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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帶著警花闖三國在線閱讀 - 第36節(jié)

第36節(jié)

    何曼沒想到事情會發(fā)生這樣的突變,頓時大怒,手中鐵棍朝天一指,大吼道:“小的們,給我一起上,不許放走了一個!”

    頓時,山賊們亂紛紛地沖下山坡,如潮水般一起涌向商隊,在山坳入口處與商隊護衛(wèi)展開了一場混戰(zhàn),霎時間喊殺聲震天動地,片刻間便有數(shù)十人披紅掛彩。

    商隊護衛(wèi)雖然也有百余人,且多有武藝在身,但真正經(jīng)歷過這樣血腥場面的卻寥寥無幾。反觀山賊們卻不同,他們與官軍苦戰(zhàn)大半年,那都是將腦袋拴在褲腰帶上過日子的,今日生不知明日死,哪里顧得上許多,加上人多勢眾,很快就占了上風。

    衛(wèi)群大叫:“公子快上車?!?/br>
    衛(wèi)仲道站在車下,試了幾次卻爬不上去。

    衛(wèi)群一看,正要上前幫他一把,卻發(fā)現(xiàn)車夫早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心知今天是真的危險了,再也顧不上許多,拚命沖到衛(wèi)仲道面前,拉過自己的馬來,將他扶了上去,用刀柄照著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下,叫聲:“公子,快跑!”

    衛(wèi)仲道平時養(yǎng)尊處優(yōu),哪里騎過馬兒,這時候為了活命,什么也顧不得了,就連蔡邕一家也早拋到了腦后,雙手緊緊攥住馬鬃,伏在馬背上,只聽得耳邊風聲“呼呼”作響,早已經(jīng)嚇得魂不附體。

    那匹馬兒屁股吃痛,撒歡兒地往山坳外面便跑,眾山賊一時間竟阻擋不住。眼見得衛(wèi)仲道就要沖出了包圍圈,衛(wèi)群暗自松了口氣,只這一愣神的功夫,他的背上便挨了一刀。卻見一名山賊不知道從懷里掏出什么,朝著衛(wèi)仲道馬前的地面上只一撒,那馬跑出去沒有幾步,突然人立而起,一聲長嘶,將衛(wèi)仲道摔在地上,掙扎著卻再也爬不起來。眾山賊一擁而上,用刀架在衛(wèi)仲道的脖子上,將他從地上拖了起來。

    衛(wèi)群見衛(wèi)仲道被捉,長嘆一聲,扔掉手上的腰刀,束手就擒。眾護衛(wèi)見大勢已去,也紛紛扔掉刀槍,不再抵抗。

    何曼提了鐵棍先走到衛(wèi)群面前,說道:“小子,挺能打嘛,傷了我不少弟兄,說吧,想怎么個死法?”

    衛(wèi)群身上至少受了六七處傷,仍咬牙強撐著,對何曼怒目而視,一聲不吭。

    何曼“嘿嘿”冷笑,說道:“倒是條硬漢,那就讓你死得壯烈些吧?!闭f完,舉起鐵棍,照著衛(wèi)群的腦袋“呼”的便是一下,衛(wèi)群連哼都沒哼一聲,便倒在了地上,整個頭顱已經(jīng)被砸得稀爛,腦漿迸了一地。

    衛(wèi)仲道哪里見過這種慘不忍睹的場景,早嚇得雙腿打顫,只見何曼拎著血淋淋的棍子一步步朝他走來,忍不住一個激靈,一股熱流從下體淌出,雙腿之間早已經(jīng)濕漉漉一片了。

    何曼看到他的慫樣,不禁哈哈大笑,伸出一只大手,將他輕輕拎起來,拖到那兩輛馬車邊上,將鐵棍擱到他的頭上,問道:“小子,你多大人了,怎么還尿褲子。剛才敬酒不吃,你偏要吃罰酒。說吧,車里到底有什么?”

    衛(wèi)仲道突然雙腿一軟,跪倒在地,說道:“大王饒命??!小人愿意將身邊帶的錢全部獻給大王,后面那輛車上有一對母女,都生得美貌非凡,小人把她們?nèi)揩I給大王,只求大王饒了小人的性命?!?/br>
    蔡夫人母女正在車中瑟瑟發(fā)抖,聽見外面喊殺聲漸止,仍然不敢朝車外張望。初時聽到何曼說衛(wèi)仲道尿了褲子,就知道外面的護衛(wèi)肯定是戰(zhàn)敗,便有些絕望。不料,又聽到衛(wèi)仲道說出要將她們母女獻給這個山賊,頓時嚇得魂不附體。

    蔡邕在前面一輛車也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顧一切地跳下車來,指著跪在地上的衛(wèi)仲道:“你,你,你……”一口氣接不上來,竟急得暈了過去。

    第83章絕處逢生(今日三更求鮮花)

    何曼不理倒在地上的蔡邕,輕蔑地看了衛(wèi)仲道一眼,“啪”的一聲,一口濃痰吐在他的臉上,說道:“現(xiàn)成的美人兒,我不會自己去取嗎?還用得著你來獻,晚了!”

    衛(wèi)仲道伏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只是不住在磕頭。

    何曼雙腳輕輕一抬,便上了那輛馬車,伸手就去掀那門簾,卻聽得“嗖”的一聲,一枝羽箭插在車門上。何曼吃了一驚,縮回手,四處張望,只見旁邊的小山頂上有個身影一閃而過。何曼大怒,用鐵棍朝那方向一指,說道:“拿他下來?!?/br>
    幾個嘍啰便朝山上奔了過去,那個身影左竄右跳,幾下便不見蹤跡。

    何曼眼珠一轉(zhuǎn),又伸手去掀車簾,果然那身影從半山腰冒了出來,照著何曼又是一箭射來。何曼早有準備,身子一扭便讓過了這枝箭,卻順手將箭抄在手中,反身便擲了出去。只聽山腰處傳來一聲悶哼,那人骨碌碌滾下山來。

    一群嘍啰沖上前去,將那人按住,拖到何曼面前。何曼剛才一箭擲出的力道甚大,竟然穩(wěn)穩(wěn)地插進了那人的右膝。

    何曼問道:“你是何人,竟敢暗箭傷我!”

    那人一身獵戶打扮,面對何曼卻絲毫不懼,說道:“大膽賊寇,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為非作歹,還不趕緊住手,等官兵到來,你等后悔莫及?!?/br>
    何曼仰天大笑,搶過小嘍啰手中的腰刀,照著那人脖子上便是一下,一顆頭顱飛起在半空中,熱血迸出,濺了跪倒在地的衛(wèi)仲道一身。衛(wèi)仲道只覺得眼前紅光一閃,腥氣撲鼻,兩腿一哆嗦,暈了過去。

    正在此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何曼手搭涼棚,放眼望去,只見不遠處一大片煙塵席卷而來,顯然有大隊人馬過來了,不禁心頭一緊,便要轉(zhuǎn)身跑路。轉(zhuǎn)念想起車上還有一對漂亮母女,自己連看都沒看上一眼,如何舍得放手,于是何曼便吩咐道:“小的們,上去攔住他們?!?/br>
    這些山賊雖然也與官軍打了大半年的仗,卻仍然不按隊伍,得了號令便一窩蜂在涌了過去。那些原本被控制在地上的商隊護衛(wèi),見何曼十分兇悍,接連殺死了衛(wèi)群和那個不知名的弓箭手,也明白過來,知道何曼根本就沒有打算放過他們,于是紛紛趁亂搶過刀槍,又與那些山賊打了起來。

    何曼絲毫不管亂哄哄的場面,再次將手伸向馬車的門簾,突聽得弓弦響,山坡上又是一箭射了過來,何曼堪堪躲閃開來。抬頭看時,卻見山坡上沖下三個人來,也是獵戶打扮,手里皆拿著利刃、鋼叉,直奔何曼殺了過來。

    何曼頓時大怒,提了鐵棍便沖了上去,與這三人戰(zhàn)到一處。何曼的棍法大開大闔,力沉勢猛,這三人雖然聯(lián)手仍不是他的對手,轉(zhuǎn)眼間便被他打倒一人,剩下的兩人兀自死戰(zhàn)不退。何曼揮舞鐵棍,步步進逼,一記橫掃千軍,早又將一人打翻在地。

    剩下一人真正悍不畏死,明知不是他的對手,索性扔了手中鋼刀,乘著何曼鐵棍尚未收回,從后面將他的雙腿一把抱住。何曼甩了兩下,竟然沒能將那人甩開,盛怒之下,返身照著那人腰間便是一棍,打得那人硬生生斷成兩截。

    何曼這才轉(zhuǎn)回頭,第三次去挑那門簾,這次他已經(jīng)急不可耐了,還隔了兩步,便將手中的鐵棍伸了過去,眼看著就要夠著車門簾,突然覺得手腕一痛,那根鐵棍拿捏不住,掉在地上,只見他的手腕上赫然插了一把短刀。

    這時,那大隊人馬已經(jīng)沖進了山坳,卻是一隊騎兵。這隊騎兵全是黑衣黑甲,人人手握一柄馬刀,左砍右劈,頓時將山賊們殺得人仰馬翻。何曼眼見勢頭不對,自己又傷了手腕,這時也顧不上去看那母女長得什么模樣了,只得掉轉(zhuǎn)身,往山坡上跑去。

    卻見隊伍中一個大漢,跳下馬,揮舞著一對大鐵戟,直奔何曼追了過去,正是典韋。典韋雙腳運轉(zhuǎn)如飛,比馬兒跑得還歡,這處小小山坡在他眼里比大路還要平坦。何曼哪里跑得過他,才奔出十多步便被他趕了上去。

    何曼倒也光棍,索性停下腳步,轉(zhuǎn)頭對著典韋喝道:“我傷了手腕,赤手空拳,你敢放下兵器與我一戰(zhàn)嗎?”

    典韋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好,我便一只手與你打又如何?”說完,果然將大鐵戟夾在腋下,只伸出一只左手,來戰(zhàn)何曼。

    何曼見狀大喜,也顧不得腕上疼痛,仗著力大,照著典韋便是一拳。典韋也不閃避,左手一伸,竟將何曼的拳頭牢牢握住。何曼使出吃奶的力氣也抽不回去。典韋手上一用力,只聽一聲慘叫,何曼這只手上的骨頭已經(jīng)被典韋捏得粉碎,痛得昏死過去。

    原來,馬蕓雖然有了身孕,卻堅持每天去書院講授她的數(shù)理。這一天她仍像往常一樣來到書院,卻發(fā)現(xiàn)蔡邕今天竟然沒有來。這所書院是蔡邕一手創(chuàng)建的,他每天都是早出晚歸,從來沒有缺席過一次。馬蕓不由奇怪,這位老先生是不是病了,便吩咐親衛(wèi)去蔡家看看,結果大出意料之外,蔡邕一家清晨便離開了襄陽。

    得知蔡邕不辭而別,沮授、蒯良都很生氣,一齊勸劉欣隨他去吧。劉欣想起當年關羽過五關斬六將那一段,自己的氣度總不能比曹cao差吧。于是一面讓徐晃速回宛城,務必設法留住蔡邕,一面讓人飛馬去追。不料派出去的三路探馬都無功而返,蔡邕一行竟然失了蹤跡。

    劉欣感覺有些不妙,只得動用幻影秘諜的力量查找蔡邕的下落,并交代他們要不惜一切代價,保證蔡邕一家的安全。幻影果然不負所托,幾經(jīng)周折,終于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行蹤,劉欣這才率領飛虎衛(wèi)急馳而來。

    剛才出現(xiàn)在山坡上的那四個人便是一支假扮成獵戶的幻影小隊?;糜暗娜穗m然精于刺探、跟蹤、潛伏,武藝卻不算高,他們都認識那輛車是劉欣贈予蔡邕的,為了阻止何曼上車,先被殺了一人。見到何曼再次去掀車門,迫不得已,這才一齊出手阻止,結果三個人聯(lián)手,還是都被何曼殺了。

    何曼第三次想要開車門的時候,卻被劉欣瞧見,射出一柄飛刀,傷了他的手腕。

    此時,飛虎親衛(wèi)早已將這伙山賊盡數(shù)剿滅,當場殺死的便有四百多人,俘虜了八百多人,衛(wèi)家商隊的護衛(wèi)這次損失慘重,只剩下十多個人,而且人人帶傷。飛虎親衛(wèi)也傷了十多個人,幸好無人陣亡。

    蔡夫人母女乘坐的這輛馬車是經(jīng)過劉欣精心設計的,從里面可以很方便地觀察外面的動靜,而從外面卻看不到里面的情形。當衛(wèi)仲道說出那樣的話時,蔡夫人母女便知道受辱在所難免了,不由得抱頭痛哭。

    雖然接連殺出幾個獵戶,母女二人都知道他們斷然不是何曼的對手,正悲痛欲絕的時候,形勢突變,一隊騎兵沖了過來。蔡夫人母女見到那隊騎兵,便似見到了親人,因為騎兵們的這身裝束她們太熟悉了,他們是劉欣身邊的飛虎親衛(wèi)。隔著窗簾,母女二人看得清清楚楚,飛虎親衛(wèi)對付這伙山賊就象屠夫在宰殺羔羊,山賊們頃刻間便土崩瓦解了。何曼手上也挨了一記飛刀,狼狽地逃竄上山。蔡琰卻看得明白,這把飛刀她在馬蕓那里見到過,馬蕓現(xiàn)在在身懷六甲,不可能來到這里,那么說是劉欣親自來了。

    到了這時,母女二人已經(jīng)安下心來,開始擔心起蔡邕來,在人群中尋找起來,卻發(fā)現(xiàn)蔡邕、衛(wèi)仲道已經(jīng)被飛虎親衛(wèi)救了起來。蔡琰的心這才徹底放了下來,舉目望去,只見一匹白馬上端坐著一位英俊瀟灑的年輕男子,他白衣如雪,神情冷峻,正策馬向這邊過來。

    蔡琰看到劉欣,心亂如麻,難道這就是馬蕓講過的白馬王子?他奔襲數(shù)百里,難道是為了救我而來,要不然他怎么選了一匹白馬。

    劉欣來到近前,翻身下馬,扶住蔡邕說道:“伯喈先生,您怎么不辭而別,幸虧我來得及時,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蔡邕驚魂初定,猶自說不出話來,支吾道:“主公,我,我……”

    劉欣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伯喈,人各有志,不可勉強。您要走,我也不敢強留,但至少要讓我送送您吧。而且路途艱險,你說一聲,我也好派兵護送。這次我來得倉促,不及多備禮物,只準備了二百兩黃金和一箱紙張,等下我分兩百親衛(wèi),護送你們?nèi)ヂ尻柊伞!?/br>
    蔡邕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卻無奈在嘆了口氣,終于沒有吭聲。劉欣指了指那輛馬車,說道:“先生還是快去看看夫人、小姐吧,剛才她們一定受驚不小。”

    蔡邕一聽劉欣提到夫人、小姐,頓時一張臉漲得通紅,憤然轉(zhuǎn)向呆立一旁,同樣狼狽不堪的衛(wèi)仲道怒吼道:“衛(wèi)仲道,你剛才怎么能說出那樣的話來!”

    衛(wèi)仲道也已經(jīng)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正暗自慶幸今天躲過了一劫,突然聽到蔡邕發(fā)問,知道從此與蔡家無緣了,索性厚了臉皮說出一番話來,將蔡邕一家氣得渾身發(fā)抖,就連劉欣也是目瞪口呆。

    第84章意外發(fā)現(xiàn)(二更)

    衛(wèi)仲道這次能夠死里逃生,全賴劉欣率軍及時趕到,但他卻沒有絲毫感激之心。見到蔡邕激動的表情,衛(wèi)仲道已經(jīng)明白自己的親事肯定要泡湯了,索性振振有詞地說道:“先生,剛才的情形您也知道,我那是迫不得已啊。常言道,女人如衣服,這衣服丟了還可以再置辦,要是命都沒了,光有衣服還有什么用啊?!?/br>
    劉欣當時便愣住了,原來這個衛(wèi)仲道與劉備倒是一路貨色,也是將女人當做衣服,頓時大怒,說道:“來人,他既這樣說,那就將他的衣服都剝了,叫他不要穿衣服好了?!?/br>
    幾個飛虎親衛(wèi)便兇狠地撲了上來,那十多個商隊護衛(wèi)見過他們的厲害,誰也不敢上前阻攔。衛(wèi)仲道急得大叫:“劉欣,你身為朝廷官員,怎可隨意欺壓百姓?!?/br>
    劉欣冷笑道:“你既知我是朝廷官員,卻還敢直呼我的名諱,就不怕我治你的罪嗎?”

    衛(wèi)仲道早被幾個士兵按倒在地,剝得赤條條的,只剩下一條褲衩。此時已經(jīng)是冬月,天氣已經(jīng)日漸寒冷,衛(wèi)仲道凍得牙齒不停打顫,身子縮成一團,哪里還回得出話來。

    劉欣這才又轉(zhuǎn)向蔡邕說道:“伯喈先生,外面寒冷,還請先生去車上休息,等他們打掃完戰(zhàn)場,我再分兵護送你們一家上路?!?/br>
    蔡邕“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說道:“主公,老朽有罪啊!”

    劉欣慌忙將他扶起,說道:“啊呀,先生不可如此。思念故鄉(xiāng)乃是人之常情,就連劉某也難避免,先生還記得我那首詩不,只是因為看到了月光便勾起思鄉(xiāng)之情,何況先生離家日久呢,這算什么罪啊。只是先生不該偷偷離開,叫我好生擔心。我請先生來荊州是幫忙籌建書院的,又不是叫先生來坐牢,何需不辭而別呢?!?/br>
    蔡邕聽了劉欣這席話,更覺無地自容,滿面羞愧地說道:“主公,老朽知道錯了,這就隨主公回襄陽去?!?/br>
    劉欣沉吟道:“先生不必勉強,要是實在想家,您先回洛陽,等過了春節(jié)我再派人去您。”

    蔡邕哪里是因為想家才離開的,可是真實原因卻又不便告訴劉欣,到底是去襄陽還是去洛陽,這個問題確實讓十分好面子的蔡邕左右為難。

    蔡夫人母女在馬車內(nèi)一直關注著外面的舉動,見蔡邕又猶豫起來,蔡夫人哪里還忍得住,自己掀開窗簾,說道:“老爺,若不是大人相救,我們一家還不知道落個什么下場,你怎么還好意思想著回洛陽。”

    蔡邕趕緊找了個臺階下:“夫人,我這不正和大人說,不去洛陽了嗎?何用你來多話?!?/br>
    這時,典韋已經(jīng)讓人將那四名幻影秘諜的遺體收到一起,對劉欣說道:“大哥,這四名獵戶舍身相護,該當如何?”

    幻影秘諜是一件絕對機密,就連田豐、趙云他們都不知道,真正知道這件事的,只有劉欣、馬蕓、沮授、典韋和許褚五個人,所以典韋雖然知道他們的身份,但為了保密,仍稱他們?yōu)楂C戶。

    劉欣看著這四個人,個個死狀都是慘不忍睹,不由心中酸楚,朝他們深深躹了三個躬,對典韋說道:“這四位壯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舍生取義,是為真英雄,實為我等之楷模。惡來,你厚葬了他們,再找到他們的家屬,好生撫恤,若有未成年子女,由州府負責撫養(yǎng)成人,我們絕不能讓英雄流血又流淚?!?/br>
    典韋拱手應諾,趕緊安排人將他們的遺體運走了。劉欣看了眼被捆在一旁的何曼,就是這個人殺死了自己的四名秘諜,不由怒火中燒,說道:“來人,將這個賊酋斬首示眾?!笨蓱z何曼到死都沒見到車上的母女長得什么模樣。

    只片刻功夫,衛(wèi)仲道已經(jīng)凍得面色青紫,劉欣也不想鬧出人命來,這才吩咐士兵將衣服丟給他,說道:“衛(wèi)仲道,你想穿衣服的話,就答應蔡家,將這門親事退了。否則,你就光著身子回洛陽吧?!?/br>
    衛(wèi)仲道哪里還說得出話來,只是連連點頭,眼睛里卻閃過一絲恨意。

    戰(zhàn)場很快便打掃干凈了,劉欣想要帶走的只有那些馬匹,至于被俘虜?shù)纳劫\和那些尸體,自有當?shù)毓俑畞硖幚?。一名飛虎親衛(wèi)牽過一匹雄壯的雪青馬過來,惋惜地說道:“主公,這馬倒頗為肥壯,只是腿兒瘸了,要不要帶回去?”

    一名護衛(wèi)突然叫道:“大人,您不能帶走這匹馬,這馬不是山賊的,是我們商隊的?!蹦敲o衛(wèi)說完,竟然掉下淚來。

    劉欣不由好笑,說道:“不就一匹瘸馬嘛,值得這么傷心嗎?還給你們就是了?!?/br>
    那護衛(wèi)哽咽著說道:“這是我們隊長的坐騎,可惜我們隊長為了救公子被賊人害了,連他的馬也是為了救公子而受了傷?!?/br>
    劉欣奇怪道:“你們隊長為了救人被害這好理解,這馬為什么也會受傷?”

    那名護衛(wèi)哭泣著將剛才的經(jīng)過述說了一遍,劉欣也不禁動容,說道:“這位衛(wèi)隊長倒是個忠義之人,值得敬佩。這樣吧,這里有十兩黃金,你拿去撫恤他的家人吧。”

    等他接過黃金,劉欣又來到剛才那匹馬受傷的地方仔細察看,他對這匹馬到底是如何受的傷很感興趣的。只見地上撒了一些鐵釘,大多數(shù)頭朝下,有不少已經(jīng)被人馬踐踏,陷入了泥土中,只有極少數(shù)釘子尖頭是朝上的,如果馬蹄不小心踏上去,是極有可能扎傷的,這倒是一個意外發(fā)現(xiàn)。

    劉欣見周圍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事情了,自領了飛虎親衛(wèi)護著蔡邕一家回襄陽去了,連衛(wèi)仲道的那輛馬車被帶走,充作蔡邕的座車。

    衛(wèi)仲道已經(jīng)重新穿好了衣服,只是剛才拉扯中衣服早已經(jīng)破爛不堪,不過,能夠活命,他也顧不上許多。轉(zhuǎn)頭見那名護衛(wèi)仍拿著十兩金子盯著劉欣他們離去的方向在發(fā)呆,劈手將那錠黃金奪了下來,說道:“看什么看,還不快點趕路。”

    護衛(wèi)這才驚覺手上已經(jīng)空空如也,對衛(wèi)仲道說道:“公子,這金子是那位大人贈予衛(wèi)隊長家人的,您……”

    衛(wèi)仲道今天丟盡了顏面,見這護衛(wèi)竟然也敢頂撞自己,怒吼道:“什么隊長不隊長的,他不過是我衛(wèi)家的一個家奴而已,死就死了,有什么了不起。我剛才凍得不輕,馬車也沒了,這錠金子算是補償了?!?/br>
    所有的馬匹都被劉欣當作戰(zhàn)利品被帶走了,衛(wèi)仲道一行只能步行前往潁川,衛(wèi)家在潁川也新開了一家商鋪,到了那里自然就有辦法了,只是這些護衛(wèi)看向衛(wèi)仲道的眼神里多是鄙視。

    一行人回到襄陽以后,蔡邕自覺無臉見人,整日都呆在家里,不再出門,連書院也不去了。劉欣只以為他是因為這次事件,受到了過度驚嚇,于是便將張機請上門來,為他診治。

    兩個老朋友相見,蔡邕更覺得羞愧難當,對張機說道:“仲景,不瞞你說,這次我可丟了大臉了。我以為主公對琰兒有不軌之心,我離開襄陽,是想逃走得啊。誰知道衛(wèi)仲道這個小人,唉,一言難盡啊?!?/br>
    張機勸道:“伯喈不必難過,既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來了,那就說明一切都過去了。我早說過,主公仁義敦厚,是個明主,我等能輔佐他,也是三生有幸?,F(xiàn)在好了,你這門親事也退了,還有什么不開心的,令愛才貌雙全,難道還愁找不到好人家嗎?”

    蔡邕搖搖頭說道:“這丫頭眼界高著啦,現(xiàn)在我說的話她已經(jīng)不怎么聽得進去了?!?/br>
    “蔡伯喈的女兒要是眼光不高點,那不是叫人笑話了。”張機一邊伸出手搭著蔡邕的脈膊,一邊說道,“伯喈,你身體沒有大礙,現(xiàn)在需要的是振作起來,精神振作了,身體自然就好了。另外,書院也離不開你啊,你總不好意思看著主母整天在那里忙碌吧。”

    蔡邕看著張機幫自己把脈,突然想起一件事來,說道:“壞了,我忘記將你說過的話告訴衛(wèi)仲道了?!?/br>
    就連最看重醫(yī)德的張機這次也一反常態(tài),表現(xiàn)得很淡定,從容地說道:“人各有命,這也是他命中注定的。再說,以他的為人,就是你對他說了,恐怕他也不會相信,由他去吧?!?/br>
    現(xiàn)在,蔡琰又重獲自由了。過去,蔡邕將她軟禁在家中,是因為她是有婆家的人了,擔心她和劉欣弄出什么事來,讓家門蒙羞?,F(xiàn)在這些都不是問題了,與衛(wèi)家的親事已經(jīng)退了,而且他也認清了衛(wèi)仲道的真面目,自然沒有必要再將女兒軟禁在家中。

    人有時候就是很奇怪,蔡邕再回過頭來看劉欣,便覺得他形象高大起來,過去對他的疑心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現(xiàn)在他眼中的劉欣,是個能文能武,前途無量的年輕人,若不是他已有妻妾,早就恨不得將女兒許配他了。

    衛(wèi)仲道狼狽地來到洛陽,他沒有急著回河東,而是逗留京城,整日流連青樓妓館,似乎要將滿腔的憤怒都發(fā)泄到女人的身上。終于,衛(wèi)仲道再次病倒了,這一病比上次更加嚴重,不僅咳嗽不止,而且常常咯出血來。衛(wèi)家的人慌了,趕緊將他送回河東。

    衛(wèi)廉早已經(jīng)知道了兒子在回洛陽路上的遭遇,現(xiàn)在見兒子面色憔悴,形容枯槁,不由大怒道:“劉欣,你欺人太甚,將我兒子折騰成這般模樣,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第85章弄巧成拙(三更)

    衛(wèi)廉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自己的兒子飽讀詩書,大冷的天,卻被劉欣當著眾人的面剝光衣服,甚至他的未婚妻還在現(xiàn)場,接著更被強逼著答應退親,這樣的屈辱任誰也無法忍受。用現(xiàn)代醫(yī)學上的話講,衛(wèi)仲道是因為受到了生理和心理上的雙重打擊,這才突生重病,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劉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