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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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在里面?” 杏兒剛從呂菁屋內(nèi)出來,只有蔡琰在桌案前提筆沉思。問過守衛(wèi),才知道呂菁由肖一陪護(hù)著,到匠人的營帳內(nèi)去了。 “嗯。”站在門口的肖一應(yīng)了一聲,隨即呂菁走了出來。 “不過是制作個玉牌,想做成什么樣式,小姐吩咐清楚便是,何必總是親自來查看。”這是杏兒第二次見呂菁出現(xiàn)在玉石匠人的地方,也難得她對這種外在配飾如此感興趣。 呂菁笑的開心,“這玉雕師傅手藝不錯,看他雕琢玉石,也使一種享受。連日呆在房間里悶得慌,四處走走,活動一下筋骨。對了,那邊一切順利嗎?” 幾天前,呂菁委托左慈,在距雒陽城半天騎程的范圍內(nèi),找一處臨近水源的山脈上,搭建簡易山寨,以供眾人臨時落腳,并存儲糧草。 “動工了,跟著畢嵐的人回稟,他跟著左慈,老老實實,并無異動。對于修房建寨,很上心,就是言語中流露嫌棄規(guī)模太小,太過簡陋之意?!?/br> “無妨,咱們不會待太久。材料缺嗎?” “商鋪的人脈都在,只要有錢,進(jìn)貨渠道無憂。小姐又不是筑城,不過一座營寨,以木材為主,那東西山里不缺。咱們自己的人都是實心干事,體弱的婦孺幫忙打下手,再叫上小姐設(shè)計的那個滑輪,讓他們更加省力,預(yù)計最遲半個月后就完成了。說起來,畢嵐對于小小的滑輪,可是驚嘆不已?!毙觾合氲剿且H自試驗的興奮樣,有些好笑。 兩人一邊往小院走,一邊商議著各種事情,就見張讓立于小院門口,身后依舊緊跟著兩個衛(wèi)兵。 “有事?”相對于沉迷奇yin技巧的畢嵐,皮笑rou不笑的張讓,總給呂菁一種陰損的感覺,讓她不喜。 張讓半佝僂著身子,小聲道:“小人想起一事,事關(guān)重大……”他看了一眼周圍幾人。 “直接說吧。”呂菁并不避諱身邊幾人,腳步邁進(jìn)院子,在樹下石凳上坐著。監(jiān)視畢嵐、張讓二人的衛(wèi)兵,都是呂菁在五云觀中親自教導(dǎo)出來的少年。 張讓尷尬一笑,然后鄭重道:“皇陵就要開啟,請小姐注意時間?!?/br> 呂菁與杏兒皆是一怔,聽張讓解釋,才反應(yīng)過來。 何太后身故,皇陵必然加強(qiáng)守衛(wèi)和檢查,當(dāng)繁瑣的下葬儀式完成妥當(dāng),就會將何太后送入文昭陵,與漢靈帝合葬。 “這件事,是我大意了,你提醒的不錯?!眳屋紝堊岦c點頭,“你若真心為我效力,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小人早已無處容身,又得小姐活命之恩,自然是忠于小姐?!睆堊屨~媚一笑,讓呂菁剛升起的些許好感又落了下去。 “我一會兒就派人去提醒羅木、宋霜他們抓緊時間?!毙觾旱馈K麄儸F(xiàn)在位于雒陽城外東南的郊區(qū),而皇陵則在西北方向。通過狹長的甬道,能進(jìn)入皇陵的人并不多,搬運出來的東西有限。 “有什么要說的,切莫隱藏。”呂菁交待張讓一句,杏兒便帶著他退出院子。 呂菁推門而入,原本沉思的蔡琰見她回來,立刻起身來扶。 “沒事,不過走幾步罷了?!痹掚m如此,呂菁還是任由蔡琰扶著她,坐到榻上,再拉她坐于身旁。 “琰兒,還在為皇陵之事耿耿于懷嗎?” 蔡琰搖頭,“文帝遺詔明令不準(zhǔn)厚葬,光武皇帝中興大漢,亦下詔薄葬送終之義,然而,大漢自上而下的厚葬之風(fēng),相沿成習(xí)。我只是……菁兒,你在做什么?”蔡琰抽回被呂菁把玩的芊芊玉手。 呂菁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沒什么,就是覺得你手指漂亮,真好看?!?/br> 將枯瘦的手掌與蔡琰的溫潤如玉的手放到一起,呂菁的手指骨節(jié)更粗,手指修長,卻沒有蔡琰的纖細(xì)白嫩。 “應(yīng)該差不多。” “什么?”蔡琰沒聽清呂菁的呢喃,呂菁笑道:“琰兒,你放心,皇陵中的錢財,我一定用來發(fā)展勢力,以救助更多百姓?!?/br> “我自然信得過你?!辈嚏鼫睾鸵恍Γ置媛丢q豫,“菁兒,我很害怕。” “怕什么?” “一個女兒家,要去建功立業(yè),這其中的艱辛,我簡直無法想象。天下各地,皆豪強(qiáng)世家把控,哪里會容你有容身之地。” 這才是她連日最憂慮的。 “我聽過這樣一句話:人生如棋,走一步看一步是庸者,走一步算三步是常者,走一步定十步是智者。我不是智者,只能根據(jù)現(xiàn)實發(fā)展去不斷做出調(diào)整。既然天下要亂,我就努力把握每一次機(jī)會,壯大自己?!?/br> 呂菁緊握蔡琰柔荑,一臉認(rèn)真,“你愿意做我的智者嗎?” “好?!?/br> 善謀者得天下,因其深謀遠(yuǎn)慮,如高屋建瓴,勢不可擋。呂菁能洞悉歷史大勢,這是極大的優(yōu)勢。然而,長期身處呂府的她,并不真正了解東漢各地實際情況。包括曾經(jīng)游學(xué)四方的蔡琰,亦只是比她稍好一些。 “這有什么難的?” 晚飯過來,蔡琰與呂菁在莊子里散步,談起相對閉塞的信息,跟在身后的張讓,突然開口。 “哦,愿聞其詳?!?nbsp;能做到讓漢靈帝說出“張常侍是我父”的話語,腦筋可比一般人都要活絡(luò)。蔡琰知道他不胡亂開口,停下腳步。 “小姐要是想要了解各地方志,包括地圖、世家,問你父親便是了?!?/br> 呂菁臉立刻就沉下來,“夫子莫非能知道這所有信息不成?” “小人不是這個意思,”張讓對蔡琰道:“琰小姐應(yīng)當(dāng)知道,包括皇帝詔令、臣僚章奏、律令、地圖和郡縣計簿等,都有典籍記載,在蘭臺、東觀里有收藏。這兩個地方,蔡中郎都十分熟悉?!?/br> “蘭臺、東觀?”呂菁不知道這兩個地方。 蔡琰簡單解釋,蘭臺、東觀相當(dāng)于中央典籍檔案館、藏書室。 “我不曾去過,不知里面具體情況?!?/br> “尋常女子自然去不得。若是小姐需要查閱典籍地圖,只需要讓蔡中郎,或者中郎將大人……” 張讓現(xiàn)在已經(jīng)清楚的知道,呂菁是呂布的女兒,蔡邕的弟子。而此時董卓當(dāng)權(quán),這二人都深受信任。 “張讓,我再告訴你一次,我雖然與夫子有師徒之情,與呂布有父女之名,但并無直接利益關(guān)系,”呂菁手一揚(yáng),指著周圍營帳,“這些人,都只忠于我。不要總想著從他們的立場出發(fā)做事?!?/br> 呂菁目光灼灼的看著張讓,“你可明白?” 這幾日與呂菁相處下來,張讓仍被密切的監(jiān)視,但好歹重獲行動自由,他漸漸看明白,這群人當(dāng)真是奉這個女人為主。只是,他同樣以為呂菁的背后,真正的力量是呂布或者蔡邕。 “小人明白。”張讓立刻低下頭去。 鄰近十五,月如銀盤,繁星閃爍,屋內(nèi)那一盞昏暗的油燈,幾乎不起什么作用。 柔順的任由蔡琰小心的避開傷口,用清水替她擦拭身子,再端著銅盆出去,呂菁將衣襟合攏,坐到榻上等待。 月色下,再度走進(jìn)屋中的人,如幻影一般,讓呂菁覺得不真實。 “琰兒,這些日子,辛苦你了?!边B日如此衣不解帶的照顧自己,呂菁內(nèi)心很是愧疚。 “又說這種客氣話,我怎么就不能照顧你了??焯上?,當(dāng)心著涼?!辈嚏兄碜犹上?,自己才脫了外衣,也上了榻,睡到里側(cè)。 自貼身照顧受傷的呂菁,蔡琰便與她同住一屋。這也算同是女子的好處,一般人不會多想。 指尖劃過呂菁裸露在外的肩頸,果真帶著涼意,蔡琰將被子再往上扯了扯。 “菁兒,關(guān)于各地典籍、地圖,我去拜托父親,讓他組織人手抄錄一份,可好?” “無緣無故,夫子怕是不會答應(yīng)。”注意到她期待的目光,呂菁道:“不過,試試也好。想你爹了?” “嗯。雖然目前父親得董卓信任,但總有與虎謀皮之嫌,我始終放心不下?!?/br> “明天讓人回去給夫子說一聲,后天我陪你回府一趟,如何?” 蔡琰先是一喜,隨即擔(dān)心道:“你傷勢未愈,還是算了,等些日子再說吧?!?/br> “沒事,只要不劇烈運動,還是無礙?;爻且惨娨娢夷镉H,以免她一直擔(dān)心,也算是同他們告別?!眳屋吉q豫一下,“不過,你真的愿意,跟我一起離開?” 蔡琰將她抱住,交頸相依,“愿伴你走遍千山萬水?!?/br> 輕嗅到香氣,軟玉在懷,呂菁心思浮動,低頭吻向額頭,再欲下移,唇卻被擋住。 “菁兒!”聲音中帶著羞惱,蔡琰嬌嗔道。這人胡鬧起來,沒個輕重,偏偏上次自己還忘情,差點碰到傷口。 呂菁輕笑一聲,“知道了,晚安?!?/br> ※※※※※※※※※※※※※※※※※※※※ 抱歉哦,隔了這么幾天才更新。 最近身體確實太糟糕,實在是不爭氣。 第一部將于下一章完結(jié),感謝書友們的理解和支持。 最后,預(yù)祝高三黨考試順利、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