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鏢行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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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嵬兄弟!是你嗎!” 萬丈峭壁上,長繩垂下,成矩和幾個(gè)黃袍金甲的總鏢頭終于見到了崔嵬。 “?。∧闶?!”崔嵬喜出望外,高興道,“你是陳桂師姐的哥哥…成矩總鏢頭!” “這位是?”成矩瞧著崔嵬身后的昆侖奴,問道,“不知…這位大俠如何稱呼?” 昆侖奴看著成矩,十分豪爽地答道:“灑家昆侖奴?!?/br> “什么……”聞得昆侖奴的大名,成矩驚得說不出話來。 一行人不再多話。大家一心往上攀爬,只想著能早些到達(dá)崖頂。 崔嵬一上來,“南贍鏢行”的廚師立即開鍋,犒勞大伙兒;醫(yī)師們也都準(zhǔn)備好了藥箱,隨時(shí)準(zhǔn)備救治傷員。 成矩不避懸崖之險(xiǎn),親自下去營救崔嵬。崔嵬正感動(dòng)得不知如何是好。 關(guān)河洲見到崔嵬,心中的巨石也放下了。他不善表達(dá),也不上前去湊熱鬧。 陳桂在一旁,破涕為笑。 “你小子!可把我meimei給急壞了!”成矩笑著“埋怨”道。 崔嵬更加感動(dòng),差點(diǎn)沒大哭出來。這時(shí),只聽成矩說道:“我這meimei?。男【褪沁@樣,心腸太好!每次家里丟一只貓,少一只狗,都要…噢!不不不!崔嵬兄弟,我的意思不是說你是…呵……” “你再胡說!”陳桂道,“小貓、小狗從小就跟我一起長大,我一直都把它們當(dāng)成親兒子來對待。它們走丟了,我能不著急嗎?崔嵬當(dāng)然也一樣了!哼!” “哦!原來是親兒子!不是把我當(dāng)成小貓小狗!”崔嵬心道,“嗯?親兒子!這話聽起來…怎么感覺像是在占我的便宜呢?” 昆侖奴在一旁打量著成矩,心中也十分佩服他的俠義,暗暗贊道:“好一個(gè)小伙子!” “南贍鏢行”的人很是熱情。崔嵬和昆侖奴也不客氣,他們爬了半夜山,肚子早就餓了,眼下美食在盤,還不大快朵頤! 餐畢,昆侖奴站起身來,對眾人道了聲謝。他又對崔嵬道:“小崔嵬,灑家先去拜訪一下故人。唉!十五年了。” 昆侖奴有自己的事,先行離去。眾人收拾完畢,也都去王虛宮看“鏢行考試”了。 王虛宮內(nèi),“砰砰”之聲不絕于耳。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反復(fù)掉落。 “考…考…考官!快…快宣布!讓…讓她贏吧!”地上,金玉公子鼻青臉腫,有氣無力地說道。 “混賬!真丟人!”昆侖王心中怒道。 這金玉公子今天也不知怎么了?他只要稍微一動(dòng),身子便會(huì)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推倒,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F(xiàn)在,他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金玉公子可是吃不得苦的人,他怕疼,只得求饒了。 考官想了想,說道:“江海居于百川之下……” “夠了!還嫌不夠丟人!”昆侖王沒好氣地說道,“考生墨守邪勝!狀元?dú)w她!” 一位昆侖派的長老,低聲提醒道:“掌門,金玉公子今日的表現(xiàn)…很是奇怪!怕是有高人在暗中作祟!” “一派胡言!”昆侖王怒斥道,“要是有人在我面前裝神弄鬼,我能半點(diǎn)都察覺不到!下去!” 臺(tái)下,虬八看了看睡在地上的老者孫外公。他笑著想道:“那位金玉公子會(huì)這么狼狽,怕是……” 考官無奈,只好宣布道:“考生墨守邪勝!今年‘鏢行考試’的狀元是…考生墨守邪!” “???”墨守邪一臉茫然。 “??!”“什么!怎么可能!”“一個(gè)花瓶,站著不動(dòng)也能當(dāng)狀元!”“這是選美考試吧?”臺(tái)下,噓聲一片。也有那好色之徒,沉醉于墨守邪的美貌,都看得呆了。 “哈哈!meimei!你當(dāng)狀元了!哈哈!”墨守成高興萬分。 “什么墨小妹當(dāng)狀元了!”陳桂剛一進(jìn)門,便聞得喜訊。她剛找回了親如弟弟的崔嵬,此刻再添一喜,心里別提有多開心了。 “嗯?等等!”陳桂回過神來,疑惑道,“墨小妹她根本不會(huì)武功,怎么就成‘武考’的狀元了!” “哈哈!崔大哥!關(guān)兄弟!陳姑娘!成矩兄弟!你們也都來了!哈哈!我meimei她當(dāng)狀元了!哈哈哈哈……”墨守成高聲喊道。 “哎呀!”墨守邪輕拉哥哥的衣角,說道,“你小聲點(diǎn),什么狀元,讓人家聽見了,多難為情?。 ?/br> 聶仙娘和薛蘭笑也過來了,神色凝重。她們拉起墨守邪和陳桂就跑,同時(shí)嘴里說道:“你們快走!晚了就來不及了!” 墨守邪和陳桂被人帶走,崔嵬、關(guān)河洲、墨守成、成矩及“南贍鏢行”的鏢師們還不趕緊去追! 王虛宮內(nèi),許多“雜號“鏢局的人,或被薛蘭笑好言勸走,或被聶仙娘以劍嚇跑。此刻,除了“東勝鏢局”的人,只剩下“北俱鏢行”的人馬、昆侖派的門人和一些不聽勸告、不知好歹的蠻橫莽夫了。 宮內(nèi),突然暗了許多。門口處,一個(gè)異常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了。 “郭子義!你可認(rèn)得灑家!”來人一聲斷喝,有如九天霹靂,甚是嚇人。 “磨勒師兄!你!”“昆侖奴!”昆侖王與李元宗一見來人,都驚得跳了起來,被打翻的茶水撒了一地。 “你怎么自己出來了!”昆侖王面如死灰,失聲喊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自己出來!明明被……不好!有詐!” 來人身高一丈,恍若天神,模樣與昆侖奴一般!只是他的背后,多了一把“千牛刀”。昆侖奴什么時(shí)候拿到“千牛刀”了? “不相干的人,現(xiàn)在可以走。”這個(gè)長得跟昆侖奴一樣的神秘人冷冷說道。真正的昆侖奴,說話是不會(huì)這么裝“筆”的。 “你他媽算……”這個(gè)正準(zhǔn)備罵人的家伙,已經(jīng)變成了枯木。 青煙濃霧,充滿了整個(gè)王虛宮。剎那間,所有的考生,全都化作了一根根木頭。 “咳……”秦塞通咳嗽了一聲。青煙霸道,他不用古琴,也有些抵御不住。 突然,一人在秦塞通的肩上輕輕拍了一下。他頓時(shí)覺得丹田處暖洋洋的,一道精純至極的真氣流遍四肢百骸,身上所有的不適一掃而光。 “還是太年輕啊?!边@是老者孫外公的聲音。 “木易大法?你不是昆侖奴!”昆侖王一字字道,“你是楊玉山!” “你說,昆侖奴他不可能自己出來?看來,昆侖奴真是被你關(guān)起來了!”楊玉山一把撕掉人皮面具,又肆無忌憚地裝起了“筆”來,他冷冷道,“昆侖王,我說過,你不交出昆侖奴,就只能重建王虛宮了。你現(xiàn)在就去放了他!” “命令我?我可是昆侖王!” “塌縮……”只在一瞬間,青霧盡消,青氣全都集中在了楊玉山的拳頭上。 昆侖王和李元宗只覺得體內(nèi)的真氣一陣翻涌,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前踏出了半步。 昆侖王急忙用“紫衣神功”護(hù)體,李元宗化氣為冰,這才勉強(qiáng)平息了體內(nèi)散亂的真氣。 “這是昆侖奴自創(chuàng)的‘黑拳’!”楊玉山道,“今日我就用王虛宮來祭拳!” 楊玉山的右拳青得發(fā)黑,被一團(tuán)有質(zhì)無形的真氣緊緊包裹著。巨大的力量,將四周的碎屑都吸引了過來;碎屑一碰到楊玉山的拳頭,隨即湮滅。 一時(shí)間,王虛宮內(nèi)飛沙走石。昆侖王和李元宗都覺得自己體內(nèi)的真氣正在被什么東西拉扯著,想要破體而出。 “咱們也快走吧!楊玉山這小子玩得太大了!”老者孫外公言畢,他與秦塞通、虬八三人都不見了蹤影。 楊玉山足下三點(diǎn),一躍而起,身子騰空,有如騰云駕霧一般。 “他到底在搞什么鬼!”昆侖王和李元宗不解道。他們此刻內(nèi)力有些失靈,也不知要怎樣制止楊玉山。 楊玉山身在半空,頭上便是屋頂。他反手拔刀,凌空一擊。 屋頂上破了一個(gè)洞,刺眼的陽光射了進(jìn)來。楊玉山不見了。 “他人呢!”二王驚道。 “昆侖奴,現(xiàn)在…我就來試試你自創(chuàng)的拳法!”楊玉山的聲音自空中傳來,“黑拳!” 王虛宮主殿的屋頂,瞬間消失了。一個(gè)青色的氣團(tuán)從天而降,形如漩渦,瘋狂地吞噬著一切!所有的碎瓦,一碰到那氣團(tuán),就立即消失! 一個(gè)人影如鷹鵬般掠下,青色的拳頭借著這股勢頭,砸向了王虛宮主殿的橫梁與柱子。 強(qiáng)大至極的力量,瞬間便將梁柱撕扯成碎屑。梁斷柱毀,王虛宮的主殿塌了! 紫衣護(hù)體,昆侖王望著這遍地的廢墟,憤怒到了極點(diǎn):“楊玉山!我要宰了你!” 楊玉山翩然落下,拳上的青氣仍未消散。他冷冷道:“這只是主殿。王虛宮縱橫數(shù)里之地…唉!好山都讓狗占了,好筆都讓狗……再不交出昆侖奴,我就打碎這里所有的宮殿!昆侖山少了你們這些修假道的偽君子,才會(huì)更有靈氣,別的動(dòng)物也能過得更自在些?!?/br> 楊玉山說到也能做到,這一點(diǎn),昆侖王再不置疑??墒碌饺缃瘢鐾跻仓坏梅乓痪浜菰捔耍骸澳阌斜臼戮驮囋?!” 剛才,楊玉山猝然發(fā)難,先發(fā)制人,攪亂了昆侖王與李元宗的內(nèi)息?,F(xiàn)在,二王正在拼命地調(diào)整體內(nèi)的真氣,他二人聯(lián)手,勝算還是很大的。 “可惜我‘四虎將’不在!否則,哪容你楊玉山在這耀武揚(yáng)威!”李元宗心道,“還有!那個(gè)新加入的‘虎將’周木風(fēng),也不知去了哪兒!這種鏢師,也太不負(fù)責(zé)任了!” “天吶!王虛宮的主殿竟然塌了!”“幸好咱們出來得早!”“多虧了那兩位神仙小姐!”宮外,眾人都慶幸自己躲過一災(zāi)。當(dāng)然,其中也包括了“虎將”周木風(fēng)。 秦塞通看著身后的廢墟,驚呆了。 “想不到‘黑拳’的威力這么強(qiáng)!一拳下去,一座宮殿就沒了!”虬八是個(gè)武癡,他羨慕道,“不知道楊玉山師父什么時(shí)候才能傳授給灑家!” “楊玉山這小子!玩這么瘋!”老者孫外公笑道。 “楊玉山他居然真這么做了!”“這有什么!他們就是一群瘋子!”薛蘭笑和聶仙娘混在人群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