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風(fēng)雨前夕(2)
“那是的?!蓖鸺阎噶酥冈鹤永镆粋€石桌,“兩位jiejie請。” 青煙帶著丫頭們將茶和點(diǎn)心都擺好了,水香遞了一個軟墊在石凳上扶宛佳坐下。 吳函雙和常如玉對視一眼,面色難看,看著冰涼的石凳也只好坐下。 “小蘭,把我的禮物拿來?!眳呛p叫道。 小蘭捧著一個盒子過來,放在石桌上,打開,里面是個刺繡的香囊和一本書。 “我聽說meimei喜歡看書,還開了銀行,我父親從英國回來帶了一本關(guān)于金融的書特意拿來給你,我是看不明白的,這個香囊是我自己繡的,里面放了一些安神的花草藥,對孕婦很好。”吳函雙很賢惠地說。 青煙立刻抓起香囊聞了聞,打開仔細(xì)查看,將干花撿出來又是聞又是咬。 吳函雙臉色黑了,竟然當(dāng)著她的面查驗(yàn),太藐視她了。 可她得忍著。 好半天,青煙松了口氣,將香囊放好,對宛佳點(diǎn)頭。 宛佳抱歉地說,“我這個丫頭習(xí)慣了,jiejie見諒啊。” 好個見諒,打了人家的臉才來道歉,簡直就是撓癢癢,越撓越癢。 宛佳對香囊看都不看,直接拿起書翻了翻。 全英文版的,看得有些吃力,不過還有很多中文注解。 “咦,jiejie父親英文很好?”宛佳奇怪地問。 “這是我哥哥看的,他英文很好。”吳函雙笑著說,“我哥哥出國好多年了,我想你會喜歡這種書,不過是舊書,你介意嗎?” 宛佳搖頭,“那會,書就是要有用才看的,我英文筆譯也不是很好,剛好你哥哥寫了好多生僻的字,反而省了我很多事呢?!?/br> 吳函雙柔柔一笑,“那就好?!?/br> 常如玉冷哼,“沒想到?jīng)]上過大學(xué)的宛佳還會英文?!?/br> 宛佳淡淡一笑,不屑回答她。見她們沒有走的意思,有些不耐煩了,索性說道,“我還要出去辦事,二位jiejie請回吧?!?/br> “那好,嫂子我們回去吧?!眳呛p趕緊站了起來,拉起常如玉就要走。 常如玉滿心的怒氣沒地方發(fā)泄,感覺被吳函雙用了一把,一甩手,徑自走了。 宛佳將書丟在石桌上,低聲說,“備馬車,我要去蘇城?!?/br> “那么遠(yuǎn),小姐有什么事吩咐奴婢們?nèi)プ鼍秃?。”青煙皺了皺眉,“最近您的胎像不穩(wěn),不宜遠(yuǎn)行?!?/br> “我想找一師長問個明白!”宛佳低聲說。 “我去?!憋L(fēng)柳立刻說,“小姐,問吳莽的事我比較合適,免得讓人起疑?!?/br> 宛佳想了想,“好,小心些?!?/br> 知道夜深,風(fēng)柳風(fēng)塵仆仆地趕了回來。 謹(jǐn)慎地將門關(guān)上,低聲說,“他馬上到。” 不一會兒,青煙推門,身后跟著包裹著右邊手臂的吳莽。 “吳莽,你受傷了?”宛佳驚叫著。 青煙把門關(guān)上,守在院子外面。 吳莽立刻行了個軍禮,“夫人?!?/br> 宛佳激動地上下打量他,“你怎么穿著江南隸軍的軍服?” 吳莽點(diǎn)頭,“是,我已經(jīng)歸順到張荀旗下?!?/br> 宛佳柳眉緊蹙,“怎么回事?” “這是督軍的計謀?!?/br> “可是,你不在炎桀身邊,他……” “這個夫人放心,我?guī)讉€手下個個都不比我差,而我出面演這出苦rou計,如果我倒戈了容易讓張荀膨脹,更加容易放松警惕。” 宛佳點(diǎn)頭,看著他的手臂,“傷得重嗎?” “沒事,這點(diǎn)傷對我小菜一碟。”吳莽一笑,看了一眼風(fēng)柳。 風(fēng)柳眼圈紅了,背轉(zhuǎn)身子不看他。 “炎桀究竟準(zhǔn)備如何做?” 吳莽看了一眼門口,風(fēng)柳走出門外守著。 “就在這幾天了,我來是帶著重要任務(wù)的。和一師長一起,配合督軍行動?!?/br> 宛佳大喜,“你是說龍炎桀還是會和革命軍合并?” 吳莽點(diǎn)頭,“督軍說革命黨是個有信仰的組織,我們就算獨(dú)立也會腹背受敵,也難壯大?!?/br> 宛佳總算松了口氣,可心有提起來了,“危險嗎?這次行動?” 吳莽沉默片刻,“說不危險是假的。” 宛佳心頓墮入深淵一般,怎么可能不危險。但不搏一把,東北眼看就真要打起來了,龍炎桀又該何去何從? 吳莽乘著夜色,飛躍上墻,從屋檐上往外貓腰而去。 東院。 小蘭氣喘吁吁地沖進(jìn)來。 吳函雙皺了皺眉,“總是那么冒冒失失的。” “大……大事……”小蘭氣沒喘順,就低聲說。 “什么大事?她肚子痛了?”吳函雙瞪大了眼睛,吳媽也急急問,“快說啊,死妮子,急死人了?!?/br> “剛才奴婢看到姨娘的屋頂上來回一個人影?!?/br> “什么?”吳函雙噌地站起來,“吳媽,快去外面看看,小心有人偷聽?!?/br> 吳媽賊頭賊腦地伸頭出去,“沒事,有小丫頭看著呢?!?/br> 吳函雙抓住小蘭的手,低聲說,“你看清了?” “嗯,看清了,先是風(fēng)柳從外面回來,接著屋頂就飛上來一個人,進(jìn)了西院,等了十多分鐘,那人又飛上屋頂走了。” “男的?” “一定是。” 吳函雙勾唇冷笑,“我總算找到你的把柄了,夜深人靜的,一個男人來回串,是怎么回事?”她想了想,“你看清人了嗎?” “沒,奴婢躲得遠(yuǎn),不過那人好厲害,一下就飛上屋頂了,就像……像燕子一樣。對了,他的手臂很奇怪,好像有一只手綁著?!?/br> “像燕子一樣,一只手綁著?”吳函雙想了想。 “他們認(rèn)識你,白天你一定不好跟蹤,明天吳媽去找個幾個混混,嚴(yán)密監(jiān)視起來。”吳函雙勾唇冷笑,“我就不信抓不到她的把柄?!?/br> “其實(shí)奴婢早就懷疑她的肚子,新婚之夜就懷上了,那也算有運(yùn)氣的,但是一個月就那么大的反應(yīng),奴婢可沒見過。”吳媽陰郁的眼睛翻了翻。 “你說如果我們下的藥她會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