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總裁超害羞(11)
簾沉打電話的時候剛剛到達(dá)停車場。 他看著時間在下面等了幾分鐘,卻始終沒有看到湖黎的身影,就連他發(fā)過去的信息都沒有得到回復(fù)。 將手機(jī)放進(jìn)口袋里。 簾沉臉上的神情還是跟來的時候一樣,平淡無痕,沒有任何變化。 他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只是才剛關(guān)上車門,身后就有一道聲音響起。 “又見面了?!?/br> 蔣瑯的臉上帶著那種被刻意培養(yǎng)出來的,有些紳士范的笑意。 他的眼睛猶如蛇信一般在簾沉身上劃過,帶有一種黏膩的冒犯。 讓人極為不舒服。 簾沉只是略微掃了對方一眼,打算抬步繞開他。 他連想要開口說話的意思都沒有。 漠視又囂張。 果然還是跟那天船宴一個樣子。 相比第一次遇見對方的時候,蔣瑯要更滿意此時的男人。 看來搭上湖黎也給了他不少底氣。 蔣瑯的腳也隨著對方的動作動了一下,再次攔住了簾沉。 他今天剛好在這附近有事情要處理,湊巧看見了對方,所以不請自來。 跟對方的第二次見面因?yàn)榕R時有事情,以至于走得比較匆忙。 就連招呼都沒來得及打。 在見到簾沉之前,蔣瑯還想著如果有機(jī)會,他一定要好好折辱對方。 可是現(xiàn)在看著簾沉那張臉,他突然改變了主意。 男人這種孤高淡漠的樣子,猶如玫瑰上的烈刺。 勾人奪魄。 那一丁點(diǎn)的冒犯,也像是在這烈刺之上的點(diǎn)綴。 比起將他的外在打碎,蔣瑯更愿意叫簾沉從心底為自己所征服。 他要圈養(yǎng)這種高傲。 然后讓這種高傲只向他一個人低頭。 “怎么,老熟人見面,你就是這樣的態(tài)度嗎?” 蔣瑯朝簾沉靠近了一些,一點(diǎn)都沒有壓低聲音的意思。 “還是說你怕讓湖黎看到了?” 離開船宴之后,因?yàn)橹懒撕煶恋男畔?,所以這一次蔣瑯很快就查到了對方更多的資料。 擁有同一種品質(zhì)的人是會不自覺地吸引彼此。 盡管那些事情只是被文字記錄著呈現(xiàn)了上來,可蔣瑯依舊能夠根據(jù)這些東西拼湊出簾沉的真實(shí)樣貌來。 一個虛偽卻又風(fēng)光霽月的人。 偏偏在和湖黎一起后,又構(gòu)建起了這樣冷淡孤高的外表。 有意思。 很有意思。 這簡直就是送上門來的好機(jī)會。 蔣瑯分析了一下對方的心理,覺得上一次在船宴上簾沉之所以會對他那樣不客氣,純粹是因?yàn)楹璧木壒省?/br> 如果那天跟他說話的人是原主,他這樣的猜測倒確實(shí)是正確的。 可惜那天跟他說話的人是簾沉。 沒有價值的數(shù)據(jù)向來得不到男人的另眼相待。 此時在聽到蔣瑯的話后,他也只是看了對方一眼。 沒有任何感情的。 然而蔣瑯自以為對對方的性格了如指掌。 他覺得簾沉現(xiàn)在完全是在故作鎮(zhèn)定。 在蔣瑯心中,簾沉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人。 對方先前和湖黎談過戀愛,后來鬧了一出分手后又復(fù)合了。 而復(fù)合以后,湖黎對簾沉的態(tài)度跟以前比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對方能得到的東西也比以前更多。 想來這就是簾沉的目的。 以退為進(jìn)。 也因此,他才更懼怕失去現(xiàn)有的一切。 “如果你不想讓湖黎知道我們兩個之間的事,就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br> 蔣瑯說著又瞥了一眼簾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我們最后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對不對,可那又如何?只要我說有,它就是就有,你以為湖黎會相信你深更半夜跟別人去開房最后什么都沒做就走了的話嗎?” 當(dāng)然不會。 恐怕任何人都不會。 而且這種話還是出自蔣家人的口。 蔣瑯雖然在蔣家只是繼承人之一,但畢竟也代表了蔣家。 在正常人眼里,他是絕不會拿這種事情來誣陷一個小人物。 船宴那天他走得比較早,根本就沒有看到后來湖黎為簾沉做了什么。 就算是從別人口里聽到了一星半點(diǎn),也比不上親眼所見來得震撼。 所以蔣瑯低估了簾沉在湖黎心目當(dāng)中的地位。 同樣,他也高估了自己的判斷。 他自以為捏準(zhǔn)了簾沉的弱點(diǎn),臉上的笑容帶著一種勢在必得。 似乎下一秒就能聽到簾沉答應(yīng)的聲音。 果然,只見男人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眸,“什么要求?” 這句話落在蔣瑯耳中,就已經(jīng)是對方的妥協(xié)了。 “做我的情人,順便,幫我偷取名瑞集團(tuán)的機(jī)密?!?/br> 話說的穩(wěn)cao勝券。 他覺得以簾沉的身份,自己這樣的要求都算是抬舉他了。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做他的情人。 “是嗎?” 簾沉終于又看了蔣瑯一眼。 這就是本來應(yīng)該跟原主在一起的人? 他的實(shí)驗(yàn)室里,哪怕是于他而言毫無價值的數(shù)據(jù),對于其他人來說也是有利用價值的。 而面前這個人,連最無價值的數(shù)據(jù)都比不上。 自以為是的聰明和自負(fù)。 “請問鑰匙三塊錢一把,你配幾把?” 男人紅艷的菱唇輕啟,說出口又是寡淡卻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他的語氣連起伏都沒有。 根本就不像是故作鎮(zhèn)定,分明是從頭到尾都沒有把蔣瑯放在眼里。 什么害怕?lián)摹?/br> 通通都沒有。 蔣瑯在他說完這句話后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diǎn)。 于是原本還很有把握的臉上露出的笑意更大了一點(diǎn)。 他被罵了之后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更柔和了聲音。 帶有一種詭異的扭曲和悚然。 “就算湖黎真的喜歡你又怎么樣?湖家家大業(yè)大,湖黎的爺爺也根本不會允許像你這樣的人跟他孫子在一起的,你注定得不到你想要的。” 在打了一鞭后,蔣瑯又試圖遞給簾沉一顆甜棗。 “所以你還不如跟了我,我能幫你擁有那些你想擁有的東西,我們一起得到它們,不是更好嗎?” “你是什么東西,也敢在背后挖我的墻角?” 湖黎的聲音突兀地闖了進(jìn)來。 聽總裁說話的語氣,恐怕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站在了這里。 蔣瑯臉上的表情都差點(diǎn)因?yàn)檫@道聲音凝固。 湖黎在說完那句話后,大跨步邁向了簾沉身邊,將對方的手牢牢抓在了自己的手里。 他正對著蔣瑯,身上流露出一股常年上位者的氣勢。 令人膽顫。 這是還沒有接手蔣家的蔣瑯?biāo)鶝]辦法比擬的。 “湖少誤會了,我只是跟您男朋友在開玩笑?!?/br> 蔣瑯從來就沒有跟湖黎硬碰硬的資格。 對于這種場面,他從小到大就不知道經(jīng)歷了多少次。 原本是應(yīng)該極為熟練地應(yīng)付過去,可不知道為什么,此時的蔣瑯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內(nèi)心涌現(xiàn)了一股極端的不忿。 然而無論是湖黎還是簾沉都沒有接下他的話茬。 蔣瑯只好壓下自己幾近暴走的情緒,他的眉眼甚至在一瞬間都抽蓄了一下。 “今天的事是我魯莽了,改日我再登門謝罪?!?/br> 蔣瑯逼著自己笑得跟正常時候一樣,“那么我就先走了,不打擾您二位之間的相處。” 他離開的背影幾乎是倉皇的。 只要湖黎有心,他完全有可能會走不出這個停車場。 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其余的繼承人也只會撫掌大笑。 所以他不敢有絲毫停留。 只是等真的離開了停車場抵達(dá)安全范圍之后,對于讓自己陷入狼狽狀態(tài)的湖黎,蔣瑯則是徹底恨上了。 他原本就是心理有些扭曲的人,容不得任何人對自己不敬,更何況是像今天這樣的羞辱。 連帶著,就連簾沉也被他一起恨上了。 既然對方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陪湖黎一起下地獄吧。 他要讓這兩個人為今天的事情付出足夠的代價。 蔣瑯并不知道,當(dāng)下湖黎之所以沒管他,純粹是因?yàn)闆]有多余的心神。 因?yàn)楹煶琳菩Ψ切Φ耐?/br> “你是不是忘了告訴我什么?” 在走出辦公室的那一刻,爺爺給他打來了電話。 但在看完那些信息后,湖黎依舊還是過來找簾沉了。 剛出電梯沒多久,他就看到了蔣瑯在跟簾沉說話。 出于還沒有徹底恢復(fù)好的心情,湖黎并沒有馬上走出去。 不過當(dāng)他聽到簾沉罵蔣瑯的時候,心情還是比剛剛下來的時候好一點(diǎn)。 原本湖黎還想要繼續(xù)聽下去,但蔣瑯說的話卻一句比一句過分。 最后他實(shí)在忍不了了,才冷著臉走了出來。 他知道簾沉問的這話是什么意思。 從兩人復(fù)合以后,他就想找機(jī)會跟對方說出自己的真實(shí)身份,只是一直都沒有找到,沒想到今天被蔣瑯說破了。 湖黎在心里的記賬小本本上狠狠把對方的名字記了下來。 到現(xiàn)在這一刻,他都完全沒有想過要利用爺爺調(diào)查到的信息反客為主,而是老老實(shí)實(shí)交代了自己的真實(shí)身份。 模樣瞧著又乖又軟。 “這么說,是你爺爺擔(dān)心我圖謀不軌,所以才叫你隱瞞身份?” “不……爺爺只是擔(dān)心你的自尊心會受傷?!?/br> 這話現(xiàn)在說出來,湖黎自己都不相信,畢竟剛才爺爺還打電話來讓他和簾沉分手來著。 不過他又瞅了簾沉一眼,補(bǔ)充了一句:“還有我……我自己也擔(dān)心你會覺得跟我之間的差距太大,心里不開心?!?/br> “剛才那個人的話你都聽到了?” 話題被簾沉拐了一個彎,重新回到了蔣瑯身上。 “聽見了?!?/br> “沒有什么話想要問我嗎?” 為什么蔣瑯偏要找上他,而他究竟又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這些需要問問他嗎? 出乎意料的。 湖黎將他的手握得更緊了一些,隨后輕輕搖了搖頭。 其實(shí)在爺爺給他看那些信息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下定決心了。 哪怕有再多人說簾沉如何不安好心,湖黎也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他眼中的簾沉并不是一個這樣的人。 再有。 湖黎深深看了眼簾沉,想起剛才自己跟爺爺?shù)拇饛?fù)。 他說如果簾沉真的是為了錢跟他在一起,那么他就用這個弱點(diǎn)來困住對方一輩子。 他想要什么,他就給什么。 湖固在聽到湖黎的回答后,在電話那端安靜了好長時間。 老爺子最后什么話都沒說,嘆了一口氣就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