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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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瑜握著她的手,道:“額娘,那些兵事,女兒也不懂。只是您想,這兩軍交戰(zhàn),糧草大營是擱在前方,等著敵人來搶來燒;還是擱在隱秘的后方,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br> 雖不曉得女兒為何這般相問,側(cè)福晉還是回道:“自然是后方隱秘之處,擱在前面,不是成了資敵了?” “那母親還擔(dān)心什么?弘曙雖離開西寧,卻是往糧草大營,掌管糧草。況且又是跟在十四叔身邊,不知有多少人護(hù)著。額娘就不要再自己個(gè)兒嚇唬自己個(gè)兒,若是弘曙曉得額娘因他的緣故病倒,心里也不踏實(shí)?!背蹊と崧暤?。 或許早年側(cè)福晉求的是同丈夫的恩愛百年,但是這些年下來,府里不斷添新人,她也就將全部心思擱在兒女身上。 眼前見女兒說得篤定,她竟真覺得安心許多。尋思自己是不是想得太遭了,總是想得不好的,別再因這個(gè)的緣故咒到兒子…… 京城風(fēng)風(fēng)雨雨,曹颙都顧及不到。 現(xiàn)下,他在揚(yáng)州逗留數(shù)日,船隊(duì)也修檢好了,今日就要揚(yáng)帆啟程,順長江而下。 揚(yáng)州碼頭上,望著岸邊的大船,又看看程夢星,程夢昆不由覺得頭疼。 這個(gè)堂弟,還真是任性。中了進(jìn)士,入了翰林,說棄了棄了,丁憂后就不再出仕。如今,許是在揚(yáng)州待膩了,見曹颙要去廣州,不知怎么又想起厚顏相隨。 “星弟,侄女已經(jīng)十六,前兩年是孝中耽擱了。這兩年你這做父親的又不著急,難道還要一直耽擱下去?”程夢昆不死心,壓低了音量勸道:“廣州千里迢迢,你這一去,最少半年,這一年又過去了。” “堂兄,我只有這一兒一女,實(shí)舍不得鶴兒早嫁。再留一年,明年說親,后年十八出閣也不算遲。”說到這里,程夢星做了個(gè)長揖,道:“家中之事,弟就盡托堂兄了?!?/br> 程夢昆勸不動他,只能嘆氣,擺了擺手,道:“隨你吧,隨你吧。” 程夢星畢竟是策園家主,子鶴子修姐弟,都到碼頭送行。 程夢星同堂兄說完,少不得對女兒交代幾句,好生侍奉姑太太,打理家務(wù);而后,又對兒子說了幾句勤勉讀書的話。 子鶴領(lǐng)著弟弟乖巧應(yīng)下,眼角看到不遠(yuǎn)處同堂伯寒暄的曹颙,心中想起那日在丹桂院上房里間所聽見的。 撫養(yǎng)她數(shù)年,向來最為她依賴敬重的姑太太,竟然有那不堪的身世。 這世界,并不像戲文中說的那么美好。 她自己心中,也說不清是該鄙視姑太太,還是該可憐姑太太。 在曹颙走后,姑太太進(jìn)里屋,看到手足無措的她時(shí),并沒有意外震驚之色。 子鶴的慌亂也漸漸平息,看著姑太太平靜無波的眼眸,她明白了,姑太太從頭到尾都記得自己在里屋。 見她半晌不說話,程氏露出幾分苦笑,低頭道:“我這半生如此污穢不堪,本就不該聽了你祖母的話,重回程家……” 子鶴到底心腸軟,忙道:“姑太太本是程家女,回到程家有何不對?況且祖母故去后,我同弟弟全賴姑太太照看。” “這些污穢之事,本不該讓你一個(gè)清清白白的女孩兒聽見。只是你同我一樣,少小失母,失于親長教導(dǎo)。你要記得,世道艱難,女子尤苦,半步也錯不得。我這半生坎坷,有子不能認(rèn),有家歸不得,皆是少時(shí)一念之差。”程氏嘆了口氣,道。 這畢竟是長輩之事,不管子鶴如何想,也不好開口評述,只能緘默。 就聽程氏幽幽道:“你祖母故去前,曾令你父為我在程家墓地外置辦墳塋地,我勸了兩遭,都沒有攔下你父親。你父親如此,不過是以為我無子的緣故。同為女子,這些事,我能告訴你,卻無顏告訴你父親。如今,你曉得這些,等我百年后再與你父親說之吧?!?/br> 子鶴抬起頭來,鬼使神差的問道:“姑太太……您想要葬入曹家……” “哈哈!”聽了這話,程氏不禁笑出聲來,表情卻是比哭還難看:“葬入曹家?我這失德失貞之身,有何顏面去見先人……我死后,火葬,骨灰……直接灑在江寧清涼山,讓佛祖超度我這有罪之人……” 第0864章 “家規(guī)” 曹頫千里迢迢從京城過來,孫文成少不得帶著次子、三子們小心款待。 曹頫原是怕jiejie同外甥受欺負(fù),見大家看著都好,也就跟著嘻嘻哈哈的,過場上半點(diǎn)禮數(shù)不虧。 不管如何,他是代表曹家來的,其中關(guān)系到曹家同哥哥們的臉面,即便心中對孫家的裝腔作勢厭惡,面上還是一家親的模樣。 這日,卻是惱了。 孫文成幾個(gè)小的庶子,年歲同孫禮差不多。他們雖然不敢找孫禮的茬,見面了不過陰陽怪氣兩句,卻是看著孫初眼紅,那眼神就跟要吃人似的。 孫初生母是曹潁的丫頭,曹潁又留著這個(gè)庶子在身邊,自然不會虧待。一應(yīng)吃穿用度,都同孫禮一樣。 孫初也是乖巧,對嫡母又敬又愛,整日跟在嫡兄身后,跟個(gè)小尾巴似的。 孫文成本就節(jié)儉,安氏又不是大度的,孫家這幾個(gè)庶子的情形也就可想而知。雖不像尋常百姓家那般艱難,但是也比不得孫禮、孫初兄弟兩個(gè)。 同樣是孫子,孫禮是安氏的命根子,疼得跟什么似的;對于孫初,安氏卻是掐著眼睛不待見,只恨他小小年紀(jì)就勢力,跟著嫡母,沒有跟著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