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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皇后升職記在線閱讀 - 第67節(jié)

第67節(jié)

    榮氏輕輕一笑,意味深長地道:“那倒也未必,福分什么的,都是人爭取來的,否則哀家當(dāng)初只是個(gè)庶出的姑娘,又哪兒來的福分坐上這太后之位?”

    持盈心里打了個(gè)突,暗道不會吧,難道太后也有意把她和崔頡扯到一塊兒?別啊!自己上輩子已經(jīng)被他害死了,這輩子好容易劃清界限,寧可死也不要再上他的床了!

    然而榮氏卻說:“你是長孫太傅花了畢生精力教導(dǎo)出來的女兒,論才華論修養(yǎng)都是頂好,卻因?yàn)闆]能做成太子妃,就被爹娘如此刻薄地對待,哀家看你在眼里,就好像看見了當(dāng)初的自己,由不得人不心疼啊?!?/br>
    持盈被她繞得迷糊了,也不知道她究竟什么意思,就說:“娘娘過獎(jiǎng)了,臣妾不敢當(dāng)?!?/br>
    榮氏含笑招了招手:“你過來,到哀家身邊來?!?/br>
    持盈不敢不從,只得起身上前,榮氏親切地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旁,說:“人們常說,識時(shí)務(wù)者為俊杰,你是個(gè)冰雪聰明的女子,難道嗅不出這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女人這一生,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從來也不曾為自己活過,可我們也是人,也有血有rou,有愛有恨,許多東西如果自己不爭取,是一輩子也得不到的。”

    “……臣妾愚鈍,不明白娘娘的意思,還請娘娘明示?!?/br>
    榮氏卻神神秘秘地笑了笑,拍拍她的手背:“你明白,只是不便回答,無妨,我已命人收拾好了屋子,你且在延壽宮住上些日子,仔細(xì)想想哀家的話,何時(shí)想通了,再來見哀家?!闭f著便讓宮女將她帶走。

    持盈一頭霧水地被帶走了,榮氏給她準(zhǔn)備的住處就在耀華宮東側(cè),一間名叫弄蝶居的小院,不但收拾得干凈整潔,居然還配了下人——雖然只有兩個(gè)宮女一個(gè)太監(jiān),明擺著要留她長住了,持盈心中直叫不妙,怎么這一趟回京城,人人都在爭自己的軟禁權(quán),自己何時(shí)成了香餑餑,這么搶手?

    爹和meimei軟禁自己是為了借她的肚子生龍種,還可以理解,太后軟禁她又是為了什么?怎么看都沒道理啊,持盈想得頭都大了也沒想出什么名堂,只嘆最近計(jì)劃趕不上變化快,身邊又無人可商量,這么下去真真要折壽了。

    當(dāng)晚耀華宮的嬤嬤來延壽宮要人,被榮氏拿話擋了回去,持盈聽到消息時(shí)候正準(zhǔn)備就寢,還有點(diǎn)奇怪榮氏專程派人來通知自己一聲是什么意思,是要她不必癡心妄想meimei會來救她的意思?

    “麻煩公公去回太后娘娘,就說我知道了。”猜不透榮氏的心思,持盈只得這么對那太監(jiān)說。

    太監(jiān)答應(yīng)著往外退,外頭有宮女端著東西進(jìn)來,二人險(xiǎn)些撞在了一塊兒,太監(jiān)忙不迭告罪,持盈道:“也沒摔壞什么?!碧O(jiān)這才走了。

    再看進(jìn)門那宮女,托盤里端著一碗湯水,說是太后擔(dān)心她白天受了風(fēng)寒,特地叫御膳房熬了姜湯送過來,持盈簡直受寵若驚,更加搞不懂榮氏的心思了。

    第二天早晨仍然有宮女端來湯藥,持盈身處敵營,按道理是不該亂吃東西的,可左右都是榮氏的人,不吃只怕立刻就是死,昨晚的湯都沒事,這藥應(yīng)該也不會摻什么,就喝了。

    吃過早飯喝過藥持盈就被帶到佛堂去,榮氏念經(jīng),嬤嬤敲木魚,大家都跪著,她也只好陪著跪,整整一個(gè)時(shí)辰過去,累得腰酸背疼,最后還是給人攙起來的。

    持盈本以為榮氏找自己來是有話要說,可左等右等榮氏什么也不說,也不追問昨天耀華宮里的一些細(xì)節(jié),反倒對她平日喜歡吃什么用什么十分關(guān)心,弄得持盈心里直發(fā)毛。

    快到午膳的時(shí)候,外頭突然有太監(jiān)高呼:“皇上駕到——!”嚇得持盈險(xiǎn)些把口里的茶嗆到鼻孔里去。

    崔頡怎么又來了!該死的,三天里要見他兩回,見一回少活十年?。?/br>
    持盈下意識想躲,太后卻早有預(yù)謀地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持盈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真想問她一句到底在想什么,這樣見面了要怎么解釋啊?

    崔頡應(yīng)該是剛下朝,朝服也沒換就來了,榮氏起身迎上去,失笑道:“皇上今日怎么想起到哀家這兒來了?”

    “朕也有好幾日沒來看望母后了,心里很是想念,就過來陪母后用膳,”崔頡的回答完美無瑕,和榮氏放在一起簡直就是母慈子孝的典范,“母后近日身體可好?朕叫工匠用菩提木打了一串念珠,過幾日應(yīng)該就能送過來。”

    榮氏樂得合不攏嘴,連連夸他有心,崔頡眼往殿上一掃,立刻就看到了持盈,臉上的神情雖然驚訝,冷靜的眼神卻騙不了人,持盈和他一對眼,就知道他一定是沖著自己來的。

    很好,皇后太后再加皇帝本尊,宮里三位最有分量的人齊活了,持盈覺得自己就像一只鹿,雖然知道會死,還是忍不住好奇到底會死在誰手里。

    崔頡不問,榮氏也不說,母子倆樂呵呵地坐下一起吃飯。

    “對了母后,今日早朝的時(shí)候,以蔡大人為首的諸位卿家聯(lián)名奏請開春以后舉行選秀,朕覺得應(yīng)該來問問母后的意思,就暫時(shí)壓下了,母后以為如何?”眼看飯快要吃完了,崔頡突然冷不丁冒出這么一句話來。

    榮氏微微有些訝異,不過并不回答,而是先問:“長孫大人怎么想?”

    崔頡一笑:“長孫大人……自然是不同意的,他說去年大楚一年的賦稅收入,一半給了北狄,百姓已經(jīng)怨聲載道,實(shí)在不適合再采選秀女?!?/br>
    榮氏放心了似的點(diǎn)點(diǎn)頭:“長孫大人的顧慮不無道理,皇上是天下百姓的皇上,凡事還是要以百姓為先?!?/br>
    崔頡恭順地拱了拱手:“母后教訓(xùn)的是,不過朕登基以來,確實(shí)也不曾納過新的嬪妃,子息也不昌,朕一直覺得愧對列祖列宗,尤其是去年皇后的孩子夭折了,朕真是深感心痛,母后想必也能體會到朕的心情?!?/br>
    榮氏手中的玉箸頓了頓,已經(jīng)聽出他其實(shí)就是想選秀的意思了,遂問:“那有沒有折中的法子?哀家早就對皇上說過,要常來后宮,皇上不來,嬪妃們怎么孕育龍種,皇上說是不是?”

    崔頡笑笑,一副心悅誠服的樣子:“母后言之有理。折中的法子也是有的,廣選秀女勞民傷財(cái),實(shí)不可取,但宮里的人卻是現(xiàn)成的,朕心想,不如就讓各宮選兩個(gè)長得好脾氣性子也好的宮女編為采女,朕再從里頭挑幾個(gè)看得順眼的,母后覺得呢?”

    那一瞬間持盈問候他祖宗十八代的心都有了。

    110、一團(tuán)亂麻

    從各宮里采選秀女?別說笑了,這明擺著是要找借口從太后身邊把人帶走啊。崔頡再延壽宮必然有眼線,得知持盈到了太后身邊,非但沒有被拷問被關(guān)押,似乎還與太后頗為投緣,于是不好直接來要人,便想出了這么個(gè)曲線救國的策略。

    榮氏也是個(gè)聰明人,如何聽不出兒子的意思,眼珠動了動,露出微笑:“這樣好,就這么辦吧,從皇后開始,各宮里有合適的人選都挑一挑,只要能合皇上的意,會伺候人,別的都沒什么要緊的?!?/br>
    崔頡聽她同意也就放心了不少,又說:“母后這里可有合適的姑娘,或者,都叫來朕瞧瞧?”

    榮氏笑著放下玉箸,嗔道:“瞧瞧,瞧瞧,皇上就是心急想納新人,也不必把手伸到哀家這兒來吧?哀家這延壽宮里本就沒多少人,又都是上了些年歲的,皇上再要走幾個(gè),哀家跟前可就沒人伺候了。”

    “母后這么說,倒顯得兒子不孝了,”崔頡陪著笑道,“朕要是看上了母后身邊的人,一定會再選幾個(gè)好的補(bǔ)給母后,怎么會讓母后跟前沒人伺候呢?朕覺得年紀(jì)大小倒是不要緊,都說近朱者赤,母后身邊的人每日耳濡目染,也定都是溫柔體貼的好姑娘?!?/br>
    榮氏卻仍舊搖頭:“不成,不成不成,哀家身邊的人都是用了十幾二十年的老人,皇上要是把人換了,哀家可習(xí)慣不來。哀家倒是瞧著魏賢妃身邊有兩個(gè)不錯(cuò)的丫頭,就當(dāng)哀家向她討了給皇上的,回頭再讓內(nèi)務(wù)府撥兩個(gè)新的宮女過去,就這么定了吧?!?/br>
    崔頡顯然心有不甘,可又不好明著剝榮氏的話,只能笑著答應(yīng)下來,母子二人繼續(xù)和樂融融地吃飯。

    而在一旁聽著的持盈,腦袋里已經(jīng)徹底混亂了,榮氏明著拒絕了崔頡從她身邊帶走人,也就是說她從頭到尾就沒有把自己塞給崔頡的意思,那她到底留著自己來做什么?持盈隱約覺得,這對母子也沒有自己前世所知的那么和睦,反倒看著貌合神離,榮氏身為崔頡的生母,倒像是另有打算。

    什么打算?難道她打算幫著崔繹斗垮自己兒子?不會不會,這不是一個(gè)母親會干的事兒,再說崔繹和她不沾親不帶顧的,把崔繹送上皇位對她能有什么好處?

    除非崔繹才是他的親兒子,這兄弟倆小時(shí)候被掉包了——持盈被自己的異想天開嚇了一跳,想法在腦海里剛一閃現(xiàn)就被她自己否了,要真是這樣,前世榮氏就不會坐視崔繹被殺而無動于衷,更何況,這兄弟倆又不是一年生的,想換也沒得換。

    除了這個(gè)荒唐的想法外,持盈絞盡腦汁也得不出別的結(jié)論了。

    崔頡要人不成,心里多少有點(diǎn)不高興,但他藏得很好,吃過飯后又陪著太后閑聊了一會兒,差不過墨跡道未時(shí)才走,他一走,持盈就像卸下了肩頭重?fù)?dān)一般,長出一口氣。

    “怎么,累了嗎?”榮氏看見她這模樣,便問。

    持盈馬上將手從胸口拿開:“沒有,就是有點(diǎn)餓了。”這是大實(shí)話,別的宮女還能換班去吃個(gè)飯,她可是從早飯后一直餓到現(xiàn)在,都沒機(jī)會離開半步。

    榮氏恍然大悟,笑著一點(diǎn)自己的腦袋:“唉喲你瞧哀家這記性,都忘了你還沒吃東西呢,快快快,叫御膳房做些吃的送過來,要快。”立刻就有嬤嬤去辦。

    飯菜端上來持盈又嚇一跳,這——這分明是比著皇后的份子做的午膳??!一大桌子各種山珍海味,全都是她上輩子吃膩了的玩意兒,榮氏這到底是想干什么!

    榮氏卻殷勤地將她拉入席間坐下:“餓壞了吧,快吃,喜歡吃什么,就叫人端到面前來?!?/br>
    持盈本來很餓的,看著這一桌子反倒被嚇得沒了胃口,提心吊膽地只吃了小半碗飯,菜更是有大半沒動過,榮氏見狀直嘆息,數(shù)落道:“怎么就吃這么點(diǎn),你看你這身子骨單薄的,唉!”

    “太后娘娘,”持盈實(shí)在按捺不住了,主動提出,“請?zhí)竽锬锲镣俗笥遥兼性捪雽δ锬镎f。”

    榮氏二話沒說就答應(yīng)了,手一擺,殿內(nèi)的人流水般退了出去。

    持盈用帕子擦了擦嘴,一臉嚴(yán)肅地說:“娘娘,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娘娘到底想要臣妾做什么?臣妾想了一天了,始終沒想明白,方才皇上變著法子地想將臣妾帶走,娘娘都沒同意,可見娘娘應(yīng)該不想害臣妾的命,可臣妾畢竟是武王妃,娘娘這么護(hù)著臣妾,臣妾實(shí)在是坐立難安,懇請娘娘有什么話就明說吧!”

    榮氏笑了起來,道:“哀家當(dāng)你要說什么呢,原來就這事。持盈啊,哀家知道你是個(gè)聰明人,也確實(shí)喜歡你,你既然猜不透哀家的意思,哀家就再提點(diǎn)你一句?!?/br>
    持盈鄭重地道:“娘娘請講?!?/br>
    “你是長孫家的嫡長千金,可惜與家人分道揚(yáng)鑣,在外面吃盡了苦頭,哀家喜歡你,心疼你,想收你做義女,你可愿意?”

    啥?!

    人生驚嚇之事十有八九,再也沒有比這個(gè)更驚悚的了,持盈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cuò)了,重復(fù)了一遍:“義女?”

    榮氏秀目微微一瞇,笑容里多了幾分威脅:“怎么了,你不愿意嗎?榮家雖不像長孫家是書香門第,但祖上也是大楚的開國功臣,哀家又是太后,難道還折辱了你不成?”

    持盈哭笑不得地連忙道:“娘娘誤會了,臣妾哪敢這么想,臣妾就是吃驚……娘娘收了臣妾做義女,之后又要臣妾做什么呢?”

    “這個(gè)……暫時(shí)還不用你cao心,”榮氏神秘兮兮地不肯往下說了,“你只要乖乖跟在哀家身邊,哀家不會讓你去做什么危險(xiǎn)的事,也不會對你的家人不利,你只需要記住一點(diǎn),聽哀家的話,最后的結(jié)果一定是你我都滿意的。”

    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的,持盈放棄了從她嘴里挖出東西來,吃過飯后榮氏又讓她喝了一回藥,然后就讓她回去休息。

    接下來的兩天相安無事,持盈只能在延壽宮的范圍內(nèi)活動,宮女太監(jiān)都對她很客氣,好像真把她當(dāng)成了太后的義女,持盈自己卻不覺得這是什么好事,榮氏笑里藏刀,背后肯定有比爹娘meimei甚至崔頡都更可怕的陰謀,而且因?yàn)橥耆虏煌?,所以更加令人害怕?/br>
    入宮的第五個(gè)晚上,持盈喝過了藥以后剛睡下沒一會兒,就聽到門外噗嗤地一聲,緊接著門被悄無聲息地推開了,一道黑影閃了進(jìn)來。

    持盈隔著帳子看不清來的是誰,正要坐起身,那人已經(jīng)直奔床前而來,又是噗嗤一聲,床前守夜的宮女咕咚一下就倒了下去。

    持盈伸手去撥帳子,外面那人卻卻比她更快,一把撩開礙事的床帳,扯下蒙面的黑布,露出了她極為熟悉的一張臉:“是我?!?/br>
    “……你怎么會在這里?”持盈已經(jīng)完全找不到吃驚的感覺了。

    崔繹一身黑色夜行衣,頭發(fā)在滴水,持盈伸手一摸他胳膊,才發(fā)現(xiàn)他渾身都是濕透了的,還有股難聞的臭味,但外面并沒有下雨,于是立刻明白過來:“你泅水進(jìn)來的?”

    “嗯,”崔繹也不顧自己一身又濕又臭,一把將她摟進(jìn)懷里,“謝天謝地,你平安無事。”

    持盈這幾天一直是懸著心過日子,這會兒見到了他,心總算是放回了肚子里,也緊緊摟著他,眼眶一陣濕熱:“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這幾天發(fā)生了太多事,我……”

    崔繹一指壓在她唇上:“有什么話出去再說,翟子成在宮外接應(yīng),事不宜遲,現(xiàn)在就走吧?!?/br>
    持盈馬上點(diǎn)頭,反手抹去差點(diǎn)流出來的眼淚,跟著他翻身下床。

    床前的宮女歪倒著,不知是生是死,持盈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套上鞋就要往外跑時(shí),門外傳來“喲”的一聲,又尖又細(xì),是個(gè)太監(jiān)的聲音。

    持盈腳步一頓,崔繹馬上抬手讓她且慢,從懷里摸出一個(gè)小盒子,里面似乎裝著暗器,就往門邊走去。

    “長孫氏,皇上請你到萬晟宮走一趟。”門外的卻不是延壽宮的太監(jiān),而是萬晟宮的大太監(jiān)福德。

    崔繹使了個(gè)眼色——?dú)⒘怂映鋈ィ?/br>
    持盈馬上眼色制止——不行!福德肯定不會一個(gè)人來請,萬一暗器沒有及時(shí)把所有人都?xì)⒘耍l(fā)出響動,那就別想逃得掉了。

    崔繹皺起眉,拿不定主意,持盈做了個(gè)口型:“我去去就回,你在這里等我。”崔繹眉頭皺得更厲害了,但又沒有別的法子,只好不情愿地點(diǎn)點(diǎn)頭。

    持盈于是答話:“知道了,待我換身衣服?!?/br>
    福德哼哼一笑,持盈一邊拿起衣服往身上套,一邊眼色示意崔繹躲到床上去,崔繹跳上床,持盈又將帳子拉好,這才打開門。

    福德果然帶著七八個(gè)大內(nèi)侍衛(wèi)在院子里候著,見她走出來,臉上似笑非笑,問:“王妃門前怎么也沒個(gè)人守夜,這萬一遭了刺客可如何是好?”

    持盈答非所問:“請公公帶路?!?/br>
    福德又是陰陽怪氣地笑了幾聲,手嫵媚地一擺:“請?!?/br>
    111、紅花砒霜

    從弄蝶居出去一路都沒遇上延壽宮的下人,持盈覺得不妥,但也沒法多問,跟著福德一路到了萬晟宮。

    已是夜里亥時(shí),萬晟宮的御書房里卻還燈火通明,可見崔頡這一世也和從前一樣,是一個(gè)勤政的皇帝。

    如果他不是那么狡詐多疑心狠手辣的話,未嘗不能成為一代明君,持盈微微有些遺憾地想,崔頡就是把權(quán)勢看得太重了,反而不把固國之根本——帝王名聲放在心上,登基數(shù)年里殺戮無數(shù),如果自己還能多活幾年,說不定會親眼見證他的倒臺。

    福德開門進(jìn)去稟報(bào):“皇上,武王妃長孫氏帶到?!?/br>
    崔頡坐在書桌后面批折子,聞言頭也不抬地道:“帶進(jìn)來。”

    福德鞠了一躬,讓出路來:“長孫氏,請吧。”持盈提起裙擺跨過門檻,剛走進(jìn)去,福德就在身后把門關(guān)上了。

    御書房……她活了兩輩子,第一次走進(jìn)這里,可笑的是,卻不是以皇后的身份、而是以弟媳的身份。

    崔頡誰也信不過,御書房里連個(gè)端茶倒水喂參片的人都沒有,持盈一邊胡思亂想著他大半夜把自己叫到這地方來,該不會是要自己給他當(dāng)宮女吧,一邊整理了一下袖擺,跪下行禮:“臣妾給皇上請安?!?/br>
    “知道朕叫你來做什么嗎?”崔頡仍然是不咸不淡地坐在椅子里問,看都不看她一眼。

    “皇上若是擔(dān)心臣妾把那晚上的事說出去,那大可不必,”持盈于是就跪在地上回答,“皇后再怎么也是臣妾的meimei,不說什么姐妹情深,這不光彩的事一旦抖落出去,皇后要被賜死,長孫家也會因欺君之罪被誅九族,我這個(gè)jiejie又怎能逃脫?!?/br>
    崔頡把手中的朱筆放下,合上奏折扔在一旁,端起了茶杯:“你知道就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