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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識途仍垂著眼睛,搖頭道:“沒有,師尊師兄不必憂心?!?/br> 容予還從沒見過他這副低落的樣子。陸識途或許有過崩潰的時候,但大多數(shù)時候都很堅定,一步一個腳印,有時候莫名讓人覺得很安心。 容予放慢腳步,等陸識途走到身邊,摸了摸他的頭:“不要自責(zé),你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br> 陳遇安這才恍然,爽朗一笑道:“師弟剛才不是已經(jīng)在努力救師尊了嗎,你很有勇氣了,換作我是你,我不會做得比你更好。武力不急在一時,得慢慢來?!比萦枋胀降臅r候陳遇安便收到了消息,知道陸識途身體的情況。 陸識途沒出聲,沉默半晌,才一字一句輕聲道:“如果我能更強(qiáng)就好了?!?/br> 容予沒往心里去,又摸了兩把他的頭。 幾人回了鎮(zhèn)上,進(jìn)了一間客棧。 陳遇安道:“多虧師尊提前給我傳信,師尊真是神機(jī)妙算,此處竟如此兇險。那燭陰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這么巧就從龍脈里出來了?還來攻擊人?它最后又是怎么走的?” 容予被他這叭叭叭一通問題吵得頭疼,他走到太師椅旁邊坐下,按著太陽xue,抬了抬下巴,示意陸識途解釋一下。 陸識途情緒似乎還是有些低落,進(jìn)屋后就一直默不作聲地站在一邊。見容予吩咐,便垂眸解釋道:“師兄,古書上寫著,燭陰五十年經(jīng)歷一次蛻皮期,那時它會無比狂躁,格外嗜血,聞到血腥味容易失去理智。此處山頭恐怕正是龍脈所在之處,便也是燭陰棲身之處。而師父的衣服上極有可能被人抹了血衣藤的花粉,這才把它引了出來?!?/br> 陳遇安撓頭道:“原來如此。師弟還真是博聞強(qiáng)識,這我可真不知道。血衣藤確實常被用作誘餌,有靈獸才能聞到的血腥氣??墒恰?/br> 正在此時,尤未晚突然醒了過來。幾人都沒察覺到,她竟然還被陳遇安夾著。陳遇安也是當(dāng)世罕見的高手,夾著個小姑娘像夾著張紙片,愣是忘了放下來。 尤未晚幽幽抬起眼睛看他:…… 兩人對視幾眼,陳遇安這才慌慌張張地把人放下來,動作小心翼翼,頗有些笨拙,然后撓著頭道了一聲抱歉。 尤未晚閉了閉眼,罕見地露出一臉一言難盡的表情,似乎是忍了忍。然后她才睜開眼睛,努力笑道:“多謝師兄救命之恩,未晚無以為報……” 容予聽到這一句,頓時有些緊張起來。等等,這熟悉的感覺……別??!看看我們識途!他不香嗎! 尤未晚接著道:“來日若有機(jī)會,定會報答師兄?!?/br> 容予松了口氣。 陳遇安完全沒看出尤未晚的態(tài)度有什么不對,他有些臉紅,連連擺手道:“師妹客氣了?!?/br> 然后他立刻無縫銜接地轉(zhuǎn)向容予,再次提起之前的話題:“血衣藤一事,師尊可有想法?” 容予點(diǎn)頭:“這事我心里有數(shù)。”他早就覺著宗門大宴那天,江自流的態(tài)度有古怪。這才在下山之前,提前通知了陳遇安。 這樣來看,大概是大宴之時江自流趁接近自己的機(jī)會下了手。江自流這是想置他于死地?可是即使陳遇安不來,自己也已經(jīng)意識到了關(guān)竅,把衣服扯了下來,最后最多是受些傷,不至于死在那里。 難道是為了試探?掌門最后的態(tài)度也非常曖昧,包括那句摘下玉環(huán)的提示……想到此處,容予又想到點(diǎn)在額間的那一指,不由一陣惡寒。 “是誰?可是師尊的仇家?”陳遇安皺起眉頭。陸識途也轉(zhuǎn)過頭,眼眸微微泛紅,平靜神情之下隱約有些怪異,安靜地凝視著容予。連錯過了一大半、聽得半懂不懂的尤未晚都神情嚴(yán)肅地看過來。 容予思索片刻,決定還是不要提。這是他自己做的事帶來的后果,江自流畢竟是這本書的男主,氣運(yùn)加身,還是別把這些人牽扯進(jìn)來了。 他擺擺手:“得了,小事一樁,為師自有解決辦法,不必?fù)?dān)心?!比绻挠媱濏樌M(jìn)行下去……按照江自流的品性,下場一定好不了,就算這事應(yīng)該確實是他做的,也沒必要刻意去報什么仇。 他又道:“這次任務(wù)算是解決了,遇安你先帶著未晚回山,把她送回清虛峰養(yǎng)養(yǎng)傷,然后去向掌門回個話。我還有些事,會在山下再停留幾天?!?/br> 陳遇安馬上被岔開了思路,老老實實聽容予安排:“好。” 容予思索片刻,又正色補(bǔ)充了一句:“關(guān)于我的身體狀況,尤其是我摘下了玉環(huán)一事……遇安,你無需向旁人提起,回稟的時候也可以略過這一條?!?/br> 這就是要他保密的意思了。陳遇安神色也嚴(yán)肅起來,似乎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鄭重點(diǎn)頭:“是,師尊。” 容予又看向尤未晚,尤未晚也認(rèn)真地點(diǎn)頭:“此次外出多虧長老庇佑,今日之事,未晚必不會在任何人面前提起?!?/br> 容予放下心,他對這小姑娘一直很有好感,大概是類似看未來兒媳婦的視角,他挺相信這小姑娘的。 不過他也只是突然靈光一現(xiàn)冒出來這么個想法,下意識覺得不該讓掌門知道。至于究竟會怎么樣,他也不知道。 尤未晚并沒受什么傷,只是有些受驚,兩人很快便動身回了太虛山。 房間中只剩下容予和陸識途兩人。 容予思考了半天,終于回過神來。他抬頭看到陸識途仍舊低著頭站在一邊,看起來有些怪異,便伸出手要召陸識途過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