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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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配得上他們家這顆水靈嬌嫩的白菜? 魏之杳一早給溫氏請安時,發(fā)現(xiàn)她和路時昌都是一副沒睡好的樣子,眼底青黑。 她遲疑了下,有些擔憂,“要不請明安堂的林大夫過來瞧瞧?!?/br> 路時昌輕咳了聲,夸了下她孝心便急匆匆的去找?guī)讉€大臣商量政事去了,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魏之杳一臉茫然。 溫氏自然也不好說他們昨晚在思考她的婚事思考了一整晚。 她原先以為路時昌可能和姣姣會處不好。 可現(xiàn)在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想多了,和路時昌一比,她這個親生母親被襯的倒像個繼母。 他事無巨細,從衣食住行考慮的面面俱到,讓她自行慚愧。 “定親的事總歸要兩家長輩商議?!睖厥线t疑了下想到鎮(zhèn)北王夫婦都在邊關(guān),嘆口氣道:“你問問景呈有哪個長輩能替他做主。” “這種婚姻大事不是兒戲,他若不請個德高望重的來,便是對你的不看重?!?/br> 溫氏細心叮囑,她不是個刁蠻性子,只是涉及到女兒身上,便多了些用心。 魏之杳點點頭應和。 回了屋后,她寫了封信大致將方才和母親的談話告訴了他,很快薛景呈那邊就傳來了消息。 再過些日子定親,先不急。 她抿著唇,細白的手指摩裟著信紙,回了一句話:好。 母親那里她便找了些話推辭掉了,她相信薛景呈不是一個無緣無故會說這種話的人。 就像他說的,不急。 他們都還不大呢。 到六月下旬的時候,寧安侯府的四姑娘嫁了,嫁給了戶部左侍郎的大公子張其軒,傳聞還是張大公子一眼相中了四姑娘,特意向侯府里求了親才抱的美人歸。 這事傳揚出去,又是一樁美談。 魏之杳望著鏡中鳳冠霞帔,笑容明媚燦爛的少女,也忍不住勾了勾唇,“四jiejie恭喜了?!?/br> “謝六meimei吉言。”魏之瑩輕輕笑了,映著明艷的裝扮更添動人。 她說著,伸手拉過魏之杳的手,認真道:“這事還多虧了你和嬸…國公夫人?!?/br> 若不是六meimei,她也不會見到張大公子,也不會對他這么滿意。 幾個姐妹里,就數(shù)她嫁的最好,她打聽過了,張家門風甚嚴,男子四十無子方可納妾,她也不用擔心會出現(xiàn)像府里這樣亂糟糟的事。 豈能沒感恩之心呢。 魏之杳笑著搖搖頭。 不論她帶不帶四jiejie去見,張大公子都會娶她,他一早就認定了四jiejie。 魏之瑩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只在心里記著,偏頭笑,“你呢。” “在考慮定親的事。” 魏之瑩抬頭,“薛世子?!?/br> 魏之杳落落大方的應了聲,“是?!?/br> 魏之瑩抿嘴偷偷笑了,“我就知他待你不同,果真如此,旁人都說他性情不好,我看倒不盡然,他待你倒是極好,你若嫁去定不會受委屈。” 魏之杳臉頰燥熱低低嗯了一聲。 薛景呈沒提定親的事,魏之杳便當做沒發(fā)生過,她能感覺到少年一天一天的煩躁起來。 她不知該怎么勸慰,最終只余下無聲的陪伴。 六月末,宮里傳來了消息,薛世子一人前往邊關(guān)。 魏之杳手中的茶杯啪嗒一聲摔的粉碎,她抿著唇沉默下來,他沒和她說過要去邊關(guān)的事。 從沒。 她一整日心不在焉,想了想還是準備去鎮(zhèn)北王府看看。 才出門,便撞上了騎著烈馬的少年,他生的清瘦修長,英俊貴氣,挑著細長的狐貍眼看過來,“定親是兩家長輩之事,我去邊關(guān)把母妃替下來。” 他從馬背上縱身躍下來,慢慢朝她走近,嗓音沙啞,“我本來想偷偷走,可我怕回來后你就不要我了。” 薛景呈伸出手理了理小姑娘的碎發(fā),捧著她的臉輕聲道:“杳杳等我。” 他頓了頓,嗓音里多了些懇切的意味,“好不好?!?/br> 第64章 魏之杳是怕他去邊關(guān)的。 提到邊關(guān),她腦海中總會浮現(xiàn)夢中那個漫天黃沙中孤獨行走的男人,他身邊只有一枝干枯桃花陪伴著他,歲月磨平了他驕縱肆意的眉眼,也磨亮了他一身銀甲和梅花槍。 那是上一世的薛景呈。 今生,他再一次踏上那片黃沙。 她害怕場景會重演。 可看著薛景呈魏之杳卻說不出任何一句拒絕的話,最后她只點了點頭說好。 她會等他,等他從邊關(guān)回來。 等待的日子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六月末到七月的這段日子格外的漫長。 魏之杳終于收到了薛景呈從邊關(guān)寄來的第一封信。 很長的一封信,多是說他一路上發(fā)生的事,又說他想她,碎碎念念的話寫滿了一整封信。 魏之杳咬著筆頭,也有一大堆的話想和他說,鎮(zhèn)國公父親待她很好,什么新鮮玩意都往她屋里送,老夫人也是,他們都很喜歡她,還有球球。 球球被接到鎮(zhèn)國公府來了,路嘉許很喜歡它把它養(yǎng)的又肥了一圈,不過她清楚薛景呈是個小氣性子聽不得她念叨旁人的名字,也就只粗略提了下。 洋洋灑灑的寫了三四張紙,魏之杳才放下筆。 好像有點多了。 可她真的有點想他。 她抿著唇臉頰微微紅了也沒計較這些,將這封信裝在一起交給丫鬟往邊關(guān)寄。 春花湊上前笑嘻嘻道:“姑娘,我聽說珍肴閣又上了新的吃食,要不去瞧瞧?” 姑娘自從薛世子走后就整日窩在屋里,她生怕姑娘給悶壞了。 魏之杳有些意動,“珍肴閣啊?!?/br> 薛景呈雖然去了邊關(guān),可鎮(zhèn)北王府里的糕點小吃卻仍然源源不斷的送過來,她被鎮(zhèn)北王府的廚子養(yǎng)刁了嘴,尋常吃食入不得她眼。 不過珍肴閣還是值得去一去。 她想了想點頭,日光越發(fā)熱了,她換了件輕紗羅裙讓春花秋月跟著出了府。 “杳杳。” 魏之杳和春花秋月買了糕點出來,迎面就撞上了顧云霽。 她眉眼的笑意壓了下來,不咸不淡的嗯了一聲,“有事嗎顧公子?” 顧云霽心頭悶的厲害,啞聲喊她,“杳杳你別這樣?!?/br> “那我該怎么樣?”魏之杳冷下臉,“是我說的不夠清楚嗎,我們沒可能。” “不管你做什么都沒可能。” 顧云霽張口想說的話被堵在了喉嚨里,他知道沒可能,可看見她的身影,他還是忍不住喊她。 魏之杳將春花秋月兩人支遠了些,索性坦白了說:“我們之間隔著人命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br> “那年大雪,秋月為我求醫(yī)摔在門檻上沒救過來,若不是你把我鎖在后院,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的?!?/br> 她聲音很輕,輕的像是沒有力氣一樣,她一字一句道:“顧云霽,你知道秋月于我是怎樣的情分,我們之間隔著她,我不可能當做一切事都沒發(fā)生的。” “顧云霽,那些傷痛我忘不掉的?!蔽褐锰痤^看他,“你又是怎樣心平氣和的覺得自己還能和我在一起?” 顧云霽臉色煞白。 “別鬧了?!蔽褐闷届o的看著他,“傷疤如果那么好去掉,誰都不會怕疼了。” 顧云霽苦澀的看著她,知道從今天起他徹徹底底的失去和魏之杳在一起的可能性。 “是因為薛景呈嗎?”他急急的追問像是迫切想要什么答案一樣,啞聲道:“如果沒有薛景呈,你…” 魏之杳臉色驟變,厲聲道:“你敢動他我必殺你!” 顧云霽心頭苦澀,她這么想他嗎? 那些從前被他獨享的歡喜如今卻換成了另一個人。 他怎能不妒忌。 他閉上了眼睛,啞聲道:“我不會動他。” 她如今喜歡薛景呈,他又怎么敢出手讓魏之杳再恨他一次呢,他不敢去做。 就算魏之杳心中沒有愛,那也不要是恨。 上一世,他傷了她一輩子。 這輩子,他如果做不了那個能給她幸福的人,那便守著她罷。 他不愿再讓她難過了。 魏之杳懶得再和他多說,招招手帶著春花秋月走了。 顧云霽怔怔的看著她的背影,心頭像是被挖空了一塊,疼的鉆心,他喉嚨一甜,急忙拿出一方手帕,血意浸染了白紗,一點一點的如綻放紅梅。 他面無表情的攥緊了手帕,擦了擦唇角。 周方想到方才遠遠看到的場景不敢多問,只低著頭問:“大人回徐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