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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屋子外面看,我沒有感覺到奇怪的氣息,倒是她的描述讓我不大自在。 神荼推開門,長腿跨了進(jìn)去,沒有一點猶豫,我趕緊跟了進(jìn)去。 阿木爾和他女兒一臉擔(dān)憂,伸長了脖子看,但是始終不敢進(jìn)來。 我快速地看了一下屋里的結(jié)構(gòu),十分簡單的布置,地板還是泥地,旁邊堆了很多東西,原來應(yīng)該是個儲物室。一個人被綁著放在毯子上,病懨懨的,仰著頭,眼神沒有焦距,像是失了魂魄,額頭上還有沒痊愈的傷疤,看來之前確實被打得厲害。 我有些不忍地忽略掉他的傷口,怎么樣啊神荼,看出什么名堂了么?一邊問,一邊拿著佛珠放到他身上。 奇怪,佛珠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難道只是生病,可是人也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啊!就算是生病,看到別人過來了應(yīng)該也動動眼珠子吧?如果不是還有點呼吸的,我還以為他在挺尸呢! 他很憔悴,有重重的眼袋,加上這里的人眼窩本來就比較深,像畫了一個鬼妝一樣,我推了一下,差點沒跳起來:身體是硬的! 這這這這,沒死吧?我?guī)е澮魡枴?/br> 神荼始終站在一個位置,睜開眼,藍(lán)色流光傾瀉,聲音低沉地好聽:等晚上。 父女兩個在外面焦急等,怎么樣??? 我回答說要等晚上呢。 老爹立馬有點蔫蔫的,小聲地嘀咕幾句,神荼一臉漠然,沒有被輕視的不悅,我聳聳肩,也不去說什么。 阿木古郎對沖我們尷尬地笑笑,把她的老爹推回屋里。 我和神荼坐在外面的凳子,阿木古郎端著熱氣騰騰的兩杯奶茶,請我們坐在院子里的桌子邊,又端上了一些奶制品:剛剛太著急了,忘記給兩位客人端茶了。 阿木古郎是典型的蒙古族的女孩子,熱情開朗,十分爽快,臉比較方,但是鼻梁挺,眼睛大,嘴巴寬寬的,看上去很舒服,長得很漂亮。 你還在上學(xué)嗎?我問她,她的年齡看上去不大。 阿木古郎點點頭。 我端起奶茶喝了一口,閉上了眼睛,咽了下去,看看還有好多的奶,又看了神荼一眼,他居然喝得差不多了,我心一橫,把剩余的全部倒進(jìn)了喉嚨,努力忽略掉它的怪味道。 奶茶是這里的人很喜歡喝的東西,但是對我來說,味道還是有點奇怪的,可是如果不喝掉,是對主人的不尊重。 阿木古郎開心地端著兩個空的碗走回去,我趁著這個間隙,吐出舌頭,抓著神荼的袖子,以此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你覺得這個味道怎么樣? 他輕輕皺著眉頭,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最終輕輕點了點頭,沒有發(fā)表言語上的意見。 我問阿木古郎她哥哥之前有沒有干過什么不好的事情,比如說,偷竊什么的。 阿木古郎搖搖頭,哥哥是個很誠實的人,他從來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那你們家有沒有發(fā)生過什么奇怪的事情? 她想了想,還是搖搖頭,認(rèn)真地說:我們一家都是很善良的人,從來不做對不起別人的事情。 那還真是奇怪了,好端端的一家人怎么會被不干凈的東西盯上?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神荼和我準(zhǔn)備了一下,準(zhǔn)備了一下符咒,擦亮驚蟄,額,還有佛珠,然后就等著,總之,總之其實也沒有好準(zhǔn)備的,只是父女兩個虎視眈眈地看著,什么都不干覺得有些奇怪。 他坐在我對面,我伸長了手,趴在桌子上:神荼。 他看了我一眼。 沒事,就叫叫你。 太閑了呀!什么都不干要等著到晚上呢! 周圍的燈都暗了下來,熱鬧的人聲也安靜了下來,只有我們這邊還精神抖擻的,燈火通明。 父女兩個照例不進(jìn)來,不過這次是我囑托的,我剛剛踏進(jìn)去,就見白天原本病懨懨的人在白熾燈下陰森森地笑,一陣風(fēng)突然吹過來,門砰地一聲重重合上。 你們沒事吧!外面?zhèn)鱽砀概畠山辜钡脑儐枴?/br> 我們應(yīng)該算是沒事吧,有事情的應(yīng)該是你們的家人。 他抿著嘴,但是笑得厲害,顴骨高高聳起,真是笑得和狐貍,兩只眼睛在發(fā)光,被綁著的人在地上扭動,好像是要坐起來,把頭歪到極限,腦袋像是要掉下來了一樣,尖銳的聲音仿佛來自陰間:你是誰?你想干什么? 我寒毛都豎了起來,拉扯著我手里的念珠。 他躺的毯子漸漸凸出一張臉來,尖尖的鼻子,狹長的眼睛。 原來是黃皮子。我向來只是聽說,還是第一次見到別人被黃皮子上身,原來這么駭人啊。 黃皮子就是黃鼠狼,東北地區(qū)的人還管它叫黃仙,不算是邪祟,難怪我的佛珠沒有一點反應(yīng)。 這里居然也會有。我有些驚訝,因為我以為,高原地區(qū),這種動物應(yīng)該是不存在的。 神荼眸光一聚,瑩藍(lán)色的目光流轉(zhuǎn),明亮像星光,晃得被黃皮子上身的人都一抖,符咒從他的手中飛出,不偏不倚地貼在腦門上。 一個東西被打了出去,落在地上,立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彈跳起來,躥了出去。 神荼接住驚蟄,踏上床,打開窗戶,單手一撐,雙腿纖細(xì)又充滿力量,在空中劃出一個優(yōu)美的弧度,輕盈得像是沒有重量,落到了外面。 現(xiàn)在可不是欣賞腿的時候! 我瘋狂地提醒自己,見狀急忙也跟著翻了窗戶,沒想到前面還是鱗次櫛比的房屋后面就是灌木叢。 追了一陣,我突然停下來,臉色極其難看地說:我好像被黃皮子上身了 神荼一攤掌,幻化出了驚蟄,在幽暗的環(huán)境下,銀藍(lán)色的流光照得他的盛世美顏給視覺強(qiáng)烈的沖擊,但看得我肝膽俱裂。 我抱住自己,立馬后退:等等!我們不能用一個比較溫柔的方式處理這件事情嗎! 為什么你對別人用符,對我就是驚蟄? 嘻。 我驚訝地捂住嘴,沒有想到剛剛一聲尖銳的叫聲是我發(fā)出來,和阿古達(dá)木聳人聽聞的問話一般語調(diào),只是這聲音里怎么有些顫抖? 大仙,大仙,饒了我。尖尖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明明白白地是在向神荼求饒,可憐巴巴地快要哭出來了。 神荼一臉冷漠,幫你打出來。他沒有搭理那個聲音,反而對我說, 你幫我打出來?。坑皿@蟄么?。磕俏疫€有命在么??? 我還沒有來得及逃跑,驚蟄就飛了過來,一擊藍(lán)光從我的胸口穿過去,我立馬倒在地上,與此同時,和我趴在一起的還有一只看上去油水很足的黃皮子。 我兩的眼睛一對上,它立馬彈了起來,尖叫著逃跑,我一把拉住了它的尾巴,毛茸茸的,手感還挺好。 我剛剛都沒逃跑成功,生生挨了一擊驚蟄,這會兒怎么可能會讓你跑了?起碼得拉個墊背的?。?/br> 小東西用爪子把自己的頭抱了起來,蜷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哆嗦著聲音:對不起,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兩位大仙放過我吧!他跪在地上,人模人樣地磕頭,始終不敢抬起自己的臉,埋得深深的,好像它看不見我們,我們就看不見它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