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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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琰兒,看明白了?” “嗯?!?/br> “簡單說說吧。”轉(zhuǎn)過頭的蔡邕,臉上難掩失望之情。 “碑文是用小篆寫的。這是秦始皇統(tǒng)一天下后,制定推行的統(tǒng)一書體,現(xiàn)在雖然用的不多,但還是有不少書法愛好者喜歡用小篆,算不上古文?!辈嚏蜕频膶镎右恍?,解釋道。 不僅是說給他聽,也是說與身后的肖一知道。肖一在呂菁那里的時候,便識字讀書,跟著蔡琰,更是沒有停止讀書。 真是丟人??!還以為是古文,原來只是自己不認(rèn)識罷了!里正之子只是粗淺的讀書,寫的、看的都是書中常見的隸書,哪里知道小篆的書體。在并不算明亮的墓地里,依舊可以看到他羞的通紅的臉。 “這碑文里介紹了墓主人的生平,孝景皇帝時期擔(dān)任這一方的縣令,其它的便是記錄家族往事了?!辈嚏米詈啙嵉恼Z言概括下來,心中也有些失望。那幾件樂器、人俑她剛剛都瞧過了,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物。 蔡邕站在鼎前,仔細(xì)看了一會兒,忽然道:“那個火把過來!”旁人連忙將手中的火把遞了過去。只見他借著火光,低下頭仔細(xì)看銅鼎的內(nèi)側(cè)。 蔡琰也彎腰打量,“咦?”鼎內(nèi)壁上有字,只是看不大清楚。 “將這鼎搬出去!”語氣中有些激動,蔡邕又補(bǔ)了一句,“慢些,別磕碰到了?!?/br> 到了寬敞明亮的空地之上,父女二人仔細(xì)觀察了一番,蔡邕喜道:“不虛此行啊!” “女兒真是不認(rèn)識這些字了,也不知是何時的?”蔡琰苦笑道,一個字都不認(rèn)識,也是有些尷尬的。 墓是西漢初年的墓,但這尊銅鼎,怕是早于秦朝建立之前。刻在鼎內(nèi)的文字,稱鐘鼎文,又叫銘文,這種書體可能是春秋戰(zhàn)國,或者更早的商周時期。也不知墓主人從何處尋來的古物。 “不認(rèn)識就對了,老夫也不認(rèn)識!哈哈……” 高興到在女兒面前自稱“老夫”了,肖一真不明白,又不是能吃的東西,這種事情有什么值得高興的。 “你派個人回去給張大人報(bào)信,就說我喜得寶物,今日在此歇上一晚,明日一早就回去?!睂埣遗蓙淼淖o(hù)衛(wèi)首領(lǐng)說完,就不再理人,就在這空地之上,專心的研究起來。 半個時辰之后,快馬加鞭的護(hù)衛(wèi)已回到張府。 “這老東西,不就是一個銅鼎嗎?竟高興成那樣!”張琦聽到消息,哭笑不得。拿回來再細(xì)細(xì)研究,不行嗎?非要再待一晚。 想了一下,明早回來,最多午時便能回來。他坐到桌前,提筆寫下兩份帖子,想了一下,補(bǔ)上一貼,叫來管家吩咐道:“這兩份分別送到刺史大人、呂主簿那里,另一份送到驛站,曹昂那里?!辈嚏咛徇^與曹cao有舊,曹昂是來尋他的,就把曹家公子也叫上吧。 第二日,呂菁從城外訓(xùn)練回來,已接近申時。衣服都沒有來的及換,就被呂布拉上一道去張琦家。他昨日回府已晚,今晨又忘記了,直到這會兒要去赴宴,才想起帖子上專門提到,讓他一定帶上呂菁。這讓父女二人都摸不著頭腦。 此時,太陽已經(jīng)西斜,卻離落山還早。人們?nèi)粘龆?,日落而息,兩餐制的模式下,晚飯一般都不會留到天黑才吃?/br> 張府門前,管家正在等候貴客的到來。見呂布到了,趕緊迎上去,接待二人。 “刺史大人可到了?”呂布輕聲問身旁的管家。 “還沒呢,曹家公子到了?!眳尾家汇?,曹家公子是誰? 曹昂沒有官職,又以晚輩的身份私人拜會丁原,加之此時呂布尚不認(rèn)識曹cao,所以并不知道曹昂的情況。 “是京城中,典軍校尉曹cao的長子。”身后的呂菁給她介紹道,“曹cao在京城頗有名望?!边@就是呂菁瞎編了。她不知道此時的曹cao有沒有名望,但對這位亂世jian雄,客氣一點(diǎn)兒,是非常有必要的。 “哦!”他知道女兒經(jīng)常與丁廉玩在一起,消息還蠻靈通的。二人年紀(jì)相仿,若能促成好事…… “奉先來了!”待呂布走進(jìn)大廳,正在與曹昂說話的張琦,笑著起身相迎,直呼呂布表字,以示親近之意。 “怎敢勞兄長相迎?”呂布見他起身,加快幾步,拱手客氣道。 “奉先請坐!這位便是世侄女兒了!果然是英氣勃發(fā),不愧是虓(xiao)虎之女!又兼有仁愛之心,深得圣人教化!奉先,好福氣??!” 呂布勇猛如虓虎的名頭,在并州之內(nèi),已經(jīng)逐漸流傳開了。同時傳開的,還有呂菁的“大善人”之名。 “兄長謬贊了!” “菁兒見過世伯!”身著男裝,呂菁只得拱手一拜。年紀(jì)小了,在誰面前都是世侄女兒??! 曹昂早就起身,此時到呂布跟前,鄭重一禮,道:“晚輩曹昂,拜見大人。” 呂布連忙將他扶起:“曹公子不必如此客氣。不知公子年歲幾何?” “晚輩虛歲十六?!?/br> “那便是與菁兒差不多的年紀(jì),你叫我一聲叔父便是?!?/br> 當(dāng)官的就是自來熟,呂菁無語。心中也不免感嘆,這年頭的少男少女都早熟??!上次他還和丁廉一起逛青樓來著。嗯……她把逛青樓的自己理所當(dāng)然的排除在外。 “曹兄!”呂菁按著之前的習(xí)慣稱呼。 倒是曹昂不知道喊什么了:呂小姐,呂公子,呂兄…… “你喚她菁兒便是了。”呂布定下來。 你妹!呂菁皮笑rou不笑,很熟嗎,喊我菁兒? “菁兒meimei。” 呂菁勉強(qiáng)的笑了一下,以示回應(yīng)。 張府的管家走進(jìn)來,在張琦耳邊低語幾句,只見他眉頭皺起又松開,揮手讓管家出去。 一番閑談后,管家疾步入內(nèi),“刺史大人的座駕要到了”。眾人齊齊站起身,一起外出相迎。 張府前一陣客套,丁廉與父親一同入內(nèi)。為顯正式,張琦沒有采用最近流行的胡桌胡椅,而是按傳統(tǒng)席座布置。 “刺史大人請上坐!”張琦邀請道。 “哎……文德兄,為何如此客氣?”推辭一番,二人共坐于上方。丁廉見曹昂對自己使了個眼色,就坐到他身旁。 張琦與丁原、呂布聊了幾句并州政務(wù)、軍務(wù)上的事情,便開始飲酒賞舞。軟綿綿的舞蹈,穿得嚴(yán)實(shí)的舞娘……呂菁看得索然無味,飲了一口酒。好吧,現(xiàn)在飲宴的標(biāo)配酒,就是自家產(chǎn)的這三十多度的高檔美酒。 “菁兒,你這酒倒是好酒,可惜太少?!倍≡蝗?。 呂菁抿嘴笑道:“我就愛搗鼓這些東西,估計(jì)隔兩年就能多釀一些出來了。”怎么又提酒的事情?呂菁看向丁廉,她記得那日在青樓里,丁廉就提過一次。 丁廉臉上一紅。那日他還說看不上人家的破酒坊,轉(zhuǎn)眼…… “大將軍說陛下喜歡這酒,故而,欲將酒坊中的匠人搜羅到將軍府,專為陛下釀酒?!彼湃螀尾?,這種明搶下屬產(chǎn)業(yè)的事情,有些做不出來。再者,這東西是呂菁的,他知道那孩子性子倔。但無論如何,必須讓大將軍滿意才行。 呂布一愣,刺史之前從沒跟提這事啊。他看了一眼女兒,只見她仍滿臉笑意,道:“既是獻(xiàn)給大將軍,我回去就命人將他們送到大人府上?!眳屋甲砸姸≡谝幻嫫?,就一直叫“大人”。 呂布松了口氣,丁原很滿意。這是個聰明的孩子,知道如何取舍。就是太聰明了,有時候他看不明白。 就知道遲早保不住!呂菁在心里冷笑。當(dāng)初是因?yàn)槟嵌稳兆?,呂布不知聽了何人的話語,限制、干涉自己的行動、生意,呂菁不得已,才用獻(xiàn)酒的方式,刷自己的價值。因?yàn)槿肓舜髮④姷难?,所以呂布非常高興,給她換來一段時間的平靜,并趁機(jī)把姜勇徹底要到了自己手下。 幸虧早就將改良工藝的核心釀酒師給藏起來了,余下幾人都知道配方,能釀出此酒,但再想改進(jìn),那幾人是沒那個能力的?;敲炊嘟疱X、時間改進(jìn)釀酒工藝,在自己實(shí)力弱小的情況下,怎么會不做被人奪走的準(zhǔn)備?再說,呂菁的目的從來都不是為了賣酒。 “對了,文德兄,不知可還是有客人要來?”看了看左上方空著的位置,丁原問道。 “是在下的至交好友,近日到的晉陽。前日被附近的一件古物給吸引去了,正在回來的路上。剛才管事來報(bào),他半個時辰前,離城也就二十幾里的路程,估計(jì)這會兒快要進(jìn)城了?!睆堢嘈σ幌拢笆俏彝?,他總是守時的,除了被學(xué)問吸引的時候。大人見諒!” 二十幾里?那就是萬多米的路程。呂菁舉著酒樽,心里卻在計(jì)算。前日、古物?應(yīng)該就是那天自己回城時,看見的那隊(duì)人馬,前去被挖的古墓處了。 “哦,不知是何人?” “蔡邕,蔡伯喈?!?/br> “咳咳……” 看到被酒水嗆得滿臉通紅的呂菁,想到呂家與蔡家的交往,丁原與張琦都心中了然,只有曹昂不知是什么情況。 丁原道:“竟然是蔡中郎!文德兄,你早該告知我等。他初到晉陽,我們便應(yīng)在城外相迎才是?!?/br> 呂布也有些激動。很多人都知道,自己與蔡邕這位當(dāng)世大儒是有交情的人。讓個出身微末的莽夫,覺得臉上有光。歷史上的蔡邕與呂布并沒有什么交集,是呂菁這只小蝴蝶煽動翅膀,引發(fā)的效應(yīng)。 至于這只小蝴蝶,心里正想著揍人!那個王五,偏偏這次出岔子,竟然將蔡邕引去了。等等……莫非蔡琰也去了? “jiejie她……”呂菁問張琦。 “世侄女兒同她父親一樣,醉心學(xué)問,是同去的?!?/br> “如此,我們就不要在此枯坐了,前去城外相迎才是正理!”丁原率先起身,其余眾人也紛紛站起。剛走出大廳,忽然從大門踉蹌跑進(jìn)來一人,身后跟著管家。只見他斥候打扮,身上有血痕,見到呂布一行人,癱倒在地,扯著嗓子喊道:“修屠胡人叛變……殺過來了!” ※※※※※※※※※※※※※※※※※※※※ 孝景皇帝就是后世所說“文景之治”的漢景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