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傲慢的神裂
“茵,茵蒂克絲往東面撤退了。”渾身鮮血淋漓以的神裂火織以長刀支撐著自己站起來,“敵人同為圣人,所以請帶他們離開,這里有我拖著?!?/br> 雖然已經(jīng)身受重傷,但她的眼神卻毫不示弱。 正如魔法名的寓意一樣,只要想到還有需要自己拯救的人,神裂火織的長刀就不會停止。 “......神裂火織。”沈河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喊了一聲。 “什......” 咚—— 沈河的掌刀不輕不重往神裂火織的頭頂砸一下,僅此一擊就讓圣人勉強站立的身軀微微晃動。 “既然長了幅御姐的樣子,你能不能成熟點?!鄙蚝邮菍嵲谌滩蛔≌频兜臎_動,“逞強是美琴才會做的事情,你都已經(jīng)傷成這副模樣了,更何況,對于想要上戰(zhàn)場并為此付出覺悟的人來說,這種‘你實力太弱所以為你好請遠離戰(zhàn)場’的傲慢想法,未免太瞧不起人了?!?/br> 神裂火織怔住了一下。 她一直以來的確就是這樣做的,因為無法忍受弱小的同伴在自己身邊受傷,所以離開了原本的天草式教團。 這種拯救愿望......是因為傲慢嗎? “我已經(jīng)在求大家?guī)兔α?。?/br> 一旁的御坂美琴很委屈,為什么好端端的又躺槍。 “總之——” 沈河看著前方連一方通行都可以壓制住的狂化圣人,深吸一口氣。 “如果我們讓你產(chǎn)生了迦勒底的實力是需要被保護的錯覺,那就違背了我們的本意,因為,這場戰(zhàn)斗是屬于我們的!” 三張中級強化卡出手在他的手指間。 齊木已經(jīng)使用了一張初級強化卡,所以無法繼續(xù)強化。 一張交付給兩儀式。 一張留給正在趕來的貞德。 最后一張,卻沒有選擇留給薇爾莉特,而是,被用于沈河自己。 原因很簡單,這個團隊陣容還需要一個rou盾,而沈河的等級,比薇爾莉特高了整整十級。 “啊啊啊——” 略帶些痛楚的聲音從白色的面具下傳來,并非是因為等級的提升,而是因為帝具·惡鬼纏身! 驟然提升四十級的沈河沒有來得及感受實力上翻天覆地的變化,身上包裹著的帝具就在一點點腐蝕著衣服,緊貼他的身軀,散發(fā)著森寒冷光的骨刺從手肘,膝蓋、雙肩上一點點的突出,同時還有暗黑色的鱗甲浮現(xiàn)。 到最后,彷如有遠古巨獸的幻影浮現(xiàn)在身后,發(fā)出龍鳴般的咆哮。 整整七十二級的御主,再加上超稀有帝具的增幅! 沈河不過稍稍挪動了一下腳步,腳邊的水泥就隨之崩裂,不可思議的力量充盈著他的身軀,好似有種連地球都可以打爆的錯覺。 神裂火織已經(jīng)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她發(fā)現(xiàn)不單單是沈河,就連邊上的兩儀式周身都充盈著看一眼就令眼眸生痛的刀氣。 沒有多余的話語,這種時候唯有戰(zhàn)意充斥胸腔。 沈河緊握著長槍緩緩下蹲,擺出三級跳的標準姿態(tài),然后轟然一聲,踏碎大地,身形帶動著劇烈的空爆聲瞬間沖向天空,兩儀式腳尖輕點,如優(yōu)雅蝴蝶般緊緊跟隨,神裂火織咬著牙齒,拖著重傷之軀也想要靠進戰(zhàn)場,然而一只手攔住了她。 “這種狀態(tài)恢復只能對你使用一次?!?/br> 齊木楠雄伸出的手掌對準了神裂火織。 超能力·時間回溯。 恍若奇跡發(fā)生一般,重傷狀態(tài)的圣人頃刻間就被治愈到最佳狀態(tài),就連破碎的衣服,甚至是在戰(zhàn)斗中丟失的發(fā)夾,都在這一刻盡數(shù)復原,好似剛剛的激烈戰(zhàn)斗不過只是幻覺。 “......謝謝!” 神裂火織有史以來,第一次感覺到,戰(zhàn)斗的時候有可以托付自己的同伴在身邊。 她和齊木楠雄一并重新沖向戰(zhàn)場,御坂美琴跺跺腳,跳上兩邊的大廈,尋找可以用超電磁炮狙擊的地方。 一馬當前的沈河已經(jīng)沖進了那巨大的魔法陣中。 霎那間,rou眼所見盡是密集的攻擊,所有的水都閃爍著銀白色的月光。 自古以來,月亮一直被視為魔法師力量的源泉,后方之水更是將這一點發(fā)揮到極致,讓明明是柔軟的水流卻發(fā)揮出宛如金屬般的強度。 不過沈河根本無需躲避。 rou盾的作用,就是要以此身為緊跟身后的隊友開辟一條道路。 碩大的長槍急速揮動,帶動著的風壓和水流撞擊發(fā)出金屬般的尖銳聲音。 高空中懸浮著的魔法陣被分為清晰的兩個戰(zhàn)場,一側是瘦弱卻攜帶著巨大能量的一方通行,一側是擁有狂暴般姿態(tài)的沈河,看似無可匹敵的磅礴之勢,就被這兩人一點點的撕開,朝著獲勝的希望挺進。 后方之水一直毫無波瀾的表情第一次有了變化。 正如他的魔法名一般,將冰冷的淚水轉(zhuǎn)變?yōu)闇嘏臏I水,才是他緊握武器的理由。 而持有這樣信念的人,即便是被狂化,也沒有如同前方之風一樣陷入癲狂的狀態(tài)。 但現(xiàn)在,他的表情卻漸漸浮現(xiàn)猙獰。 身為圣人與騎士,對戰(zhàn)斗取勝的渴望加重了他的狂化,所以他高舉著鐵棒,帶著擊退阻礙之人的堅定意識,沖向了選定的目標——外形猶如惡魔的沈河。 “來了!” 沈河精神為止一震。 他這幾天的槍法訓練,其實一直只在練習一招。 刺! 沒有任何花俏的變化,更不是什么槍法的不傳之秘,只是最普通,最基礎的攻擊,但是卻是使用長槍的真正精髓。 從腳部開始,到腿、腰間、身軀、手臂,全身的力量一口氣貫穿于槍尖。 一點寒芒先至,隨后槍出如龍! 不知為何,刺出這一槍之后,沈河腦海中忽然想到這句話。 嘭——! 手腕處傳來的龐大力道,打斷了他的思路。 堪稱最強一擊的攻勢,被鐵棍所擋住,但是撞擊之處猶如奇點爆炸般,涌出巨大的沖擊波,甚至令交擊的兩人分別倒退出去。 不過,沈河還有兩儀式。 式的手掌拉住了倒退開來的沈河手腕,兩人在半空中以緊握的手掌為中心旋轉(zhuǎn)著,最后兩儀式猛地用力,沈河的身軀借助旋轉(zhuǎn)的力道再一次追上更高空的后方之水。 與此同時,齊木楠雄與神裂火織也已經(jīng)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