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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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深武修館占地不小,前面是寬敞氣派的接待大廳,洪承波領(lǐng)著寧遠去后院。 后面的院子有一片兩百多平米的空地,水泥地上光光溜溜,中間還劃了線,連顆花草都沒種,院子外面,是三棟連在一起的五層建筑圍著,那是武修館的教室,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學(xué)生們分別涌入不同的樓層和教室,有穿著黑色和白色練功服的男女教練,在指導(dǎo)學(xué)生們練功。 洪承波讓秦云意和鄒密各自去教室練功,他帶著寧遠,去一樓的辦公室。 “程老師,這是我同學(xué)寧遠,他剛剛?cè)肫?,有些問題想咨詢您,麻煩您了。你們聊,我先去教室練功?!焙槌胁ń榻B完畢,沖寧遠使了個眼神就先走了。 該告訴的情況,在路上三人都和寧遠講清楚了。 程老師身材壯碩,三十出頭,理著板寸平頭,臉上笑得很和氣。 “寧遠同學(xué)是吧,你們現(xiàn)在離高考只兩個月,時間有點緊張啊。像你要進的高三強化班,學(xué)費是每個月一萬,包晚餐,晚餐是營養(yǎng)藥膳,能增強體質(zhì),固本培元。 嗯,經(jīng)脈引導(dǎo)一遍的價格是三萬,再沒有其他費用了。 每周可以選三個晚上過來練功,最好是固定時間,這樣能在同一個教練手上學(xué)習(xí),對修為提高有好處,周末選半天過來練功,包一餐……還有什么疑問嗎?” 寧遠想了想,他好像沒有問題要問。 該問的早在路上問清楚了,和程老師說的一模一樣,而且洪承波他們說得更詳細,包括可以花錢點餐什么的。 寧遠試探著道“那個……程老師,價格,還能再便宜點嗎?” 程老師愣了下,來這里培訓(xùn)的學(xué)生,大部分都是父母帶過來,他還沒有遇上講價的,這小家伙還是第一次。 他不知寧遠是習(xí)慣了講價,像擺地攤一樣,不講價還價一番顧客總覺得虧大了。 “高深武修館,值這個價!寧遠同學(xué),你要是覺得貴,可以去其他武修館進修,在高深武修館,是不講價的?!背汤蠋熎沉搜蹖庍h的穿著,干脆收了笑容,整天笑面對人,很累的。 寧遠在心中嘀咕,要是讓程老師去擺地攤,就這態(tài)度,還不把底褲都賠掉。 顧客至上啊懂不懂大叔,寧遠正準備開口,外面?zhèn)鱽硪魂囙须s。 “不好了,有人上門來踢館啦。” “是渝州武大的學(xué)生,他們要找教練比試,來了四個?!?/br> 寧遠卻聽出了其中有幾分幸災(zāi)樂禍的興奮,以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狂躁激動,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有好戲看了! 緊接著,聽得樓板上面的腳步聲,咚咚跑成一片,整個高深武修館都驚動了。 有教練在樓上高聲厲喝“所有學(xué)員,不許下去,只準在樓道觀看?!笨磥硎怯羞@方面的應(yīng)對經(jīng)驗。 其他教練也出聲彈壓各自學(xué)員,不準下樓,免得引發(fā)混亂。 程老師臉色很難看,他剛剛說高深武修館值這個價,就有人上門來踢館,這是赤果果的踩臉啊,他丟下寧遠這個顧客,朝外飛跑。 寧遠趕緊跟上,渝州武大是渝州武修大學(xué)的簡稱,在渝州是最牛的大學(xué)。 沒有想到,連渝州武大的學(xué)生也這么牛逼,居然敢踢武修館。 踢的還是渝州城內(nèi)頗有名氣的高深武修館。 一群人從大廳涌進后院,有男有女,寧遠赫然看到楊思敏就在其中。 楊思敏依舊穿著黑色作戰(zhàn)服,高幫戰(zhàn)鞋,背上背著三根銀色手茅,俏臉神情自若,對于高深武修館擺出來的架勢,顯得不屑一顧。 踢館的四人組一進入院子,在不同樓層趴水泥欄上圍觀的學(xué)生們,突然爆發(fā)出熱烈的呼叫,聲音之大,嚇了寧遠一跳。 “那是沈夢丹,是我們一中的沈?qū)W姐……沈?qū)W姐,我們支持你……” “哇,那是我們五中的楊思敏,楊學(xué)姐好酷……加油啊……” “沈?qū)W姐,加油!” “楊學(xué)姐,加油!” 口哨聲,尖叫聲,很快混成了整齊的呼喝聲,為各自的學(xué)姐加油。 至于另外兩位男子,一個冷面家伙和一個壯碩光頭,沒人提及,不知是名不見經(jīng)傳還是無人認識,估計后者居多。 高深武修館的教練一個個臉黑得難看,這還是他們的主場嗎? 給對手助威,這屆學(xué)員的素質(zhì)嚴重不行啊。 胳膊肘往外拐,回頭得好好收拾下叫得最兇的幾個家伙,沒見過女人嗎? 寧遠差點笑出聲,趕緊捂著嘴巴,躲到后面跟來的一群遲到學(xué)員當中。 “肅靜!” 樓上的幾位教練很沒面子地大聲呵斥,才把狂熱的學(xué)員,給壓得聲音小下去。 踢館四人組是兩男兩女,走到院子中間。 為首的冷面男子,一縷頭發(fā)搭下,蓋過右邊的眉頭,也是一身黑衣,沖對面中間的方臉中年男子抱拳道“葛曉寒,渝州武大二年級學(xué)生,見過高館長,得罪了。” 寧遠聽得身邊的資深學(xué)員小聲說“是高深館長,很少見館長親自出面啦?!?/br> “聽說高館長是五品高手,這次會出手嗎?” “不會,比試的規(guī)矩,只能同品相斗,渝州武大的學(xué)生,應(yīng)該沒到五品?” 寧遠這才知道,高深武修館的館長就叫高深,好名字啊,再配一個叫莫測的教練,整個武修館,就升華到了更玄奧的層次。 高深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也沒有回禮,擺了擺手,道“怎么斗?斗幾場?還是斗兵器?你們提吧,免得你們武大的老家伙,說我高深欺負晚輩。” 渝州城內(nèi),也就渝州武大的學(xué)生,敢跑來高深武修館囂張。 換渝州其他武修大學(xué)的學(xué)生來試試?不打出屎來再丟出去,還踢館呢,找踢! “斗三場,一人一場,三局兩勝,拳腳兵器無限制?!?/br> “彩頭?” “一局百萬?!?/br> 高深無所謂點頭“行,那就老規(guī)矩吧?!彪S手點一人,其他人跟著退出場外。 冷面男子也揮手讓三人退下,從背包取出一雙金屬拳套戴上,扔掉背包,沖場內(nèi)留下的穿練功服年輕男子抱拳“葛曉寒,三品低段,請指教?!?/br> “韓軍,三品中段,請指教?!表n軍倒提一柄四尺大刀,拱手示意。 附近的學(xué)員在小聲打聽,這位葛曉寒是何方神圣?膽很肥啊,敢挑頭到高深武修館鬧事,還敢面對高一級的教練。 “韓教練,扁他!”樓道上,突然有學(xué)員揚臂怒吼。 “扁他!” “韓教練,使勁扁他!” “……” 真有登高一呼,應(yīng)者云集的氣氛,一個個學(xué)員群情激憤,特別是男生們,呼喝著,一邊倒的支持高深武修館教練痛扁冷面男。 寧遠看著葛曉寒那張別人欠了他百萬錢的冷面孔,也覺得那家伙確實欠扁。 笑一下會死???玩橫眉冷對,不受歡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