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歷史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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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找的人,就在這里?!崩钜刑斓?。 “在哪兒?”崔嵬焦急地問道。 “我?guī)闳?。”李倚天說著,口中默念劍訣。一時間,八條鐵索橫飛。 “哈!想動手?”虬八笑道。他正要去拉扯鐵鏈,身后墨煙滾滾,一根銅鏈飛卷而來。 張巴乾武藝高強,他與虬八交手,一時竟難分勝負(fù)。 秦塞通沒有動,他認(rèn)真地看著周圍的鐵索,說道:“八門金鎖陣!你們…呵…原來如此!” 八條鐵索如飛龍,浩氣貫長虹,其神出鬼沒,難覓影蹤,崔嵬接招很是吃力。 數(shù)合后,鐵索卷住了崔嵬的手腕,崔嵬難以揮刀。冷不防背后一條鐵鏈飛來,將崔嵬給困住了。八條鐵鏈暗含陣法,崔嵬也難以掙脫。 李倚天得勝,太子軍中一片沸騰,士氣大漲。 虬八與張巴乾大戰(zhàn),周圍金光四散,墨氣縱橫。這二人俱是武功高絕,他們斗了二十余合,兀自難分勝敗。 “誒?秦塞通!你小子就在一旁干看著?還不動手?”虬八一時拿不下張巴乾,十分焦躁。 “唉!拔一毛而利天下,不為也!哈哈哈哈!”秦塞通鎮(zhèn)定自若地笑道。 “你?你是不是被灑家的師父…附體了?”虬八疑惑道,“平時…你小子不是最仗義嗎?怎么現(xiàn)在就見死不救了!” “唉!事不關(guān)己…我走了!”秦塞通笑道。 “你小子有種!”虬八嚷道。 “哪里走!”密密麻麻的亂軍早將出路堵死了。 秦塞通依舊風(fēng)度翩翩,他抽出一對熟銅锏,走入亂軍陣中,如入無人之境。雖萬千人馬,竟奈何不得這一人雙锏! 秦塞通已走,崔嵬被擒。虬八獨戰(zhàn)張巴乾、李倚天二人,也不落下風(fēng)。 張巴乾勇猛難敵,拳腳著實難防;李倚天陣法神妙,令人防不勝防。又戰(zhàn)了二十余合,虬八仍舊威猛如神,張巴乾的額頭上卻已滲出了豆大的汗珠。李倚天的鐵索好似鬼魅,乘隙纏住了虬八。 “好家伙!真不簡單!”虬八豪氣不減,笑道,“竟給灑家來個下馬威!哈哈!” “砰!砰!砰!”一束煙花騰空,形如青龍。 “喝!”虬八大喝一聲,身上的鐵索應(yīng)聲而斷。 張、李二人罷手,虬八也不戀戰(zhàn),拖刀便走。虬八心道:“這幫家伙,這么急匆匆地叫灑家過去!到底所為何事?” “哪里走!”亂軍頭領(lǐng)用昴國話喝道。 琴聲起,敵軍陣中,再次大亂,一個清雅的男子又殺了回來。 “誒!秦塞通!你小子又回來干嘛?又不肯幫忙!”虬八道。 “哈哈!”秦塞通笑道,“我怕你被抓,逃不出來!哈哈哈哈!” “哼!你是故意來氣灑家的吧!”虬八道,“哈!這才這幾個人,哼!灑家想來便來,要走便走!誰能攔得住灑家!” 亂軍陣中塵頭大起。虬八、秦塞通二人皆有萬夫不當(dāng)之勇,殺得敵軍大敗。 “噢!崔嵬那小子還在里面!”虬八驚道。 “哈!”秦塞通笑了起來,拖著虬八便走。 “這王宮的門,也該開了。”李倚天道。 “吱呀”一聲。果然,宮門開了。 一個獐頭鼠目的老太監(jiān)從門縫里探出頭來,笑迎道:“張爺!李爺!太子爺呢?” “太子受了傷!你個死太監(jiān)!別多話!快把大門全打開!咱們勤王大軍要進(jìn)去!”不等李倚天答話,一個侍衛(wèi)沖上前去,重重地踢了宮門一腳,惡狠狠地說道。 “是是是!”老太監(jiān)唯唯諾諾。 在李倚天的帶領(lǐng)下,太子軍如潮水般涌入了王宮。 “停!”李倚天說著大唐話,勒馬停下,擺手示意。 軍令如山,眾太子軍見了李倚天的手勢,立即停軍,不再向前。眼下,太子軍恰好有一半進(jìn)了王宮,剩下的另一半還被擋在宮門外。宮門被堵,從各地集結(jié)而來的勤王軍自然就被攔在了王宮外面。 “金鎖陣!”李倚天大喝一聲,袖中鐵索飛出,在太子軍的周圍布下了八門大陣。 李倚天和張巴乾帶著崔嵬,繼續(xù)往前走去。身后的幾個侍衛(wèi)也要跟去,卻撞倒了八門金鎖陣上,被彈飛了出去,滿嘴是血。其余的太子軍皆是無膽之人,這下子,他們?nèi)脊怨缘卮粼谠?,再也沒人敢越雷池一步。 李倚天推著一輛小車,車上裝著四個酒壇子。張巴乾有神力,他拎著著兩名男子,如提童稚。崔嵬在后,渾身皆是鎖鏈。一路上,三人交談不止。 一只白鴿飛來,落在了崔嵬的肩上。 李倚天取下綁在鴿子腳上的書信,看了起來。 “信上說了什么?”崔嵬的態(tài)度明顯好了很多。 “是星河國大公主的來信,她要求西牛鏢局…立即取消這趟鏢!”李倚天道,“她…她還想請西牛鏢局保護現(xiàn)在的昴國國王!” “取消?”崔嵬喃喃道。 “都走到這里了,這趟鏢…取消不了!”李倚天道。 李倚天撕碎了書信,三人繼續(xù)前行。 “為民服務(wù)殿”外,一個人影也沒有。崔嵬他們來到此處,驚動了殿內(nèi)的一個人物。 “為民…呵…又是這個名字?”李倚天笑道。 殿內(nèi),共有五人。一個頭戴沖天金冠,顯然是現(xiàn)在的國王;國王的身后,站著一個顫抖的太監(jiān)。一人黃袍金甲,竟是大唐總鏢頭的打扮!他青面獠牙,長相十分兇惡可怖,真像天上靈官,不似凡間人物!還有兩個身穿囚服,他們乃是關(guān)河洲、墨守成的“舊識”,是那征北大將軍李伶官和那征南大將軍張精一。 “狗國王!我們師兄弟二人跟了你三年!出生入死!而你!卻要我們抓起來殺頭!這是何道理!”李伶官和張精一瘋狂地大吼道。 “你們…擅自攻打鄰國!這是最不可寬恕的大罪!本王捫心自問…沒有做錯!”國王的面容雖丑,可一雙眸子極其有神。其目中精光四射,臉上充滿悲天憫人之感。 “你這鼠目寸光的昏君!我兄弟倆拼命為昴國開疆?dāng)U土,爭取千秋功業(yè)!而你這昏君!卻要殺我們!好??!你要殺我們,我們就先宰了你!”李伶官和張精一叫喊道。 “百姓要的,是安穩(wěn),不是流血。你們,的確犯了死罪。”國王不卑不亢道。 “有人來了?!鄙泶S袍金甲的大漢威嚴(yán)道。 兩張通緝令飄入殿內(nèi)。李伶官和張精一拾起一看,直氣得哇哇大叫。通緝令上畫的人,正是關(guān)河洲和墨守成。李、張二人曾敗于他們之手,一直懷恨在心。 蓮花城的黑白道人,乃是李伶官和張精一的授業(yè)恩師。那蓮花城地處偏僻,國王管束不到,全憑黑白二道做主。黑白道人的弟子吃了虧,他們做師父的便私法通緝令,以求報仇。 兩個少年被摜在地上,竟是關(guān)河洲與墨守成! “仇人!”李伶官和張精一怒火沖天,他二人上前,沖著地上的少年,一人踢了一腳。 “你們的私仇日后再報!正事要緊!”黃袍金甲大漢喝止道。 李倚天、張巴乾推著酒壇,和崔嵬一道進(jìn)入殿內(nèi)。 “太子的人?哼!”黃袍金甲的大漢喝斥道,“滾出去!” 鐵索橫飛,好似千龍列隊。不一會兒,整個宮殿就都被鐵索圍住了,成了一個牢籠。 李倚天反常的行為,讓他黃袍大漢倍感意外。他張嘴道:“呦呵!竟敢不聽本帥的話!你們……” “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啊?”崔嵬問道。 “不知道,我也聽不懂!”張巴乾道。看他們說話的樣子,就像是久違的好友一樣,很是奇怪!這才多長時間,這張巴乾就和崔嵬化敵為友了? “什么!你們!你們怎么也會說大唐話!”黃袍男子大驚道。 “誒!你不是也會說大唐話嗎?”張巴乾道。 “昴國國王,有人托我們來…保護你?!崩钜刑煺?。 國王身后的太監(jiān)聞言,一時不敢相信。隨即,他才面露驚喜之色,把李倚天的話翻譯給國王聽。原來,這個太監(jiān)精通多國語言,是專門負(fù)責(zé)陪國王接見外賓的。那國王平日里體恤宮人,眾人多念其恩德。今日宮內(nèi)生變,這膽小的太監(jiān)因國王仁慈愛民,他也愿做“忠義”之人,并未私自逃命。 “你們究竟是什么人!”“你們是什么人?”黃袍男子和那太監(jiān)同時說道。 “你又是什么人?”張巴乾指著黃袍男子,問道。 “放下你的手指!不然,你會后悔的!”黃袍男子倨傲道,“老子曾是‘北俱鏢行’的五虎將,溫忠良!”黃袍男子滿以為,只要他報出自己這“響亮”的名號,凡人聽了,都會跪地顫抖的。 “噢?!贝掎退麄兊坏?。其面無表情,內(nèi)心波瀾不起。 “你們…你們難道沒有聽說過我嗎!”黃袍男子溫忠良大聲道,他已有些抓狂。 “沒有啊,你誰???又是昆侖奴大叔,很出名嗎?”張巴乾道。 “溫王,你我兄弟一場,想不到……”國王開口了。 “哈哈哈哈!兄弟?”溫王溫忠良狂笑道,“想當(dāng)年,你和原來的國王也是兄弟!可到頭來呢?哈哈哈哈!我要做的,不過是重走你的舊路罷了!怎么,不可以嗎?這路,就你走得,我走不得!哈哈哈哈!” 愚蠢的野心家們,總是在歷史的長河中,重復(fù)著愚蠢的行為。 “唉!”國王嘆息道,“報應(yīng)!真是報應(yīng)??!我早該料到有這一天的!溫兄弟…溫王!你是我昴國的護國大元帥…當(dāng)我聽到外面亂軍聲音的時候,我就知道…是你!是你親手放他們進(jìn)來的!報應(yīng)來了!” “那是你自己愚蠢!”溫忠良道,“誰讓你把都城的兵力全都抽走了!哈哈哈哈!” “唉!我以為…你的‘護國鏢師軍’會…會…會保護都城的……”國王痛心道,“沒想到……唉!” “你現(xiàn)在后悔也沒用了!哈哈!”溫忠良道,“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快準(zhǔn)備自裁謝罪吧!哈哈!蠢貨,你為什么要背叛你的主子——龍面捕王呢?” 鏢綢之路上共有十大捕王,星河藏著一位,昴國也有一位。 “捕王…我沒有背叛他!”國王激動道,“我從小就是孤兒,是他救了我……” “可你卻不聽他的話!現(xiàn)在,你連他的人都敢動了!呵…”溫忠良瞥了一眼李伶官和張精一,說道,“翅膀硬了…就該折斷了!哈哈哈哈!” “我…我每年都奉上大量的金銀珠寶,以供恩人享用!我做錯了嗎?”國王道。 “他要的是更大的利益!不是這點小錢!你以為,你作為國王,省吃儉用,就是好國王了?你別忘了!你只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你要做的,就是最大程度地剝削百姓!用得來的錢,報答你的恩人!”溫忠良道。 國王“嚯”地站起身來,正色道:“不是的!這不是一個國王該做的事!” “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成國王了!”溫忠良道,“你看,你看!看你穿的!你里面縫滿補丁的破衣服都露出來了!鄉(xiāng)巴佬就是鄉(xiāng)巴佬!” 國王連忙蓋住了自己的破衣服。 溫忠良改用大唐話,說道:“唉!你們的昴國話,說著太累!鄉(xiāng)巴佬!老子現(xiàn)在就來教教你,這為政的道理!喂!那死太監(jiān)!你給我翻譯!哼!一個國家,要的不是一個肯吃苦的窮國王,而是一個能致富的巧國王!哈哈!你窮,國家跟著你窮,這有什么意思呢?要富!富!你懂嗎?” “國家富了,來喂你們這幫吸血鬼嗎?”李倚天道,“國王的德,遠(yuǎn)比其他更重要!窮就窮吧,一個能跟百姓一起的吃苦的國王,可比能致富的國王難找多了!致富?呵…富了,人們精神的文明跟不上,追逐金錢,不守道德…拜金如瘟疫,大家很容易就會變得人不人、鬼不鬼,那才是最危險的!” “瘟疫?哈哈哈哈!”溫忠良忽然大笑了起來,旁人莫名其妙。 “國王,我們是來保護這里的!做保鏢,可是要工錢的。”李倚天道。 太監(jiān)轉(zhuǎn)達(dá)了李倚天的話。國王道:“只要能平息這場叛亂,讓人民安定,不管多少…呃…是要我拿得出,我一定給!” “我要你的命。”李倚天淡然道。 “什么!”太監(jiān)和國王俱是大驚。 “勤王大軍清假王,只要你死了,他們就會退去!”李倚天道。 “呵…幼稚!傻子!傻子啊!哈哈哈哈……”溫忠良在一旁,已經(jīng)笑瘋了。 “都城的百姓還在受苦…你,好像舍不得自己的性命啊?”李倚天道。 “對!都是我失策,胡亂調(diào)走都城的精兵!這才…這才害了滿城的百姓!我有罪!我愿一死!以換都成百姓的性命!”國王閉眼道。 “國王!萬萬不可啊!您千金之軀!怎么為了區(qū)區(qū)賤民,而傷害自己!”太監(jiān)愚忠道。封建愚蠢的“忠義”,總是那么的惡心,充滿了腐敗,是最壞的道德。 “不要多言!”國王堅定道,他似乎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 李倚天丟下一把寶劍,將它踢到了國王的面前,冷冷道:“要都城的百姓,還是自己的性命,你自己選?!?/br>