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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帶著警花闖三國在線閱讀 - 第277節(jié)

第277節(jié)

    劉欣猶豫了一下,忽然朝著被押在一旁的那些衙役一指,說道:“陳大爺,你說你家大兒子是被衙役打傷的,你且看看,打傷你兒子的人可在其中?”

    第706章劉欣問案

    如果新野縣令是其他人,劉欣早就下令親衛(wèi)領(lǐng)著陳老漢家人去后衙搜查了。但是縣令是蒯良的兒子蒯秀,劉欣就不得不慎重一點,畢竟后衙里可能住著蒯家的女眷。

    劉欣之所以慎重,并非因為蒯家是襄陽首屈一指的大家族,比蒯家更厲害的士族被劉欣抄家滅族的也不在少數(shù)。劉欣完全是因為他初到襄陽的時候,無論蒯良、蒯越兄弟還是整個蒯家,都給過他許多幫助,他必須給蒯家留點顏面。

    既然陳老漢說過,他的大兒子是被衙役打傷的,那么只要陳老漢的家人能夠指認出行兇的衙役,這件事也就基本上可以確定,到時候蒯秀也就無從抵賴了。

    當(dāng)初陳老漢的大兒子并不是一個人來的,和他同來的還有陳老漢的一個孫子,這個孫子現(xiàn)在也站在大堂里。陳老漢的那個孫子聽到命令,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上前去,盯著那些衙役看了半天,終于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沒有?!?/br>
    看到陳老漢一家失望的表情,劉欣沉聲問道:“蒯秀,所有的衙役都在這里嗎?”

    在陳老漢的孫子指認的過程中,蒯秀一直還算鎮(zhèn)定,聽到劉欣的問話,不慌不忙地說道:“回主公,都在這里?!?/br>
    一直以來,衙役并不能算做一個正式的職業(yè),而只是百姓服徭役的一種形式,他們的勞動都是無償?shù)?。但是劉欣掌?quán)以后,對這個制度進行了徹底的改變。

    如今劉欣治下各郡縣的衙役都已經(jīng)成為一個正式的職業(yè),每年都要接受上級的考評,合格者繼續(xù)留任,不合格者則會被裁汰??荚u衙役的并不是縣令,而是由郡府派專人負責(zé)。盡管考評極其嚴格,但衙役們?nèi)匀徊辉敢夥艞夁@份職業(yè),因為衙役的待遇同樣優(yōu)厚,基本上與正規(guī)軍團的士兵相差不大,而危險性卻大大減少。

    為了不影響考評的成績,衙役們做事都會兢兢業(yè)業(yè),除了休假的日子,即使不當(dāng)值的衙役也會主動守在衙門里,直到黃昏才回轉(zhuǎn)家中,就是防止出了岔子而遭到裁撤。

    根據(jù)劉欣制定的規(guī)矩,在郡府考評衙役的時候,蒯秀這個縣令說的話只能起到參考作用,真正決定這些衙役前途的,是他們的業(yè)績和百姓的評語。因此,蒯秀說衙役都在這里,劉欣還是比較相信的。即使蒯秀刻意隱瞞,但縣里的衙役都是登記在冊的,這份名單襄陽太守蔡瑁那里也有,所以,蒯秀想瞞是瞞不住的。同樣的道理,劉欣甚至懷疑這些衙役根本就不可能替蒯秀去行兇打人。

    當(dāng)然了,也不排除這些衙役被蒯秀收買的可能。而且劉欣也看出來,陳老漢一家都是老實巴交的普通百姓,不像會訛詐縣令的jian滑之徒。

    沉吟半晌,劉欣還是說道:“蒯秀,為了證實你的清白,劉某也只有對不住,讓親衛(wèi)們?nèi)ツ愕暮笱盟焉弦凰蚜??!?/br>
    蒯秀遲疑了一下,說道:“回主公,下官的后衙確實都是下官的家眷,并無一個外人。主公如果不信,下官愿意將家眷們都叫出來,讓他們一家指認?!?/br>
    將女眷們叫出來在人前拋頭露面,雖然有些難堪,但是如果任由這些士兵去后衙搜查,弄得雞飛狗跳,則更加丟臉。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蒯秀也只能委曲求全。

    劉欣點了點頭,讓蒯秀自己回后衙。整個縣衙已經(jīng)被飛虎親衛(wèi)團團圍住,蒯秀插翅難飛。再說了,駐守新野的地方軍也得到了通知,加強了城門處的查驗。而地方軍與縣令并無統(tǒng)屬關(guān)系,就算蒯秀逃出縣衙,也出不了新野城。

    蒯秀果然沒有逃跑的打算,很快便將家里的女眷都集中起來,帶進了大堂。此時,大堂里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人了。劉欣辦事還是注重人性化的,為了不讓場面過于難堪,他把衙役和大多數(shù)親衛(wèi)都趕了出去,就連陳老漢一家也只留下陳老漢和他的大兒媳婦,也就是那個被搶少女的母親。

    這些女眷一進入大堂,劉欣就發(fā)現(xiàn)有點不對勁。被幾個婢女簇擁在中間的一位盛裝婦人顯然不太情愿,幾乎是被人架著出來的,而蒯秀一直在她旁邊低聲下氣地相勸。不用說,這個婦人肯定就是蒯秀的夫人了。蒯家是荊州有名的世家,蒯良、蒯越又是劉欣手下的重臣,蒯秀的夫人想必也是出身名門,現(xiàn)在被人拉出來對質(zhì),有此反應(yīng)也屬正常。

    哪知道那個婦人見到陳老漢公媳二人,忽然發(fā)瘋似的掙脫身邊的婢女,一下子撲了過來,失聲痛哭道:“爺爺、娘親,你們怎么來了?爹爹他們還好嗎?”

    劉欣面色一沉,怒喝道:“蒯秀,你還有何話要說!”

    蒯秀滿臉的愕然,期期艾艾地說道:“主公,拙荊什么時候認識他們的,下官也不知道,真不知道從何說起?!?/br>
    那婦人忽然回過頭,沖著蒯秀大聲說道:“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叫玉娘,我根本不認識你,更不是你的妻子,你卻只是不聽,現(xiàn)在我要回家!”

    劉欣看看蒯秀,又看看那個自稱玉娘的婦人,不由冷笑一聲,說道:“有意思,今天劉某倒要審審清楚?!?/br>
    說完,劉欣大步走到中間那張桌子后面,在太師椅上端坐下來,用力一拍驚堂木,大聲說道:“來人,帶蒯秀!”

    蒯秀就在堂上,也不用人押解,慌忙走到前面,跪倒在地,叩首道:“下官在?!?/br>
    即使見到皇帝,也無須跪拜、叩拜,唯獨罪犯例外,即使是嫌疑犯在接受詢問的時候也必須跪下。蒯秀身為縣令,平時也經(jīng)常要處理一些糾紛,審理一些案子,自然知道規(guī)矩。

    劉欣用手一指那個婦人,說道:“這個女子是誰?”

    蒯秀回道:“她是下官的妻子蒯費氏?!?/br>
    那婦人忽然嚷嚷道:“胡說,我根本不認識你!”

    “啪”,劉欣一拍驚堂木,喝叱道:“大堂之上不得喧嘩,否則拉下去重責(zé)二十大板!”

    那婦人不敢再言語,但是卻被陳老漢的兒媳婦拉進懷里,兩人哭成一團,看樣子倒不似作偽。從陳老漢一家和那婦人表現(xiàn)來看,劉欣更愿意相信這個婦人就是陳老漢的孫女,叫做玉娘,而不是什么蒯蘇氏。但是蒯秀死到臨頭卻依然嘴硬,卻讓劉欣有些不解,這里面肯定還有蹊蹺。

    劉欣皺了皺眉頭,又轉(zhuǎn)向蒯秀問道:“你身為新野縣令,這幾個百姓你都不認識,你妻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又如何會認識?蒯秀,劉某想聽聽你的解釋?!?/br>
    蒯秀長嘆一聲,說道:“家丑本不可外揚,事已至此,下官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拙荊是江夏人,兩年前嫁入蒯家,去年隨下官赴任新野。但是拙荊一直不滿這門親事,多次鬧著要回娘家。六天前,她趁著婢女不注意跑出縣衙,幸虧下官及時得到消息,將她追了回來。拙荊以前并沒有出過縣衙,想必就是那一次出走認識了這家人?!?/br>
    “原來你妻子是江夏費家的人?!眲⑿傈c了點頭,又向那位婦人,這才發(fā)現(xiàn)那婦人生得頗有姿色,只是舉手投足之間不似大家閨秀,不由有了計較,說道,“陳老漢,你的孫女是幾時被蒯秀搶進縣衙的?”

    陳老漢慌忙跪到蒯秀旁邊,指了指蒯秀,說道:“回大人,小老兒的孫女是六天前被他搶走的。”

    劉欣頷首道:“時間倒是對上了。蒯秀,你有何證據(jù)證明這個女子便是你的妻子蒯費氏?”

    蒯秀一愣,說道:“這要什么證明,下官自己的妻子難道自己不認識嗎?再說了,就算下官認錯了,我家里這些婢女下人們難道也全部認錯了?”

    劉欣“哦”了一聲,轉(zhuǎn)頭去問蒯秀家里的那些女眷,結(jié)果這些女眷異口同聲地證明這個婦人就是蒯秀的妻子蒯費氏。這些女眷除了一些身份低賤的婢女,還有蒯秀娶的兩房姬妾。按理說,蒯秀的妻子沒了,這些姬妾才有上位的可能,應(yīng)該不承認她是自家的夫人才更合理啊。

    沉思片刻,劉欣還是不得其解,又轉(zhuǎn)向陳老漢祖孫三人,說道:“你們說她是陳玉娘,又有何證據(jù)?”

    聽到劉欣的問話,兩個婦人也趕緊跪了下來。那個年長些的婦人說道:“回大人,玉娘是民婦身上掉下來的rou,民婦又怎么會認錯?民婦記得玉娘腰間有一小塊胎記……”

    “如此甚好,一驗便知!”劉欣不覺大喜,指著一個老成些的婢女說道,“你,帶她去后面驗一驗?!?/br>
    不大功夫,兩個人從后衙轉(zhuǎn)了回來,那婢女跪倒在地,說道:“回大人,她的腰間確實有一塊指甲大的胎記。只是,只是她長得太像我家夫人了,奴婢實在看不出有什么分別?!?/br>
    劉欣哈哈大笑道:“現(xiàn)在真相已經(jīng)大白,她是陳玉娘,而不是蒯費氏?!?/br>
    陳老漢祖孫三人一齊叩首道:“多謝大人做主!”

    “不,這不可能!”蒯秀忽然歇斯底里地跳了起來,大聲說道,“肯定是他們串通好的!剛才他們不是還說下官指使衙役打傷了他們的家人嗎?可是他們又指認不出是誰動的手。這件事又怎么解釋?”

    第707章猜測(補更)

    “你們都起來吧?!眲⑿罁]了揮手,說道,“蒯秀,你說的不錯,這件事確實有許多可疑的地方,不過,有兩點現(xiàn)在可以肯定了。”

    劉欣用手朝著那位年少的婦人一指,繼續(xù)說道:“第一點,她就是陳家的孫女玉娘,絕不會有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比如兩個陌生人,彼此之間一點聯(lián)系都沒有,卻能長得一模一樣。這種事情發(fā)生的機會很少很少,但并不代表就不會發(fā)生。蒯秀,在劉某想來,你的妻子和這位陳玉娘就應(yīng)該屬于這種情況了。她們長得極其相像,但卻是兩個人。”

    頓了一頓,劉欣忽然面色一變,厲聲說道:“第二點,你強搶民女的事情已經(jīng)板上釘釘,無論你百般狡辯,也推脫不掉!兩個人長得再像,肌膚湊理、言談舉止總會有一些不一樣的地方,瞞得了別人,卻瞞不了枕邊那個人。蒯秀,或許剛開始,你確實認錯了人,可是后來,你卻準(zhǔn)備將錯就錯,將陳玉娘留在家中,劉某說得對不對?大漢律法你是清楚的,該當(dāng)何罪,不需要劉某來說吧?!?/br>
    剛剛站起來的蒯秀“撲通”一聲又跪了下來,連連叩首道:“主公,下官冤枉?。∠鹿俚浆F(xiàn)在都不敢相信她竟然是另外一個人,如果下官知道她并非拙荊,絕對不敢用強,請主公明鑒!”

    強搶民女只要不鬧出人命來,放在過去并不是什么大罪,但是馬蕓來了以后,修改了律法,強搶民女已經(jīng)等同于殺人為樣的重罪,所以在劉欣治下的地區(qū),極少發(fā)生這類事,更不要說一方父母官動手搶人了。如果蒯秀強搶民女的罪過坐實,不僅他自己要被判死罪,而且財產(chǎn)要被沒收,家眷將被充為官奴。所以,蒯秀這時候也顧不得這個婦人到底是不是他的妻子,拚命也要洗刷自己的罪名,只承認自己是搶回了自己的妻子,結(jié)果搶錯了人,主觀上絕對沒想搶什么民女。

    劉欣沒有再理他,轉(zhuǎn)向陳老漢,和言悅色地問道:“陳大爺,我來問你,你孫女可曾嫁人?”

    陳老漢見到劉欣對蒯秀言辭嚴厲,對自己卻十分和氣,膽氣也不由壯了起來,恨恨地說道:“回大人,小老兒的孫女尚未嫁人,但是已經(jīng)許配了人家。可是自從玉娘她被搶入縣衙的消息傳出來以后,第三天,親家就上門退了親?!?/br>
    劉欣詫異道:“這是為何?”

    陳老漢嘆了口氣,說道:“大人,這還用問嗎?玉娘她陷在縣衙里三天,這身子……唉!家門不幸?。 ?/br>
    陳玉娘失陷在縣衙這么多天,現(xiàn)在又是一身婦人的打扮,任誰想來,她都已經(jīng)遭了蒯秀的毒手。

    劉欣也是這么認為,而且他還打算以此作為確定蒯秀強搶民女的一項罪證。蒯費氏是個婦人,而陳玉娘是個閨女,蒯秀晚上一做那件事,還能不明白自己弄錯了人?

    不過,對于陳玉娘被人退婚這件事,劉欣還是不以為然,擺了擺手,說道:“這親事退了也就退了,沒什么好可惜的。整件事玉娘并沒有責(zé)任,她也是受害者,她的未婚夫如果真是個男人,就應(yīng)該想方設(shè)法去將她解救出來,這樣在別人傷口上再捅一刀算什么本事?”

    蒯秀卻興奮起來,大聲說道:“主公,下官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下官并沒碰過那位姑娘,主公不信可以問她?!?/br>
    陳玉娘滿臉羞紅地點了點頭,但是陳老漢祖孫三人卻沒有絲毫喜色。對一個姑娘家來說,名聲最為重要,就算她真的沒有**于蒯秀,又有誰肯相信。

    劉欣看到氣氛有些凝重,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探討下去,干咳了兩聲,說道:“陳大爺,你說你兒子是被衙役打傷的,但你們又指認不出兇手來,這件事也確實是個疑點。你能說說他是在什么地方被衙役打傷的嗎?”

    陳老漢想了想,說道:“那天我兒子聽說孫女被幾個衙役在街上搶走,一著急,帶著孫子就直奔縣衙,結(jié)果剛剛出了巷口,就被幾個衙役不問青紅皂白,痛打了一頓?!?/br>
    劉欣沉吟道:“這么說,你兒子并非是在縣衙門口被人打傷的。那么劉某又可以肯定一點,打傷你兒子的人絕對不會是縣里的衙役,而是有人假冒的。”

    蒯秀慌忙說道:“主公明察秋毫,下官確實沒有派衙役打過人。這絕對是一個陰謀?!?/br>
    劉欣頷首道:“不錯,雖然很多事情還不清楚,但可以肯定這確實是一個陰謀?!?/br>
    蒯秀不由感激涕零,說道:“多謝大人還下官清白,一定是費氏那個賤人和陳家的人相互勾結(jié),設(shè)計陷害下官!說不定他們家的兒子根本就沒有受傷!”

    陳家三個人急了起來,齊聲說道:“胡說,我們(我)根本不認識(是)費氏!我兒子(爹)(夫君)還躺在家中?!?/br>
    劉欣抬了抬手,讓蒯秀從地上爬起來,然后說道:“陰謀肯定是個陰謀,或許也和費氏有關(guān),但是卻與陳家沒有關(guān)系。蒯秀,你和陳家應(yīng)該都是被人利用了。這個陰謀針對的是劉某,而不是你們,只是設(shè)計這個陰謀的人到底要干什么,劉某還沒有想清楚。不過,你現(xiàn)在還是待罪之身,需要等醫(yī)學(xué)院的人來了以后,才能確定你的罪輕罪重。來人,將他們?nèi)垦合拢莺笤賹?。?/br>
    這些北遷長安,因為馬蕓、卞玉都懷了身孕,而且她們兩個都已經(jīng)年過三旬,在這個時代來說絕對算得上高齡孕婦了,所以劉欣非常自私將醫(yī)學(xué)院的搬遷和自己安排在一起。

    那邊,李巖應(yīng)諾一聲,已經(jīng)將蒯秀等人全部帶了下去。當(dāng)然了,這些人并不能算作罪犯,所以親衛(wèi)只是將他們暫時看管起來,并沒有十分為難他們。

    典韋看著空蕩蕩的大堂,忽然說道:“大哥,你莫非真想治蒯秀的罪?他可是蒯家的人啊?!?/br>
    “蒯家,蒯家?!眲⑿滥钸读藘杀?,忽然笑了起來,說道,“我想,我已經(jīng)猜到那些人想要做什么了?!?/br>
    典韋嘿嘿一笑,說道:“大哥英明?!?/br>
    劉欣詫異地看著典韋,說道:“莫非惡來也猜出來了?”

    如果連典韋這樣一個粗人都猜出來了,那么不僅這個設(shè)計的人太沒水平,就連劉欣都覺得自己好像笨了一點,居然費了那么多腦筋才隱約猜到一點,還比不上典韋這個莽漢。

    卻聽典韋慢悠悠地說道:“小弟猜他干嘛。只要大哥猜出來不就行了,小弟可不愿意去費那個腦筋?!?/br>
    劉欣頓時無語。

    半個時辰以后,馬蕓她們就進了新野城。以這支隊伍行軍的速度,說明在劉欣離開以后,隊伍就緊急集合,頂著酷暑出發(fā)了。其實,就算天氣再炎熱,行進在主干道上也不會太難受,因為劉欣在修建這些大道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道路的兩邊栽種了許多行道樹,而且安排了專人巡視、管護。從襄陽通往南陽的這條大道是最早修建的,道路兩邊的行道樹都已經(jīng)有十年以上的樹齡,枝繁葉茂,擋住了“惡毒”的陽光。

    進城以后,第一軍團的士兵立刻接管了城防,而大隊人馬則駐扎在城外,沮授、徐晃等人顧不得安頓自己的家眷,直奔縣衙來見劉欣。劉欣來不及解釋事情的經(jīng)過和自己的猜想,立即下令召張清、張潔這對兄妹前來,讓他們分別去替陳玉娘父女檢查身體,因為這兩件事十分重要,直接關(guān)系到劉欣的判斷和蒯秀的罪責(zé)。

    張清、張潔這對兄妹是張機最得意的弟子,醫(yī)術(shù)精湛,醫(yī)德也不錯,絕對不會做出弄虛作假的事情,對他們的檢查結(jié)果,劉欣可以完全信任。

    不大會兒功夫,張潔就從后衙返回了大堂。當(dāng)年趴在哥哥背上排除等候施粥的小丫頭,如今已經(jīng)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雖說跟著張機、華佗兩神醫(yī),張潔接觸過的東西比那些大家閨秀要多得多,但是真正要將檢查結(jié)果告訴劉欣,還是有些難以啟齒。張潔漲紅了臉,囁嚅半天,這才用細若蚊吟的聲音說道:“那位陳姑娘尚是完璧之身。”

    張潔說話的聲音極小,沮授、徐晃他們都沒有聽清楚,但是劉欣的耳力非比常人,已經(jīng)聽得清清楚楚。劉欣的心情不由得一松,這說明蒯秀和陳家在這件事上都沒有說謊。

    劉欣點了點頭,說道:“張姑娘辛苦了,早點去休息吧?!?/br>
    張潔輕輕“嗯”了一聲,低著頭,說道:“這是民女應(yīng)該做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民女就先行告退,去給二位夫人檢查一下身體。”

    劉欣揮了揮手,這才將事情的經(jīng)過和自己的猜測講給了沮授、徐晃他們,眾人聽了都是連連點頭,紛紛陷入沉思,大堂里一時寂靜下來。

    又過了好一陣子,張清才從外面走了進來,拱手說道:“回大人,草民已經(jīng)替陳家大叔檢查過了。陳家大叔確實是被人打傷的,有拳腳傷,也有棍傷,兇手應(yīng)該在四人以上。不過,這些兇手并非習(xí)武之人,只是仗著人多勢眾而已。所以,陳家大叔受傷雖重,但是并沒有傷著五臟六腑。草民已經(jīng)替他包扎過了,又開了幾副藥,只要他靜心調(diào)養(yǎng),過段時間自然無礙?!?/br>
    第708章戴罪立功

    原來,張清不僅檢查了一下陳老漢的兒子是真受傷還是假受傷,而且?guī)退幚砹艘幌聜冢珠_了方子,所以才隔了這么長時間才過來。劉欣對張清的表現(xiàn)非常滿意,勉勵了一番,讓他退了下去。這時候,整個在堂上只剩下劉欣和沮授、徐晃、典韋這些親信文武。既然都是自己人,有什么想法也就不用再藏著掖著了。

    沮授拱手說道:“主公,屬下請求派人徹查些事,可以從打傷陳老漢兒子的兇手和蒯秀的逃妻這兩條線入手,一定要揪出陰謀挑撥主公與蒯家關(guān)系的幕后黑手!”

    這些人的陰謀是挑撥劉欣與蒯家的關(guān)系,這便是劉欣告訴沮授他們的自己對整件事的猜測。但劉欣還有一個更深層次的想法沒有告訴他們,那就是這些人挑撥劉欣與蒯家關(guān)系的真實目的是削弱劉欣可能獲得的支持,特別是在劉欣稱帝這件事上的支持。

    其實這一切都怪沮授他們,為了讓劉欣順利稱帝,他們很早便開始了準(zhǔn)備工作,牽涉到太多的人和物,消息自然不可能做得滴水不漏。曹cao和袁紹這兩大陣營不說,就算在劉欣統(tǒng)治的地方,既然有人支持劉欣稱帝,就會有人反對劉欣稱帝。這些反對劉欣稱帝的人既然得到了消息,肯定要想辦法阻止這件事的發(fā)生,最不濟也會給劉欣添堵。

    劉欣早已經(jīng)和馬蕓商量過了,他不會出現(xiàn)在沮授、徐晃等人精心準(zhǔn)備好的儀式上,而會在另一個特殊的場合自行宣布即皇帝位。就算那些人再怎么精心準(zhǔn)備,劉欣也不會留給他們表現(xiàn)的機會。

    不過,沮授到底做過縣令,又執(zhí)掌幻影秘諜多年,他很敏銳地抓了這件案子的兩條重要線索,如果能夠突破這兩條線索,確實有可能揪出幕后的黑手。但是劉欣并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深究下去,他擺了擺手,說道:“這件事發(fā)生在新野,那就讓蒯秀好好履行他的職責(zé)吧?!?/br>
    這句話一說,眾人都松了一口氣。因為這句話已經(jīng)表明了劉欣的態(tài)度,他將赦免蒯秀所犯下的罪行。

    看到眾人如釋重負的表情,劉欣卻警覺起來。蒯秀代表的不僅僅是蒯家,也不僅僅是荊州的士族,他還代表著整個功勛階層。人都有私心。這些支持劉欣打下江山的文武們,或許一開始只是出于對劉欣的崇敬,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總會想到要光宗耀祖,要過上奢華的生活,最后,他們還會想到要替自己的子女謀劃一個好的未來。

    不得不說,策劃這件事情的人確實非常高明。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故事并非只是傳說,在之前的歷史上已經(jīng)發(fā)生過很多次了。如果劉欣這次因為蒯秀強搶民女的事情,而懲治了蒯秀,就很有可能寒了其他文武功勛們的心。到時候,就等于砍掉了劉欣的左膀右臂。

    幸好劉欣及時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陰謀,也幸好蒯秀并沒有對陳玉娘用強,否則這件事還真的難以善了。

    就在劉欣以為自己這樣的安排天衣無縫的時候,沮授卻說道:“啟稟主公,屬下以為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