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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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見劉欣被圍住,得意起來,叫囂道:“小子!識相點,給老爺滾一邊去!” 劉欣可沒閑功夫陪他玩扮豬吃老虎的游戲,大聲說道:“我是荊州牧劉欣,你們可要想清楚了,這樣做的后果……” “哈哈哈……”劉欣話音未落,老頭就放肆地發(fā)出一陣狂笑,接著便一臉不屑地說道,“你要是荊州牧,我就是大將軍!我今天打的就是你這個多管閑事的荊州牧!給我上!” 劉欣一想,今天看樣子難以善了了,正準備動手,卻聽一陣“哎呀!”“?。 钡膽K叫傳來,圍著劉欣的家丁已經(jīng)橫七豎八地躺在了地上。 老頭見勢不妙,轉(zhuǎn)身想跑,突然脖子一緊,接著便發(fā)現(xiàn)自己雙腳離地,越來越高了,他扭過頭去,只見一個黃臉的惡漢沖著他咧嘴一笑:“老頭,我看你是活膩了,敢動我大哥!” 原來卞玉見劉欣只身一人,不太放心,便讓鶯兒跟過來看看。鶯兒發(fā)現(xiàn)情況似乎不對,小丫頭挺聰明,沒有回去告訴卞玉,而是直接去找蒯良。剛才蒯良將沮授、典韋拉到旁邊,這才知道卞玉并不是什么二夫人,結(jié)果鬧了個大紅臉,正在那里感到尷尬,就見鶯兒跑了過來。沒等鶯兒說完,典韋便沖了過去,不問青紅皂白,三下五除二便打倒了那伙家丁。 劉欣見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事情便解決了,有些遺憾地上前一步,沖著老頭沉聲喝道:“叫他們把人放開!” 那老頭被典韋卡住脖子,一張干枯的臉漲得發(fā)紫,說不出話來,只得沖那兩個家丁連使眼色,兩個家丁慌忙松開手。小女孩撲到mama的懷里,母女倆個失聲痛哭。典韋這才松開手,“啪”的一聲,老頭重重地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這時蒯良、沮授也氣喘吁吁地趕了過來。老頭見到蒯良,大聲喊道:“子柔,快來救我!” 第57章賑災(zāi)意外 劉欣詫異地看著滿頭大汗的蒯良,說道:“子柔,你認識他?” 蒯良滿臉尷尬地說道:“回主公,此人叫陳杰,他就是屬下曾經(jīng)說過的襄陽四大家族之一的陳家家主,家資數(shù)千萬,良田上萬頃,這襄陽城東南一帶都是他家的土地?!?/br> 劉欣明白了,難怪他會認識蒯良,這些世家大族往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可以說是打斷骨頭連著筋,是不是看在蒯良的面子上放他一馬?這倒讓劉欣有些為難。 陳杰雖然囂張了些,卻也不笨,聽蒯良稱劉欣為主公,便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真是荊州牧了,看到劉欣面色猶疑不定,趕緊跪起來說道:“小人不知道是州牧大人,多有沖撞,請大人恕罪!”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劉欣本來還有些猶豫,“騰”的火就上來了,對蒯良說道:“子柔,你現(xiàn)在是襄陽太守,這強搶民女該當何罪?。俊?/br> 蒯、陳兩家平素多有交往,蒯良只得硬著頭皮對劉欣說道:“回主公,南陽、潁川兩地流落到襄陽的流民已有十萬余人,其中不乏美貌女子。襄陽及附近諸縣的士族大戶人家常常來此,但凡見到有些姿色的婦人,便出錢買下為奴。更有那單身流落于此的婦人,無依無靠,自愿托身富家為奴,只求能吃個飽飯。強搶民女的事,想必這陳杰還做不出來,大概是這婦人自愿投托的吧?!?/br> 劉欣回頭問那婦人:“這位大嫂,你是哪里人氏?可是自愿投托陳家為奴?” 那婦人哭得凄凄慘慘,哽咽著說道:“回大人,奴家本姓朱,嫁與宛城鄒家。黃巾賊寇占據(jù)宛城,奴家?guī)е∨藖y逃出城外,前些日子聽說宛城克復(fù)了,想要回家,不料夫家娘家均燒為白地,丈夫公婆皆不知生死,四處投親不著,攜帶小女流落于此。萬般無奈之下,只得投身陳家為奴,確是自愿,只是不曾想到陳員外不肯收留小女,奴家正在苦苦哀求?!?/br> 陳杰聽了朱氏的話,心中大定,說道:“大人,您也聽到了,小人可不敢有半句虛言。小人這就帶她們母女回家,好生對待,請大人放心。” 劉欣冷笑一聲:“哼,帶她們回家?休想!” 他清楚,陳杰這只是權(quán)宜之計,誰知道他把朱氏母女帶回家以后,會怎么樣,于是又對朱氏說道:“鄒嫂,你是愿意隨我回去,還是愿意隨他回去?” 朱氏明白,以自己的容貌,無論落到誰手里,要想保住這清白的身子恐怕比登天還難。她雖然出身書香門弟,知道禮義廉恥,但她更清楚,在這男尊女卑的年頭,生在亂世中女人是悲哀的,漂亮的女人就更悲哀了。到了這時候,為了女兒,她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朱氏沒有絲毫猶豫,拉著那小女孩朝著劉欣跪倒在地,說道:“只要老爺肯收留我母女二人,奴家情愿一輩子做牛做馬,服侍老爺?!?/br> 劉欣將她母女二人扶起來,看向陳杰說道:“你還有何話說?” “是,是,是,小人這就走,這就走?!标惤芾仟N地轉(zhuǎn)身離開,嘴里卻嘟囔道,“什么大人,還不是恃強凌弱?!?/br> 劉欣自從來到漢朝,不僅功夫突飛猛進,就連聽力也好了許多。陳杰說這話時,聲音雖然小,傳到劉欣耳朵里卻十分清晰,他突然便想起剛才蒯良說過,襄陽城外東南一帶都是陳家的土地,眼珠一轉(zhuǎn),有了主意,說道:“想走?沒那么容易吧!” 陳杰在兩個家丁的扶持下正要離開,而那一伙動手的家丁仍然躺在地上爬不起來,聽了劉欣的話不由一呆,站在原地挪不動步子。 劉欣轉(zhuǎn)向沮授問道:“公與,剛才這位陳員外說過,打的就是我這個荊州牧!若不是典韋來得快,七、八個人打我一個,我哪里還有命在?這陳家是財大氣粗啊,襄陽城外都是他家的地盤,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事?!?/br> 沮授早看到劉欣丟過來的眼色,正色說道:“陳杰膽大妄為,圖謀行刺主公,與造反無異,按律當滿門抄斬,誅其九族!” 陳杰聽了沮授的裁判,兩腿一軟,癱倒在地。蒯良也是大驚失色,慌忙說道:“公與這樣定罪是不是太重了些?還請主公三思?!?/br> 劉欣眼中狠意一閃而過,他故作理解在拍了拍蒯良的肩膀,說道:“子柔啊,你是本地人,這事交給你去處理有些為難了,還是讓公與去辦吧,好好查查他,還有什么其他不法之事,至于株連九族就不必了吧。” 陳杰早已暈了過去,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不過是挑中了一個女人,怎么會弄成這個樣子。 劉欣看著陳杰和那伙家丁被士兵們拖下去,想到如果朱氏被陳杰帶回家,眼前這個小女孩就要淪為孤兒了,不由又想起剛才見到的那對兄妹,再回頭看時,早不見了他們的蹤影。劉欣又轉(zhuǎn)向蒯良,說道:“子柔先生,你肩上的擔子很重啊。這些難民中有不少無父無母的孩子,你想辦法建個孤兒院,把他們收容起來,妥善照料。另外,南陽一帶已經(jīng)漸漸平定,你要抓緊組織當?shù)氐碾y民返鄉(xiāng),不可因此誤了夏播而影響秋收。” 蒯良沒想到劉欣也會用這等霹靂手段對付陳杰,心中難免有些兔死狐悲,低聲應(yīng)道:“主公放心,屬下定當盡力而為?!?/br> 劉欣望著蒯良落寞的背影,對沮授說道:“公與,子柔大概被你一番話嚇著,你去開導(dǎo)開導(dǎo)他。不過,對陳杰還是要好好查一查,他家還是要去抄的,這襄陽城外的土地也要收回來,擴建的地皮不就都有了嗎?至于滿門抄斬,我看就不必了吧?!?/br> 沮授笑著應(yīng)諾了,向蒯良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劉欣這才對朱氏母女說道:“你們也收拾一下,隨我回府吧。” 這母女二人窮困潦倒,還真沒有什么好收拾的,就是一只破碗也在剛才的拉扯中摔得粉碎,跟隨劉欣上路倒也輕松。劉欣看那小女孩年紀幼小,兩只眼睛哭得通紅,正怯生生地倚在母親身旁,不由的心生憐意,向小女孩伸出雙手:“小meimei,來,讓大叔抱?!?/br> 小女孩撲閃著一雙大眼睛,盯著劉欣看,就是不說話,身子還往后縮了縮,顯然剛才的一幕受到的驚嚇不輕。 劉欣走上前去,微笑著摸了摸小女孩的頭,問道:“小meimei,不要怕,大叔是個好人。來,告訴大叔,叫什么名字啊?” 小女孩細聲細氣地說道:“我叫蕊兒?!?/br> 劉欣繼續(xù)哄著小女孩:“蕊兒,恩,多好聽的名字?。〗衲甓啻罅??” 小女孩的心情已經(jīng)放松了些,輕聲答道:“我今年七歲了。” “噢,七歲了啊,馬上就是一個大姑娘了。”劉欣乘小女孩不注意,一把抱了起來,說道,“不過,你這樣走著很慢啊,讓大叔抱著走快點,咱們可以早點到家。” 小女孩在劉欣手上拚命掙扎著,大哭了起來:“哇……mama,我要mama。” 劉欣輕拍著小女孩的背,哄道:“蕊兒乖,和mama一起到大叔家,就有飯吃,蕊兒不哭。”小女孩這些天大概餓得不輕,聽說有飯吃,便不鬧了,口水都流到了劉欣的肩膀上。 劉欣這才松了口氣,有他抱著小女孩,大家可以走得快些了,于是對朱氏說道:“鄒嫂,咱們快走吧,晚了要趕不上吃午飯了?!?/br> 趙氏起初不明白劉欣要抱她女兒是什么意思,只以為他心口不一,也象陳杰一樣,要把她女兒扔得遠遠的,現(xiàn)在終于放下心來說道:“多謝老爺?!?/br> 劉欣、典韋帶著朱氏進了城,鄒蕊在劉欣的懷里又不安份起來,這些天她一起呆在城外,和難民們混在一起,而襄陽城比起宛城來要繁華了許多,小孩子心性,對什么都感到好奇,不由東張西望起來,在劉欣的手上扭來扭去,劉欣的胳膊漸漸有些酸痛起來,不由嘆息道:“這小孩子還真麻煩,看著沒有四兩rou,抱了一會這手還挺酸的?!?/br> 朱氏見劉欣抱著女兒的滑稽樣子,顯然是沒怎么抱過孩子,忍不住說道?!袄蠣敚€是我來抱吧。” 劉欣看了看她那消瘦的身子,說道:“算了,馬上就到了,你已經(jīng)幾天沒吃過飽飯了,還是我來吧。對了,你告訴我,家里還有些什么親戚,等安頓下來,我派人去找一找。” 朱氏露出悲戚的神情,黯然說道:“回老爺,奴家夫家、娘家恐怕已經(jīng)沒有人活下來了。倒是蕊兒曾經(jīng)許了個人家,那人去了關(guān)西,不知道現(xiàn)在如何了?!?/br> 劉欣奇怪地看著鄒蕊,不解地問道:“照理說,你夫家的家境不錯,蕊兒才七歲,應(yīng)當不會這么早就許配人家吧。” 朱氏說道:“這都拙夫定下了。年前,拙夫出外訪友,路遇劫匪,得一少年相救。那少年自稱張濟,是去關(guān)西投軍的。拙夫見他有一身武藝,又救了自己的性命,便將蕊兒許配于他,約定八年后,那少年來宛城迎娶蕊兒?!?/br> 劉欣聽說那少年叫“張濟”,心中一斂,不會這么巧吧,這朱氏是嫁與鄒家的,難道自己手上抱的小女孩便是張繡的嬸嬸鄒氏?劉欣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典韋,歷史上他正是因為鄒氏而喪生的??!典韋渾然不覺,他的話本來就不多,只是默默地跟在劉欣和朱氏的身后。劉欣不由伸出一根手指,輕佻地挑起手上小女孩的下巴,仔細端詳起來。 第58章抄家的收獲 鄒蕊小巧的瓜子臉兒雖然臟兮兮的,那一雙清澈的大眼睛卻又黑又亮,被劉欣用手指挑著下巴,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小家伙竟然“咯咯”笑了起來,露出一對小酒窩,還真是個美人胚子。劉欣心中閃過一絲邪念,要是同時占有這母女兩個會是什么滋味呢?劉欣轉(zhuǎn)頭看向朱氏,見她慌亂地低下頭去,心神一震,怎么會有這個念頭?劉欣暗自搖了搖頭。 朱氏也被劉欣輕佻的舉動嚇了一跳,自己的女兒才七歲啊,他不會有什么企圖吧,聽說有些人就喜歡幼小的孩子,他不會也有這個怪癖吧?朱氏的心忐忑不安起來。 大家各懷著心思,不知不覺就到了州牧府,進了那處院落,正碰到巧兒扶著劉裕學(xué)走路。 巧兒見到劉欣帶了兩個衣衫襤褸的人回來,抱起劉裕,迎了上前。自從那天聽馬蕓說過以后,劉欣也存了心思,細瞧巧兒,臉蛋兒是越來越俊俏了,大概是從小營養(yǎng)不良,個子總是長不高,估計一米六都不到,小巧玲瓏的樣子,只是胸前那堆軟rou卻得到了充分發(fā)育,走起路來一蹦一蹦的,就像揣著兩只小兔子,劉欣看的一呆。 關(guān)于那件事,馬蕓也已經(jīng)問過巧兒的意思了,她自然是千肯萬肯了,現(xiàn)在被劉欣這樣直勾勾地看著,不覺害羞起來,慌忙說道:“老爺,您回來了。小少爺已經(jīng)會走路了?!?/br> 劉欣被巧兒的話驚醒,暗自納悶,最近這是怎么了,看到漂亮女人就邁不動步,難道是精蟲上腦了,趕緊干咳一聲,說道:“巧兒,把裕兒交給我吧。你帶他們兩個去后面洗一洗,換身衣服?!?/br> 巧兒答應(yīng)一聲,帶著朱氏母女去了后面。劉欣抱著兒子走進屋去,見馬蕓正在一堆竹簡上寫著什么,奇怪地問道:“老婆,你在做什么?” 馬蕓見到劉欣進來,慌亂地將手上的竹簡藏到身后,說道:“不許看?!?/br> 劉欣好笑,說道:“不看就不看,什么東西還對我保密。對了,我今天去城外,帶回來一對母女,一會你安排下。我告訴你啊,那個小女孩也是個有名的人物,我懷疑她就是張繡的嬸嬸鄒氏?!?/br> 馬蕓一聽,吃驚地說道:“真的假的,隨隨便便就能碰上個名人?” 劉??吹今R蕓,嘴里喊著“mama,mama”,掙扎著要從劉欣手里下來,馬蕓一邊說著,一邊從劉欣手上接過兒子,哄了起來,得意地說道:“你看,兒子已經(jīng)會叫我了。” 誰知,劉裕嘴里喊著“mama”,眼睛卻盯親睹馬蕓的手上,小手使勁夠著,要搶她手里的竹簡。劉欣不由笑了起來:“他是喊竹簡呢?!?/br> 馬蕓也笑了起來,說道:“這小家伙,走路學(xué)得倒快,已經(jīng)能扶著墻排著走了。” 劉欣一邊逗著兒子,一邊說道:“再過一個多月,就是裕兒周歲生日了,到時候斷了奶就讓巧兒帶他住到廂房去吧,省得晚上總是不能盡興?!?/br> 馬蕓臉上一紅,“啐”了一口說道:“你呀,就沒個正經(jīng),荊州這一大攤子事等著你去做呢,大白天的就想著這事?!?/br> 夫妻兩個在房里說著話兒,巧兒進來說道:“老爺、夫人,鄒嫂母女來了。” 朱氏和鄒蕊已經(jīng)簡單梳洗了一下,換了身新衣服,雖不甚合體,比起她們原來那身又破又臟的衣衫已經(jīng)好多了。 馬蕓拉了鄒蕊的手左瞧右看,轉(zhuǎn)過頭對劉欣說道:“老公,好漂亮的小女娃兒,要是給咱家裕兒做個媳婦多好?!?/br> 朱氏聽了這話心頭一喜,要是女兒能嫁給州牧大人家的少爺,那還有什么好擔心的。卻聽劉欣笑了起來,說道:“老婆,你胡說些什么啊,裕兒才多大的人,等他能娶媳婦,人家小丫頭都長成老姑娘了,何況人家還是有婆家的。” 馬蕓推了一把劉欣說道:“行了,我們女人在這里說話,你插什么嘴,出去忙你的去吧?!?/br> 等劉欣出去,馬蕓給朱氏母女安排了住處,又拿了些綢緞讓她們重新做幾件得體的衣服。院子里多了兩個人,又熱鬧了許多,尤其那小姑娘鄒蕊,和大家混得熟了,活潑的天性流露出來,在院子里又唱又跳,常逗得馬蕓合不擾嘴,小劉裕也非常愿意和她親近。 劉欣見朱氏母女已經(jīng)安頓下來,便帶了典韋和幾個親兵,奔陳杰家走去。遠遠的便聽到一片哭聲,進了前院,只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跪了一地,兇神惡煞般的士兵們拿著封條到處亂帖。 沮授正負手站在院子中央指揮,見到劉欣,趕緊迎了過來,問道:“主公,您怎么來了?” 劉欣皺了皺眉頭,說道:“我不放心,過來看看。你怎么真把他們?nèi)叶甲テ饋砹??不是說過,不要搞株連嗎?!?/br> 沮授不慌不忙答道:“回主公,不查不知道,這一查還真發(fā)現(xiàn)陳杰有干了許多不法之事,其中光人命案子就有四、五條。按律就不只是應(yīng)該治陳杰一人之罪了。” 劉欣還真有些意外,問道:“那這些人會怎么處置?” 沮授從容地說道:“陳杰和為首的幾人應(yīng)當判斬立決。其余成年男子流放三千里,婦女和孩童發(fā)賣為奴。” 劉欣原先只想搶了陳杰在襄陽城外的土地,順便從他家里抄些財物來,想那陳杰家大業(yè)大,城里的這處產(chǎn)業(yè)沒了,鄉(xiāng)下應(yīng)該還有不少產(chǎn)業(yè),日子也不會差到哪里去,誰料到沮授秉公執(zhí)法,一上午就查出他許多不法之事,現(xiàn)在他全家都要跟著遭殃了,倒是吃了一驚,說道:“公與,那些案子你可要弄清楚了,不能冤枉了他。他們家查抄的結(jié)果如何?” 沮授說道:“回主公,陳家十分奢華,你看這房子,雕梁畫棟,后花園里更是水榭歌臺,樓宇亭閣,一應(yīng)俱全。陳家在襄陽、南陽、南鄉(xiāng)、長沙四郡的房產(chǎn)、地產(chǎn)我已經(jīng)派人前往查封,金銀布帛錢糧等物也正在登記。至于陳家在其他地方的財產(chǎn),我們就有些鞭長莫及了?!?/br> 劉欣點點頭說道:“公與,你干的不錯。走,帶我去里面看看。” 沮授領(lǐng)著劉欣進入陳府的后宅,果然里面別有洞天,古樹名花,小橋流水,竹林假山,已經(jīng)稍微有些江南園林的意思了?;▓@旁邊的小院內(nèi)又傳來一陣女子的哭聲。 劉欣皺著眉頭問道:“公與,這里怎么還有些女子?!?/br> 沮授抬頭看了看,說道:“那便是陳杰的內(nèi)宅,里面的女子都是從陳家內(nèi)眷里面選出來年紀較輕,面容姣好的,這些人可以賣個好價錢?!?/br> 劉欣像不認識似的看著沮授,沒想到這家伙還有些冷血。 沮授被他看得發(fā)毛,只以為劉欣懷疑自己有什么私心,訕訕地說道:“主公不要誤會,抄家的規(guī)矩歷來如此?!?/br> 這時,一個書吏從那院子里匆匆跑了出來,拜倒在地說道:“小人張允參見主公?!?/br> 劉欣上下打量著他,三角眼、鷹鉤鼻,正一臉諂媚地看著自己,便說道:“你就是蔡都尉的表弟張允?” 他這一問倒讓張允出乎意料,心想莫非蔡瑁在主公面前提到過自己。張允趕緊答道:“正是小人。主公要不要進去看看,挑幾個中意的,小人幫您送到府上?!?/br> 劉欣臉色一沉,說道:“休得胡言亂語!好好做你的事去,記住,不許夾帶私藏?!?/br> 張允一張熱臉貼了個冷屁股,悻悻然地退了下去。 劉欣又對沮授說道:“公與,襄陽蒯、蔡、陳、王四大家族,平時一定是同氣連枝,相互之間必然多有姻親。蒯良、越、蔡瑁現(xiàn)在都幫著我們做事,對這三家要區(qū)別對待。陳家這些女眷里面有沒有他們的家人,你要仔細過問,這些人就不要發(fā)賣,可以將她們送回娘家?!?/br> 劉欣知道,蔡瑁也好,蒯良、蒯越兄弟也好,在忠義上比起沮授來要差得遠了,當年他們在劉表手下,倒也盡心盡力,結(jié)果曹cao一來,全投靠了過去,忙著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劉欣現(xiàn)在正是用人之際,對他們還是要盡量拉一拉,不能將他們逼得太狠了,所以還是想為他們留些余地。 沮授想了一想,說道:“主公考慮的極是,我這就安排人去查一查。” 劉欣伸手攔住他說道:“也不急在一時,帶我去那邊看看。” 沮授順著劉欣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原來是陳家的書房。作為襄陽首屈一指的富豪,陳杰當然也有自己的書房,書房很干凈,好象經(jīng)常有人來這里。書桌上筆墨俱全,劉欣隨手拿起桌子上的硯臺,里面一點墨跡都沒有,卻似從來沒有使用過一般,毛筆也是嶄新的,放墨的盒子還沒有開過封。劉欣不由得笑了,原來這個陳杰是個假斯文,弄個書房只是做做樣子,之所以干干凈凈,顯然有下人經(jīng)常打掃而已。劉欣四處看了看,陳杰的書房里竟然還放著許多書籍,他隨手拿起書柜里的一卷竹簡,騰起一片灰塵,弄了劉欣一臉,看來已經(jīng)好長時間沒有人碰過這些書了。書柜旁邊放著一個大木箱子,上面卻干干凈凈,擱在這里應(yīng)該還沒有多長時間。劉欣將箱蓋輕輕打開,兩眼不由放出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