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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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兒挨了她并不重的一巴掌,并不躲,只是坐在他們對面,解釋道: “我因為看見了大人在做的事情,才想著應(yīng)當先在京中落腳,而后再相見,于大人也是個助力。畢竟當時那場合,我若出現(xiàn)只會惹別人的眼,到時平起風(fēng)波,這酒樓開不成,還要害大人再多擔(dān)心一人?!?/br> 顧綺知道他是個為了報仇,可以賭出命的人,絕對不會怕那琳瑯郡主,所以顯然是因為這酒坊重要,便環(huán)視了下這屋中。 雖是古樸,但尤其那些陳設(shè),卻多是前朝古物,掛著的字畫都是名人手筆,透著那低調(diào)的奢華。 “我懂的,只是沒想到你竟然在京中有產(chǎn)業(yè)?”她心中感慨著,口中問這話的時候,忽然想起了那金光燦燦,特別有錢的的身影,五官頓時揪在了一處,不確定地問道,“這產(chǎn)業(yè)不會是薛少爺?shù)陌??他是不是躲在哪兒偷看我們呢??/br> 不對,姓薛的才沒有這么好的品味呢! 安兒和張桐都被她的表情逗笑了,安兒起身要去看窗外,卻被顧綺按住了。 “門外窗外都沒人?!鳖櫨_笑說,“你只說話就是?!?/br> 安兒知道她耳力出眾,便壓低聲音道:“不瞞大人和小張哥兒說,這房子是我娘留給我的。當時她推我入假山地道后,我出口處發(fā)現(xiàn)藏著個匣子,里面除了她留給我的信,便是此處的房契與地契,還有一本釀酒的方子。方子是我娘家傳的,而這個地契與房契……大人再想不到是誰的?!?/br> 話如此說,但看著安兒的表情,想著他母親的身世,顧綺的腦海中便立刻浮上了一個名字。 “晏懷?”她輕啟丹唇,雖是問句,語氣卻篤定。 張桐在一旁聽著,頓也張大了嘴巴,舉目再環(huán)顧屋中種種,多了絲敬畏之意。 安兒點點頭:“是,包括外面那個老翁,也是晏懷昔日的一個家仆。聽他說當年晏懷從山林入京時,就將他放了良,先鎮(zhèn)南侯薨的第二年,晏懷重新找到了他,給他錢財,讓他買了這一處地方。之前一直做個竹器鋪子,三年前晏懷自江南回來之后,讓他秘密改建了地下的部分,作為酒窖、酒廠。而現(xiàn)在我入了京,這處產(chǎn)業(yè)便落在了我的名下了,自然就從竹器鋪子,改成了酒坊。” 顧綺心中頓生無限感慨。 當真不知道,晏懷在誰也不知道的地方,知道了什么,查到了什么,又為何要如此小心謹慎地留下這些。 “晏懷這人呀……可真有趣?!?/br> 安兒點頭:“晏懷其人,是先鎮(zhèn)南侯的朋友,薛辰生不過得他啟蒙,便那等念念不肯忘懷,所以他留下這樣的東西給我,斷不可能就是簡簡單單的房子,大人放心,我一定會尋出這里的秘密?!?/br> 顧綺嗯了一聲:“我明白的,你也放心,不管藏著什么,都一定會找出來的。人藏東西,再怎么謹慎,總有跡象可循,就算我們不了解晏懷的行事作風(fēng),有人知道呀,謝兄知道這事情,定要開心的?!?/br> 安兒一笑:“是呀,畢竟是三公子先生的遺留。” 顧綺立刻笑著解釋道道:“也不是只因為那個開心,實則如果提起晏懷的話,他只會傷心的,高興是因為有這么個地方,能讓他愉快地進城閑坐了?!?/br> 張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見安兒一臉莫名,便解釋了一下,說得安兒也笑了。 三人正事說完了,便開始嘮起家常來,順便吃芝麻做的點心,只是沒說多久,顧綺的耳朵微微一動,聽見了一陣很輕的聲音。 “你們這兒不是晚上才開始賣酒嗎?”顧綺揉了一下鼻子,“怎么現(xiàn)在就開窖了?” “什么?”安兒不解,“我都是下午之后才開窖的?!?/br> 顧綺又吸了吸鼻子,疑道: “你們不覺得這空氣的酒氣,更濃郁了些?倒像是打開了好幾壇酒一樣。”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見樓下傳來了那老仆驚慌的聲音: “你!你是什么人?哎?你這老道士怎么還偷酒喝?店家!不好了!有人偷酒!” 安兒皺起了眉頭,站身就要往外走。 而顧綺一聽見老道士,當下“啊”了一聲,煞是無奈地看向張桐。 張桐也反應(yīng)過來了,側(cè)頭也看她。 偷酒的老道士呀。 “不,不能吧?”張桐不確定道。 顧綺呵呵一聲:“我覺得,很能?!?/br> 說罷,起身叫住安兒道:“別急,我?guī)湍阕ベ\?!?/br> 安兒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就見顧綺已經(jīng)轉(zhuǎn)身跳在了窗臺之上,往下看時,果然就看見一個著半新不舊道袍的老道士,抱著酒壇子,頭也不回地撒丫子跑了。 后面則是那氣得直跺腳的老仆。 顧綺微微一笑,身子如彈弓一樣彈出,追了上去。 “這是怎么回事兒?”安兒瞧顧綺那架勢,不像抓賊倒像是去玩兒,便問張桐。 張桐揉了揉臉上新長的個小痘痘,憂傷道:“該怎么說呢?偷酒的人,很可能是……老昌敬王,就是創(chuàng)立了靈乩衙門的那個人。” “?!”這次,輪到安兒目瞪口呆了。 …… 今天因著顧綺不當班,且這里算外中城,所以人沒有許多,顧綺和老道士起起落落之間的追趕,也并沒有引起很多人的主意。 顧綺不多久便綴在了老昌敬王的身后,老頭兒回頭一瞧,頓時抱怨了起來: “怎么又是你?” “是呀,王爺,我也想問呢。”顧綺笑道。 “叫我道爺!”老王爺飛快糾正了一句,轉(zhuǎn)身又要跑。 “哎哎哎,”顧綺手疾眼快地拉住老王爺?shù)呐劢?,笑道,“道爺好歹也是王爺之尊,怎么還帶偷酒的?別跑了,等下尊夫人又要怪我了?!?/br> “你不是官……娘嗎?你追我當然要跑,”老王爺依舊抱著酒壇子,斜著眼睛看她,不滿道,“還有什么叫偷?這不是你在那兒嘛,自然能幫老道結(jié)賬嘍?!?/br> 顧綺瞪著他的臉,好半天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道爺知不知道自己說這話時候的表情,完全是寫明了‘不要臉’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