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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寫心流年在線閱讀 - 第486章 搶奪

第486章 搶奪

    今天的飯局并不是韓小飛和那個未知新娘的婚宴,他們的婚禮在明天。顧恩,蔣萬,張?jiān)揭约绊n小飛的一些血緣較近的親戚只是受邀提前過來玩。

    顧銘走的時候,沒見到韓貞,沒見到新郎,也沒見到新娘子,這頓飯吃得有些莫名其妙。

    只不過他并非一無所獲。風(fēng)雪的舉動至少能證明一件事,那便是無論她做出怎樣奇怪的事情,她都不曾背叛過他。

    顧恩開蔣萬的車,把顧銘與風(fēng)雪送到汽車站。他正要調(diào)頭回去繼續(xù)喝酒時,顧銘忽然問:“老哥,怎么沒看見宋老師???”

    顧恩苦笑道:“她不太喜歡我這些朋友,所以沒來?!?/br>
    顧銘看到顧恩臉上的酸澀,遲疑道:“好像你們的感情也不是特別順利。”

    顧恩道:“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仔細(xì)想想,我和她做的事情、想的事情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久而久之,自然會鬧矛盾,會起隔閡?!?/br>
    顧銘問:“那你打算怎么辦?”

    顧恩自信笑道:“當(dāng)然是想辦法克服這些障礙啊。一年也好,兩年也好,只要時間夠長,感情的問題總能慢慢磨合?!?/br>
    顧銘看到顧恩的笑,心里升起一抹nongnong的酸澀。顧恩比顧銘大七歲,他已經(jīng)快三十了。二十歲的一年和三十歲的一年,完全不是一回事,他真的還能用數(shù)以年計(jì)的時間去追宋小芹嗎?

    片刻,顧銘又釋然過來。顧恩的確快三十了,宋小芹又何嘗不是?她是一個女人,她的青春比男人的青春更珍貴。她都耗得起,他當(dāng)然不會退縮。

    顧恩這句話無疑給了顧銘啟迪與信心。

    他忽然感到幸運(yùn),因?yàn)樗惋L(fēng)雪都才二十出頭,他們都還有著大把的青春時光。

    他們都耗得起,他們也都可以為對方等待。一年也好,兩年也好,縱然十年也不算太晚。

    顧銘做了決定,他不打算再過問風(fēng)雪的任何事情。他選擇耐心等待,等待風(fēng)雪再變回以前的她,只屬于他的她。

    可是顧銘沒有想過,漫長的等待換來的不一定是甜美的蜜汁,還可能是無邊的絕望。這世上許多人是一苦一輩子,卻永遠(yuǎn)熬不到苦盡甘來的時候。

    ***

    時間稍稍回退半小時。

    紅緞密集的喜慶婚房里,韓貞捏著紅艷艷的對聯(lián)長條。她看到了對聯(lián)的內(nèi)容,“??菔癄€永結(jié)同心地闊天高比翼齊飛”。

    這是多么溫暖,多么祥和的文字啊。

    韓貞盯著祝福洋溢的對聯(lián),心中升起nongnong的惆悵。她希望這間婚房的主人是她與顧銘,可是虛無的期望構(gòu)成的只有虛妄。

    她相信風(fēng)雪說的每一個字,她也感覺到了風(fēng)雪的決意。這對她來說無疑天降餡餅的大好事??伤睦锔吲d不起來,相反,她的心像被鉗子揪住了,只有疼痛,只有悲哀。

    悲哀的人,尤其是女人,特別容易哭泣。所以韓貞的眼角噙了淚水。這是無聲的淚,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淚。

    直到淚水劃過臉頰,淡淡的癢使她反應(yīng)過來。

    她抬手擦拭兩頰,盯著掌心逐漸干涸淚,仿佛眼睛更迷離了,有更多的淚即將涌出。

    她為什么悲哀?為什么落淚?

    為自己嗎?為顧銘嗎?為風(fēng)雪嗎?

    抑或是為不公的命運(yùn)?

    她真的很想再見顧銘一面,哪怕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上一眼也好??伤龥]有這樣做。她對自己實(shí)在沒有信心。她怕再看到他,就會忍不住往他的懷里靠。

    這一生,她真的還有機(jī)會走進(jìn)婚房,等待早已住進(jìn)她心里的那個他,輕輕挑開紅蓋頭嗎?

    或者說,她真的還有機(jī)會撲進(jìn)他的懷里嗎?

    到了現(xiàn)在,他不得不承認(rèn)一個鐵錚錚的事實(shí),那便是,顧恩錯了。

    昔日顧恩不止一次做出判斷,認(rèn)為顧銘和風(fēng)雪走不遠(yuǎn),他們會在現(xiàn)實(shí)的壓迫下分手。

    他也絕對支持顧銘和她走到一起。

    當(dāng)時顧恩的判斷有理有據(jù),具備強(qiáng)大的信服力,給了韓貞強(qiáng)烈的希望。

    可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時的顧恩不也只有二十一二歲嗎?那么年輕的他,真的能洞穿人心,看到顧銘和風(fēng)雪的結(jié)局?

    顧恩錯了,顧銘和風(fēng)雪非但沒有屈服于現(xiàn)實(shí)。他們的感情變得越發(fā)濃烈,宛如深埋地底數(shù)十年的陳釀,越來越醇,越來越香。

    所以她在意識到顧恩的錯誤之時,是不是也該直面自身的錯誤了?

    莫非她不能承認(rèn)她真的愛錯了人?

    莫非她真的倔強(qiáng)到一錯到底,絕不回頭?

    她真的是這樣的人。她永遠(yuǎn)記得輕許姻緣的他,她永遠(yuǎn)記得他臉上無垢的笑。記憶凝結(jié)成了揮之不去的影。他已經(jīng)占據(jù)她的整顆心。

    她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愿意無休無止地等下去,不是因?yàn)轭櫠魉o的希望。而是她自身早已無法自拔。

    她覺得自己瘋了,甚至想過就算顧銘和風(fēng)雪走進(jìn)證婚的殿堂,結(jié)成不斷的姻緣,她也還要繼續(xù)等。

    只有十足的瘋子才會有這種可怕的想法。

    可是瘋子不應(yīng)該是患有嚴(yán)重精神病的人嗎?有這類的病的人,大腦失常,精神恍惚,整日渾渾噩噩,早已感覺不到心痛了吧。

    她果然沒瘋,因?yàn)樗€能感覺到入骨的心痛。

    她的心好痛好痛,痛得幾乎哽氣,幾乎頹然癱倒。在漫長歲月的等待里,她第一次如此痛不欲生。

    她已經(jīng)無力再做任何事情,只想把頭埋在枕頭里慟哭。于是她真的放聲大哭起來。

    她的哭聲引來了韓小飛。

    兄妹倆隔著門對視。

    他看著她的淚眼,臉上也有了悲哀——他知道她不止一次偷偷哭過,因?yàn)樗軋?jiān)強(qiáng),絕不愿別人看到自己的眼淚。這么多年里,他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悲傷的慟哭。

    他走近,從屋子里隨手抽一段紅緞替溫柔地替她拭淚。

    他們的心都在顫抖。

    韓小飛深吸一口氣,強(qiáng)笑道:“韓貞,如果你想放手去追的話,哥哥不阻攔你?!薄吹饺绱四拥乃?,最后悔的事情便是昔日阻攔過她。

    韓貞哽咽道:“他是顧恩哥的弟弟。”

    韓小飛道:“我知道。”

    韓貞道:“可是你說過,顧銘是顧恩的弟弟,我不能對他有任何想法。”

    韓小飛道:“那是以前?!?/br>
    韓貞問:“那現(xiàn)在呢?”

    韓小飛道:“顧恩有弟弟,我有meimei,這是非常好的事情?!?/br>
    韓貞道:“可是顧銘有女朋友了?!?/br>
    韓小飛冷笑道:“有女朋友又能怎樣?男人能挖墻腳,女人就不行嗎?你是我meimei,你絕對不會比任何女孩差!”

    韓貞道:“風(fēng)雪說過,她和顧銘吃完飯就走?,F(xiàn)在他們差不多已經(jīng)走了吧?!?/br>
    韓小飛斬釘截鐵說道:“我載你去汽車站!”

    韓貞遲疑片刻,終于咬牙點(diǎn)了頭。

    韓小飛選了較偏的路段,避開信號燈與攝像頭,在城鎮(zhèn)里用超過六十的時速疾馳。

    此刻的他,也像一個瘋子——世上許多哥哥都是如此,為了弟弟或meimei,隨時都能做出瘋狂的事情。

    半個小時的車程,韓小飛只用了十分鐘,將韓貞穩(wěn)穩(wěn)地送到汽車站。

    直到這時,韓貞的心還繃得老緊。她一方面希望顧銘已經(jīng)走了,便不用面對接下來即將發(fā)生的事情;另一方面,她又殷切地希望顧銘還沒走,她想靠在他的肩頭,把藏在她心里許多年的話都一一說出來。

    顧銘還沒走,他和風(fēng)雪在候車廳里坐著。

    韓貞在車?yán)锉阃高^窗戶縫隙看到了他們。

    韓小飛抵達(dá)時,顧恩正要離開。這兩個深交多年的老友心照不宣下了車,在路邊安靜對視。

    顧恩問:“小飛,你來干什么?”

    韓小飛道:“顧恩,我有話要和你說。不過在這之前……”他說著,繞到副駕駛座外邊,擰開車門,對韓貞說:“meimei,去吧!沒人會阻攔你!”

    韓貞使勁點(diǎn)頭,接著大步往候車廳里跑了。

    顧恩覺得不妥,想阻攔,但韓小飛的動作很快,先一步將他攔住了。

    顧恩皺眉道:“小飛,你帶小貞來做什么?”

    韓小飛沉聲道:“你弟弟把我meimei弄哭了,他必須給一個交待?!?/br>
    顧恩盯著他,神色連續(xù)變換數(shù)次,最后點(diǎn)頭道:“這樣也好。”——他說的“也好”,并不是支持韓貞,而是覺得顧銘應(yīng)該和韓貞說清楚。

    ***

    韓貞跑著,腳步如風(fēng),她的眼淚揮灑在了風(fēng)束里。

    她無視候車廳其他乘客的目光,徑直跑到顧銘面前,甚至沒看風(fēng)雪一眼,便蹲下身把腦袋扎進(jìn)他的懷里。

    她還在哭,哭聲卻不像之前那么悲傷了。這興許是欣喜的淚,只不過這欣喜下一刻就會變成哀傷。

    顧銘明顯被眼前的一幕驚到了。他的第一反應(yīng)是掙扎,但很快又冷靜下來,靜坐著沒動。

    韓貞把臉貼在他的胸前,哭了超過兩分鐘才緩緩站起身來。

    她紅著眼看著他,咬著嘴卻說不出話。

    顧銘便微笑道:“韓貞,你好像長得更高了。”

    韓貞道:“一米七六?!?/br>
    顧銘道:“比我高一截?!?/br>
    韓貞抿著嘴道:“我一直都比你高。”

    顧銘笑道:“如果再穿上高跟鞋,那就變成女巨人了?!?/br>
    韓貞道:“我只想做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孩,所以不管什么場合,我都不穿高跟鞋?!?/br>
    顧銘若有所思地點(diǎn)點(diǎn)頭,又道:“你變得更漂亮了?!?/br>
    韓貞道:“如果不是哭花了臉,鐵定比風(fēng)雪漂亮?!?/br>
    顧銘的面色輕輕僵了一下。他偏頭看向風(fēng)雪,卻沒在她臉上看到憤怒或不滿或質(zhì)疑,她臉上映著甜美的笑,仿佛并不介意韓貞之前的舉動。

    韓貞也看向風(fēng)雪,忍著眼淚道:“不過你笑起來好像比我好看。”

    風(fēng)雪忽然不笑了,面色平靜地說:“你這樣說的話,我以后就不笑了。”

    韓貞道:“你還是笑給顧銘看吧?!?/br>
    風(fēng)雪搖頭:“反正等不了多久,我就笑不出來了,不如趁早不笑?!薄@句話非常奇怪,想笑的人,怎么可能笑不出來?

    韓貞詢問道:“我能和顧銘單獨(dú)說幾句話嗎?”

    風(fēng)雪點(diǎn)頭,慢條斯理地往邊上走。她真的打算給韓貞與顧銘?yīng)毺幍臅r間。

    韓貞盯著她的背影道:“我真的是來搶顧銘的。”

    風(fēng)雪的身子頓了一下,不回頭也不回復(fù),加快腳步走開了。

    候車廳里還有許多乘客,但在韓貞眼中,似乎這一刻,整個世界只有他和顧銘兩個人了。

    韓貞溫柔道:“顧銘,從我認(rèn)識你起,我等了你十六年。從你認(rèn)識我起,我等了你六年?!?/br>
    顧銘點(diǎn)頭道:“我知道?!?/br>
    韓貞問:“那你沒有什么想和我說的嗎?”

    顧銘認(rèn)真點(diǎn)頭:“我當(dāng)然有話要和你說?!?/br>
    韓貞問:“你想說什么?”

    顧銘起身,彎下腰鄭重一拜,說:“對不起,韓貞?!?/br>
    韓貞怔住,眼淚又一次打濕她的臉頰。她強(qiáng)笑道:“你要對我說的,就一句‘對不起’?”

    顧銘苦澀道:“我能對你說的,也就只有這三個字了?!?/br>
    韓貞道:“既然你對不起我,就該償還我?!?/br>
    顧銘問:“你想我怎么還你?”

    韓貞咬牙道:“用你的人還我!”

    顧銘搖頭道:“對不起,我做不到?!?/br>
    韓貞慘笑著問:“為什么做不到?憑什么做不到?”

    顧銘道:“我喜歡的人只有小雪。”

    韓貞問:“如果你沒有遇到風(fēng)雪,我們是不是就能在一起了?”

    顧銘苦笑道:“既定事實(shí)已經(jīng)發(fā)生,你的假設(shè)就不存在任何意義?!?/br>
    韓貞道:“為什么不存在意義!假設(shè)的事情就用假設(shè)回答!我問你,如果這世上沒有風(fēng)雪,你會不會喜歡我!”

    顧銘道:“我不知道?!?/br>
    韓貞冷笑著問:“你真的不知道?”

    顧銘露出痛苦的神色。他實(shí)在不愿再在她面前撒謊。于是他承認(rèn)道:“會。”

    韓貞和顧銘的相處時間很短,但她無疑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尤其是兩人在廢棄的教室里“換血”的畫面,他記憶猶新。

    很多時候,連他自己都沒辦法昧心說“不喜歡韓貞”。

    韓貞問:“你說的?”

    顧銘點(diǎn)頭道:“我說的?!?/br>
    韓貞忽然露出如花笑靨。她的笑容比風(fēng)雪的笑更甜美,可是甜美的笑容里藏著nongnong的悲傷。她笑道:“這次你已經(jīng)記得我了?”

    顧銘道:“我記得?!?/br>
    韓貞道:“那你以后還會對我說話不作數(shù)嗎?”

    顧銘只得順著回答:“不會?!?/br>
    韓貞的眉梢忽然一揚(yáng),無比自信地說:“我一定要把你從風(fēng)雪身邊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