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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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他倒沒說?!眲⑿老肓讼胝f道,“老婆,你應該學過歷史吧,現(xiàn)在是182年,再過兩年會發(fā)生黃巾起義,而劉宏死后,董卓進京,天下大亂,以后三國時代就要來臨了。無論在哪里當太守都不會有太平日子過的,而在三國鼎立的時候,河北相對比較安寧,你看我們可不可以跟他提出到河北當個太守?!?/br> 馬蕓當然知道這些歷史,三國演義也是看過的,但是她過去對這些還真得不感興趣,于是無所謂的說道:“老公,隨便你了,反正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好了?!?/br> 劉欣與馬蕓計議停當,第二天一早就趕到居巢侯府。當劉欣來到侯府西跨院,看到劉重為他準備的錢財,頓時傻了眼。 第7章上任途中 劉欣原先對銅錢沒什么直接概念,身上也只帶得些小錢,根本沒想過六百萬錢有多重。劉重又故意為難,給劉欣的全是現(xiàn)錢,反而交給張讓的有一大半倒是金銀布匹。六百萬錢就是六百萬個銅板,那得多重啊,恐怕得有十幾、二十噸重吧??吹竭@些錢,劉欣犯愁了。 劉重可不管劉欣想什么,拉著他一起去見了張讓。張讓叫人清點下錢物,就報出五個郡給劉欣挑選。原來當時賣官已經(jīng)發(fā)展到就連官員正常升遷也要交錢購買的程度,官價相當于官員二十五年的俸祿,而地方官的價格還要加倍,一些買不起官的都棄官不做了,所以太守的位置倒空出不少。張讓報的五個郡是:武都、濟陰、山陽、蒼梧、會稽。這五個地方,劉欣一個都沒聽說過。 “張侯爺,您看能不能給下官換個地方。”劉欣眼巴巴地看著張讓。 “那你想去哪里?”張讓看著劉欣,悄悄做了個手勢。 劉欣知道這是要錢了,反正劉重給自己的那么多錢,路上帶著也不方便,那就便宜了這個老太監(jiān)吧,于是說道:“下官想去河北常山郡?!?/br> “常山郡在冀州,但太守一職并不空缺,不過河間好象還沒有太守,離常山也不遠,只是……”張讓說了一半,便沉吟了起來。 劉欣見狀趕緊說道:“回稟侯爺,我還有些孝敬,是給您老準備,還請侯爺安排個信得過的人和我一起去取。” “那好吧,你就去河間,到了地方好好干,不要壞了宗親的名頭,得空兒去京里里看看本侯。狗兒,你和劉大人去看看,事情辦利索點,本侯還等著回京呢?!睆堊屨f完就閉上了眼睛。劉欣心道,看樣子以后還得繼續(xù)孝敬著。那個叫狗兒的便是第一天來時見過的小太監(jiān),想來一定是張讓信得過的人。 居巢侯府的西跨院里,六十個大木箱子整齊地排列著,張狗兒咽了下口水:“這些全給張侯爺?shù)???/br> 劉欣一聽,差點摔一大跟斗,全給他,我這些天不是白忙活了。劉欣一狠心:“小張大人,這些錢你我還有張侯爺,一人一份,你看如何?” “那就多謝劉大人了,以后我和劉大人倒要多親近親近?!睆埞穬阂稽c也不客氣。 “只是這些錢怎么帶走呢?”劉欣還是有些犯愁。 “劉大人放心,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先讓人將一份送去驛館和張侯爺一塊兒回京。我再跟侯爺說一聲,從侯爺帶來的禁軍中撥幾個人跟我一起,護送劉大人上任,等到了河間,我再帶一份回京。劉大人,你看這樣安排可好?!?/br> “那劉欣在這里多謝大人了。”劉欣對張狗兒頓時刮目相看,這招高明啊,連張讓都瞞過了。 回到驛館,張讓自是滿口答應,丟下一紙公文,帶著三千萬買官錢和劉欣進貢的二十口箱子趕回京去了。張狗兒領著一隊軍士,把四十個箱子裝上大車。劉欣則去客棧結了帳,又雇了輛馬車讓馬蕓坐了,一行人離開居巢,順著大路向河間進發(fā)。 劉欣看看興奮的張狗兒,看看隨行護衛(wèi)的那隊軍士,很有些不真實的感覺,這么容易就當上太守了?再看看那四十口箱子,前幾天說好的一千萬,還沒過過手就剩下兩百萬了,又微微有些失落。馬蕓坐在車上卻暗自高興,劉欣當了官自然不會再去做賊了,她也就放心了,如果他一開始就不做賊多好啊,自己也不會莫名其妙地來到東漢了。 現(xiàn)在閹豎當權劉欣是知道,而這小太監(jiān)張狗兒是張讓的侄子,自己將來說不定會有什么事要求著張讓,于是便刻意與張狗兒搞好關系。那張狗兒和劉欣雖然相識時間不長,但有了那兩百萬錢,便感覺與劉欣十分投緣,把劉欣當作知己,一路上將官場的規(guī)矩、京城的趣事一股腦地都講給劉欣聽。就連何皇后毒殺王美人這樣的秘聞,張狗兒都講給了劉欣聽。 原來何皇后叫何蓮,是南陽屠夫何真的女兒。按照“采女制”及東漢的采選習俗,地位低賤的屠夫之女是沒有資格入宮的,但何真賄賂了掖庭采選人員,再加上何氏生成一副花容玉貌,才得以入選。那何氏生得與眾不同,身長七尺一寸,肌膚瑩艷,骨rou婷勻,這身高相當于現(xiàn)在一米七二左右了,放在劉欣原來那個時代也絕對夠上模特的身材了。劉宏素來好色,瞧著這個美人兒,哪有不喜歡的道理?幾度春風,含苞結種,十月滿足,生下一個男孩,取名劉辨,今年已經(jīng)七歲。前年又有個趙國佳人王氏,是前五官中郎將王苞的孫女,也得應選入宮,姿色與何后相仿,但頗有才氣,能書能算,善于應對,劉宏又不肯放過,再令她入侍巾櫛,好幾次鸞顛鳳倒,更種成歡葉愛苗,去年也生下一子,取名劉協(xié)。何皇后見王美人得寵,十分嫉妒。乘著王美人產(chǎn)后身體尚未康復,需要服藥調治,何皇后陰謀設計,密遣心腹內侍,赍著鴆毒,覷隙置入藥中,王美人雖然伶俐,終究防不勝防,服毒以后,嗚呼畢命!劉宏很快查明了兇手,龍顏大怒,決定廢除何皇后。但經(jīng)諸多宦官求情,使他竟沒敢處罰何皇后。盡管由于中宮宦官的苦苦哀求,何氏保住了皇后的鳳冠,但透過劉宏對王美人的綿綿思念,可以看出,何皇后永遠失去了劉宏的心。劉欣卻從這個故事中看到了宦官的權勢幾乎遠處不在,暗自心驚。 至于那隊軍士,劉欣一路上除了不許大家喝酒,但吃飯頓頓有魚有rou,平時又對他們以禮相待,沒什么架子。大家都覺著這個大人年紀輕輕就身為一方郡守,又是漢室宗親,卻不把大家伙兒當下人看,一個個都從心底對他透著尊敬。 另外,劉欣也有個大發(fā)現(xiàn)。就是那個隊長竟然是徐晃!原來徐晃是河東人,本來在家鄉(xiāng)做個小吏,后來調到京軍中做了隊長,這次隨軍護衛(wèi)張讓去居巢,現(xiàn)在又被抽出來保護劉欣去河間赴任。此時的徐晃也才二十多歲年紀,手中還沒有使上大斧,只是和其他軍士一樣挎著腰刀,除了比別人強壯些,也看不出什么特別。不要說劉欣,就是馬蕓也是知道徐晃的,那可是曹cao手下的五子良將之一。劉欣存了個心眼,將來這河北肯定是曹cao的天下,于是便與徐晃走得格外親近些。 從居巢去河間路途不見,除了馬蕓坐在雇來的馬車上,其他人都是步行,又有十多輛大車,這速度自然快不了,一路上可把劉欣、馬蕓兩個人急壞了,多么懷念過去的時光啊,不要說坐飛機了,就是坐火車也只要一天功夫就能到了。 十多天后,這一行人來到一處山林,徐晃指著山頭說道:“大人,繞過這座山就到陳留地界了,前面沒多遠有座縣城。” 劉欣抬頭看了看天空,時值七月,初秋的太陽仍然毒辣,走了這么遠的路,大家都已經(jīng)汗流浹背了,于是對眾人說道:“你們看,那邊有片樹林,現(xiàn)在正當午時,既然離縣城不遠,不如就在此休息休息,等日頭偏西咱們再趕路也不遲?!?/br> 張狗兒早就走不動了,只是看在那兩百萬的份上一直堅持著,現(xiàn)在聽了劉欣的提議自然舉雙手贊成,趕緊說道:“劉大人所言極是,咱們歇息片刻再走也耽誤不了什么事?!?/br> 領頭的都同意了,軍士們哪里會反對,紛紛拉了車跑到樹林里,各自找個涼快地方,橫七豎八地躺了下來。大家都帶著干糧,不遠處有條山澗,澗水清澈見底,這么熱的天,寧可啃著干糧,也沒人愿意趕著去城里吃大餐。 馬蕓從車上走下來,看到劉欣滿頭大汗,心疼地道:“老公,你休息一下,我去打點水來給你洗一洗?!?/br> 劉欣四周看了看,軍士們都累得躺在地上,山澗雖然不遠,卻沒一個人愿意過去打水,于是說道:“老婆,還是我和你一起去吧,順便看看能不能打點野味,改善下伙食?!闭f完看看徐晃和張狗兒,也已經(jīng)躺在地上了,便悄悄附在馬蕓耳邊道:“這一路走來,難得有機會,我們一起去過過二人世界?!?/br> 馬蕓羞紅了臉說道:“你呀,走了這么久也不嫌累,滿腦子還想著這些。”嘴上雖然如此說,腳下卻不自覺地跟著劉欣向山澗走去。 兩人在一起算來已經(jīng)一個月了,劉欣將自己過去的事情都講給馬蕓聽了。馬蕓這才知道,劉欣做下的案子遠遠不止自己掌握的那幾件,其他的案子那些當事人根本沒有去報案。而且劉欣還提供了不少材料給反貪部門,導致十多個官員落馬,其中就有她爸爸那個警局的局長,那個局長大肆受賄,而且在外面包養(yǎng)多名情婦。不僅如此,這位局長還和警局內的多名女子長期保持有不正當?shù)哪信P系,為此劉欣還笑過馬蕓,如果不是自己將他搞落馬下,你長得這么漂亮,進了警察局恐怕難逃他的魔掌。至于劉欣弄來的那些贓款,他自己并沒有揮霍,而是成立了幾個基金會,絕大多數(shù)的錢都用來資助貧困家庭和失學兒童了。隨著對劉欣了解的深入,馬蕓對他的愛意更濃了,過去因為他做小偷而產(chǎn)生的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早已經(jīng)煙消云散,她的一顆芳心已經(jīng)牢牢系在了劉欣的身上。 兩人走到山澗邊,劉欣拿出飛刀,靜靜觀察四周,看看有沒有機會能找到一兩只野物,馬蕓則將自己的手絹打濕,溫馨在幫他擦著臉,兩個人都很享受這一刻。突然,從他們身后傳來一陣馬的嘶鳴聲,劉欣回頭看時,卻是駕車的馬不知道什么原因,正拚命嘶叫,四蹄亂舞,似乎要掙脫韁繩。 第8章劉欣打虎 劉欣正在納悶,就聽得山澗那邊傳來一聲虎嘯。 “啊,老虎!”馬蕓一聲尖叫。 劉欣再看時,只見山澗那邊竄出一只吊睛白額大蟲來,如一陣風似的,直奔劉欣、馬蕓撲過來。劉欣大吃一驚,左手一推馬蕓,大喝道:“你快跑!”右手沖著老虎一揚,只見一道寒光閃過,便聽得那虎悶吼一聲,只見左邊一只虎眼鮮血直流,卻是被劉欣的飛刀射瞎了一只眼睛。 馬蕓返身拉著劉欣,大聲道:“要走一起走。” 那只猛虎突然受傷,兇性大發(fā),隨著一聲長嘯,十多米寬的山澗竟然被它一躍而過。 劉欣見狀,奮力推開馬蕓,厲聲說道:“你快走,不然誰都走不了。”情急之下,這一把力氣用得頗大,竟將馬蕓推開四、五米遠,摔倒在地了。劉欣也顧不了許多,身形一矮,那虎卻躍到他的頭頂上。劉欣下意識地雙拳接連揮出,這正是劈空拳的特點,雙拳連續(xù)出擊,一秒鐘能打出十多拳。 劉欣這十多拳打完,那虎也已經(jīng)躍過他的頭頂,落在他的身后。劉欣只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襲來,他不及反應,便覺得腦袋“轟”的一聲,整個人橫著飛了出去,摔在十多米開外。 馬蕓剛剛從地上爬起來,就看到劉欣被虎尾掃中,摔出老遠,倒地不起。馬蕓情急之下,忘了危險,不顧一切地撲了過去,擋在劉欣和老虎之間,撕心裂肺地喊道:“老公,你可不能死啊,你快起來啊!” 那只猛虎連吃了劉欣十多拳,也摔倒在地,掙扎著晃晃悠悠地站起來,作勢要撲向馬蕓。馬蕓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竟然迎著老虎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帶著哭腔大喊:“老公,你快起來呀,你快跑??!” 那虎似乎被馬蕓的動作嚇住了,晃了兩晃癱倒在地上,關張著的血盆大口中,滲出絲絲血跡。 徐晃、張狗兒和一眾軍士早就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一時都回不過神來,而那匹駕車的馬已經(jīng)癱在地上了。馬蕓見老虎已經(jīng)倒地,腿上也是一軟,摔倒在地,她回頭看著仍躺在地上的劉欣,想站卻又站不起來,便咬咬牙,向劉欣爬過去。馬蕓爬了一半,劉欣卻坐了起來,這時,眾人方才回過神來,紛紛向這邊沖過來。馬蕓見劉欣坐了起來,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全身的力氣也像是剎那間耗盡了,雖然只隔了兩三米的距離,卻再也爬不過去。 劉欣剛才被虎尾掃了一下,幸好他反應還算迅速,伸出雙臂擋了一擋,饒是如此,仍然摔出十多米遠,胸中有如翻江倒海一般,躺了半天呼吸才順暢了些。等他掙扎著站起身來,卻發(fā)現(xiàn)馬蕓躺在身后,頓時吃了一驚,慌忙跑過去,卻見她正大睜著雙眼,淚流滿面地盯著自己。 劉欣剛把馬蕓扶起,她就撲倒劉欣懷里,號陶大哭。 劉欣連聲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 這時徐晃、張狗兒和眾軍士也趕了過來,看著緊緊相擁的兩個人,都不自禁地鼓起掌來。 徐晃說道:“想不到劉大人的身手這么了得,這只大蟲竟然被你赤手打死了?!?/br> 張狗兒也道:“劉大人真是神力驚人啊。” 劉欣也拉著馬蕓站起來,喘了口氣,對眾人說道:“剛才真是好險,危急關頭,我也不知道哪來這么大的力氣,只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br> 山澗對面突然傳來一聲怒吼:“哪里來的野漢,取傷了我的大蟲!”這吼聲比虎嘯還響,震得山谷回音不斷。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一個黃臉大漢,身高九尺開外,身材魁梧,面貌兇惡,精赤著上身,手提一對大木棒,正大踏步地涉過山澗而來。 劉欣見狀,不知此人是什么來頭,便將馬蕓拉到身后,對著來人道:“敢問這位壯士尊姓大名?這條大蟲莫非是你養(yǎng)的不成?” 來人見劉欣他們人多勢眾,又皆手持腰刀,卻絲毫不懼,高聲道:“我乃陳留典韋是也。今日在山中捉得一只狍子,不料被這只畜生吃了,我追了這畜生兩個山頭,到了這山澗邊上,卻被你們將它打死,還不快快還我?!?/br> 徐晃哈哈大笑:“真是好笑,這老虎可是劉大人赤手空拳打死的,既然不是你養(yǎng)的,憑什么還你?!?/br> 典韋聽了這話也吃了一驚,問道:“哪位是劉大人,竟能赤手空拳打死過畜生,我卻不信?!?/br> 劉欣上前一步說道:“在下便是新任河間太守劉欣,上任途中在此山澗處休息,不想遇到這只猛虎前來傷人,情急之下將它打死,倒不知道是典壯士在后面追趕。我也先傷了它一飛刀,又打了它幾拳,至于它到底是怎么死的還不太清楚,莫非是典壯士先打傷了它?” 典韋懊惱地說道:“這畜生見了我就跑,比兔子還快,我追了半天都沒有追上,哪里傷得了它。倒是你長得像個文弱書生,反而傷了這畜生,看來也有些本事,不如你我較量較量?!?/br> 徐晃一聽怒了,大喝道:“你這黃臉漢子,好生無禮,難道以為我們怕你不成!” 劉欣慌忙止住他,對典韋說道:“典壯士,這猛虎看到我只欲吃我,看到你卻要逃跑,自然是你厲害些,不比也罷。” 典韋聞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說道:“大概是這畜生嫌我長得丑吧?!?/br> 劉欣心道,看不出來,這典韋還蠻幽默的,接道:“老虎也會嫌人丑,莫非這是只母老虎不成?” 眾人哄堂大笑,典韋也不以為忤,咧個嘴跟著大笑。有個軍士多事,將死虎翻過身來,卻見那虎兩條后腿之間那話兒又長又粗,大聲喊道:“這分明是只公老虎嘛,怎么卻嫌你長得丑?” 劉欣知道,不要說張狗兒平素十分囂張,徐晃自恃武藝,就是這些禁軍軍士也均是目空一切,恐怕他們惹惱了典韋,趕緊說道:“典壯士,相逢便是有緣,今日既然相遇,不如大家一起把這老虎剝了皮,就在這野外痛痛快快吃一頓如何?” 典韋平生最好酒rou,聽到劉欣邀請他同吃虎rou,不由大喜道:“好,好,好,讓我來動手,只是身邊不曾帶得刀,哪位借我一借?!?/br> 眾軍士對他也頗為忌憚,竟無人肯將腰刀借我他使用,劉欣從腰間拔出一把牛耳尖刀,卻是從掘金鼠手上奪來的,用來剝虎皮卻是正好,便遞給典韋。典韋接過尖刀,二話不說,伸出一只手,將那猛虎輕輕提到澗邊,便開膛破肚起來。 劉欣見眾人都看典韋剝虎皮去了,便將馬蕓拉到一邊,責怪道:“我不是將你推開了,你怎么又回來做什么,多危險啊?!?/br> 馬蕓想到剛才的一幕,鼻子一酸,伏在他的胸前,抽泣道:“剛才見你被虎尾掃倒,我還以為你不行了。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活了,大不了就當那天從山上掉下來摔死好了,這一個多月跟你在一起我已經(jīng)很開心了。” 劉欣輕聲道:“別說傻話了,上天既然讓我們來到這里,怎么會讓我們輕易死去呢,以后我們還有好多幸福日子要過呢?!眲⑿离m然在安慰馬蕓,其實自己內心仍然余悸未消,剛才真的好險,這次去河間連個幫手都沒有,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都說典韋是三國第一保鏢,要是能說動他隨自己去河間就好了。 馬蕓聽他說到幸福日子,破涕為笑:“胡說什么,誰要和你過日子了。”嘴上如此說,卻緊緊依偎在劉欣懷里,心里幻想著將來生一個小孩,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場景。 這時,山澗那傳來一聲大喝:“好大的力氣,這畜生的五臟六腑都被震裂了?!?/br> 劉欣、馬蕓的思路被這聲大喝打斷,這才想起周圍還有一大群人呢,不過,他們來自現(xiàn)代,倒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兩人相擁著看過去,只見那群軍士都已經(jīng)四散開去,各自忙碌起來,有砍柴的,有打水的,有砌灶支鍋的。劉欣拉了馬蕓走過去,只見山澗邊上一片狼藉,那只猛虎早被典韋大卸八塊,一張完整的虎皮也被他剝了下來,五臟六腑扔得到處都是。劉欣看到這景象不覺有些惡心,馬蕓在警校學習兩年,假期又到警局實習,倒沒有任何不適。 典韋聽到身后的腳步聲,回頭見了劉欣,不由一豎大拇指:“大人好功夫,將這畜生的內臟都震裂了,若是我赤手空拳,一定不是大人的對手?!?/br> 劉欣看著一身血污的典韋,有如兇神惡煞一般,的確是個做保鏢的材料,于是說道:“典壯士,我看你一身本領,卻埋沒在這山野之中,十分可惜,我想邀請你同去河間,不知意下如何?” 典韋卻道:“我對你們這些當官的可沒什么好感。去年我為友報報仇,殺死了富春縣令李永,逃亡在這深山之中。我現(xiàn)在是一名逃犯,你也敢收留我?” 馬蕓可不是一個“花瓶”,她聽了劉欣說的話,便曉得了他的用意,而且典韋的大名她哪會不知道呢?便插話道:“典壯士,我家老爺常提起你來,說你為人豪俠仗義,素有氣節(jié),只是無緣得見,不想今日在此相遇。我家老爺只重為人,不重身份,壯士不必多疑?!?/br> 典韋聽了馬蕓的恭維,驚訝道:“原來大人聽說過在下,這倒讓在下有些意外?!?/br> 劉欣見他語氣松動,心頭暗喜,說道:“典壯士,當時你殺了李永,幾百人在后面追趕,卻沒一個敢靠近你的身邊,這等勇武膽略,誰不稱頌!劉某此次前往河間赴任,如果能得壯士相助,必能做出一番事業(yè)?!?/br> 典韋沉吟半晌道:“大人如果要在下前去,雖得依在下一件事情?!?/br> 第9章隔空擊物 “典壯士有什么要求,但講無妨,只要劉某能辦到的,決不食言。”劉欣明白典韋是個忠心的人,只要肯做自己的手下,便不愁他會有二心。 典韋見劉欣答應的爽快,反倒不好意思起來,喃喃地說道:“這個,這個,我也沒什么大的要求,只要酒rou管飽就行了。 馬蕓見他說了半天,卻是這么個要求,忍不住“撲噗”一聲笑了出來,劉欣瞪了她一眼,正色道:“只要壯士肯來,保證每天都有rou吃。至于酒可以喝,但不能喝醉,如果行軍打仗則不準飲酒,你能不能做到?” 典韋聽說天天都能有rou吃,興奮地著劉欣一抱拳,說道:“以后我就追隨大人左右,唯大人馬首是瞻!大人在此稍待,我去去便來。” 典韋說完,不等劉欣答話,一陣風似的去了。劉欣無奈地搖了搖頭,向馬蕓看去,卻見她不知道什么時候跑到那只老虎血淋淋的那堆內臟中翻看起來。馬蕓感覺到劉欣的目光,轉身走過來,手里卻拿著那把飛刀。 劉欣奇怪地問道:“一把小刀而已,你找它做什么?你看,弄得手上全是血,走,到澗邊洗洗?!?/br> 馬蕓一邊洗著手,一邊說道:“你這刀的材質還真特殊,一時半會我還看不出是用什么做的,丟了太可惜了,這把就送我吧,以后你教我玩飛刀好不好?” 劉欣知道她不是普通的女孩子,不要說在警校學了兩年,就是出身于警察世家,拳腳功夫也是會一些的,聽說她想學,便從腰里又取出十一把飛刀,一起交到她的手上道:“那我再送你一些,等到了河間安頓下來,我再好好教你。現(xiàn)在天下雖然還平靜,但要不了多久就會亂起來了,多個防身的技能也好?!?/br> 馬蕓毫不客氣地接過飛刀,又說道:“我剛才檢查了一下,你射出的那把飛刀已經(jīng)從老虎的眼睛深入顱內,而那些內臟又確實是受到很重的外力打擊而至破裂,這只老虎到底是死于飛刀還是死于你的拳頭還真不好說,不過,你的力氣倒真是不小,我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 劉欣說道:“我也有這個發(fā)現(xiàn),感覺自己的力氣似乎越來越大了,難道是因為穿越的原因?” 馬蕓看到山澗邊有塊大石頭,便走過去搬了搬,說道:“我也穿越了,怎么力氣一點都沒變大,這個理由好像說不通啊?!?/br> 這時一陣清新的山風拂過,將那股血腥氣味吹得無影無蹤,劉欣突然想通了,對馬蕓說道:“我明白了,是空氣的問題。你看,這里的空氣多么新鮮,一點污染都沒有。我最近調息練功,就感覺氣血比原來舒暢得多,身體里面似乎有一股氣流在自然運轉。難怪我的祖師們一代不如一代,原來是因為空氣一年不如一年?。 ?/br> 馬蕓不信道:“你說得太懸乎了,我現(xiàn)在不也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嗎?怎么就沒有什么效果呢?” 劉欣笑著說道:“你又沒有練本門的功夫,當然沒有效果了。你雖然從小學過些擒拿格斗的技巧,但不比我學的內家拳法,講究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我這劈空拳還有個特點,能夠隔空打物,不信你看我來試試。” 劉欣走了幾步,離一棵小樹大約五米遠近,暗運內勁,照著小樹的枝丫一拳揮去,只聽“撲喇喇”一陣響,小樹一陣亂晃,樹上的枝丫真的斷下一大截來。 “好!”還沒等劉欣收功,山澗那邊就傳來一聲大喝。原來是典韋提著一對大鐵戟趕了回來,剛巧看到劉欣揮拳擊斷五米外的樹丫,本來還對劉欣赤手空拳打死老虎還將信將疑的他,現(xiàn)在對劉欣是佩服得五體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