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同在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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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真的很奇怪。 柳如月的心里越想越不對勁, 以前,她和朱承平去哪里小住,都會帶上府里的廚子,或在附近雇一個。福貴雖也能做點(diǎn)東西吃,手藝還行,可畢竟不是專門的廚子。 這里面一定有問題。 但是,柳如月知道,她不能離開。不是因?yàn)樗x開不了,想走,總是想得到法子的。尤其福貴看起來一點(diǎn)兒也不沒有懷疑過她。 但是,柳如月得想想朱承平。 如果她就這樣離開,那到時一定會與朱承平生隙的。她決定在這里等四五日。嗯,說起來,謝宛云斬頭也就是三日之后了。 三日、四五日? 這其中,有什么關(guān)系嗎? 柳如月完全沒有想到朱承平是拿她來威脅玉皇貴妃。 在她的心里,雖然覺得朱承平對謝宛云更勝她一籌,但是,這里頭,畢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yàn)橹x宛云差點(diǎn)兒死掉。人對失而復(fù)得的東西總是會更珍惜一些的。 以前,謝宛云在的時候,朱承平可是一向?qū)λ容^好的。 一定是因?yàn)樗麄冊谝黄鸬臅r間長一些,前一段時間又因?yàn)橄汩鹊氖虑槠鹆擞瓒?,而謝宛云和朱承平在一起的時間短,又經(jīng)過了這些事。 所以,才會讓朱承平對謝宛云產(chǎn)生了這種比較強(qiáng)烈的感情。 但是,以后的日子長了,這種因?yàn)槲ky產(chǎn)生的感情會逐漸淡化,而且,他們之間又有了共同的孩子。這一點(diǎn),是謝宛云不能比的。至于孩子并不是朱承平的事情,只有她、喬厲和可心三個人知道。朱承平并不知情。所以,柳如月就忽略了這一點(diǎn)。 在她的心里,朱承平對她仍然是有情的。 所以,她并沒有往那方面想。 柳如月安心地在這里住了下來,后來發(fā)現(xiàn),原來這里是夕山。夕山這里景色十分優(yōu)美,到處都被白雪覆蓋,形成了銀妝素裹的世界。 而白色世界里,偶爾出現(xiàn)的一樹樹紅梅,則是一道亮麗的風(fēng)景。 這里的山上,紅梅并不遍植,而是時而在溪邊,時而在峭壁,時而在路邊,這樣安排倒別有一種雪中尋梅的樂趣。 京城富貴人家計(jì)多都在這里有別莊,侯府也有。 只是,卻不是這一處。 這一處,比侯府的別莊要小多了,也沒有下人在此。顯然,朱承平并不希望別人知道他們來了這里。 在這里居住,生活多有不便,不過,卻也讓人輕松了許多。不像在侯府的時候,總有一種十分壓抑的氣息。 柳如月住在夕山里,而還有另外一個人,也和她居在同一座山里。 揮舞的鞭子將雪卷得飛了起來,形成了一條雪龍,武霸天在山中已經(jīng)呆了許多天了。從朱承平將謝宛云帶走之后,他就進(jìn)了山,一住就許多天了。夕山有一種火狐出沒,它們皮毛是極為絢爛的紅色,就像燃燒的火焰一般。雖然紅色在冬天是極為鮮明的顏色,按說應(yīng)該目標(biāo)明顯,極為好獵才對??墒牵皇菙?shù)量稀少,二是,它們的個頭極小,速度卻超乎尋常地快,簡直像閃電一般。因此,極為難獵。一張雪狐皮可以賣到數(shù)萬兩的天價(jià)。 武霸天每年冬天都會進(jìn)山獵狐,當(dāng)然,他獵狐不是為了銀子。數(shù)萬兩對平頭百姓家是一生都難得的財(cái)富,對他而言,卻不算什么。 他喜歡的是那種追逐的刺激感。 武霸天是少有的每年都會有收獲的獵手。 不過,今年,他還沒有收獲就是。 寒冷無比的天氣,武霸天的額頭卻冒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矯健的身影如同游龍一般,幾乎看不到完整的身影。 “爺,萬公子他們都來了,正在廳里等候呢?!?/br> 岳龍前來通報(bào)。 武霸天一個猛地抽地,尺許深的雪地硬被抽出了一道深溝,而雪濺起了丈高,然后,如同下雪般團(tuán)團(tuán)簇簇地落下。 武霸天接過了下人奉上的毛巾,喘著粗氣。 一般的運(yùn)動不足以叫他如此,可連續(xù)多日,他幾乎從丑時就在這里了。一練就是好幾個時辰。 這種拼命的樣子,讓岳龍都有些心驚。 武霸天對那位莫姑娘,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說朱家的東院夫人的感情,顯然比他們以為的都要深得多。武霸天生性灑脫,岳龍跟了他這么多年,從來沒有見到他這么困擾過。不,應(yīng)該說,以前,他從來沒有為什么事困擾過。 可是,這一次,不可能有任何辦法了。 那位可是已經(jīng)有主的了,而且,不是普通的人家,是侯府的媳婦。大將軍王府的權(quán)勢再大,也無法敵得過皇上對玉皇貴妃的寵幸。 武霸天與那位是注定無緣了。 岳龍暗自嘆息。 武霸天回房梳洗了一番,就和他那群朋友們一起進(jìn)山尋狐去了。 已經(jīng)在山中,與外界隔斷了消息的他,自然不可能知道謝宛云的消息。這讓大將軍王武烈、楊氏都暗自慶幸。本來?xiàng)钍弦娢淞叶嗳詹粴w,打算派人去催他回府的,現(xiàn)在也不派了。一心等再過幾日,一切就都徹底干凈了。 而不管人們怎么樣,日升日落,白天黑夜,總是會一日一日地反覆著的。 這不,又到了幽深的黑夜。 罪惡的滋生時刻。 罪惡總是與黑夜相伴的。 生活,總是會不停地嘲弄著人。樸大有名字倒是不錯,叫大有,不過,名字只是代表了一種期望?,F(xiàn)實(shí)卻總是與期望有一段距離。 樸大有雖有這么一個名字,卻不曾真正大有過。 不過,幸好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他在牢獄里當(dāng)獄卒,已經(jīng)當(dāng)了十來年了。順便說一句,他的父親也是獄卒,也算是子承父業(yè)了。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所以,樸大有楊為獄卒,也不算是一件讓人十分驚奇的事情。這一份工作待遇雖然算不上多么我的優(yōu)裕,不過,養(yǎng)家糊口足矣。并且,樸大有跟普通的獄卒不一樣,他是死刑監(jiān)獄的獄卒??囱旱亩际欠噶舜笞锏姆溉恕?/br> 而能犯在這罪的犯人們,很多也都不是普通角色。 因此,樸大有的工作外收入還是頗有些可觀了。樸大有一向以這個為自豪,往昔曾經(jīng)那么風(fēng)光的人,現(xiàn)在,也要對他一個小小的獄卒點(diǎn)頭哈腰,大獻(xiàn)殷勤。 所以,雖然妻子多次說,家里的積蓄已經(jīng)不少了,是不是得做些別的營生,她老是擔(dān)心會出什么事。 而樸大有則總是一次又一次地跟她說做個小生意哪有這個保險(xiǎn)。 其實(shí),他是舍不得這種掌握別人命運(yùn)的感覺,這讓他感覺到了自己的力量。 但是,這一夜里,他終于嘗到了苦果。 總是想掌握別人命運(yùn)的人,他的命運(yùn)也終將被別人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