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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傭人在這時敲響書房門,四少,晚飯已備好。 飯桌上,封祈年與封淺淺同坐一側(cè),司寒坐于對面,封老爺子坐于首位。 封老爺子若有所思的目光在封淺淺和司寒之間來來回回,簡直不要太明顯。 司寒打趣道:爺爺莫不是覺得我和淺淺越長越像了? 我看你倆很談得來,你又很包容這丫頭,要不你倆湊合湊合在一起?這一開口,封老爺子的眉眼間皆是笑意。 湊合湊合? 感情這事可不是能用這兩個字形容的。 況且她不喜歡司寒,她只是把司寒當(dāng)親哥看,封淺淺鼓起腮幫子,小心翼翼道:如果兩個人可以湊合地過日子,那爺爺為什么不另找一個人湊合過日子? 餐桌上的氣氛冷到極點。 司寒的笑意僵住。 封祈年眉頭緊皺。 封老爺子并沒有出聲呵斥封淺淺的直言不諱,菜上齊了嗎?轉(zhuǎn)頭問傭人。 傭人微微俯身,還有一道雞湯沒有上。 爺爺、封淺淺不滿爺爺轉(zhuǎn)移話題,于是又鼓足勇氣扯了一下爺爺?shù)囊滦?,爺爺你就不想奶奶?你和奶奶鬧了幾十年的矛盾,到底什么時候才是個頭?你和奶奶心里明明念著彼此,但兩個人又都很倔,誰都不肯拉下臉去跟對方說好話。 奶奶一直住在國外,爺爺一直住在國內(nèi),這些年來,兩個人一直沒見過,就連爺爺八十歲的生日宴,爺爺也沒請奶奶。 管好你自己,大人的事,你少管。封老爺子嚴(yán)肅道,你如果再說下去,這頓飯怕是沒法吃了。 爺爺~封淺淺撒嬌地喚了一聲,作為孫女,她自然是希望爺爺奶奶能夠解除矛盾、和和睦睦在一起,可事實是很難讓爺爺奶奶解除矛盾。 傭人把最后一道雞湯端上桌。 封老爺子沒去理會封淺淺的撒嬌,率先拿起筷子開動,吃吧。 封祈年和司寒很默契地對視了一眼,兩個人也很默契地沒說一句話。 封淺淺苦著一張臉拿著筷子,望著滿桌菜,她有一種食不下咽的感覺。 五小姐不喜歡這些菜,立馬給五小姐另行備菜。封老爺子沉著臉色對傭人發(fā)話。 一聽爺爺叫自己五小姐,封淺淺便知道爺爺生氣了。 她立馬換上笑容,爺爺,我錯了~我這就吃~不用給我備別的菜。 桌上的菜都是爺爺親自吩咐廚房做的,都是根據(jù)她、老哥、司寒喜歡的菜品來做的。 第二百八十八章我應(yīng)該會想要了你的命 趙一陽在火鍋店沒吃幾口就離開了,聽紀(jì)火和陸言說姐的臉色不是很好,他很擔(dān)心。姐回去,家里只有姐一個人,要是姐出了什么事,根本沒人照顧。 急匆匆趕回家,他并沒有在家里看見姐,心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他立馬撥通電話,電話那頭傳來機械的女聲,您撥打的號碼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 沒看見人,又聯(lián)系不上,趙一陽急得在屋里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姐這個時候還會去哪兒? 寬敞的頂樓天臺上,夜風(fēng)裹挾著晚間涼意撲面而來,放眼林林總總的大樓,放眼萬家燈火,安如夏的唇角止不住地溢出笑意,似嘲似諷。 她坐在天臺邊上,雙腳懸空,右手邊放了幾罐啤酒,還有幾個空罐子已經(jīng)掉在了地上,隨風(fēng)而動。 古人云:一醉解千愁 可又說借酒消愁愁更愁! 真是自相矛盾。 拿過一罐啤酒打開,豪飲一口,一個字:爽! 她很少沾酒,今晚還是頭一次喝這么多,她今晚應(yīng)該會睡在這兒吧,以天為被,以地為席。 姐! 趙一陽氣喘吁吁跑了上來,他是問了幾個鄰居才知道姐上了天臺。 安如夏喝酒的動作一頓,有些冷漠的余光睨了趙一陽一眼。 趙一陽于她而言,也是個矛盾體,趙一陽是害死她的兇手之一,可是在這一世又對她很好,甚至還對她存了喜歡 對此,她只想發(fā)表一句話:老天爺是在故意整她! 姐你怎么了?察覺到安如夏的異樣,趙一陽站在天臺門口不敢動,連說話也是輕聲輕語。 你知不知道我很討厭你? 安如夏側(cè)身,單腿靠在天臺邊上,另一條腿懸空,手里隨性地拿著一罐啤酒,她的眼神依舊漠然,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趙一陽渾身一怔,垂在身側(cè)的雙手在不斷重復(fù)攥緊又放松,從前他的所作所為確實是很對不起姐,從前他根本沒把姐當(dāng)做家人看,姐于他而言就只是利用的工具,姐會討厭他是理所當(dāng)然的一件事。 我知道。三個字里裹挾著nongnong的苦澀。 如果你對我的好跟趙嶺彭欣一樣是虛假的,我應(yīng)該會想要了你的命。安如夏唇角微勾,眸光凌厲,嗜血乍現(xiàn)。 趙一陽對她的好,好到讓她快忘記趙一陽曾害死她這件事。 人是血rou之軀,是有感情的生物,趙一陽的好,她先記著,如若趙一陽跟趙嶺彭欣一般是在演戲,她會當(dāng)即了結(jié)趙一陽!就當(dāng)是為自己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