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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帶著警花闖三國在線閱讀 - 第229節(jié)

第229節(jié)

    劉備卻是大吃一驚。橋蕤還在這里。親兵這樣說。豈不是透露出他與簡雍之間仍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么。劉備不由狠狠地瞪了那名親兵一眼。擺手說道:“好個背主求榮之徒。居然還有臉來見我。先將他押進后帳。待會劉某要親自審他?!?/br>
    橋蕤本就是一勇之夫。哪里有劉備那樣的彎彎腸子。也沒有細想。便拱手說道:“既然劉將軍另有要事。那末將便即刻點兵返回廬江。也祝劉將軍早日馬到功成?!?/br>
    等橋蕤退出大帳。劉備這才想起簡雍此時來的頗為蹊蹺。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琶ζ鹕碲s往后帳。

    后帳中。幾名親兵正手忙腳亂地解下綁在簡雍身上的繩索。原來。那名親兵頗為機靈。聽了劉備的話。已經(jīng)明白自己剛才失言了。趕緊將簡雍五花大綁起來。以掩人耳目。

    簡雍本來就是個城府頗深的家伙。何況當(dāng)此危急之時。哪里會在意這些事情。也顧不得整理下凌亂的衣衫。連忙朝著劉備作了個揖。說道:“啟稟主公。屬下有負主公所托。未能說得龔都、劉辟來降。請主公降罪?!?/br>
    劉備原以為自己一面許以高官厚祿、金錢美女。一面又以大軍壓境。軟硬兼施之下。再輔以簡雍的三寸不爛之舌。這龔都、劉辟二人前來歸降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s沒料到簡雍竟然無功而返。劉備冷笑道:“他們敬酒不吃吃罰酒。當(dāng)真以為劉某手下這數(shù)萬將士只是擺設(shè)不成?!?/br>
    簡雍見到劉備動怒?;琶φf道:“其實屬下本以說動了龔都、劉辟。只是忽然來了個……”

    聽完簡雍的稟報。劉備靜下心來。沉吟道:“想不到劉欣的動作居然這么快。他數(shù)路大軍齊出。袁術(shù)斷難抵擋。憲和。依你之見。接下來我等該何去何從?!?/br>
    簡雍皺著眉頭說道:“早聽說劉欣手下的軍隊多為精銳之師。過去屬下還不以為然。但今日一見。才知道傳言不虛。屬下在新蔡也曾經(jīng)精心設(shè)防。竟然沒有兩個時辰便告城破。若非屬下跑得快。此生便難以再見主公了。依屬下看來。以咱們現(xiàn)在的實力。萬萬不可與劉欣正面對抗?!?/br>
    劉備心想。原來你到今天才認識劉欣軍隊的實力。我是早就心有余悸了。點了點頭。劉備說道:“惹不起躲得起。依你的意思。咱們是要遠遁他方了?!?/br>
    簡雍搖了搖頭。說道:“如今四周皆是劉欣的大軍。若是孤身數(shù)人。尚有機會。帶著這許多人馬又如何能夠逃脫。屬下的意思是說。不如咱們暫且退回廬江。與袁術(shù)合兵一處。以十多萬大軍憑城據(jù)守?;蛟S還能尋得轉(zhuǎn)機。”

    劉備冷哼道:“劉某好不容易才覓此良機擺脫袁術(shù)。怎可再自投羅網(wǎng)。何況袁術(shù)妄自稱帝。已是大逆不道。劉某又豈能再上他的賊船。這樣做。還不如直接投降劉欣算了。好歹我也與他曾有過一面之緣?!?/br>
    簡雍卻不假思索地說道:“主公差矣。眼下的形勢。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掉。唯有回師一途。若是投降劉欣??v使僥幸不死。也終無出頭之日了?!?/br>
    劉備面色一沉。問道:“此話怎講?!?/br>
    簡雍緩緩說道:“劉欣每得降兵?;蚴墙馍ⅰ;蚴侵匦戮幗M。那時候。主公又豈能再掌一兵一卒。沒有軍馬。又如何成就大事。東山再起。終究不過只是一夢而已?!?/br>
    劉備鄱然醒悟。拱手說道:“憲和所言甚是。事不宜遲。咱們現(xiàn)在就回師廬江。伺機行事?!?/br>
    橋蕤倒是忠于袁術(shù)的。他聽從劉備的安排。帶了一萬人馬匆匆忙忙離開軍營。一路往廬江而來。行不多遠。便有后軍來報。言是汝南方向塵煙大起。橋蕤不知何故。慌忙命令后隊變前隊。原地戒備。忽然又有士兵來報。說是劉備再三思量。還是廬江要緊。亦引軍趕來。橋蕤自然是滿心歡喜。當(dāng)下接住劉備。一同返回廬江。而簡雍所率前往汝南的那一萬人馬。如今剩下的不足千人。夾雜在劉備的數(shù)萬大軍中。卻也不甚顯眼。絲毫沒有引起橋蕤的疑心。

    劉備是個英雄。雖然表面上給人碌碌無為的感覺。其實真正辦起事來。絕對不會拖泥帶水。他既然已經(jīng)聽取簡雍的意見。選擇返回廬江。那就不會讓橋蕤一個人先回去。于是才快馬加鞭追了上來。橋蕤是個武夫。被劉備三言兩語便騙得不辨東南西北。當(dāng)下和劉備策馬同行。

    傍晚時分。劉備一行安豐縣境內(nèi)。因為他們?nèi)笋R眾多。只得城外扎營。唯有劉備、橋蕤各帶一隊親兵進入城中。

    安豐縣令鄭遠見到有大隊人馬過境。趕緊命人擔(dān)酒牽羊。犒勞三軍。又將劉備、橋蕤讓入縣衙。自己全家則遷往驛館暫住。對待劉、橋二人甚是殷勤。

    劉備、橋蕤連日行軍甚是辛苦。如今住在寬敞明亮的縣衙里。自感分外愜意。這一覺睡得煞是香甜。誰知。到了半夜。突然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只見鄭遠衣衫不整。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拱手說道:“二位將軍。大事不好。城外的軍營方向喊殺連連?;鸸鉀_天。似乎遭遇敵襲了。”

    劉備“騰”的一下便從床上坐了起來。城外這六萬大軍。至少有一半以上是他的嫡系。那是他爭奪天下的資本。若是有失。他今后就沒有指望了。

    橋蕤也是睡意全無。連聲說道:“怎么可能。劉欣的軍隊是從南邊過來的。這里隔著大山。即使江夏兵來。也只能先攻打?qū)り枴_@里如何會有敵人夜襲。”

    劉備已經(jīng)披衣而起。大聲說道:“不好。莫非是汝南黃巾知道我等撤兵。趁機追殺過來???。帶我上城看看?!?/br>
    其實劉備心里明白。所謂的汝南黃巾已經(jīng)被徐晃的軍隊剿滅了。這時候能夠出現(xiàn)在這里的十有**是徐晃的軍隊。如果真是劉欣的軍隊發(fā)動了夜襲。那城外這六萬人馬肯定是兇多吉少了。劉備猜得不錯。發(fā)動夜襲的確實是劉欣的軍隊。不過并非徐晃的第一軍團。而是來自江夏的第二軍團。

    按照時間推算。張飛接到劉欣命令的時候比張郃、張遼晚了差不多一天。但肯定要比徐晃還要早一些?,F(xiàn)在。徐晃都已經(jīng)攻占了平輿。試想脾氣暴躁、生性好戰(zhàn)的猛張飛又怎么可能沒有一絲動靜呢。那是因為張飛粗中有細。

    張飛知道張郃這些人。平日里個個都是摩拳擦掌。想要大戰(zhàn)一場?,F(xiàn)在有了這樣的機會。又怎么可能不急著立功。他自己接到命令的時間本來就晚。又離得遠一些。若是按照正常的進攻路徑。從尋陽入境的話??峙碌人s到廬江。戰(zhàn)斗也該結(jié)束了。于是張飛決定另辟蹺徑。翻越大別山。

    大別山是位于廬江郡與江夏郡之間的一片高山。綿延數(shù)百里。相傳漢武帝封禪南岳。曾途經(jīng)此山。皇帝是不能走回頭路的。漢武帝在此山中轉(zhuǎn)了兩月有余方才得出。不禁感慨“此山之大。有別天下”。因而得名大別山。此山在江夏郡與廬江郡之間形成了一個天然屏障。當(dāng)年張郃能夠以一支孤軍。一座營寨便擋住了袁術(shù)的進攻。保住了襄陽的東大門。但是得益于這處屏障。

    正因為大別山綿延數(shù)百里。雖然從這里到廬江的直線距離要近上許多。但實際上走起來并不輕松。也不省時。所以張飛率軍翻越大別山以后。并沒有直撲廬江。而是北上攻取了雩婁縣。以阻住袁術(shù)的退路。這就是張飛粗中有細的地方。

    現(xiàn)在的漢軍。無論正規(guī)軍團還是地方軍都經(jīng)受過嚴格的訓(xùn)練。自有一套完整的作戰(zhàn)規(guī)程。攻取雩婁縣以后。士兵們該布防的布防。該休息的休息。該哨探的哨探。結(jié)果派出去的偵騎就發(fā)現(xiàn)了駐扎在安豐城外的劉備大軍。

    雖然得到偵騎回報的時候已經(jīng)入夜。但是生性好戰(zhàn)的張飛可不管什么白天黑夜。既然有這樣一支大軍出現(xiàn)。而且還在自己的“后方”扎營。那就如芒刺在背。張飛又如何能夠容忍。他當(dāng)然不會想到是自己首先闖進了別人家的后院。他所想的只是你敢來我就敢揍你。

    本以為已經(jīng)回到了自家地盤。可以睡個安穩(wěn)覺的袁術(shù)軍馬。竟然沒有在營寨周圍安排游哨。就連寨門的守衛(wèi)也都昏昏欲睡。張飛的大軍毫不費力地便突入了營中。憋了許久沒有仗打的張飛。頓時如魚兒入水。大開殺戒。

    第581章神秘的使命

    張飛突入敵營,手中丈八蛇矛上下翻飛,那些睡眼惺松的士兵來不及穿上衣甲,匆忙從帳篷里鉆出來,轉(zhuǎn)眼便成了刀下之鬼。張飛的矛尖上挑著一具尸體,大喊著:“放火,放火,快,全部給我燒了燒”

    實施突襲的士兵本來就帶著火把,放起火來比殺人還要方便,這里瞬間就變成了一片火海。

    劉備在城頭上望見城外扎營的地方火光熊熊,連連頓足。他對于自己的疏忽大意十分后悔,怎么也沒有想到劉欣的人馬會來得這樣快,只得說道:“鄭大人,你立刻發(fā)動民壯加強城防,橋?qū)④?你出城收攏住人馬,劉某隨后接應(yīng)。”

    這時候出城,危險可想而知,但是劉備是三軍主帥,橋蕤只得硬著頭皮提槍出城。他還沒有來到城外扎營處,突聽得一陣喊,大路兩邊亮起無數(shù)火把,伏兵四起,當(dāng)先一員大將手握長槍,高聲喝道:“嚴顏在此,來者還不下馬受縛”

    橋蕤不得已,只得挺槍來迎??吹角懊娴能姞I中烈火熊熊,自己又突遇伏擊,橋蕤更是膽戰(zhàn)心驚。二馬相交,戰(zhàn)不三合,橋蕤已然膽怯,撥馬欲走。嚴顏大喝一聲,手起一槍將橋蕤刺于馬下,又復(fù)一槍結(jié)果了他的性命。

    嚴顏本來并不嗜殺,只是跟張飛在一起呆得久了,受了他的影響,轉(zhuǎn)身大喊一聲“殺”,轉(zhuǎn)眼間便將橋蕤所帶的那群親兵殺得七零八落。

    劉備卻留了個心眼,他嘴上說是隨后接應(yīng),其實早就腳底抹油,往大別山方向竄。就在大軍接近安豐縣城的時候,劉備就悄悄讓簡雍帶著一隊人馬潛進了大別山中。大別山方圓數(shù)百里,雖然張飛也是翻越大別山來到這里的,卻也很難碰上簡雍這一小隊人馬。簡雍的人馬還攜帶著不少糧食,就算劉備率領(lǐng)這幾百親兵一齊躲進,就算過個一年半載也不虞被人發(fā)現(xiàn),暫時可以說是安全了。

    卻說太史慈點齊人馬,押解著大批糧草正待出發(fā),卻聽身后有人喊道:“子義將軍且慢,待某送一送將軍?!?/br>
    太史慈回頭一看,卻是沮授,慌忙施禮道:“末將何德何能,怎敢有勞將軍相送?!?/br>
    沮授走到近前,朝太史慈做了個手勢,說道:“請將軍借一步說話?!?/br>
    太史慈知道沮授不僅身居高位,而且是劉欣最信任的幾個人之一,看沮授的架勢,似乎有什么機密事情要對他說,趕緊跳下馬來,走到僻靜處,拱手說道:“敢問沮大人,莫非主公還有什么要事吩咐?”

    沮授擺了擺手,說道:“主公的命令,將軍已經(jīng)知曉,沮某就不再多說了。沮某素聞將軍神射,有一事相托。”

    對于自己的箭術(shù),太史慈頗為自負,歸順劉欣以后又獲贈了一副強弓,更是如虎添翼,只是一直未有展示的機會。如今聽到沮授拜托自己的事情似乎與弓箭有關(guān),太史慈不由笑了起來,說道:“末將的弓箭還算差強人意,沮大人但有所差,末將敢不從命,請沮大人明示”

    沮授收起笑容,沉聲說道:“廬江的情況想必將軍已經(jīng)清楚了。將軍此雖然只是負責(zé)押運糧草,但沮某卻有一件大事想要拜托將軍,請將軍尋個機會,一箭射殺劉浜”

    “啊”太史慈失聲道,“此舉有違主公軍令,末將……”

    沮授慌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一臉嚴肅地說道:“此事關(guān)系重大,將軍切爀對外人言之。”

    太史慈稍稍從震驚中恢復(fù)了些許,遲疑道:“末將已經(jīng)聽說,劉浜乃是主公的長子。不知道沮大人所言是主公的命令,還是沮大人自作主張?”

    “主公生性仁厚,又怎會出此命令,這都是沮某自己的主意,還望將軍千萬不要告訴主公?!本谑趽u了搖頭,從懷里掏出一面金燦燦的東西來,遞到太史慈的手上說道,“這是主公頒發(fā)給沮某的免死金牌,可免任何一人的死罪。沮某現(xiàn)在便將這面金牌轉(zhuǎn)贈于將軍,將軍可保無憂矣?!?/br>
    “此物太過貴重,末將絕不敢收”太史慈雙手一推,正色說道,“沮大人今天如果不能說出個令人信服的理由,末將非但不會從命,還要稟報到主公那里”

    太史慈行事光明磊落,一般情況下他是不屑于打那種小報告的,但是此事牽涉到劉欣“長子”的安危,他只好明確地告訴沮授,他是不可能知情不報的。

    事到如此,沮授也只得無奈地說道:“子義將軍也應(yīng)該知道,能否舀下廬江,對于主公的大業(yè)至關(guān)重要。”

    太史慈皺了皺眉頭,斷然說道:“這個末將自然知道,但是也不能作為傷及大公子性命的理由”

    沮授嘆了口氣,說道:“將軍需要弄清楚一件事,劉浜雖然是主公的長子,但已經(jīng)過繼給了居巢侯,那就算不得大公子襄陽的劉裕公子才是真正的大公子實話告訴將軍,主公將來肯定是要坐天下的,儲君之位當(dāng)立長以嫡,到時候你說是該立劉浜還是立劉裕?”

    劉欣要坐天下的事情太史慈早有耳聞,但是從沮授嘴里說出來,那意義就絕對不一樣了,太史慈忍不住精神為之一振,他在劉欣稱帝之前便已經(jīng)追隨于他,那可是從龍之功啊

    太史慈雖然只是一員武將,卻也頗有見識。劉浜自幼便已經(jīng)過繼給旁人,劉欣想來自然與劉裕更親近些,他將來傳位給劉裕的可能性就更大,可是劉浜又是長子,在立儲的時候,劉欣一定會為這件事而犯難。

    沮授的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太史慈當(dāng)然明白沮授讓他射殺劉浜,并非只是為了破除袁術(shù)手里的“人rou盾牌”,而是為了幫劉欣消除“隱患”只是這個“隱患”卻是劉欣的親生兒子,叫他來做這件事,確實是左右為難

    其實,這都是因為他們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否則像沮授、太史慈這種做大事的人,面對這種問題時,是絕對不會有絲毫心軟。

    沮授看到太史慈的臉上神色變化,再次將手里的金牌塞了過,說道:“請子義將軍放心,這面金牌足可以保證你的安全。而且到時候,沮某也會向主公交代清楚,這一切皆是出自沮某的謀劃,由沮某一力承擔(dān),與將軍無關(guān)”

    當(dāng)年黃忠、魏延因為沒有及時制止部下殺降,險些被劉欣執(zhí)行軍法,最后救下他們的就是這塊小小的金牌。那次的事件已經(jīng)成為新兵入伍學(xué)習(xí)軍紀的重要案例,太史慈當(dāng)然也聽說過,自然明白沮授所言不虛,只是這次射殺的對象太讓他為難了。

    但是,沮授只是一介文人,卻能夠說出承擔(dān)一切后果的話來,并且將保命的金牌讓給自己,著實令太史慈刮目相看。太史慈也不禁豪氣萬丈,拱手說道:“末將已經(jīng)明白了沮大人的一番苦心,請沮大人放心,末將定會見機行事”

    沮授的臉上露出笑容,揮手送別了太史慈。射殺劉浜的主意并非他一時心血來潮,而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后才做出的決定,能否實現(xiàn)的關(guān)鍵就在于說服太史慈,現(xiàn)在終于如愿了。

    正如沮授剛才對太史慈所說的一樣,劉浜必須死的根本原因就在于未來儲君的確定上。從張郺送來的書信中,沮授已經(jīng)知道,劉浜在袁術(shù)的威嚇下早就面無人色,一味地哭爹喊娘,這樣的人如果將來成了儲君,漢室的前景就不妙了。

    而劉裕當(dāng)年受到韓當(dāng)伏擊的時候才不過八歲,卻能夠臨危不懼,拚命反抗,這才是沮授看好的大漢未來的希望。而且這么多年來,劉裕一直在襄陽書院接受正規(guī)教育,文武才能方面顯然都要高于那個膽小懦弱的是浜。更重要的是,沮授可以說是看著劉裕長大的,對劉裕自然要更加親近一些。

    按理說劉浜并不一定有資格與劉裕爭儲,因為他已經(jīng)過繼給了劉重,與劉欣之間就應(yīng)該是叔侄關(guān)系了。但是誰又能肯定,劉欣百年之后,這個劉浜不會來和劉裕爭帝位呢?他畢竟是劉欣的長子,將來暗生野心誰也說不準,到時候豈不是要天下大亂?

    歷史上,在漢獻帝蒙難的時候,袁紹和曹cao手下的謀士都各自獻策。當(dāng)時勸袁紹迎接劉協(xié)的便是沮授,但沮授說的是“挾天子以令諸侯”,反觀曹cao的謀士說的卻是“奉天子以令不臣”。這兩句話意思差不多,目標也一致,但在境界上卻相甚遠。

    從對待漢獻帝的不同態(tài)度中,就可以看出沮授的性格,而且他又執(zhí)掌幻影多年,接觸了太多陰暗面的東西,這才想起對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下手,也沒有什么可奇怪的。再說了,在當(dāng)時那個人命如草芥的時代,死個把人根本算不得什么。不過,沮授對劉欣的忠誠是爀庸置疑的。畢竟劉浜是劉欣的長子,他已經(jīng)做好蘣劉浜償命的打算,這才將珍貴的免死金牌轉(zhuǎn)贈給了太史慈。

    經(jīng)過一天艱苦的行軍,太史慈帶著這個神秘的使命,來到了廬江城外的張郺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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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82章誰人敢射!

    太史慈押運糧草來到張郃軍營的時候,已是晌午。交割糧食的事宜本來自有下邊的人去做,但太史慈以新投劉欣,未立寸功的緣故,堅持在場監(jiān)管,張郃也只得由他。不僅如此,太史慈事無巨細都要親自過問,從糧草的過秤,到核對數(shù)目,再到簽字畫押,每一步都少不了他的參與。

    這樣一來,交接糧草的速度自然也就慢了,等到全部處理完畢,竟然已是夜半時分。

    劉欣對太史慈的評價甚高,說他武藝高強,為人忠勇,尤擅騎射。不過張郃現(xiàn)在對太史慈卻另有不同的看法,這個太史慈辦起事來怎么看怎么都是婆婆mama,一點不像個爽利的人,交割些糧草而已,居然能夠拖到半夜。

    腹誹歸腹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半夜,總不能讓太史慈連夜帶著人回去吧。張郃只得在自己軍營后面另辟一塊空地,給太史慈他們安營扎寨。好在軍營中禁止飲酒,也沒有那么多的繁文縟節(jié),大家一起草草用了些晚飯便各自回營。

    折騰了許久,大家都有些累了,身為三軍主將的張郃也不禁起得遲了些。而太史慈已經(jīng)交割完了糧草,無事一身輕,這一覺就睡得特別香甜,直到日上三竿方才懶懶地出了營寨,前來拜見張郃。

    張郃雖然對太史慈的表現(xiàn)頗有微詞,但是太史慈并非他轄下之人,也只得強忍住不快,拱手說道:“子義將軍是來向張某辭行的吧。只是張某公務(wù)在身,恕張某不能相送了?!?/br>
    太史慈也回了一禮,笑著說道:“末將怎敢有勞張將軍相送。不過,末將此來雖只是押運糧草,但回去以后,主公一定會向末將問起廬江城和劉浜公子當(dāng)下的情形,末將若不親往城下一看,又以何言回復(fù)主公呢?”

    昨天太史慈來到這里時才是晌午,如果按照正常的流程交割糧草,當(dāng)晚便可以趕回去,他故意放慢速度,拖至半夜,就是為了今天可以去城下一觀,尋個機會射殺劉浜。

    張郃雖然不知道太史慈這番作派都是因為有個神秘的使命,但是太史慈的話也似乎有些道理。而且自從那天退兵以后,張郃除了在昨天接到劉欣的命令,分兵把守各處要道之外,再沒有去過廬江城下,也確實不知道劉浜的近況,萬一劉欣問起,他也無法說出個子丑寅卯來。

    張郃不由站起身來,說道:“如此也好,你我便一同去廬江城下走上一遭?!?/br>
    當(dāng)下兩人各領(lǐng)精兵,往廬江城下而來。離著廬江城還有數(shù)里遠,便看到廬江城下旌旗招展,黑壓壓的全是兵馬。張郃不由吃了一驚,喝問左右道:“那里出了何事?”

    張任也是一臉的茫然,拱手說道:“回稟將軍,派出去的偵騎未有回報,也不知道這些人馬從何而來,莫非是袁術(shù)聞得我等軍動,前來迎擊?”

    太史慈也是詫異道:“這也不對,若是袁術(shù)出去大軍,偵騎們應(yīng)該更早回來稟報才是,其中必有蹊蹺?!?/br>
    說話間,忽見前方百十騎馬兒如飛般地疾馳而來,卻都是張郃他們派出去的偵騎。當(dāng)先一人來到近前翻身落馬,單膝跪地,拱手說道:“啟稟將軍,前面是三將軍的人馬圍了廬江城!”

    聽了偵騎的稟報,張郃不覺一愣,劉欣下達三路齊出,進擊袁術(shù)的命令,其中一路并是張飛的第二軍團,但是開戰(zhàn)以后,一直沒有張飛等人的消息,誰知張飛卻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趁著他不敢攻城的當(dāng)口圍了廬江城,顯然是要和他搶這場功勞了。

    張郃頓時大怒,喝叱道:“既知是三哥他們前來,汝等為何不早來報!”

    那名偵騎俯首說道:“屬下等看到來人的旗號,前往探詢,卻被三將軍命人扣下,自此方回,請將軍責(zé)罰!”

    張任從旁勸道:“將軍息怒,咱們還是趕緊上前看看吧。三將軍性情暴躁,別惹出什么亂子來?!?/br>
    張郃也猛然想到劉浜,不由策馬揚鞭,輕喝一聲:“快!”

    原來,張飛趁夜襲擊了劉備的大營,隨即探知廬江還在袁術(shù)手中,不由大喜道:“真是天教我老張成此大功!”于是張飛連安豐縣城都不顧,立即揮師南下,直撲廬江。到了廬江城下一看,城頭上袁字大旗迎風(fēng)飄展,城外并不見一個大漢兵丁,張飛更是哈哈大笑,當(dāng)即下令圍城。

    這兵力一展開來,便碰上了張郃派出的偵騎。因為都是自己人,而且張飛的地位頗高,這些偵騎按規(guī)矩需要上前拜見,并且通報自己發(fā)現(xiàn)的情況,以供張飛參考。張飛至此方才知道張郃退兵的原因。張飛行事歷來不講規(guī)矩,而且在他看來,自己能夠趕得上圍攻廬江城,簡直就是天意,于是立刻下令將這些偵騎全部扣了起來,直等到他把廬江城圍了個水泄不通,這才放那些偵騎回去報告張郃。

    張郃等人行不上多遠,便見張飛笑呵呵地迎了過來,大聲說道:“老四,你來晚了,且呆在一邊,看我攻城耍耍!”

    劉欣手下的這幾大軍團,平日里就互相較著勁兒,而他這次討伐袁術(shù),可是一口氣調(diào)動了三大軍團。打下廬江、活捉袁術(shù)可不僅僅是立功的問題,而且事關(guān)各大軍團的榮譽,有了這個機會,張飛自然不會放過。他不僅不放過這個機會,而且特地將自己的中軍從廬江北門調(diào)來了南門,一來可以好好向張郃炫耀炫耀,二來還可以阻擋住張郃的進軍路線,以便讓他獨占此功。這再一次展示出張飛外表粗莽,內(nèi)里卻有細致的一面。

    因為劉欣傳達給張郃的命令里有一條,讓他一定要設(shè)法保全劉浜的性命,所以看到張飛搶先圍了廬江城,擺出一副要大舉進攻的架勢,張郃有些哭笑不得。他這時候哪里還有什么心思的張飛來搶這場功勞,慌忙說道:“三哥,你還不知道吧,居巢侯劉浜現(xiàn)在正被袁術(shù)扣在城中?!?/br>
    “居巢侯劉浜?”這個消息,張飛剛才已經(jīng)從那幾個偵騎口中聽說了,不由放聲大笑道,“那是大哥過繼出去的兒子,既然已經(jīng)過繼出去,那就和潑出去的水一樣,理他作甚!”

    張飛當(dāng)然知道自己這話說得有些牽強,但是他想要搶下攻取廬江城的首功,自然不愿意投鼠忌器,此時說這番話是為可能給劉浜造成的傷亡尋個推脫之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