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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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哥兒小臉上立刻露出興奮的表情來,有些雀躍的去看簾子外面。 蕭四郎率先跳下馬車,緊接著院子了便有七八個(gè)面生的婆子迎了過來,析秋拿出掛在車壁上的幃冒戴上,牽了敏哥兒的手出了馬車。 春柳和碧槐也自后面的馬車下來,扶著析秋下了馬車,有婆子滿臉上堆著笑的迎析秋:“夫人,請!” 原來,這里是鴻雁樓的后院。 析秋微微點(diǎn)頭,和敏哥兒兩人跟著蕭四郎后面,進(jìn)了一個(gè)獨(dú)立的院子,院子里十幾個(gè)穿著桃紅色比甲的丫鬟垂首立在兩側(cè),有人在門口撩著簾子,蕭四郎當(dāng)先走了進(jìn)去。 析秋脫了幃冒,便看到一個(gè)約莫十幾平方的房間,房里擺著貴妃榻,墻角放著花案和宮燈,一方翠綠湖光山水的屏風(fēng)將門口的視線擋住,析秋繞過屏風(fēng)就看到桌面上已經(jīng)整整齊齊擺了七八種菜,蕭四郎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春柳擦過椅面扶著析秋在蕭四郎的身邊坐下,奶娘則抱著敏哥兒在析秋對(duì)面坐了。 這邊有個(gè)管事模樣的婆子,朝三人行了禮笑道:“大都督,夫人,少爺慢用?!闭f著,又對(duì)春柳幾人道:“幾位姑娘,mama的席面在隔壁,還請姑娘也去用些吧。” 春柳和碧槐也是滿臉的興奮,聽到婆子這么一說,立刻拿眼去看析秋,析秋笑著道:“去吧?!?/br> 春柳和碧槐就朝蕭四郎和析秋福了福,拿出馬車?yán)飵淼耐肟旰筒鑹夭忌希执蛄怂涛銮锖兔舾鐑合戳耸?,留了小丫頭守在門口,便領(lǐng)著奶娘和小丫頭就去了隔壁。 房間里只剩下一家三口。 析秋挑著眉頭看著一桌子的菜,笑著道:“四爺早就想好了?”若不然,怎么會(huì)有人特意在后院候著,又怎么會(huì)準(zhǔn)備的這樣齊全。 “聽說這里的水晶燴rou和蓮藕糯米雞很好吃?!闭f完,從善如流的給析秋夾了一塊水晶燴rou,又給敏哥兒夾了一塊蓮藕。 是她和敏哥兒愛吃的吧! 析秋就看到敏哥兒盯著碗里的一塊蓮藕,眼睛迅速紅了起來。 “謝謝。”析秋笑著去看敏哥兒,就見敏哥兒迅速端了一邊的茶喝了一口,神色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他朝蕭四郎道:“謝謝父親。”便夾了蓮藕放在嘴里,隨即露出眉眼彎彎的笑容來。 這家的菜和侯府里差別不大,但析秋卻覺得很好吃,這是她第一次在酒樓里吃飯。 敏哥兒顯然也是如此,埋著頭,無論析秋給他夾什么,他都照單全收,吃的津津有味。 蕭四郎坐在一邊喝茶,看著母子二人吃的開懷,他的眼底里盡是滿意的笑容…… 小片刻,春柳和碧槐重新回來,幾個(gè)人臉上也盡是高興,碧槐還不忘給碧梧打包了飯菜留著,春柳就小聲戳著她的頭:“她那樣便是你給慣出來的?!北袒本托邼男χ骸拔仪浦缘亩?,我也高興?!?/br> 春柳幾乎能想到碧梧看到這些吃的時(shí),臉上的表情! 敏哥兒已經(jīng)吃飽了,靠在那里不同于平日里繃著個(gè)小臉,此刻也露出開心的笑容來,四下左右的好奇的看著,一會(huì)兒盯著頭頂?shù)膾熘拾邤痰某袎m,一會(huì)兒又去看門前擺著的屏風(fēng),一會(huì)兒又低頭去看桌上布景用的,雕的奇形怪狀的紅白蘿卜。 蕭四郎轉(zhuǎn)頭去吩咐奶娘:“讓天益伺候著,陪著敏哥兒去外面看看?!?/br> 敏哥兒聽著,就是眼睛一亮,立刻從椅子上滑了下來,朝蕭四郎和析秋行了禮,這邊析秋叮囑道:“外面人多,不要亂跑!” “孩兒知道了?!泵舾鐑哼B連點(diǎn)頭,去拉奶娘的手,他早聽說過鴻雁樓,卻一直沒有機(jī)會(huì)來過,若是今兒能參觀,待會(huì)兒回去鑫哥兒和晟哥兒定會(huì)羨慕不已! 想到這里,他變的更加迫不及待。 析秋看了眼守在后面的碧槐和春柳,想了想吩咐道:“你們也去吧,帶幾個(gè)婆子跟著,千萬仔細(xì)些。”春柳和碧槐點(diǎn)頭應(yīng)是,出了門點(diǎn)了婆子,一群人出了后院就進(jìn)了鴻雁樓里,便陪著敏哥兒去逛。 房間里只剩下析秋和蕭四郎,析秋放了茶盅看著蕭四郎笑道:“敏哥兒今兒很高興,這要多虧四爺了。”敏哥兒恐怕還沒有和蕭四郎這樣相處過。 “那你呢?!笔捤睦煽粗抗鉀]有方才的疏冷,滿目的柔和。 析秋眼睛明亮,宛若星子:“妾身也很高興。”她笑道。 蕭四郎也微微露出一絲笑容來:“那個(gè)宅子,你若是要添置東西,便去吩咐胡總管去辦,告訴他你要哪些,他買好了讓人直接搬過去便是?!?/br> 析秋聽著一喜,她正愁著這件事沒有人能為她跑腿,想著便笑著語氣輕快:“謝謝四爺!”說完,提著茶壺親自給蕭四郎xiele杯茶遞給他。 蕭四郎端著茶盅,淡淡笑了起來,又從身后拿了個(gè)烏木匣子出來遞給析秋。 析秋手邊已經(jīng)有兩只一摸一樣的。 她不禁懷疑,蕭四郎是不是流水線上成套生產(chǎn)的,他那邊還有多少一模一樣的東西。 蕭四郎放在她面前,便道:“這里有些銀票,你先用著若是不夠再遣了人去恒通錢莊取?!闭f著又拿出一枚小小玫紅雞血石的印簽交給她:“用這個(gè)便可以了?!?/br> 析秋愣住,回道:“妾身可以隨便支配?” 她剛剛正愁著,若是要買木料請了工匠回來,她手里僅剩的銀子,只怕是留不住了。 蕭四郎微微笑著,點(diǎn)頭道:“自然。”析秋伸手接過印簽握在手里,又打開烏木的匣子,就見里面整整齊齊擺著一摞銀票,面額有一百兩,一千兩,不等,約莫兩萬兩的樣子。 “四爺!”析秋笑著拿著匣子,想到他給夏姨娘的那兩萬兩,正要說話,敏哥兒的說話聲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傳了過來…… 待敏哥兒回來,析秋讓人給他重新打水擦了臉,由奶娘抱著一行人就上了馬車,蕭四郎喊來天益道:“那匹滇馬,賞你了!” 天益一愣,瞬間樂了起來,這匹馬他可是覬覦很久了,四爺一直沒有松口,他也算是絞盡腦汁了,沒想到今兒這么輕松便得到了,看來走四夫人的路子是走對(duì)了。 敏哥兒抱著從鴻雁樓打包來的糯米糖藕,下了軟轎一路飛奔去太夫人的院子里,直往太夫人懷里塞:“祖母,祖母,敏哥兒帶了您最愛吃的糯米糖藕。” 太夫人看著他眉飛色舞的樣子,又看到他手里抱著的紙包,便明了的笑著道:“敏哥兒今兒和父親母親在哪里吃的午飯?” 敏哥兒就興奮的回道:“在鴻雁樓,我還吃了蓮藕糯米雞?!狈浅i_心。 太夫人看著他,也笑了起來:“是不是很好吃?” 敏哥兒就點(diǎn)頭不迭:“是敏哥兒吃的最好吃的糯米雞。” 鴻雁樓的主廚自然不如侯府,尤其是知道敏哥兒愛吃,那些婆子將這道菜已經(jīng)做的活了,敏哥兒說好吃,不過是因?yàn)楹透赣H,母親在一起吃的緣故而已。 鑫哥兒和晟哥兒從里面蹬蹬跑了出來,大半日沒見,三個(gè)孩子立刻湊到了一起,嘰嘰喳喳的說著話:“我今天去鴻雁樓吃飯了,里面的菜可真好吃,是我吃過最好吃的?!?/br> 鑫哥兒和晟哥兒一聽就立刻羨慕不已的看著他,問東問西:“鴻雁樓里面是不是有大雁,聽說樓有四層,你有沒有上去,能不見看見全城的樣子?” 晟哥兒又問道:“里面身邊許多人,是不是很熱鬧,有沒有先生在講書?” 敏哥兒就驕傲的,一點(diǎn)一點(diǎn)去回答。 這時(shí)蕭四郎和析秋走了進(jìn)來,便看到三個(gè)小腦袋擠在一起,敏哥兒就興高采烈的描述著鴻雁樓的樣子,鑫哥兒和晟哥兒則不停的問著各種各樣奇怪的問題。 太夫人滿臉笑的看著,指著奶娘給敏哥兒換衣裳,這邊看到蕭四郎和析秋進(jìn)來,她便笑道:“今兒倒是第一次見這孩子這樣高興。” 蕭四郎看著敏哥兒,就忍不住擰起了眉頭,析秋怕他會(huì)說出什么斥責(zé)的話,立刻笑著接了太夫人的話:“是,一路上抱著紙包,說是給祖母帶回來的?!?/br> 蕭四郎動(dòng)了動(dòng)嘴,到嘴的話終究沒有再說出來。 太夫人就瞇著眼角笑了起來,問析秋道:“那邊宅子瞧過了?可缺什么?” 析秋如實(shí)回道:“前面翻修過,屋里屋外倒還不用擔(dān)心,只是里面沒有家具,要訂了家具送過去請人打制?!?/br> 太夫人若有所思,想了想便道:“若是忙不過來,就讓胡總管去替你辦,他做事穩(wěn)妥人面也廣,也要放心些?!?/br> 和蕭四郎說的一樣,析秋笑著回道:“謝謝娘,我先列好缺什么,然后再去請了胡總管幫忙。” 太夫人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再說話, 這邊蕭延亦進(jìn)來,析秋朝他側(cè)身福了福,蕭延亦微微點(diǎn)頭,又和蕭四郎打了招呼:“沈季派了身邊的小廝,一上午在外院問了數(shù)十次……” 太夫人聽著一愣,去問蕭四郎:“可是朝中有什么事?” 蕭四郎表情凝重了一份,語氣卻是輕松的:“沒有,可能還是為了通州的事。”說著站了起來:“我去看看?!庇殖銮锟戳艘谎?。 析秋也站起來,拿了墻角掛著的披風(fēng):“這會(huì)兒起風(fēng)了,四爺披上吧?!?/br> 蕭四郎站著不動(dòng),任由析秋給他系了帶子。 太夫人瞧著眼睛里盡是滿意。 蕭延亦落在后面,就垂眼睛去喝茶,太夫人目光一頓,臉色又沉了下來。 待蕭四郎出去,析秋也回頭對(duì)太夫人道:“那我也先回去了……” 太夫人笑著點(diǎn)頭:“也累了一天,去吧!” 析秋就朝蕭延亦行了禮,出了門。 待析秋出門,蕭延亦也站了起來,太夫人目光一冷,便道:“你別走了,我正有事和你說?!?/br> 蕭延亦看了眼門口,沒有說話終是坐了下來。 太夫人松了口氣。 第二天大夫人的花房竣工,析秋便找了胡總管,也沒有讓他真的幫忙,只是推薦幾位不錯(cuò)的手藝工匠。 不過七八日的功夫,胡總管已經(jīng)幫她找了人去了羊皮巷的宅子,析秋便找了朱三成,讓他每日去那邊守著。 到了月底,析秋和蕭四郎回府去送大老爺,大老爺面露微笑:“?;貋砜纯茨阋棠?,你不在府里,老七又留在學(xué)堂,她一個(gè)人不免寂寞。” “父親放心,我一定常?;貋砜赐棠铩!蔽銮镄χ?。 佟析硯挽著大老爺?shù)母觳?,撒著嬌道:“女兒給父親去信,父親可一定要回才是?!贝罄蠣斒c(diǎn)頭應(yīng)了。 佟析言沒有回來,析秋朝江氏看去,江氏就垂著眉眼跟在眾人后面。 等送走大老爺,江氏將佟析硯和析秋請到自己房里,叫身邊mama上了茶:“六姑奶奶喝茶。”析秋笑著謝過,這邊佟析硯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問道:“大嫂,三jiejie到底怎么回事?” 江氏在兩人對(duì)面坐了下來,擰了眉頭道:“任府那邊,今兒一早派了mama來,說三姑奶奶昨天晚上小產(chǎn)了。” 佟析硯啊了一聲驚訝的說不出來話,析秋也滿臉驚訝,問道:“怎么好好的流了呢,不是說日日躺在房里養(yǎng)胎么?” 江氏看了眼身邊的mama,mama就會(huì)意的出了門,將房門關(guān)上守在門外,江氏這才道:“聽說昨兒晚上,任姑爺子時(shí)才回的府,許是多喝了幾杯,也不知怎么和三姑奶奶爭執(zhí)了起來,還動(dòng)了手……” 任雋親手將自己的孩子打掉了? 江氏這邊又嘆了口氣道:“正巧今兒要留在府里送父親,若不然我也去了任府。”她想到和大太太說時(shí),大太太臉上的表情,看來任府這一趟也只有她去走動(dòng)了。 盡管再討厭佟析言,可對(duì)外面她們還是佟氏姐妹,佟析硯怒道:“這時(shí)絕不能輕易揭過去,任家除了來人報(bào)信,沒有說別的事?” 江氏嘆了口氣:“沒有!”說著一頓:“這件事我瞞著父親的,就等著父親走了,我再去看三姑奶奶?!?/br> 佟析硯就冷笑著道:“瞧她當(dāng)日上跳下躥選的親事,如今這樣也是她活該如此?!闭f著,氣呼呼的喝了口茶。 “大嫂?!蔽銮飻Q了眉頭問道:“母親那邊可知道?” 江氏看著析秋,就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看她的表情,想必大太太也沒有太上心才是,析秋沒有說話,江氏就想了想就道:“四姑奶奶和六姑奶奶明兒有沒有空?” 佟析硯沉吟了片刻,去看析秋的態(tài)度,析秋想了想終是點(diǎn)頭道:“我明兒和大嫂一起過去?!边@邊佟析硯聽析秋也說去,便有些不情愿的附和道:“我回去問問相公,若是去我讓mama回來告訴大嫂?!?/br> 江氏立刻點(diǎn)頭,回道:“那我明天辰正去接你們?!?/br> 析秋沒有意見,等到回去的馬車上,析秋垂著眉眼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蕭四郎以為是因?yàn)榇罄蠣旊x開的緣故,就淡淡出了聲安慰道:“不過幾個(gè)月的功夫,岳父就回京了,你若是心里掛念便常常給他寫信?!?/br> “不為這事?!蔽銮飺u了搖頭,嘆了口氣將佟析言的事情和蕭四郎說了:“前三個(gè)月最是不穩(wěn),聽說任三爺下手又重……” 蕭四郎便沉了臉色,他已經(jīng)許久不曾和任雋來往,更不知這兩年他越發(fā)沒了分寸。 “四爺。”笑著看著蕭四郎道:“……我明兒想和大嫂一起去一趟任府” “去吧。”蕭四郎點(diǎn)頭答應(yīng):“你那邊若是藥材不夠,便去庫房里提些?!蔽銮稂c(diǎn)頭應(yīng)是。 晚上回去就讓春柳將去任府的東西都準(zhǔn)備好,梳洗過后上了床,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索性坐了起來點(diǎn)了燈想看幾頁《四民月令》,蕭四郎轉(zhuǎn)了身看著她:“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