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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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嘉順著那雙手修長的手指往上看,正好就瞧見了景時勉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阿嘉,怎的這般不小心?” 她臉色一紅,一把甩開這人的手,提起自己的裙子,悶頭一步步的上了樓梯。 可也不知是不是頭上掛著的物件太多,她頭上的一個發(fā)簪直接掛在了聽云軒墻上掛著的一件蠶絲上。 蠶絲料子應聲而碎,顏嘉頭上的那發(fā)簪,也掛在了上面。 頓時,顏嘉的臉更紅了。 她真的是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鉆進去。 景時勉就這么跟在她的身后,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將那個發(fā)簪摘了下來。 看著上面鑲嵌的瑪瑙珠子,忍不住嘖嘖的兩聲。 “嘖嘖,這樣的鑲嵌工藝一般出在江南金匠之手,是在這幾年才流入夏京,雖然比不上本地金匠的手藝,但也算得上是難能可貴了,弱勢我猜想的沒錯,這批首飾,應該是你娘帶入清平候府的吧?” 顏嘉再聽了這話之后,顯然一愣。 她一把搶過景時勉手里的簪子,端詳了起來。 要知道她兩輩子加在一起,也沒戴過這么多首飾。 平日里素來不在乎這些身外之物,對這些東西甚少涉獵。 哪能分的清是什么鑲嵌工藝? 顏嘉抬眼看著景時勉,暗暗蹙眉道。 “王爺認識這些東西?” “東西不認得,只不過這上面的累絲和鑲嵌的手法倒是見過。上個月江南的一名富商給陛下進貢了一批首飾,上面那些金累絲和鑲嵌寶石的方法,和這上面如出一轍。再加上你娘親的身世,很容易便可推敲出來?!?/br> 景時勉如此說著,扭頭對著旁邊的景一示意了一下。 景一瞥了一眼墻上被扯斷了的蠶絲布,只能,硬著頭皮,下去跟老板進行交涉。 當景一在上來的時候,景時勉已經(jīng)拉著顏嘉進了天字一號的雅間。 有段時間沒來,這天字一號的雅間和之前已經(jīng)大不相同。 坐在窗邊,朝外望去,能看見這院子里的潺潺流水,也能聽見樓下傳來的絲竹管弦之聲。 可和這些背景不相符的是顏嘉那緊皺著的眉頭,以及桌子上堆滿了的簪釵首飾。 她拿起桌子上的東西,一個個的仔細檢查對比。 終于在那些發(fā)簪當中發(fā)現(xiàn)了與其他幾個不一樣。 顏嘉攥著其中的兩枚發(fā)簪,目光灼灼的看向了景時勉。 “王爺,依你所見,這兩枚發(fā)簪可是與其他的大不相同?” “這兩枚發(fā)簪,精致巧妙,稱得上是巧奪天工之作,應該是出自江南頂尖金匠之手,至于其他的,不過就是尋??梢?,想來應該是清平侯府的那位糊弄你玩的。阿嘉,這……有何不妥嗎?” 景時勉再說這話的時候,猛然發(fā)現(xiàn)顏嘉的臉色越來越差,比之前難看了不知道有多少。 他劍眉微蹙,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顏嘉則是捏著手里的發(fā)簪笑了起來。 “哈哈哈!我從出生那刻起,就被見過我娘,回到這府里之后,那些人更是出言侮辱,開口閉口都是因為我娘才給清平侯府帶來了厄運,說是我娘讓當年威名赫赫的候府,變成了如今這般景象……” 話說到這,顏嘉的聲音幾度哽咽。 她紅著眼眶,將發(fā)簪狠狠的攥在手里,力道大的就連手指上的rou都捏的變了形。 “候府一朝失勢,居然怪給了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眷!王爺,你聽著,可覺得可笑?” 景時勉看著眼前的人,心里跟著抽疼著。 他將簪子從顏嘉的手中抽了出來,試探著想抬手安撫一下眼前的人,可最后還是收回了胳膊。 過了半晌,景時勉緩緩開口道。 “世人皆說褒姒妲己誤國,可殊不知,不過都是那些無能的人,為自己找的借口罷了。阿嘉,清平侯府當年的事情,我也聽說過一些,如果是你想知道,我也愿意說給你聽,雖不知真假,但也可以了你一莊心愿?!?/br> 可誰知,這話一剛落,窗外突然出現(xiàn)了一些細細碎碎的聲音。 要知道,兩人如今是在二樓。 窗外下去就只有瓦片拼接成的一個窄窄的屋檐。 再加上前幾日下了雨,別說是人站上去了,就算是老鼠跑過都得滑著劈了叉。 所以屋里的兩人并沒覺得有什么。 顏嘉側耳聽了一會兒,突然問道。 “王爺,你可聽見有什么其他的聲音?” 景時勉正要起身朝著窗外張望,下一刻,他瞳孔瞬間一縮,猛地轉回身,貼墻站好。 只見一只利箭突然從對面的房頂一閃而過,緊接著幾只箭羽凌空飛來。 這天字一號房重新裝裱過的門窗直接被這幾只箭羽捅了個大窟窿。 隨后,幾個鷹爪鉤搭在了窗檐之上,幾個人影順勢而上,景一見狀,抽出腰間的長劍,迎身而上。 剎那間,刀兵武器的碰撞聲響徹了整個雅間。 景時勉拉著顏嘉就朝門口躲去,那動作之快,讓顏嘉好半晌沒緩過神來。 可老天爺像是壓根就不打算給這兩人緩口氣的機會。 幾個一早就埋伏在這的刺客也齊刷刷的動了手。 “人出來了,兄弟們,動手!” “殺呀!” 沖天的喊殺聲,嚇得聽云軒里的其他客人抱頭鼠竄。 而兩人這邊,應付的也是捉襟緊張。 刀劍劈頭砍下,景時勉腳下步履閃躲,護著顏嘉,堪堪的躲避著。 景時勉衣腳早已經(jīng)被刀劍劈爛,身上的一些地方也都見了血。 而顏嘉,直接被這一幕嚇傻了。 她是怎么都想不到在夏京這樣的皇城根底下,居然真的敢有人當今行刺如今的攝政王! 在側身之際,眼看著一把長劍朝著景時勉的身后刺來。 顏嘉猛的喊了一聲。 “王爺小心!” 景時勉被喊聲一驚,臉色驟變。 下一刻,長劍直接刺穿了他的肩膀。 而顏嘉也趁著這個機會從景時勉的胳膊底下鉆了出去。 她手里緊緊握著的那把金釵,直接插在了偷襲景時勉的人的胸膛里。 剎那間,血光四濺。 顏嘉強忍著反胃,拖著景時勉就往身后面走。 “景大叔!我們繞過去!” 樓梯的方向早已經(jīng)被刺客封死。 好在這走廊兩邊過于狹窄,顏嘉胡亂揮著剛才隨手撿來的劍,那些刺客一時間倒也近不了身。 這聽云軒就是一個圈,一直這么走下去,也只會被人把路堵死。 顏嘉聞著身后傳來的血腥味越來越重,也顧不得太多,直接一腳踹開了就近的一個房間,把景時勉推了進去。 緊跟著,她插上門閂。 把這屋子里但凡能挪動的東西盡數(shù)都堆在了門口。 此時的景時勉靠在桌旁的椅子上,看著挪動矮柜的顏嘉,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只聽他漸漸開口道。 “阿嘉,之前倒是不知你這力氣這么大?!?/br> “景大叔,這個節(jié)骨眼了,你還有空調侃我?!” 顏嘉是真的被景時勉的這份氣度給震驚到了。 遭人暗殺還能如此氣定神閑的,她顏嘉活了兩輩子,還是第一次見! 她在確定把門堵好了之后,咬了咬牙,直接扯掉了自己的外衫,抽出腰帶,系在了景時勉受傷的胳膊上。 腰帶從景時勉的左肩,橫過胸膛,順著右邊的腋下系好。 隨后,她車開了景時勉的衣裳,將撕碎了的外衫壓在了傷口上,止住了出血。 當她渾身是血的忙活完之后,這才發(fā)現(xiàn)景時勉衣衫大開,胸口白花花的一片就那么露在外面,那紅色的一點更是大刺刺的擺在那。 顏嘉忙不迭的移開了視線,尷尬的一笑。 “王爺,事出從急,想必你不會介意吧?” 景時勉莞兒一笑,他看著自己被裹成粽子的肩膀,抬起還能動的那只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 好整以暇的說道:“阿嘉這裹粽子的手藝真是一絕,希望明年天中節(jié),可以吃到你親手包的?!?/br> 顏嘉現(xiàn)在只覺得自己把人救下來就是個錯誤,她看著眼前的人,又看了看堆滿了各種雜物的門口,突然有種想要過去把那些破爛都移開的沖動。 干脆讓那些賊人進來把這人給劈死吧! 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要急得火燒眉毛了,這人居然還有空調侃她包扎的難看? 就在顏嘉胡思亂想的空檔,門口傳來的聲音越來越大。 伴隨著哐哐哐的踹門聲,喊殺聲也不絕于耳。 “快把門撞開!那兩人就躲在里面,殺了之后,重重有賞!” “殺啊……呃!??!” 這些賊人后面的話還沒喊完,這門外的腳步聲越發(fā)的亂了,今跟著慘叫聲響起。 過了好一會,門外的動靜竟然沒了。 顏嘉神情緊張的盯著門口,手里拎著撿來的那把劍,胳膊隱隱發(fā)抖。 景時勉坐在后面,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人兒,心中一暖。 可在門口響起敲門聲的那一刻,景時勉臉色冷的都能結出冰渣來。 顏嘉并沒看到這人一臉殺機凜然的表情。 她盯著門口,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 “叩叩叩!” 顏嘉拎著劍,聲音有所哆嗦的喊了一聲。 “誰……誰?。 ?/br> “王爺,嘉兒姑娘,外面的人已經(jīng)清理干凈,還請兩位移駕王府。” 說這話的人是景一,顏嘉猛的松了一口氣,手里的長劍咣啷一聲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