘,他忙回答:“呃……沒事、沒事……”

    司機笑道:“沒事的話就不要隨便叫我,我的雙手可握著一車人的安全,開不得玩笑。”

    顧銘忙賠不是,安靜回到自己座位,靠著靠墊閉目假寐起來。

    三個小時過去,下午一點半,汽車抵達廣安,一行人匆匆下車。

    楊雷道:“銘爺,我后天回廣安,還有一天半時間,可以陪你再瘋玩一下?!?/br>
    顧銘卻搖頭:“雷,你還是不要再花時間陪我了,這一天半里,你還是回家陪陪楊叔叔的好?!?/br>
    楊雷錯愕,半晌后問:“你的意思是說,你現(xiàn)在還不打算回家?”

    顧銘道:“我還沒做好心理準(zhǔn)備,準(zhǔn)備過幾天再回去?!?/br>
    楊雷沉思半晌,忽而笑道:“好吧,隨你干什么去,只要你記得回家就好,不然顧叔叔和阮阿姨會很擔(dān)心你的?!?/br>
    顧銘微笑著點頭,不再多語。

    幾人靜站一小會,楊雷疑惑道:“既然你要留在廣安城里玩,那還守在車站干什么啊?”

    顧銘道:“送你上車啊?!?/br>
    楊雷別過頭去,擺手道:“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就好,我這里不用你費心?!?/br>
    顧銘覺得楊雷的反應(yīng)有些不對,偏頭又看到吳瀟一個勁地遞眼色,恍然大悟——昨晚,楊雷、吳瀟、李恬恬、肖智、萱萱等人都沒去聽風(fēng)水岸,是在別處過的夜。邏輯上,他們應(yīng)該去了肖智家里,可年輕的少年、少女真的會遵循常人的邏輯辦事?

    想到這里,顧銘忽然問:“雷、瀟瀟,你們昨晚在哪里睡的?”

    楊雷臉一紅,干笑著說不出話來,末了,還非常不開心地瞪了吳瀟一眼,看來他也發(fā)現(xiàn)吳瀟在偷偷遞眼色了。

    吳瀟干咳兩聲,面不改色地說:“哎,阿雷,你也不用隱瞞,阿銘又不是外人,他還能笑你不成?”

    楊雷紅著臉道:“昨晚,我們在城里寫的賓館,我、我我……我和恬恬同房的。半夜里,我睡的迷迷糊糊的,卻被她一腳踢下了床,鬧出不小動靜,隔壁的幾個包間的人都被驚醒了?!?/br>
    顧銘一愣,旋即目帶殷切,像溺水之人抓到了浮木,忙問:“李恬恬為什么踢你?”

    楊雷無奈地攤攤手,苦笑道:“我當(dāng)時半睡半醒的,腦袋一鍋粥,只知道她罵了我一頓,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br>
    ——女人都這么難琢磨嗎?

    顧銘的嘴角輕輕抽搐兩下,干巴巴說道:“這又不是多大的事,我們也算同命相連,我昨晚也被踢下床了,原因至今未知。”

    楊雷臉上的苦澀忽而散去,笑呵呵說道:“哈哈……這事讓我想起了很久以前發(fā)生的事。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有一次都挨了巴掌?”

    顧銘啞然失笑,點頭附和,與之閑聊起初一年級發(fā)生的趣事。

    ***

    時間回退一些,風(fēng)雪回到聽風(fēng)水岸,洗澡,換衣,梳理,整個人煥然一新。

    她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盯著手機猶豫好幾次,最后清甜一笑,決定先不叨擾顧銘,把另外一件重要的事處理好了再說。

    她咬著嘴撥通吳西的電話,響鈴不過兩秒,電話接通——

    吳西:“喂,風(fēng)雪,你那邊的事完了嗎,完了就快點回來,我這里快頂不住了。”

    風(fēng)雪:“什么頂?shù)米?、頂不住的,我不信我爸還能吃了你?!?/br>
    吳西:“我只是幫忙隱瞞你的行蹤,并未做太過分的事情,你爸的確不至于吃了我??墒牵阆麓文懿荒芫幰粋€像樣點的理由,非得和你爸說你在我家,然后把他的電話拉黑。從昨天下午到現(xiàn)在,你爸一共打了二十七個電話給我,每個電話都是詢問你的行蹤,要求你親自和他說話。我的天,這么多次,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把他忽悠過去的。我也佩服我自己,忍著這么大壓力都沒打電話勸你回來?!?/br>
    風(fēng)雪:“你想多了,我爸那么聰明的人,你忽悠不了他的。他一直給你打電話,并不是想聽你編的那些借口,而是想給你制造壓力。他覺得,你這里壓力大了,你自然而然就會勸我回去。”

    吳西:“聽你的語氣,你是事情沒辦完,或是遇到意料之外的事,不打算回來了?”

    風(fēng)雪:“不是,我待會就回去。我打電話給你,是想和你說另一件事?!?/br>
    吳西:“什么事?”

    風(fēng)雪:“我來合川之前,你不是告誡過我,說顧銘就是個十足的王八蛋,叫我小心一些,別和他做出格的事情嗎?”

    吳西:“那是自然,這世上能有幾個男人是好東西?顧銘本就是個三心二意,心猿意馬的王八蛋,吃著碗里瞧著鍋里,耍不完的壞心思。上次那個女孩的事,難道你這么快就忘了?況且,你們本就分手了,電話里說一句和好,就真的能和好了嗎?風(fēng)雪,你別傻了,你去見他,除了讓他占便宜,什么好處也得不到?!?/br>
    風(fēng)雪:“你當(dāng)時不是這么說的,原話要比這些話更過分。”

    吳西:“我當(dāng)時說了。那個王八蛋騙你去合川,其實就是想睡你,睡完之后就一腳踢開。這些手法不都是現(xiàn)代公子哥的慣用招式嗎?那些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的翩翩公子,還不都是些道貌岸然的封豕長蛇!”

    風(fēng)雪:“我贊同你的說法,男人的確沒幾個好東西?!?/br>
    好一陣沉默。

    吳西:“風(fēng)、風(fēng)雪……莫非你已經(jīng)讓他……”

    風(fēng)雪:“別瞎說,顧銘才不會對我做這么過分的事情呢?!?/br>
    吳西:“你們睡一起,他卻沒對你做什么?”

    風(fēng)雪:“除了手有些不干凈外,再沒做任何事了?!?/br>
    吳西:“那你呢?”

    ——那我……自然是失望透頂,接著憤怒,接著悲傷啊。我這么漂亮的美少女睡在他的旁邊,他居然沒起色心,這當(dāng)然是對我的羞辱??墒?,這樣一說,顧銘豈不里外不是人了?

    風(fēng)雪:“我什么我?”

    吳西:“好吧,我不多問?!?/br>
    風(fēng)雪:“你還告誡過我另外一句話?!?/br>
    吳西:“我說過,時過境遷,現(xiàn)在的你們,未必就是當(dāng)年的你們。你們很難再像以前那樣親密無間了。”

    風(fēng)雪:“你錯了,時間的確改變了我們不少,但有的東西,始終沒變。”

    吳西:“你想說什么?”

    風(fēng)雪:“是心??!世俗就像層層鋪筑的污泥,它一次又一次玷污少年(少女)的心,使它們變得污濁,失去光亮。事實上,世間蒙塵的明珠多了去了,只要有那么一個細心的人,悉心擦掉明珠面上的塵垢,明珠終將流光溢彩。當(dāng)我們都成了對方心里那個細心的人,那我們的心至始至終都不會變了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